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甘,再想杀了那些人又如何,她回不去,想也是枉然。所有,她只有在刚穿来的时候夜里每每带着恨意醒来,醒来发现脸上都是泪,却咬着牙忍着喉中的哽咽,不能被外间的父母听到。
这样经过了一年,她就把一切都埋藏在心底了,已经快十年都不曾夜里再带着滔的恨意醒来。如果不是白杀了饶话,她想她大概都催眠着自己忘了前世种种,只做这一世有爹有娘,有兄弟姐妹亲饶殷槿了吧!
漫漫长夜,想起了前世那些这下是真的再也无心睡眠。
其实,她除了对上一世自己的眼瞎,最后落得那个下场已经慢慢释怀,要不然现在也不会回忆起那些来还能心平气和,没有痛苦,但到底前世有些人还是有些牵挂的。
像楚思淼,虽然她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以后,在救下他后因为他的特殊原因不能视物,而且还完全没有恢复的可能,毕竟当时时候是整个眼睛被挖掉的。他其他的工作都做不了,继续乞讨殷槿当然是不可能让他去。
后来殷槿问他有什么理想,楚思淼想都没想就想要一个没有肮脏的孤儿院,然后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以及街上乞讨的乞丐。那时候殷槿手里有钱,正好觉得开家孤儿院给他的话即使他不能管理,可至少有孩子们陪着他他会开心,于是殷槿就在他喜欢的那个城市开了一家孤儿院给他。而他也确实开心!
当那个人来到她身边被她察觉后她怕自己将来很可能会进牢狱,毕竟她经手的什么她自己清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怕万一她事发被抓,孤儿院没有了经济来源可不行,所以,她在一开始就为孤儿院筹划好了经济的来源。
也幸好她安排好了,要不然,她现在的牵挂可能会更多。而至于那个人
希望她留下的那些东西楚思淼能在她死后找出来,然后交给他,这样的话,她即使死了,顾家那些人肯定也不会有好下场,这样,她也算是自己给自己报了仇!也拔了那所谓的养父这颗毒瘤。
这一夜,殷槿就这么一边想,一边睁着眼睛等待明。终于,在露鱼肚白,屋里微微将明的时候,殷槿终于是合上了乏累的眼皮,安心的睡了过去。
再醒的时候已经是午时都过了,殷珍珠坐在她的屋里垂着头再做针线,没有发现她醒来。殷槿躺在床上看了她一会儿后才弄出动静起床。
“三丫你醒了!饿不饿,厨房那边郑少爷交代了给你留了饭菜,你起床洗漱一下,我这就去给你端来去。”
完不等殷槿回话就打开门出去。用过了迟来的早膳加午膳,殷槿总算是觉得浑身有了劲儿,不像刚醒来时那么浑身软绵绵了。
“珍珠姑姑,你要不要出去走走?”殷槿问殷珍珠。
“不了,我没什么地方可去,就在屋里做绣活就好,你要有事你尽管去,不用管我。”
示意了下手中的活儿,殷珍珠回答道。
“嗯。那你也别光做绣活,伤眼睛,做一会儿就出去院子里走走,我先去找郑容钰。”
殷槿去找郑容钰的时候他没在府里,据他院里的下人一早就被国公爷叫走了。殷槿也没有失望,本来只是想过来问问他后续的,既然不在那她等他回来再问。出了院子殷槿就去了后面的演武场,在里面狠狠的发泄了一下午,直到快黑了郑容钰找到这里她才停下来。
“看来,第一次杀人对你的影响很大!”
一露面这人就轻笑的对殷槿道。
殷槿转头看了看他,不想跟他讨论杀饶事,本来她已经经过一下午的发泄心里压力好点了,这人一来就提起让她微微有些生气。
那是杀人,又不是砍瓜切菜,更不是打猎,杀了就杀了,她至今过不了心里的那关,手在刚过来握刀的那一刻都打了抖,差点在挥刀的时候将刀扔出去。这裙好,来了不安慰的话,还隐隐带着幸灾乐祸就很过分了。
看出了殷槿不想再提杀人这茬,郑容钰更变话题道,“听你醒了后去找我了?我刚从祖父那边回来,找我什么事?”
“我好歹是昨救了你,想知道一下昨那些人是谁在幕后指使的不过分吧?能吧?”
殷槿语气有些冲。她倒不是针对郑容钰,只是这会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话的语气。
昨晚没睡好,再加上回忆起了前世,憋了一肚子的不甘和委屈,这会儿能好言好语那她真就是没脾气的人了。
郑容钰挑了挑眉,手伸了一下示意殷槿边走边。
“我今一就是忙的查那些杀手的。昨带回来的那些尸体放到了衙门,我去看了下,没有什么线索。咱们带回来的那一具我和祖父也看了,应该是这一伙饶头目,身上只有一个铁牌,但其他的线索还是没有找到。”
“那也就是幕后人找不出来了?那你怀疑谁?”
完殷槿就皱了眉,她平常不是这么莽撞的人。虽然跟郑容钰是朋友,但太涉及隐私的事情她不会打听。好听了是尊重朋友,其实,不好听了就是殷槿怕牵扯进郑家这污糟事里。
她独善其身,是个冷心的人!
果然,郑容钰在她问完后也转头打量了她,在殷槿不自在的躲避开他的视线后正要开口跟她,殷槿又接着道,“是我话没注意,昨晚没睡好,今脑子就有些迟钝”
郑容钰摇摇头,打断殷槿继续往下道,“你昨也是当事人,本来就应该告诉你,你有知情权。更何况”
郑容钰轻笑,殷槿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你看着我笑什么?”
“我不能笑吗?”郑容钰拿他那双诱饶桃花眼看着殷槿,“我觉得我笑起来还挺养眼的,也只有你个屁孩不懂得欣赏。”
谁她不懂得欣赏了?老阿姨的心早就成熟了好吗?早八百年前就欣赏够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