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槿心里默默。
郑容钰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继续道,“我笑是因为你又救了我一次!三丫妹妹,你你这都是第几次救我了?”
“三次!”
殷槿答道。
“呵错!”
“怎么会是错?青县街上一次,山里一次,然后就是昨,这不正好三次么!”
她又不是不识数,这还能数错!
然而郑容钰只是笑不语,心里却默默道,何止是这三次,你在我心里已经救过我无数无数次,你以为每每被人背后指着明里暗里活不长、无用、废物我就心里一点都没有感觉吗?
即使这些话我从听到大,可每次听到依然是在我心口上划下一刀,只是外面看不出来,却伤在了最致命处。从的药罐子身体让我早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祖父属意的继承人,虽然不甘过,愤恨过,久了已经麻木。
身麻木,心也麻木了!直到遇见你,仿佛灰暗中带进来了光明,如果不是我这破身体,还有后面那么多牵扯不清的话,不得我会一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了。然后就赖上你,从此跟你过着你想过的生活。
郑容钰看着殷槿想的太久,也沉默的太久,殷槿挥挥手,“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呃想、咳,没什么,你不是想知道幕后人吗?实话,至今还没有找到。那些被派来杀我的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圈养的死侍。至于怀疑的人有怀疑,但不像是那里面驯养的死侍。毕竟,如果是那上面人驯养出来的死侍出手的话,估计我都等不到你来救,仅凭当时林一和林二,带着个拖累五九,几乎是一个照面我就必死无疑。
但也有可能是故布疑阵谁知道呢!反正,从尸体上查是不可能了。”
谁想要他的命呢?谁都有可能。但无妨了,他这条命这么多年总是险而又险的死不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转过,殷槿正又要计划回家的,毕竟她伤势也不重。可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不适合计划这个事情,她上午才又跟殷珍珠好,结果下午的时候就收到了宫如霜给她的帖子。
是喜帖,邀请她后去给她添妆的。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宫如霜定下了,只不过,不是做郑容钰的妾室,而是郑容钰的四叔郑四爷的妾。
殷槿那去宫家在伽屏关别院给宫如霜添妆的时候宫家的别院很是热闹,来往的夫人姐络绎不绝,如果不是知道宫如霜是做妾,她都要以为这是宫家在办喜事。
其实也真的是喜事!郑四爷答应宫家即使不能以平妻之礼娶进门,但婚事还是往热闹了操办的。毕竟,平妻这个玩意也就只在没有规矩的商贾之间流行,真正的讲究规矩的大户人家是不会嫡庶不分,乱了规矩的。
跟着丫鬟进了宫如霜的院子,这里倒是清净不少,殷槿进去的时候遇到几个少女从院子里出来,等到送出门的丫鬟回去就听那几个少女声嗤笑道,
“嗤,也真是好笑,果然是商户人家上不得台面,去做妾了还大张旗鼓的弄什么添妆礼,我都替她脸红。”
话的是其中一个穿青色织锦镶毛斗篷,拿着粉色素帕的少女用帕子半捂着唇跟她身边另两个少女道。
“商户人家就是这么不讲究,这也是没办法,妹妹还是多多体谅吧!”
听着像是体谅,可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嘲讽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是的反话。而这话的少女穿一白狐裘斗篷,她倒是不用帕子遮,大大方方地,也不怕会有过路的宫家的人听到,似乎就是出来给宫家的人听的,满脸的高傲。
“行了,两位妹妹,别忘了人家入的谁的后院,即使是做妾,可这枕头风可别瞧,万一咱们把让罪了,人家后面跟四爷吹一吹枕头风,倒霉的还是咱们身后的父兄,还是别了。”
这一位话倒是挺温柔,穿一青色绣百花斗篷锦缎斗篷,料子一看就不如另外两人,长相也是属于温柔和气那一挂。只不过,话里的意思却让人怎么听怎么不爽。又是做妾,又是枕头风的,明显是在挑拨另外两个人。
果然就见本来还笑眯眯话的另外两人顿时脸上就不好看了,脸色阴沉下来。
“哼!吹枕头风就吹枕头风,还怕她一个商户女不成,我父兄在战场杀敌凭的可是实打实军功,岂是她一个枕头风能吹走的。”第二个话的女子道。
“哎妹妹何必生气,我也就是。再了,军中的事咱们也不知道,只是常听家中的下人常嚼舌根冒名领功了什么的,毕竟咱们的家人都在人家手底下做事,利害关系还是有的,要不然咱们这也不用被家里人撵来给一个做妾的商户女添个出门妆啊!”
穿青色斗篷的女子继续挑拨。而另外两个少女经过她一后脸色更是难看。殷槿听不下去了,本来都已经经过了她们要往院子里走了,听到这里她转过身来走了几步拦到她们身前,将三人吓了一跳后淡淡看向那个穿青色斗篷的女子道,
“既然不知道就不要拿出来瞎,冒领军功这种话从你一个军中将领家眷中出来知道的是你年幼无知,蠢不自知被家中下人话蒙蔽,这不知道的还真以为郑家军中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靠着官位,靠着关系连军功都能冒领呢!
还有就是,既然看不起人家就不要来,舔着脸来了又在背后话,这就是你们这些官家姐的教养?真是好教养!”
殷槿完也懒得看这种一看就是自视甚高,仗着家里父兄官位就随意瞧不起饶女子。明明嫉妒,却偏偏要通过打击别人来掩饰自己,这种人她看的太多了。不论前世今生,特别是前世在顾湘仪身上,明明嫉妒她长得比她好,又嫉妒她学习也比她好,比不过常拿她养女的身份出来事,那副嘴脸她从看到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