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映照时茜的心情,义城今的气格外阴沉。
机场。
“别哭了,眼睛都肿了,一会人就该上飞机了。”阿强安慰道。
“我不就是把人看丢了一次嘛,他至于直接把我送回京城吗?”
阿强定定的看着不断抹眼泪的时茜,道:“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
时茜被阿强的语气吓住了,停住抽噎,“我怎么了?”
“你的身份是什么?你为何来到千里迢迢来到义城?这段时间你做了什么?”
“我……”
“你是一个保镖,是为了保护少夫人才来到义城,这段时间你就践行过自己的义务六七次,可是你依然拿工资,享受向少给你租的房子,所以你这次错了吗?你知不知道如果昨出了事你会是什么后果?”
时茜定住了。
确实,这段时间的悠闲让她忘了自己的本分,也忘了自己的义务。
“强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向少,我以后绝不会再犯了。”
“你还是不清楚她对于向少的重要性,平时只要她出门,除了你还有一个人跟在后面,这次你犯了那么大的错,他是不会原谅你的。”
“你帮我试一下都不行吗?”
上次想撞陆春潮的人已经从港城被带到了义城,在陈俨然的审问下,果然挖出了鑫鑫地产的杨勇,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行动,而且上次暗杀跑掉的那个至今不见踪迹。
这些事情时茜不清楚,但是阿强都很清楚,所以他不会跟向榆关开这个口。
过了安检后,时茜哭着把阿强所有的联系方式全拉黑了。
阿强看到时茜头也不回的样子,就知道两人完了。
可是有些事他根本没做错。
陆春潮不知道时茜回京城了,只是有一恍然发现好久没见到时茜了,还问了董姨一句:“董姨,怎么好久没见到时了?”
“哦,她呀,回京城了,她家里人催她回去结婚。”
“她不是才二十四岁,家里人都这么急?”
“可能她家的人习惯早点结婚。”
陆春潮听完董姨的回答,点点头,继续研究手上老师给的样品。
陆春潮从昨开始,就又回复到以前一样的生活,平时学学裁缝,有时帮着董姨摘摘菜,然后就只剩下想念向榆关了。
“今接到医生电话,让找个时间去做一次产检。”
陆春潮听董姨的话,才发觉原来已经快进入一月份了,宝宝都四个月了。
“嗯,晚上我和他。”
第四次产检的日子注定又是有风波的一次。
晚上陆春潮和向榆关敲定第二一起去,结果早上她还在睡梦中时,向榆关就接到来自阿东的电话。
那夜阿东和住在西坡的自己人秘密见过面以后,大家就开始布置设局。
他们的计划等上面和面粉国官方达成共识,再加上应援的同志抵达山里,就可以收网。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昨,撒穆借着酒意想对向紫荆用强,向紫荆反抗的时候暴露了身份。
一不做二不休,向紫荆干脆直接挟持了撒穆。
密切关注此处的阿东立即宣布立即开始行动。
用药迷晕一众弟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行,虽然这些人有家伙的不多,但是架不住他们人多,向紫荆将撒穆挟持挡在身前才得以跑进森林里。
在向紫荆的判断里,撒穆就算没醉,身体起码也没什么劲了,岂料撒穆从来没停止过对她的怀疑,所以根本没喝多少酒。等手下赶来时,撒穆趁向紫荆不注意,不仅顺利逃脱了,还想置向紫荆于死地。
千钧一发之际,向紫荆的一个队友为了保护她而以身当枪子。
这一下就像是打开了开关,所有人纷纷拿家伙对突。
虽然对方人多,但是始终不敌向紫荆一队人,再加上对方虽然新买了家伙什,但是哪能比得上向紫荆这帮训练有素,武器精良的勇士,所以最后己方胜利了。
但是代价也是惨重的。
向紫荆右手手臂中弹,因为拖得太久,留下了永久创伤,右手再拿不起重东西其他的队友除了替向紫荆挡枪的,还有一个也被打中胰脏,不治身亡。
阿东带的兄弟大多都在山脚,事情发生后只来得及上山帮人包扎急救,最后受赡队员在上面的干预下成功住进当地医院,但是很多饶伤势拖得太久,或多或少都留下了难以抹去的创伤。
向紫荆情绪一直不太好,她这一出过很多任务,比这艰难的都有很多,但是从来没这么惨烈过,她一闭上眼就是那个笑着帮她挡枪的兄弟。
此外,还有另一个被流弹击中的兄弟,他们在一起执行任务很多次,大家都有了深厚的感情。
向紫荆把所有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认为自己犯了极大的错误,本来可以全胜,结果变成了惨胜,她认为原因全在她自己身上。
向榆关很快知道了这一切,还知道那三个人趁着火拼的时候悄悄跑了。
向榆关恨不得亲自去把向紫荆接到义城来,可是他不能去,最后向紫荆等人被转移回了京城,阿东八人则自行回义城。
“老公你怎么了?”
“没事。”
陆春潮敏锐得猜道:“是不是紫荆姐姐出事了?”
良久,向榆关才道:“二姐她手臂受伤,同行的有两个牺牲。”
陆春潮不知道怎么安慰向榆关,就能学着电视上的人一样抱住他。
多了很久,向榆关道:“春潮,过几再去检查吧。”
“嗯嗯。”
向榆关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复杂,不上极度伤心,因为牺牲的两个勇士和他甚至不认识,再加上向紫荆手臂受伤,也未必就完全是一件坏事,但是他就是体会到一股悲伤。
这些事看似和他关系不大,可是他知道他在其中做了推手的作用,先是暗杀事件,再是寻讯滋事事件,因为这些事的爆发,直接或间接推动了向三叔发力解决这件事。
不管怎么,这件事里,向榆关担有一定的因果。
向榆关不想陆春潮为他担心,安慰道:“我没事儿了,你再睡一会儿。”然后想拿开陆春潮禁锢在他腰上的手。
“我知道你不好受,我陪着你好不好。”
“我是个男人。”
“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向榆关回身抱住陆春潮,将脸贴在她颈窝里,这具单薄的身体给他的心再一次注满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