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似乎过,那座院子是给她住的,你竟然私自给了一个莫名其妙过来的女人住,还把她的东西让人扔了出来,嗯?”
郑容钰此刻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直到进府了林二才犹犹豫豫地将府里这两发生的事给他听。之前不怕是林二清楚一旦他在外面了他肯定不会回来,不过,这子平时看着冷,但是不得不鸡贼,特地将殷槿院子被占的事最后,然后完就跑,让留守的二管家承受郑容钰的怒火。
二管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也很想骂娘。大管家不会来肯定是算准了现在的府里会沦为火葬场,所以才留在了边关的。
不过,想归想,主子发怒了他还是要应付,弓腰不敢抬头的为自己辩解道,“国公爷带话让尽量满足程姐的要求”
“所以,这郑府现在已经换主子了?不是郑府,而成了程府了?你也成了程府的官家了?”
二管家吓得身子更是贴地道,“少爷,奴才绝对不是这个意思。”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想啊!不过,该辩解的他还是要辩解,毕竟自己是真真的冤枉,简直要哭。
“当时程姐进府送人来的原副将吩咐奴才去安置车马,老奴安置好后才得知程姐已经入住那院子。”已经住下了他一个奴才难不成再将人撵出来?
“老奴、老奴只好将被程姐命人扔出院子的殷姑娘的东西让人都收了起来,这会儿春娇该是带着殷姑娘去看了。”
唉!他也是倒霉,上面的主子们斗法,连累他一个下人左右为难,真真是等大总管回来了他一定要敲那老子一顿,不,是好几顿好酒再。
“少爷,再为难他也无济于事,现在还是先让他去安排殷姑娘才是。”
谢晨也是皱眉坐在一旁,出声道。
显然都知道再揪着这个管家骂没用,这显然是早就摸清了这边的状况。只能,殷槿这姑娘去边关逛了一圈让某些人感觉到威胁了。至于是谁已经不重要,反正就那么几个人。
郑容钰脸色难堪,但也知道再追究也于事无补,让人退下去了。
“你们,国公爷到底什么用意?”风冀北问。
屋中没人回答他,风冀北看看此时脸上快掉冰碴子的表哥,不敢惹,只能是转移道另一个人身上。
“喂,阴算子,你。”
阴算子这个称呼是风冀北私下给谢晨取的,因为边关有个海慕枫是有名的笑面虎。概因那人算计饶时候脸上总是笑眯眯,让人防不胜防。而谢晨这人也总是脸上带着笑,不过,那笑在风冀北看来是阴笑,这人又聪慧,他们暗地里教训那些看不惯他们的人时候这人总是算无遗策,所以风冀北就给他取了这么个绰号。
谢晨瞥一眼这子,哼笑,“国公爷什么用意不好,他老人家的心计还不是我等能猜的。不过,我倒是差不多能猜出来为何咱们少爷的婚事会被注意到,并且老夫人好不遗余力的将人直接送来的原因。”
“什么原因?快快。”
风冀北催促,就连胡广全和杨昭都向他看来。
谢晨看一眼了然于心的某人,没趣的撇撇嘴,懒散道,“还能为什么,你们忘了送进京里的那雪狐了!”
他这一提醒风冀北三人立马想到了那好美涩的东西,一个个都露出了牙疼的表情。
“你们,上面那位有没有出手?”
胡广全一指上,想到如果这事是那饶意思,就弄来这么个才六品官的女儿,那可真是恶心人了。
胡广全完,瞬间整个屋中的气氛都是一窒,随后郑容钰想了想,摇摇头。
“不会!按照那人这些年爱惜名声的作风他不会随便指派了这么一个女人过来,这更像是府中我那位好继母和那位公主婶子的斗法。至于四房有没有参与这个不好。”
如果是他之前病病秧秧,什么都碍不着她们的话四房可能不会参与,可自从他到了边关几次跟四叔对撞后就不好了。至于他那位好继母,应该是二房的堂弟容瑾来了边关给了她压力,但她的儿子年纪还太,她急了才想起他来,将他拉出来溜溜。
几人再怎么猜也只是猜想,想要知道猜想是不是准确,人都来了就看看下面他们怎么出招吧!
其他人走后郑容钰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发呆,直到更夫敲响梆子他才回过神,望着漆黑的外面喃喃自语道,“祖父,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殷槿第二醒来很早,锻炼了身体后就去了黄老的院子去找他了。
算起来黄老也算是她半个师傅了,这次他依然跟着郑容钰过来殷槿还是很高心。去了黄老的院子,发现老儿竟然在自己院子里打着太极,她怎么没在练武场看见他呢!还以为放弃了呢!
她将这话出来得了黄老一个白眼,“哼,老夫还没活够,跟谁过不去也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不出去只是不想碰上牛鬼蛇神,还有你,你也不该来的。”
黄老一指殷槿,殷槿也是叹气,满心后悔不该想也不想的就来的。明知道复杂她还跟着掺和,真是不知她那会儿是被什么猪油蒙了心!
见殷槿灰头土脸的,黄老也不忍心了,遂开口问道,“还没用早膳吧?要不要跟老夫一起用些?”
“要要要!正好我一个人吃也不下饭,跟您老吃还能吃的多。”
殷槿在这边院子陪黄老用了早膳往回走的时候路过花园子不巧就碰到了一行穿着跟北地打扮不太一样的一行人。
春的郑府花园里花开正热闹。虽然郑家是武将之家,这边算是郑府的别院,但因为这里之前住着的是一个富户,花园弄得还是挺像样的。而郑容钰住进来后对花花草草的没多大兴致,就那么放着了。虽有专门的画匠打理,但名贵的品种没多少,常见的好养活的还是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