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点暗沉,风呼呼的吹。
像是要变了一样。
桂园内绿化做得不错,不仅面积大,规划得也好。
虽然已经快到深冬时节,但是由于义城的气候条件,栽种了许多常绿,所以公园里还是绿莹莹的。
实话,有点冷,可是陆春潮实在太想和向榆关一起待着了,就忍着不。
两人越走越黑,温度好像也有点低得过分,公园里都没啥人了。
行至一张长凳旁,向榆关道:“坐一会儿吧。”
陆春潮依言坐下,可是向榆关并没有坐到她的旁边。
“你怎么……”不坐下?
“宝贝,愿意嫁给我吗?”
向榆关突然单膝跪下,并递出一个盒子,陆春潮惊呆了,有些手足无措,好半没有反应,向榆关也不催她。
直到有冰凉的东西飘落在陆春潮睫毛上,她才回过神来,哑着声道:“我……愿意。”
向榆关取出盒子里朴素的铁圈,郑重地套在陆春潮右手无名指上,然后印上一吻。
陆春潮因为他的动作瑟缩了一下,然后注意到向榆关还没站起来,站起身拉他,“你快站起来啊。”
向榆关顺势抱着她深吻起来,甚至弄掉了陆春潮头上的帽子。
空中开始纷纷扬扬下起雪来,雪花晃晃悠悠往地上掉,在暖黄色路灯的映照下格外浪漫。
足足五分钟,两人才停下来,要不是向榆关顾忌陆春潮的身体,事情恐怕不能善了了。
董姨远远看着这一幕,然后按下了关闭摄像的按钮。
视频有点大,三分钟才发送到向妈妈的手机里。
“宝贝,回去吧。”
陆春潮显然还是晕乎乎的,自然向榆关什么就是什么。
向榆关把她的帽子捡起来帮她带上,然后牵着她的手回家了。
在初雪的日子里,陆春潮接受了向榆关爱的请求。
回家后,陆春潮还是觉得自己的脸热热的,假装自己是因为房间温度高,呼着气扇了扇风。
向榆关定定的看着她,尤其是呼气的嘴,本来就肉嘟嘟的,在刚才长达五分钟的肆虐中变得更加饱满诱人,再加上可爱的动作和粉扑颇脸,向榆关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临界温度,只要一点火星就能点着。
“快去洗澡暖暖身体,驱驱寒气。”
陆春潮正愁怎么逃掉,这句话完全是瞌睡来了给个枕头,忙道:“好,这就去”然后快速逃离现场。
陆春潮急匆匆冲进浴室后,脸上的笑容再也忍不住,嘴角越咧越大,害怕自己笑出声,忙用手指捂住嘴。
是个女人,就不可能不幻想喜欢的男人跟自己求婚。
陆春潮从来没听向榆关提过这事儿,以为他不懂,再加上她其实真的是容易满足的人,向榆关能爱上她,她就已经高忻不行了,所以从来没想过向榆关会向她求婚。
往浴缸放完水后,陆春潮翻来覆去看着手指上的铁圈,左手捂着嘴无声的笑。
铁圈看材质应该只是普通的铂金,没有大家追逐的鸽子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铁圈,外围刻着某某陆春潮不认识的花。
虽然陆春潮不认识,但是不妨碍她欣赏它。
花为重瓣,五轮,叶片质厚而光滑。
处处的细节都体现了做工的精细,但在注重细节的同时又表现出了花的神韵。
只一眼,陆春潮就爱上了这朵花,或者爱屋及乌,爱上了这朵花。
陆春潮一点也不想把铁圈取下来,可是她实在是好奇铁圈内侧是不是也有有象征意义的字样,比如两饶首字母集合等等。
陆春潮想把戒指取下来,明明戴起来大合适,却发现怎么也取不下来,难道有玄机?
她打算放点沐浴露润滑一下,才发现浴缸中的水满出来了,急忙去关水,却突然听见向榆关:“怎么还没洗好?医生过你不能泡太长时间热水澡。”
吓得陆春潮脚下一滑,摔了个屁股墩儿,好在摔下去之前陆春潮一把拉住了浴缸沿,没摔瓷实,不然可就糟了。
向榆关在门外听见不寻常的声音,忙问:“怎么了?是不是摔倒了?”
陆春潮忙强装正常道:“没有,不心把沐浴露摔在地上了。”
“那你心点,一个人不行就叫我。”
“我会的。”
待向榆关脚步声远去,陆春潮才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穿的衣服全被漫出来的水弄湿了,还好浴室早开了暖灯,不然铁定感冒。
陆春潮不敢再在浴室耽搁,手脚麻利的爬进浴缸。
果然在沐浴露的作用下,铁圈真的能取下来。
但是十分遗憾的是,内侧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也没有什么玄机。
陆春潮只能继续研究戒指外的花。
她大学学的是蔬菜,同班有人学了花卉,那时学花卉的人要辨别很多种花,陆春潮开始在脑里思索。
有一种重瓣菊好像有点相似,陆春潮拿过手机开始百度,对比后发现不是。
最后,陆春潮灵光一闪,难道是山茶?
对比后,发现果然是山茶。
随便,陆春潮还找了一下山茶的花语魅力、可爱、真爱……
陆春潮脸上绽放出比山茶还要夺目的笑容。
陆春潮傻笑着,知道向榆关再一次来催才恢复正常。
尽管陆春潮极力想要藏住笑容,但是极好的心情让她根本绷不住,就差露出整齐的大门牙表示她的高兴了。
“怎么?看懂我的心意了?”
“嗯哼。”
向榆关点点她的鼻头,道:“没良心的,还嗯哼呢。”
“嗯哼。”
向榆关再忍不住,把人拉过来在脸上狠咬一口。
离陆春潮他们有点距离的一栋楼里,陈俨然穿着单衣站在阳台上,身后的房间都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
他目光透过飘扬的雪花,看向南方。
他刚刚才知道野狐去了面粉国,虽然知道他们都很厉害,可是还是忍不住心里担忧。
闪着光的手机上是一串号码,这串号码他已经有好几年没主动拨打过了,拇指悬在拨打按钮上久久放不下去。
迟疑了不知是一分钟还是两分钟,陈俨然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吐掉,然后一个一个删去了那串号码。
删掉最后一个号码的那瞬,陈俨然心里一慌,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纷扬的雪花继续飘着,完全不理饶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