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一处地方可以减少一下闷热的,那就井台那边。如今那边已经被殷家四兄弟加上几个子搭建的很有模有样了正对着井口一个能容纳五六个人并排躺进去的草棚子。不管是晚上在里面睡觉,还是白在里面歇晌都不用再承受这热浪滚滚的气。可惜,家里的女人和女孩子们不被允许,庞氏对这事管的很严,怕影响女孩子们以后的身体健康。要知道,古代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最重要的事就是生孩子!水井边是凉快,但对女孩子来很伤身体,所以家里的女孩子是不能去那儿凉快地方睡个好午觉了。
看看即使有她打扇妹月儿还是满头的汗,身下的衣服也是湿透的,殷槿叹气一把将扇子扔远。
焦躁!急躁!
也不知是不是没有事情干,没有手机,也没有网络,这么一闲下来真的是很难熬。脑子里纷纷乱乱,可就是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总之就是心静不下来。而且,这样的气总是给人感觉心慌慌,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是怎么样!
就在殷槿想着这些再次叹气的功夫,那边睡在里侧的月儿已经被热的受不了,哼哼唧唧地不愿意了!
再再叹气,只能又认命地捡起扇子给这位祖宗打扇,让她能睡个好觉。
就这么熬着熬着,很快金秋十月到来又走,顺便带走了燥热的气候,然后总算迎来寒凉气候。十一月的时候,边关传来与北梁再次交兵的消息。村里的人再次人心惶惶起来,不过这次不是为了气,而是害怕北边再次沦陷。
毕竟听大梁那边今年的旱灾很严重,草原上几乎没有几片绿地。没有青草,牛马羊被屠杀大片,如今牛羊吃完,大梁饿极的双眼当然再次盯上了东禹这个接壤的国家。
虽然灾害都是同样的发生,可东禹这边毕竟是种的粮食能保存,而杀聊牛羊肉在热的时候却是保存不下。大梁人没吃的那就是真没吃的了,而东禹的老百姓没吃的了,但是每家抠抠还是能抠出粮食来。
这就是种地的和放牧的区别。
大梁那边连饿死的人都一大片,而东禹这边朝廷一直不放粮救灾,可老百姓还能坚持的活下去。如果是大旱个两三年才可能有大量的灾民出现迁徙。
为了吃饱肚子,为了能活下去,所以,这次大梁那边可谓是来势汹汹,或者该是不死不休了!毕竟不能抢到吃的就会饿死了。
随着边关战事的紧张,郑容钰已经被送回了青县郑府。而殷槿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却被他比离开的时候更加瘦削的身材和苍白的嘴唇,已经眼中的死寂吓了一大跳。眼神询问地望向这次难得一起跟来的黄老。
然而黄老却是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先别问。
这次郑容钰过来除了林一和黄老之外谁都没带,四九、五九两个厮也没带来,他下车的时候都是靠着林一扶下车的,身体状况的糟糕可见一斑。
先将人安排到她那屋子,林一在里面收拾,殷槿才跟着黄老站在她住那屋子的后屋檐角起话来。
“人怎么回事?”
殷槿担心的询问黄老。
黄老叹了口气,了句,“还能怎么,大家大族那些事儿不清。唉,幸好我老头子当初有先见之明,早早就给家里的子们分了家,公平分配,没什么可争的!”
道后面语气里的得意和为自己的聪明才智以及先见之明欢喜。
殷槿却是不信的问黄老,“他去争啦?就他那身体?”
黄老却是鄙视的瞟她一眼,“什么叫他去争?他就是不争也是身在漩涡中,争不争的能是他左右的聊!”
见殷槿理解后慢慢点头认同,黄老看看左右,然后声音又了些跟殷槿,“不是我国公爷的坏话,其实这次的事儿不愿别人,就愿国公爷装糊涂。你这少爷去是给你解决难题的,秋收完了你放人回来不就行了!结果,他偏要等到驸马爷过来想培养叔侄之间和睦。
不是我,就如今的局面,叔侄俩人就是表面上和睦了,那内心里能和睦的了?毕竟谁最后接了他手上的权利谁就是二十万郑家军的统领者的。
再,即使叔侄俩不争,那下面郑家军内部还能不争唉总之是,国公爷这次弄巧成拙,本来不见面表面上无事的叔侄俩,这次碰到了一起,再加上与大梁开战,郑家军内部这次算是平衡打破了!
唉!何必呢!”
他这感叹也不知道是感叹国公爷,还是感叹郑家叔侄何必呢!
殷槿是不了解事情内里,她稀里糊涂的听了黄老抱怨一顿,还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下手上打击不轻的郑容钰,只能是等着他自己疗伤了。
他们从青县出发每次到村子都是下午或晚上,吃过了晚饭,殷槿去了郑容钰那屋。
黄老正在外面跟老爷子话,的都是地里庄稼之事。林一收拾了三人吃过的碗盘,送去厨房。他们这次过来单独开火,也单独在屋子里吃饭。
殷槿进来在炕边坐下,见他望着窗外的篱笆院子发呆也就没打扰他发呆,觉得他可能这会儿需要的就是发呆,等他想了再。
果然,这人仿佛是不知道屋里多了个她一样,安安静静地望着院子一处看了好久,久到殷槿盘起的腿发麻,然后放下,放下老一会儿难受,又将双腿收回来盘起身下他才像听到殷槿弄出的动静望向了她这里。
是望着她,但殷槿仔细看他眼睛没有焦聚,呆呆地,缓了一会儿才眼睛里有了殷槿的倒影。
又是许久过去,才传来这人有些嘶哑的声音道,“三丫,我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要离开了!你会记得我吗?”
殷槿听他这语气和意思好像交代后事似的,顿时吓了一跳。
“你现在是在交代后事?身体真的糟糕到这种地步了吗?黄老没救了吗?他刚才怎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