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守在病房门前,来回踱步。她已经换下那身昂贵的礼服,直接套了一件白T和牛仔短裤,一双拖鞋在走廊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尽管她身着简陋,也掩饰不住她姣好的面容与前凸后翘的身材。
她神态焦急地查看着手机的时间,距离向婷落进去昏迷时间已经有两个小时。
期间她多次打了班主任的电话,询问向婷落家长的电话,但向婷落联系手册留下的电话号码是空号。她还尝试着拨打了几次喻锦阳的电话号码,但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忍不住抱怨喻锦阳,在这种时候还不接电话。她不知道喻锦阳在干嘛?但他在学校里眼中流露的真情都是装的吗?向婷落现在这种情况,他还不来看看,难道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还重要吗?
关于向婷落从她家阳台上跌落,她的父亲很快做出了明确的指示,要求彻查所有角落的监控摄像头,以及所有男士的穿着打扮与身材比例,为的就是要找到谋杀向婷落的那个凶手。
但到头来,下人翻遍了所有的角落,彻查了所有摄像头,都没有任何可疑人士。
难道那个白衣黑裤的年轻男子就这样人间蒸发了?真是荒谬!
不过那个男子看身段挺像许令辉的。
她的眼神偷瞄在医院走廊座椅上打瞌睡的许令辉,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白净的脸庞上,他的眼睛已经牢牢闭上,细长的睫毛在眼皮上埋下一层阴影,少了平日里眼睛流露出的一丝妩媚,多了一丝慵懒。
应该不是他,李桐在心中暗自否定,就他那种爱出风头,又有一点傻的人,怎么会想不开,做这种杀人的傻事呢?
“怎么了?”许令辉睁眼,难得一本正经地表情。
他环视自己周身,确定没有什么可疑或者可笑的事物,不由得对李桐这认真的眼神产生好奇。
“难不成是我长得比你美,所以你就一直盯着我看,嫉妒我!”他的桃花眼露出几分讥笑。
李桐气氛地看着他,感觉他就是一副要欠揍的表情。
这男的,简直无可救药!
她此刻恨不得把鞋子脱下来砸他脑袋上,让他清醒一点。但她的心微微松了一口气,这种一心只想泡妹子的傻蛋,怎么可能傻乎乎地跑去阳台上推向婷落,他又没有任何明确的理由。
经过几个小时的等待,病房终于打开了,医生站在病房门前,询问:“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李桐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
“你?”医生上下打量着李桐,有些不可思议,感叹道,“这家属太年轻了吧。”
“我只是代理家属,医生,向姐儿......不,是向婷落的家人太忙了,他们嘱咐我做代理家属,然后通过手机转达给他们。”李桐冲着医生讪讪一笑,毫不慌乱地撒谎。
她心叹,这医生也太年轻了吧!
“那好,你和我来吧。”他向前走去。
“嗯嗯。”
李桐难得做出一副乖学生的模样,一步一步地跟在医生的后面慢慢踏步。
他们来到了办公室内,医生将灯打开,整洁的办公桌,雪白的墙壁,清新的消毒水味以及白大褂医生,和谐的构成了一副整体。
李桐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整齐的办公室,对于她来说,不曾来过医院。她家中有私人医生,生病了在家就能轻松解决。她父亲说,他讨厌医院排队挂号这烦人的事情,既然有钱,就得做有钱人家的做派。她母亲曾说过这是一种奢侈的行为,做人不能见本忘利。
现在她有点不明白了,每天能看单单露出脸的上半部分就很帅的男医生,而且光看眉眼部分就很像她暗恋许久的男星,这看病似乎也成了一种享受。
“那个,医生您贵姓?”李桐小心脏有些乱跳,她感觉自己不如刚才那么镇静了,慌乱的手心都冒出了汗珠。
医生眼眸露出些许疑问。
“嗯......”她眼神飘忽,假意微笑来掩饰自己的慌乱,“我这样医生医生的叫你感觉有些不礼貌。”
“我姓李,你可以称呼我李医生。”他的声音醇厚,又透露出一丝丝沙哑的慵懒。
这声音真好听,李桐心中在臆想,遮挡着半边脸的医生,露出全脸是怎样一副完美的面孔。
“李医生你好,我也姓李,或许咱们百年以前还是一家人......”她脑海中还准备了一百种迎合的说辞准备说出。
李医生咳了几声,打断了李桐的胡话。
“哦,对了,李医生,向婷落身体怎样?”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归正经话题。
“身体健康,只是受到了刺激,才导致了昏迷。休息几天,最迟今天晚上就能醒来。”
“刺激?”有什么东西竟然能够让万年冰山的向姐儿受刺激?
“我们为她拍了张脑ct,发现她大脑中存在一个肿瘤。”
“肿瘤?那这有什么危害吗?”
“肿瘤压迫着记忆神经,她应该有些事情会记不清。具体的症状还需进一步检查。”
“那就拜托医生了。那费用需要多少?”李桐适应性地点点头,她全程都在盯着医生看,并没有在意他说了什么。
医生递给李桐一张收费单,“出门左转,住院收费处。”
个、十、百、千、万......还好还好,李桐在心中叹了口气,在她看来不算很多,不过不知道向姐儿是否能承担。
“那个,李医生,加个微信吧!”
......
“别装了,没人了。”许令辉站在病床前面。
“你怎么知道的?”向婷落缓缓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问。
“因为救你的那个壮汉就是我花钱雇人请的。”许令辉如实回答。
“你推我掉下楼,又找人救我,这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不需要相信我,你只需要怀疑,李建国这个人就行了。”
“李建国?”
“李桐的父亲,你父亲曾经的左膀右臂。”
“这又与我何干,我从来就没有的父亲,只有母亲。”向婷落幽幽地说,眼神坚定。
“这次事件是李建国策划的,难道你不恨他吗?”
“我这不是毫发无损吗?”她转悠了脖子,活动了下肩膀,信誓旦旦,“不过待会警察前来问话,我可只会说我亲眼看见的内容。”
“说吧,多少钱的封口费。”许令辉早就猜到了她会来这一套,她可是全校出了名的守财奴啊!
“五百万,不多。”向婷落伸出手来摆在许令辉面前,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