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不是战时,伽屏关管理的并不是那么严格,像这样混进来做生意的并不少。
听殷槿喜欢,那对夫妻中的女子就操着生硬别扭的东禹话跟殷槿商量让她在这儿等她一下,她还有同部落的人带了这东西来卖,她去喊人过来。
殷槿想多买些这个拿回家去慢慢吃,当然没有不同意的,就让她尽管去,她在这里等着。
两家摊摆的应该隔了不短的距离,等着的时候无聊了殷槿就一边跟郑容钰话,一边眼睛四处看,突然,旁边酒楼边下车的一个女子的侧脸吸引了她,再仔细看,她觉得更加熟悉。于是想都没想殷槿随后跟着进了那家酒楼。
郑容钰在旁边见殷槿有异,跟在她身后,那摊的男摊主出声阻拦郑容钰只好把四九留了下来,然后跟在殷槿后面进了酒楼。只是,没想到他一进酒楼就见殷槿拦在两个女子面前着什么。等靠近了郑容钰只听见殷槿,“大阿爷和大阿奶一直不停的打听你的消息,这些年一直没有放弃过。”
“姑娘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姑娘你,更不认识什么大阿爷、大阿奶。”
一女子趴在另一女子怀里道。
“既然不认识我,那你躲什么?殷珍珠,你看着我。”
“哎你谁呀?年纪的,怎么这么霸道,挡人家的路不让走,快让开,我们有急事呢!”
两个女子中的另一个冲殷槿叫道。
“我是你怀里殷珍珠的堂侄女,我认识她,我有话跟她。”殷槿堵着路道。
“什么殷珍珠,什么侄女的,我们这样的人可高攀不起,你要是真跟她有亲就赶紧让开,我们要是去晚撩罪了客人受苦的只能是咱们。哎,你赶紧跟她让她别堵着了,上面那位爷可不是好性子,等久两时候我一定不会跟着你受苦。”
那女子推着怀里的女子急道。
殷槿也看出她们好像真有急事,也没为难,准备就在这儿等着,等她们办完事再找殷珍珠问清楚情况。
没错,殷槿看到的这个熟悉的人正是当初不顾家里将自己卖聊大阿爷家的堂姑姑殷珍珠。这个大阿爷和大阿奶这么多年都从没放弃寻找的人今竟然让她在伽屏关遇到了。
殷槿走开后,殷珍珠就和另外那个女子上了酒楼的二楼其中一个包间内。殷槿即使没有上去看,在她们敲门推开门的一刹那也听到了里面男人劝酒喝酒的声音。
心里发沉,殷槿想,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郑容钰看她发呆自去旁边询问掌柜的二楼那间包间的情况。一会儿后过来,殷槿看着他无声询问。
郑容钰拉着她在楼梯旁一张空桌子前坐下,将刚才从掌柜那儿打听到的情况给殷槿听。
“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刚才打听到的并不是好消息。”
事前给她打预防针,殷槿叹口气,无力道,“你吧!”
郑容钰合起扇子,拍在另一手心上,看了看殷槿才开口,“刚才刚上去的那两个女子是百花楼里的下等风尘女。”
是风尘女是美化了,其实也就是妓女。
殷槿一拍自己额头,捂着眼睛觉得牙疼。刚才不好的猜想证实,殷槿只觉得有股气往脑门上冲。
她还记得当年殷珍珠被接走时闹的那一场,那会儿阿奶被抽了一鞭子,她恨的都想找个林子在半路上将那两人给解决了。当时她也恨殷珍珠的,都是她连累的阿奶被鞭子打。可是,这么多年过去,眼看着大阿爷、大阿奶一直没断了寻找这个女儿的消息,明明家里没钱还是不间断的花钱去打听,殷槿就恨不得殷珍珠直接死在外面算了。
可是,如今知道她在外面过的并不好,甚至是糟糕透顶,殷槿不但没觉得痛快,反而是胸口闷的慌。
她该报应吗?可看到殷珍珠现在沦落风尘她又实在不出来。
“青楼里,只有下等风尘女才能出台在外面过夜,而楼上是几个商贾喝酒叫了来陪酒的。咱们是在这儿等?还是直接上去把人叫出来?”
几个商贾,他亮出身份的话相信他们不敢话。
殷槿懂郑容钰的,但她不想让郑容钰去。为了这样的事把郑容钰牵扯进来不值当。正要等吧的时候突然听见楼上那间包间有哭声传出。还没等殷槿想,哭声越来越大,伴随着哭声的还有嚣张的哈哈大笑声。
殷槿不等郑容钰站起身窜上了二楼,不过她也没莽撞的直接就撞开人家包间门,正好那包间的门也没关严实,殷槿从门缝里就看到了里面的情景。而正是因为她看清了,殷槿下一刻直接踹开了包间的门。
包间里的境况真的是污秽不堪,这间酒楼比一品轩的大,内里的包间像是专门用来居住都可以,里面床榻、书桌等一应俱全,内里一间还用珠串帘子隔着。而此时正对门的桌子上摆着酒菜,桌子边坐着三个男人,一人怀里搂着一个只穿着肚兜和内裙的女子在怀里狎玩。窗户边的榻上也有一人压着一女子。而让殷槿不顾一切踹开门的是后面书桌前一胖的像肥猪一样的男子压着一光裸了后背的女子在书桌上用点燃的蜡烛往女子背上滴蜡烛油。
而那被压在桌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殷珍珠!
而此时殷珍珠的背上不光有滴上的蜡烛油,最主要背上竟然有血顺着往她脖子里流,殷槿正是在外面看见了她流血了才踹开的包间门。
后面跟上来的郑容钰没想到包间里是这样的情况,他首先反应过来就是拿手遮在了殷槿的眼睛前方。
“哪里来的娘皮,想进来玩玩?”
那肥猪一样的男人紧盯着殷槿,都没看后进来的郑容钰一眼,色眯眯地眼神直往殷槿上下打量。
郑容钰看着他的眼光顿时眼神变冷,站到了殷槿前面,用身子整个挡住那落在殷槿身上猥琐打量的恶心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