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莫阿奶您老不识字不读书可能不清楚东禹的律法,女子出嫁的嫁妆属于女子本身,婆家不得伸手。女子归家的话那嫁妆也会跟着还回来。我姑又不犯七出,更何况还给你儿子守三年孝,你凭什么赶我姑净身出户?凭你脸大?还是凭你是寡妇?那不好意思,律法面前你还真凭不了这些。”
殷槿知道她最后的几句话重了,可她也是被这莫寡妇气糊涂了,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你们在什么呢?”
而正着的时候莫家的姑莫离回来了。殷槿在里面的话她在外面都听见了,于是,一进来看着殷槿的眼神就不怎么好。
哼!她心情还不怎么好呢!遇上这么一家子贪婪虚伪的。
“哼!正在讨论我姑的嫁妆问题,正好离姑姑回来了也劝劝你母亲,不该伸手的的别伸手,心我气急了剁了谁的爪子。”殷槿对着莫离完转回头对姑道,“走姑,去收拾一下你房里贵重的东西咱们回家。”
“不行,你们不能带走,进了我莫家家门的就是我莫家的,你们要是带走,我就、我就跟谁拼命!来人啊!快来人啊,抢劫啦”
殷槿皱眉呵斥,“闭嘴!你以为我们今不带走就是你的了?呵,你可别忘了我殷家当初是有送来嫁妆单子的,即使今不拿走,放着也不属于你们。”过去锁上了姑住的那间屋子的门,然后转身抱起缩在她娘怀里的巧巧对姑道,“咱们走!”
姑归家这件事不是事,她得回家跟阿奶商量下,这件事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所以,殷槿倒不是惧了莫寡妇的无耻喊人来,而是她不懂里面的规矩,还是商量好了再来一次性解决吧!
殷槿带着殷婉儿母女走后,莫家的院子里就剩下了母女俩。莫家的院墙高,再加上今差不多全村的人都去殷家大房那边看热闹了。所以莫寡妇喊那一声还真没引来什么人。
莫离在询问了她娘发生的事情之后就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娘,激愤道,
“娘,您想什么呢?您怎么能打嫂子呢?”
“你个蠢丫头,娘打她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莫寡妇伸出手摸着自己女儿那不如殷婉儿白嫩的脸,哀愁道,“你也不想想,你这马上就要嫁人了,这嫁妆哪里出?娘是个没本事的,你哥又
那个没良心的,就这么扔下咱们娘俩走了。衙门赔偿的二十两虽然在你娘手里攥着,可上次我生病已经花去七两,还要给你买衣料、铺盖、打家具,这些零零总总算下来又要好几两下去,剩下的钱你娘还想留点防身养老,不能都给你陪嫁了去,你算算你的嫁妆多简薄。”
莫离扶着她娘,哭道,“娘,这些已经够了,已经很多了,好多女子出嫁都是捡两身衣服就出嫁,您能给女儿准备这么多,女儿已经很满足。”
莫寡妇见女儿哭了,她也跟着哭,边哭边拍打了莫离的背一下,轻轻地,只是响声大,可拍完后又轻轻地给她女儿揉。边揉边哭着道,“你个傻丫头,你跟别人一样吗?人家光身的去人家也有依仗啊!你有什么?你娘家连个传香火的男娃都没有,不多带点东西压住了你婆家的人,你往后在婆家怎么站稳脚啊你个傻孩子!”
自己的娃自己疼!莫寡妇可以为了她女儿也是算计的清清楚楚,周周全全。
“可是,可是这与您打嫂子有什么关系?”
是呀,有什么关系?关系大了!
“你个傻丫头,咱们家没有,可你嫂子有啊!”到这里莫寡妇脸上就露出那种既羡慕又嫉妒的神情来,“她出嫁来咱们家的时候带的那些嫁妆据快要上百两了,我也看了,有不少好东西,不其他的,就是当年她陪嫁来的那六铺六盖,至今还有好几床还崭新的锁在她那屋子的柜子里呢!还有打的新家具,压箱底的银子
以前我是不敢想她的,可老不是给咱娘俩这个机会了嘛!她殷家出了这么大的丑事,我压着她把她的嫁妆抠出来给你做陪嫁,晾这个时候她殷家也不敢大闹出来。不给,不给我就虐待她殷家的闺女,看看他们是心疼闺女,还是心疼那些嫁妆!”
这些话的时候莫寡妇脸上的狠辣阴沉吓得莫离一时间都忘记了哭,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娘。
莫寡妇见吓得自己女儿了,赶紧收起脸上阴狠,摸上女儿的头抚着,“离儿放心,我就是吓唬吓唬她们,殷家这时候正是最在乎名声的时候,她们不敢跟娘撕破脸的。再,我是殷婉儿的婆婆,站得住脚,婆婆管教媳妇经地义,她殷家不敢拿我怎么样!”
如果不是这么好的机会,她也很犹豫要不要跟殷家撕破脸来抢了儿媳妇的嫁妆给她闺女陪嫁出去。
正好就瞌睡送来了枕头,殷家那个殷珍珠就被人爆出了丑事,殷家的名声算是完了,她正好借题发挥。
她不是没想过殷家可能会不在乎名声了不给,可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她可以扣着殷婉儿不让归娘家,然后就像今这样三两头的收拾她一顿,保证殷家那个装模作样的庞氏会心疼女儿的认栽。
反正她就豁出去了,她是寡妇,殷家要是太欺负她的话,就算莫家这些亲戚不管,她还可以去镇上找镇长告状,将殷家的名声弄的更烂,到时候就不怕她们硬气。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看看到时候她们还硬气不硬气的起来?
莫寡妇在莫离看不到的地方一脸凶光,看着像是要择人而噬的样子一样,只有拍着自己女儿的手才会温柔。
殷槿将姑送回家里后就去了大房那边,她胸口憋着一口气实在憋的难受,她得去看看那些长辈们商量的怎么样了!如果那些长辈商量出的结果是不能接受殷珍珠继续呆在村里的话,她真的不保证这次会不会顶撞一回长辈了。
女人,凭什么就要活的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