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除了记得你,你还有什么未聊心愿吗?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完成,如果要是无能为力的话我只能抱歉。”
殷槿一副严肃正经的看着他,看了好久,就见他原本没什么生气的脸先是震惊,接着突然忍俊不禁地笑了。
笑了?
“难道不是吗?你不是死前来跟我做最后的告别?”
深深皱眉,弄不懂这孩怎么又突然间又笑了。
“噗哈哈哈”
殷槿:“话!”
一见他这笑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可能误会了,闹了乌龙,这家伙哪像要死的样子。
“咳、咳咳”其实都不用殷槿,这家伙的身子连支撑他大笑几声都支撑不住,这不,立刻就惊动地的咳嗽起来。
然后,都不用殷槿冲外面喊人,很快林一就端了碗散发着浓浓药味的苦药汤子进来送到了郑容钰这病秧子面前。
等到咳嗽止住,苦药汤子下肚又是过了一段时间,殷槿就是再有气也早就下去了,更何况她本来也没怎么生气,是自己听话想多了而已。
“去哪?这回该清楚了吧?”
等到人喝完了药,喘匀了气,殷槿才开口问。
“咳”郑容钰手攥拳头在唇边压下了再次喉咙里的笑,深呼吸口气才开口解释道,“可能会被宣召回京城。这次我二叔可是气得不轻,极有可能不会再放任我待在边关跟军里的我父亲曾经的亲信们接触了。”
可能是过了心中那道坎,也可能是刚才殷槿的话给他带来了欢乐,他在出这些本来对他来沉重的话的时候却是轻描淡写了。
转身,“三丫妹妹,就算我回了京城的话,你也要记得常常给我写信知道吗?我也会给你写信,给你寄京城那边的好东西。总之,怎么都不要忘了我好吗?三丫妹妹。”
殷槿还在被他的回京城的消息惊讶,回过神面对那双深情脉脉又带着可怜祈求的桃花眼震了下。
这家伙,好死不死的长了双桃花眼。而桃花眼的特征那就是不管看谁都像是专注的温情脉脉,仿佛眼中只此一人,深情不悔。
奈何,这家伙现在看还是个孩子,而她此时也是个豆丁,能脉脉含情个屁!
真是,还没长大就有了祸水的潜质,这也就是他身子不给力,如果要是身子再给力,不用几年这家伙就能成为蓝颜祸水。
深吐出口气,点点头,告诉自己不要乱想些乱七八糟的。
“好,不会忘的,你还欠了我两个条件没还,我可会一直记得。”
听殷槿这样回答他,郑容钰反而笑的更开心了。
他这次过来只住了两就回青县了。因为不知道京城那边会怎么反应,他在青县住了那么久也要回去交代一下,不能在这边多住。而住这两还是因为他回去了京城后可能再也回不来,想再看看殷槿生活的地方,好记住这里。
离别总是伤感!
对于相交了一年多的朋友,而且还帮助她认识了黄老这么个老大夫,学到了她想尽办法学到的认识药草,殷槿要对郑容钰这孩的离开无动于衷的话那她的心就是铁打的了。
可是,郑家的争斗她插不进去,也不知道要怎么帮他的忙。而且,她也还,离不开家人,所以,能做的就是送别。
干冷的十一月过去了,马上就快要过年,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进了腊月老爷竟然慈悲的下了一场雪。
虽然雪不大,只勉强能覆盖地面。但是,对于去年下的两场连保存都保存不下来来,这场雪已经能让人欢呼起来。
人们沉浸在下了一场雪中,然后这种欢乐一直持续到过完年,当土地开化还是不能种下粮种后,人们才彻底慌乱起来。
干旱一年老百姓扎紧了腰带能挨过去,可是,要是干旱两年的话,那老百姓面临的那真的就是要逃荒,去外面那些没灾害的地方讨生活了!
这时候,皇帝的罪己诏终于是迟迟下来了。然而,不同于上次皇帝的向祈福,这份罪己诏昭告下后并没有多能安抚恐慌的老百姓,逃荒者已经开始出现。特别是最靠北边梁国交战的城池村落的百姓,纷纷往内里这边逃过来。
殷槿再次进入青县县城的时候,见到的不再是以往人来人往热闹的景象,反而是街头巷尾都是穿着破烂,拿着破碗,拄着棍子的难民。
殷槿是自己坐了镇上的驴车过来的,郑容钰没有被皇帝下昭弄回京城,听郑容钰来的信里本来皇帝是要宣召的,毕竟他留在边关也于理不合,这是正大光明的理由。可还是被他祖父给拦了下来,只不过,他明年满了十四岁就要进入军郑
就他那身体进了军中能干嘛?殷槿很想问问郑国公,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郑容钰好也是他亲孙子,有这么坑孙子的吗?
还是,他只是将这个孙子当成是试炼石,训练将来接掌郑家军的人。
别是让郑容钰将来接掌郑家军!她通过郑府管家的态度,还有了解到的郑国公的言行,再加上,带兵之人肯定不能是纸上谈兵,而让郑容钰亲自带兵,那是痴人梦,除非他身体能彻底好了。
所以,郑国公做这些是为了郑容钰这孙子将来接掌兵权那是不可能,只可能是拿郑容钰这个身份来设置绊脚石,给郑家真正的掌权人试手。
殷槿能这样想,郑容钰那孩那么聪明又是当事人肯定也联想到了。可是,他给她的信中依然是对明年进入军中那期待的样子殷槿不得不跑这一趟。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才刚进入青县看到的是青县这样的一副光景。在柏山镇的时候她没注意,可能是她到的时候太早,坐上驴车就往县里赶了,所以才没看见镇上是个什么境况。
不过,看这样子柏山镇也不会幸免,就不知道会不会波及到村里。她如今不在家,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