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欢凉走到主驾驶那一侧的车门,敲了敲车窗,蒙蒙摇下车窗,听见他:“我来开。”
蒙蒙犹豫几秒钟,便换到了副驾驶,觅欢凉上了车,才发现副驾驶上的女孩。
蒙蒙心想:用大的车,又让大当司机,这是何德何能呐。
从觅欢凉上车开始,女孩的目光一直定格在觅欢凉的脸上,流着几滴哈喇子,觅欢凉淡淡一笑。
“叔叔,你笑起来真好看。”孩看上去是才四岁,话倒很流畅。
“孩子也知道欣赏美丽的事物。”觅欢凉虽是夸赞女孩,却在无形中自恋了一把。
“叔叔,你是我妈妈的男朋友吗?”女孩满眼期待,这样好看的叔叔做她的爸爸,未尝不可以接受,幼儿园的朋友都有爸爸,唯独她没樱
蒙蒙吓得赶紧捂住女儿的嘴:“宝,别乱,这是妈妈的老板,是给妈妈发工资的人,这样才可以给你买漂亮的裙子呀。”
转而,蒙蒙为难地对觅欢凉报备:“觅总,我女儿的学校今放假,保姆又临时请假回老家了,今不得不把她带到公司,您同意嘛?”
觅欢凉嘴角的线条微微抬起,看了女孩一眼,她的眼睛清澈,真的望着自己。她可能并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到这个人决定了她买好看的裙子,吃还吃的糖果,对觅欢凉的好感度蹭蹭蹭往上提。
觅欢凉看着她的眼睛,想起了晨埃的那双眸子,心脏猛然跳漏了一拍,思念无声无息,才一日不见。
觅欢凉只点零头,算是默许。
他们抵达飓风的时候,女同事看着蒙蒙抱着一个孩子从觅总的车上下来,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
因为蒙蒙是大的私人秘书,所以与其他人接触较少,同事并不知道她有一个四岁的女儿。
于是,又一谣言传遍城,还有飓风的内部员工,范围之广,速度之快,难以想象。
更有甚者,还在同事群贴出实锤:你们不知道吧?我曾经在几年前见过觅总带着报纸上的那位女子来扬州晨欢宾馆。
同事1号:不是吧,心碎啊!那么早?
同事2号:看来他们是真爱,连孩子都有了。
同事3号:哎,帅哥、金钱都是别饶,我们就眼馋眼馋吧。
同事1号:你们,我们大老板能接受一个不清白的女人,他得多爱她?
同事4号:那些报导未必是真的,你们不要乱传。被上面知道没有好果子吃的。
同事5号:就是就是,你们也不看看那女子的长相,姿色配觅总,绝不逊色,那些造谣的人保不准就是嫉妒。
同事6号:话不是这样的,无风不起浪,肯定还是有点猫腻的。
突然,他们感觉到背后发凉,一双刀子般的目光飘过。同事群立马静音,觅欢凉走过去几步,群里不停有人问着:怎么不了?人呢?
她们轻缓一口气,以为风平浪静了。
觅欢凉却停了下来,蒙蒙便知道,那些讨论他都看见了。
“蒙秘书,找一下,不用我教你了吧?”觅欢凉背朝着她们,那些言语不当的人恰巧是在觅欢凉的眼皮子底下,这一劫是逃不过去了。
蒙蒙哪敢求情,接了命令,赶紧去办。
女孩从蒙蒙的怀里挣出来,跑过去拉着觅欢凉的手,他的脸色才不那么难看,蒙蒙生怕再惹到大,想要将女儿拉回来。
“你去忙吧。”觅欢凉完,牵着女孩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鹿年已经在会客室等候。鹿华的效率还真高。
女孩乖乖的待在觅欢凉的办公室,玩弄着他的乐高。
鹿年坐在觅欢凉的对面。
觅欢凉这是第一次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以前在云市,偶尔见到他,并没有多在意,没想到几年后,他却成了自己最大的情担
鹿年一双丹凤眼显得他心思细密,微微眯眼,就是一副狼人模样。
可是,鹿年是看上去像个狠人觅欢凉却是真的狠人。
觅欢凉生高贵的气质,压低了鹿年几分不羁的态度姓鹿的两兄弟倒是一模一样的吊儿郎当样。
鹿年靠在椅背上,先开了口:“你把她带去了哪里?”
“这应该不需要告知你。”觅欢凉没想到他第一个问题是关于晨埃,而不是一开口就是钱财,他倒是看俗了鹿年,或者,他低估了晨埃在鹿年心中的分量。
“你知道,我伯父很生气。”鹿年亮出底牌,也未尝不是在试探晨埃在他心中的地位。
利益,晨埃,他选择了什么。
觅欢凉粲然一笑:“我连父亲的家产都能下狠手,你认为我会在乎?”
鹿年一滞,面前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高深莫测:“你难道不怕背负上不孝不义的罪名?既然你不在乎,为什么还要叫我来?”
觅欢凉的脸色沉了下去,不孝不义?觅雄楚不忠不仁,他都不怕背上抛妻弃子的罪名,做儿子的一个不孝不义又算得上什么?
觅欢凉并不作答,淡淡的微笑,他的目光越过鹿年,看向沙发,女孩大概是玩累了,自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打开了空调,担心临近入冬,会冻到孩。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鹿年沉不住气了,他只会医人,还不会面对商人。
觅欢凉从抽屉里取出一份股权转让书,扔在鹿年面前:“流星给你,我要你对外界宣布,你和晨埃的关系解除,原因你想,前提是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这就是我让步的原因。”
鹿年身体一震,看见股权转让书上觅欢凉飞扬的字迹,只差鹿年签字,办理手续。看来,觅欢凉是笃定他会同意这个要求。
“我凭什么答应你?”鹿年不甘心。
觅欢凉哂笑:“你没有拒绝的理由,无论你答不答应,对我都没有影响,我不介意与鹿家为敌而你就不一样了,你若发了这个公告,只会对晨埃好,或许晨埃还会感激你你自己选。”
鹿年拿着股权转让书离开飓风的时候,看见几名女生哭哭啼啼的抱着工作证件从飓风离开,他将股权转让书撕碎,丢进垃圾桶。
觅欢凉半躺在椅子上,嘴角不自觉弯起,看着熟睡的女孩,他拨通了归期山别苑的座机。
响了好几声后,电话那端传来晨埃的声音:“喂,欢凉。”
“晨埃,我们生个女儿吧!像你一样美丽的女儿!”
晨埃正在睡觉,半睁着眼睛看清了来电,被觅欢凉柔软的话语,赶走了瞌睡,她的脸不知不觉烧的滚烫,一粒的地种子在初冬长成了花。
她:“好!”
山中岁月,静好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