傅邻深听到死牢二字,心中微微一惊,他赶紧说道:“还请皇上给臣两天时间,臣必定想办法解决此事,若是解决不了,皇上要杀要剐,臣绝无任何阻拦!”
“好,就给你两天。”薛明威一脸不耐烦地说道:“皇后,扶朕回去休息,朕乏了。”
一大堆士兵进入骞义侯府时,施淮正坐在椅子上吃那盒绿豆酥,小棠才刚说那段话不久,果然就来人抓她了。
不过,这到底关自己什么事儿啊?
直到被抓进死牢时,她还是一脸懵。
死牢里黑漆漆一片,又湿又臭,还有很多老鼠跑来跑去。
她缩在角落里,有些崩溃。
傅邻深回到侯府时,施淮已经被抓走了。他吩咐墨双道:“你先去程府,将程沐青给我接回来!”
“是!”
程沐青回到侯府时,眼里竟是傅邻深从未见过的冷漠,之前那个温文尔雅的程姑娘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骞义侯大人,您可算想起妾身了。”
傅邻深看向她,“说吧,要怎样你才肯帮本侯?”
“哟,真是个爽快人。”程沐青走到他身边坐下,“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很简单,让施淮娶我。”
“他没有办法娶你。”傅邻深眼神冷下来,“姻缘这东西强求不来。”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程沐青大笑道,“骞义侯大人可真是说笑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怎么到你府上来的?不照样也是个强求来的姻缘吗?”
“即便他愿意娶你,怕是皇上也不会允许吧,你我的婚事,是皇上钦定的,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本侯,再嫁给施淮,是绝不可能的了。”
“我自有办法。”程沐青拿起傅邻深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我可不是个只看中名分的人,你只需让我的丫鬟和琴师完婚,我便立马让父亲向皇上求情放了施淮,这样不但可以缓和你和我父亲的关系,谣言便也不攻自破了,施淮也不会死,岂不甚好?”
傅邻深在心里暗暗鄙夷,没想到这程沐青竟然也是个狠毒的女人,心机竟然也如此深,不过跟我玩,你怕是自作聪明了。
“好,我答应你。”
此时正在死牢里的施淮渐渐有些失去了意识。牢里太冷了,她本就因为溺水而受了些寒,这下恐怕是要完了。
就在她有些绝望时,牢门竟然打开了,她抬头一看,竟然是墨双。
“墨双?你是来救我的吗?”
墨双点点头,“跟我出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将我关进牢里,现在为什么又能出去了?”
墨双看着一脸疑惑的施淮,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总之,你现在先跟我回去吧,说来话长,一时解释不清楚。”
“好。”
施淮刚回到侯府,便被强行换上了一套红色的衣服,她定睛一看,这不是拜堂成亲时新郎穿的衣服吗?
“你们干什么?我为什么要穿这个衣服?”
给她换衣服的丫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给她穿着衣服。
“你们说话啊!喂!小棠呢?小棠——”
换好衣服后,那群丫鬟强行将她拉出了房门。
当施淮看清楚所到地时,挣扎得更厉害了。
“这不是程沐青的房间吗?你们干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程沐青的房间?还给自己换上这身衣服?
施淮被推进了房间,房内的床上坐着一个盖着盖头的女人。
她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你是谁?”
盖头下的人还没说话,门却开了。
同样一身新娘装扮的程沐青走了进来。
“程姑娘?你怎么也穿着嫁衣?”
施淮更加疑惑了,这到底是唱哪一出啊?
“淮公子,你现在一定很疑惑吧。”程沐青直勾勾地盯着施淮,“谁让你不愿意娶我呢?你就是咎由自取。”
施淮看着程沐青的神情,越发觉得不对劲,自己似乎有些不认识她了。
“程姑娘,我不喜欢你,自然不能耽误了你不是?”
“那可由不得你了。”程沐青转头,“今日,你名义上和我的丫鬟成亲,实则与我成亲,这是我与傅邻深交换你性命的条件,你这下可懂了?”
“什么意思?我被关入死牢是你在作祟?”
“不错。”程沐青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我不过是在你们传谣时,让父亲去皇上那儿火上浇油了一点儿,不过仅仅如此,也足以要了你的命。所以今日,由不得你。”
“程姑娘,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姻缘这东西本就强求不来,你这又是何苦呢?”
程沐青狠狠说道:“若不是你们两个,我怎么会在如花般的年纪独守空房?你可是忘了我为何愿意嫁入侯府?不过是抱着对你的一丝侥幸罢了,谁知道你连机会都不给我,甚至对我丝毫不关心,我若是不做恶人,怕是被你伤得连骨头都不剩了,你怨不得我,都是你咎由自取!”
“程姑娘,我也是有难言之隐啊,你为何就要把自己的一生浪费在我身上呢?”
施淮有些无语,自己可是女儿身,怎么娶你?
“难言之隐?那你倒是说说什么难言之隐?不过是不愿娶我的借口罢了!”程沐青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别废话了,你今日如果不答应了这门婚事,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我是……”
就在施淮下决心说出自己女儿身的身份时,墨双闯了进来,并且迅速地将程沐青打晕了过去。
“墨双?你可算出现了,侯爷呢?”
施淮望向门口,却没有看见傅邻深的身影,“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墨双抬起晕厥的程沐青,“先别管那么多了,你赶紧把衣服换掉,把床上那丫鬟带来侯爷书房。”
“啊?为什么啊?”
施淮还是一头雾水,却只有听墨双的话,将丫鬟的盖头掀了起来,可却发现丫鬟早已昏迷了。
她背起丫鬟,沉重地一步一步走到了傅邻深的书房。
傅邻深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
终于见到了。
施淮放下丫鬟,立马问道:“侯爷,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怎么我一下进了死牢一下又出来了?为什么一出来就被迫成亲啊?我现在真的太多疑惑了。”
“因为程沐青给我们下了套,只为逼你娶她。”
“怎么可能?程姑娘不是那种人啊。”
傅邻深冷哼一声,“你才认识她多久?你了解她的为人吗?”
“阿淮,就是这个女人让她父亲去皇上那儿参了你和侯爷一本,说你们之间有奸情,将她丢与一旁不顾,本来这几天你和侯爷的谣言就已经传遍了,这无妨是火上浇油,皇上听见了,很生气,这才把你关进了死牢。”墨双一五一十地说道,“如果不是侯爷要了两天说解决这件事,你现在怕是已经死了。”
“什么?!”施淮已经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中,“程沐青这么狠?!不就是没娶她吗?那现在怎么办?如果我不娶她,她又去向皇上告状怎么办?”
“看来你也不傻。”傅邻深抬头看向她,说道:“所以,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