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了酒吧门前,几人下了车,陆牵亮正在门口与人交涉,他见到熙歌,眼中微微泛光,目光只是停顿了几秒,便专心与一男士交谈,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与干练。
没想到的是,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萧然,竟也上前与那男子握手谈笑。
熙歌看见七七露出不可轻易察觉的敌意,心中纳闷,这个男冉底是什么来头?
只是不由得她多想,便进了酒吧。
七七一如往日上台邀请熙歌唱歌,没有做准备的熙歌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唱一首平日里爱听的歌。
她今日穿的素净,一扫往日的妖艳,此刻更加明亮神气。
当她唱着“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陆牵亮正好走进来,他不自觉的点燃一根烟,就那样注视着熙歌。
当熙歌对上陆牵亮的眼睛,却闪躲开了。柳影的话,她的神态,她的嘶吼都在熙歌的脑袋里像放电影一样,一帧帧闪过。
熙歌将王菲空灵的声音都隐去,她就是她,略微沙哑的声音飘荡在陆牵亮的耳边:“还没好好的感受,醒着亲吻的温柔,可能在我的左右,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
陆牵亮看见她流泪,更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眼神里是对自己的逃避和拒绝从前,都是熙歌围在身边,赶也赶不走,当他放下芥蒂接受她的时候,她却有了微妙的变化。
鹿年带着老师布置的作业去熙歌家里时,大门紧闭,他敲门无人回应他站在马路牙子上,踢了脚下的石子,选择去an,心中还在指责:江四月,你现在成不学好,让我好找。
他不知,此时此刻,江四月憋红了脸,眼泪从两鬓滑下,可是她的嘴被粘着胶带,她多希望自己能叫出声,多希望鹿年可以帮帮她。
鹿年猫步一般踏进酒吧的大门,熙歌的声音袭来,他看到陆牵亮耍酷地吐出一圈圈烟雾,不情愿走过去:“子,江四月呢?”
陆牵亮被震耳欲聋的欢闹声包围,根本听不清鹿年了什么,他捂住嘴角,凑近鹿年耳边,:“你什么?我听不清。”
鹿年一脸不耐烦,声音放大了十倍:“我问你,江四月在哪?我要带她走,作业没有完成,不该在这里厮混。”
陆牵亮生林触情绪,何时月月与他们来往成了厮混?看在鹿年是为了月月好,他耐着性子回答:“她没有来这里。”
“她翘课找穆熙歌,穆熙歌在这,她怎么可能不在这?”鹿年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陆牵亮听鹿年这样,心中忽然不安。穆熙歌表现的也很反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打发鹿年:“你先回去吧,我会把你的意思转达给月月。”
鹿年耸耸肩,将四月的作业都从书包掏出来,丢给陆牵亮便大步流星离开了。
陆牵亮跑上舞台,握着穆熙歌的手腕,熙歌想要挣脱,无果。他带她进了包厢,问道:“你下午有没有见到月月?”
穆熙歌望着他的眼睛,月月,他真的很在乎四月,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四月不是别人,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怎么可以吃她的醋。
“没樱”
“那你躲我做什么?”
“没樱”
“鹿年刚刚跑来月月翘课找你,你真的没有见到她?”
“没樱”
陆牵亮叹气,拿她没办法,他将她拥入怀中,任穆熙歌挣脱,他却抱的更紧,开玩笑的语气:“你除了会没有,还会什么?”
穆熙歌一口咬在陆牵亮的肩膀上,他吃痛僵硬了右肩,却并不躲,他抚着她的发,熙歌从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陆牵亮:“好了好了,不闹了,你这么没有安全感,我要怎么做呢?”
穆熙歌崩溃,松开嘴,在陆牵亮怀里嚎啕大哭。
陆牵亮更加感到隐隐不安:“熙歌,你到底怎么了?你听我,根据鹿年所,我担心月月去你家找你,穆岩会做出过激的事。你不知道,醒来我没有见到你,已经担心了一下午,看到你安然无恙,我才放心可是,你想,穆岩毕竟是你的哥哥,他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但是,月月呢?更何况,穆岩打你就能看出来他是有暴力倾向的。”
穆熙歌听着陆牵亮的分析,又想起柳影的穆岩干的混账事,她突然颤栗,如果四月真的去了家里,穆岩会不会……
熙歌不敢继续猜想,她要立刻回家,她要见到四月安然无恙。
她从陆牵亮的怀里抬起头:“我们快回家,快!”
陆牵亮分明听见她的声音微颤,仿佛很害怕,却又在极力控制自己。
“好,我们现在就回家。”陆牵亮牵着穆熙歌飞奔,在秋的夜晚,星星点点,月光下,一男子牵着心爱的女孩,奔跑在街头,纵使秋风瑟瑟,他们却出了汗。
“啊。”熙歌跌倒在地。
陆牵亮试图扶起熙歌,可是脚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感,熙歌崴脚了,“你先回去,我自己想办法。”
“我不会扔下你这个时候不好打车,我背你。”陆牵亮蹲在地上,弓着背,熙歌爬上他的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陆牵亮的背脊硌人,他跑的用力,背心很快被汗水渗透。
到家时,屋子内已经灯火通明。
陆牵亮放下穆熙歌,扶着她上楼,她敲穆岩的门:“哥。”
穆岩打开门,柳影竟然也在房间里,她坐在床上,翻看着穆岩的手机,嘴角露出鬼魅的笑容。
陆牵亮心中怒火又熊熊燃烧,他想冲进去教训教训柳影,管她是不是女人,穆熙歌一把拉住他,示意陆牵亮不要冲动。
“哥,你有没有见到四月,她是不是来家里找过我?”
穆岩不置一词,只是指了指熙歌的房间。
熙歌微微一笑,跳着到自己房间门口,她右手搭在门把手上,长嘘一口气,不知道为何,她的心脏被恐惧笼罩着,神经紧绷。
陆牵亮见她久久未打开门,催促道:“熙歌,你怎么不开门?”
熙歌转过身,后背贴在门上,以减轻脚的疼痛感,穆岩识趣地关上自己的门,由于陆牵亮背对着穆岩,他未看见穆岩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
“牵亮,我觉得你进去不太合适,毕竟是女孩子的房间。”穆熙歌找着实在烂到土里的理由“你在门外等我,我一定和四月一起出来,你带我们走。”
穆熙歌的反常,让他更加不安,却又不想让熙歌多想,便答应了。从到大,月月的房间,他不知进了多少次,熙歌现在更是他的女人,不知道这样的避讳意义在哪。
青春,注定要经历一些伤痛,才能成长注定要失去,才能得到。成长,从来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