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潮红着耳朵把脑袋埋在被子里,把鸵鸟顾头不顾尾的样子表现得活灵活现的。
向榆关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道:“别羞了,我什么没见过?”
陆春潮鼓着脸,像青蛙一样,恼羞成怒道:“都怪你,谁让你不出一点声音?”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哼。”
陆春潮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把头埋进向榆关的胸膛里,男人身上还有带着水气的沐浴露的味道,而且体温比较低,陆春潮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刚刚男人去洗了个冷水澡,顿时耳朵更红了。
“你会不会感冒啊?”
“嗯?”
“就你刚刚洗冷水澡会不会感冒,我去给你抠两颗药来。”
不等向榆关拒绝,陆春潮就去了抠药了。
陆春潮很后悔,早知道向榆关这么正人君子,就应该叫他帮忙的,哎,再后悔都无济于事,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拿好药后,陆春潮还给向榆关倒了杯开水,回卧室就看见让她狂飙鼻血的一幕。
向榆关侧躺着,一手支着头,一手放在腿上,浴袍散开,露出大片胸膛,还清晰可见一层薄薄的肌肉。
陆春潮眼神飘忽,一副想看又不能看的表情,道:“给,吃药吧。”
向榆关伸手接过药和开水,一口吃了,然后猛然靠近陆春潮,在她耳边道:“虽然我肯定不会生病,但是是你给的,我就吃了。”
诱惑我有什么好处?
陆春潮不承认她生了不该生的心思,她只知道这绝对是向榆关在报复她,对!就是报复。
“咳,睡觉吧,我困了。”
陆春潮以极快的速度钻进被窝,闭上眼睛等睡觉。
“真困了?这情形你睡得着?”
“怎么不能,你等着。”
向榆关知道陆春潮睡觉厉害,但他不相信陆春潮真能在这种情况下快速睡着。
但是事实告诉他,陆春潮真的能。
感受到陆春潮平缓的呼吸,向榆关又一次在心里泪流满面,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心道:“你等着,迟早让你哭。”
人都睡了,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自己也跟着一起睡。
向榆关大手摸索着最后放在了陆春潮的腹上,那里现在已经有一点点微微的鼓起,暖暖的,像个火炉一样。
当家人真是又心酸,又甜蜜。
翌日,星期六。
向榆关答应了陆春潮要带她出去玩,可是早上他起床的时候,发现外面雪下得越来越大,不适合出门。
董姨已经来了,还做了陆春潮想吃的三合汤。
向榆关把陆春潮劝起来吃了早餐后,又带着她回去睡觉了。
这一不仅义城的雪下的大,全国大范围内都强降雪,此外,气温也是大降。
中午,向榆关被向妈妈的电话吵醒。
“老幺,你向儿媳求婚了?”
“嗯。”
“那妈现在开始给你筹备婚礼?”
“好。”
“想不想要你求婚的现场视频?”
“想。”
“你是不是刚睡醒?”
“对。”
“怪不得话只会一个一个蹦,行了,不打扰你了,照顾好我儿媳。”
向妈妈挂羚话,一旁的向爸爸好奇的看着眉飞色舞的向妈妈,道:“怎么了?这么高兴。”
“给你看一个视频。”
向爸爸看完了视频,不知道什么,是该儿子尽得自己真传?还是夸赞儿媳?
最后干巴巴的道:“办隆重点,没钱了找我。”
“好啊,正愁钱包不够鼓呢。”一秒钟后,向妈妈反应过来,“你哪来的钱?”
向爸爸意识到自己漏嘴了,历史经验教训告诉他,只能选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记得我年轻的时候借给陈彦的那笔钱吗?”
陈彦是向爸爸的同学。
“怎么?他还你钱了?”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当年向爸爸刚和向妈妈结婚,因为家里没有往商业方面涉及,没什么钱,只有陆爸爸的工资。
两人结婚时收到的份子钱全在向妈妈手里,向爸爸怕向妈妈不同意,悄悄把钱偷去借给了要创业的同学陈彦。
向妈妈知道这事后,没什么,只是回娘家住了一个星期。
这件事让向爸爸理亏了四十多年,心道:“本来没指望他还,但是俩仨个月前吧,他公司开始盈利了,就把钱连本带利还我了。”
“你这都多少年了?亏得人家还记得。”
“我就他人品还成吧。”
“哦”
“你还别,以前他那公司吧,只进不出,现在相关政策一出台,立马开始盈利。”
“行了,知道你同学有远见,你有那心思,还不如管管你二宝贝女儿,我可听她又出任务去了,这都四十多岁了,也不成家,成就是哪儿危险就往哪儿跑。”
向妈妈不知道向二姐为何迟迟不肯结婚,但是向爸爸是清楚的,也正因为清楚,向爸爸帮向紫荆过几句话,结果向妈妈就老记得他帮过向紫荆。
“她这次回来,我肯定安排她转业,不让她再飘了,到时候她可就由着你安排了。”
向妈妈这才高兴起来,脑里不断给向紫荆巴拉青年才俊。
“要是她想儿媳一样乖巧,我都能多活几年。”
“乱什么呢?”
“都是你惯的!”
眼看火就要烧到自己身上,向爸爸只能果断把女儿抛出去灭火,“我记得你好闺蜜家儿子也没结婚的吧,到时候撮合一下。”
虽然确实是想把火转移到女儿身上,但是这么些年下来,向爸爸也看出陈俨然对二女儿没什么心思,也不想再由着女儿胡闹了。
“你韩晗啊?那子确实不错,前些他妈还和我商量要不要撮合他两呢。”
“我觉着也挺不错的。”
……
向妈妈着着恨不得马上把两人送入洞房。
中午吃完饭,陆春潮想出去玩。
义城很少下雪,就算是下雪,也很,很难想这次这样积起那么高。
向榆关有点不想同意,可是看陆春潮一脸渴望的样子,又妥协了。
董姨给两人找出口罩、厚靴子和棉手套,笑呵呵把两人送出门。
区里有很多大人带着孩子堆雪人或者打雪仗,陆春潮也想玩,可是她怕向榆关觉得她不稳重,所以只是看着别人玩。
向榆关是谁啊,还能看不出陆春潮的想法?
“想去玩?”
陆春潮见有戏,忙道:“我只堆雪人,不会怎么样的。”
“嗯。”
陆春潮像撒欢的马驹一样跑出去,而向榆关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