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早逝的儿子,又看那边窗户下缩着的女娃,顿时火从心起,抄起墙边的木棍就往殷婉儿身上招呼。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克死了我儿子,断了我儿子的香火,我打死你个贱货,打死你个骚狐狸”
正骂的痛快,打的痛快突然手中的木棍就被半空截住,然后就迎上一张阴沉沉、恶狠狠地脸。莫寡妇吓了一跳,而接下来殷槿的做派又将她吓得直接尖叫出声。
“啊”
“啪!”的一声,是殷槿将那足有儿手臂粗的木棍原本是想打向莫寡妇的,所以才吓的她抱头惊叫,而随后殷婉儿的“住手”,让她停了下来,不过随后殷槿就将那木棍折断,然后扔到了莫寡妇的面前。
“姑,你怎么样?”
“娘娘”
殷槿看着这凄惨的娘俩,真真是一口郁起堵在胸口,让她恨不得再抓起棍子将莫寡妇打一遍。可是她知道她不能,不这是姑的婆婆,单只莫寡妇在外人眼里属于弱者,今她要真是把人揍了,她就是原本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眼睛狠狠瞪向莫寡妇,而莫寡妇这会儿反应过来了,对于殷槿的瞪视虽然还有些害怕,可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怎么,我作为婆婆还打不得做错事的儿媳妇了?你去问问哪家婆婆不能管教儿媳妇,也就你殷家厉害,成对我家管东管西的,你出去看看,谁家的媳妇像你姑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我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你家的庄稼也没烂在地里呀!哪年到了种庄稼,收庄稼我家不是先紧着你家的种,紧着你家的收。呵这还惯出你毛病来了!”
殷槿听不下去她话,打断莫寡妇道。
“呵那也是你们家愿意,想不让自家闺女吃苦,你以为我愿意你们家来,让外人对我家三道四,还不是你们上赶着!”
莫寡妇可能觉得殷家出了那么大事,殷家不敢再给殷婉儿撑腰了,这会儿就挺直了腰杆儿在殷婉儿面前摆起了一直想摆的婆婆款来,连一项她不敢得罪的殷槿都能这么面对面的大吼大叫了。
没错,殷槿在整个上石村还真没有几个人敢得罪她,毕竟她能在六岁的时候年纪的就把一个成年壮汉给撂倒,至今柳老二柳贵见着了她都还下意识躲。特别这几年殷槿常年进山,打猎时常血呼啦差的被人看到,有时候村里吓唬孩子都拿再哭就让殷家的三丫头来把你抗走这样的话来让家里的孩听话了。
可以想见殷槿在村里是什么名声!
当初莫寡妇看重殷家人多,儿媳妇娘家硬的话,自家腰杆子也能在村里挺起来。可惜,娶了儿媳妇后的事实跟她当初的想法好像不合。多了殷家这么门亲戚是听方便的,但旁人起来也多是他们孤儿寡母的依附人家殷家。
她想,当初儿子之所以一心想去参军也是有自己要在岳家挺直了腰杆子的意思。
当然,她不能怨怪自己儿子,也不怨自己当初的决策,她反而是怨殷家太霸道,她一个寡妇只能被欺压,仰着殷家的脸色过活。
随着儿子的战死,这样的想法越来越坚定,再加上殷婉儿头一胎没有给她生下孙子,而是生了个赔钱货孙女,不能继承她儿子的香火,致使着莫寡妇越来越偏激。邪火在心里一拱一拱,快要压不住,正好这会儿除了殷家大房那个殷珍珠的事情,就把莫寡妇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今付诸了行动。
当然,如果仅仅是想发泄的话她带着孩子忍了一辈子的寡妇怎么会压不住,不过是她还有另外想做的事情罢了。
莫寡妇一脸傲慢的看着殷槿,似乎是吃定了殷家这会儿不敢闹出来再让村里的人三道四。
可殷槿是那种为了名声就吃哑巴亏的人吗?当然不是!
“那这些年还真委屈了您忍辱负重啊!那不如叫来村长和我阿奶来,我姑姑给姑父守孝也快三年了,也算是对得起我姑父了,这就收拾收拾回家去,免得让您老人家继续受我们殷家的欺压,再继续忍辱下去。”
“什么?要带走嫁妆?想得美你们!你们殷家真是好歹毒,一家子都不干不净不,殷婉儿还克死了我儿子,没给我儿子留下继承的香火,还想要嫁妆?我呸,她即使走也是我莫家把她赶出去的,净身给我滚出去。”
一听殷婉儿要带走嫁妆,莫寡妇急了,她打的就是殷婉儿嫁妆的主意。她早就知道这个儿媳妇留不住,可嫁妆是绝对不能被殷家的人带走,要不然她拿什么陪嫁女儿。所以,一听带走嫁妆莫寡妇想都没想的就拒绝,出赶出去的话。
到了这会儿殷家要还不知道莫寡妇这是打上了姑姑嫁妆的主意那她就是傻了。与殷婉儿对视一眼,她还在哭,还没明白今一切为何发生呢!估计还以为是婆婆听了外面对殷家女儿的话,回家来迁怒她呢!
殷婉儿倒不仅仅是迷茫今被打,听到婆婆要赶自己出家门,侄女也要将自己接回家去,殷婉儿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开口拒绝,表示自己不会离开莫家。
她跟莫叶虽然夫妻缘分短,但她是真的想跟莫叶过一辈子的,即使现在莫叶不再了。正是因为他不在了,她才更不能离开莫家,她要替他尽孝,给婆婆养老送终。
好在殷婉儿到底没傻透,知道这会儿侄女在帮她撑腰,婆婆今拿着棍子打自己,如果今要是不把话清楚了,不保证好了,不得今后自己在莫家的日子多难。所以,虽然想反驳,但到底是忍住了。
“呵,莫阿奶您老不识字不读书可能不清楚东禹的律法,女子出嫁的嫁妆属于女子本身,婆家不得伸手。女子归家的话那嫁妆也会跟着还回来。我姑又不犯七出,更何况还给你儿子守三年孝,你凭什么赶我姑净身出户?凭你脸大?还是凭你是寡妇?那不好意思,律法面前你还真凭不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