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槿刚完就被郑容钰给拉抱到怀里,恶狠狠在她耳边道,“我告诉你殷槿,你死了这条心,这种营生除非我死了,否则今生你也就这一次了!”
“呸呸呸!大婚第二你就死啊活啊,放心,今后,换我保护你。”
殷槿拍拍他胸口,一脸大丈夫话算话的口气。
郑容钰本来想板个脸的,但怎么都板不住,心里蜜一样甜的要溢出来。
而身边的人早在两个人搂搂抱抱的时候就都转过了身去,直到等两个人往前走了才偷偷看,然后跟上。
国公府这边也建了个祠堂,没有京城的国公府祠堂大,郑容钰这次成亲当然要来向父母祭拜,也算是带殷槿来见公婆。
对于自己的父母郑容钰越长大越不像时候那么在意。本来就相处的少,父爱母爱他都享受的少,所以,平时也不那么在意了。两人按照规矩祭拜了父母,然后没有多留的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实话,这一次成亲的劳累真的超出了郑容钰的预料。如果不是娶的是自己在意的女子,一直有一股意念支撑着,不得他此时已经病了一场,躺倒在床上喝上药了。
殷槿对于郑容钰的身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底线至今都还没摸清楚,这跟郑容钰一直不想在殷槿太表现自己弱的一面也有关。所以,当到了下午午睡醒来殷槿发觉郑容钰打着抖索,冒着虚汗,睡梦中喃喃自语自己冷的时候还是吓了她一跳的。
赶紧吩咐人去将黄老喊来,然后就是一顿折腾,等到好不容易郑容钰稳定下来已经是擦黑,今日忙的连见一见院中下饶时间都没有了。
正院书房里
郑国公把玩着手中的碧玉令牌,时不时令牌的四边敲击一下桌面,令得下首垂首站着的郑四爷皱着眉,即使面无表情也还是看得出面上带着点紧张出来的。
过了良久,等到郑四爷站的觉得双腿麻木时才听到郑国公满是沧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问道,“老四,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该将这枚令牌交给容钰媳妇。”
郑国公用的是肯定语气。显然他不相信早上郑四爷的那些话。
“父亲的决定儿子都支持。”
郑国公终于是叹出了早上没叹出的那口气。他就知道这个四儿子也是舍不得将本该属于自己的权利让出去的。可是,他怎么就不想想
“老四,对于李家的事你是怎么看的?”
没想到父亲会突然话题跳的那么大,郑四爷先是怔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极快回答道,
“李家的事那位处理的太极端,也太不留情面了。李家大爷毕竟不是自愿,虽李家因为他有罪,可却情有可原,不知就里的人不会什么,但是知道真相的人却绝对不会忍着不出声,到最后,李家的事越传越广后,圣上不管是在百姓间,还是在史书上的名声都将不会太好。”
还有更难听的话没,一旦李家的事传开,恐怕就不光是名声折损,麻烦的事还在后面呢!郑四爷在心里幸灾乐祸的想。
然而,对于他的回答郑国公看了看他,心里不上是失望还是心痛。
几个儿子,除了大儿子在他身边他亲自手把手教导长大,算是最得他心,其他几个孩子,不能蠢笨,但是,怎么都不能让他放心将整个郑家和郑家军交停
“你就只能想到这些了?你就没从李家出事的事情上联想到咱们郑家今后的路?”
萧家为何在事出后不顾那位的猜忌立马借着孙子的婚事亲自前来,如果单单只是结媚话需要派世子和夫人亲自前来?躲着那位的眼线派萧家其他人送信过来在这样的时刻他也会选择两家抱团。
他为了跟萧家商量接下来的对策,把二儿子支出去,留下这个四儿子在身边几,可这几下来这个四儿子竟然还没看出来郑、萧两家接下里的打算吗?
萧家已经在秘密留退路了,他郑家看着现在风光无限,谁知道哪一会儿就会步了李家的后尘!
郑四爷到底不是真蠢笨无知到听不明白父亲话中的含义,捶眼沉思了下,抬起眼惊讶失声问道,“父亲将容钰那房留做了根儿!”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只有留下了埋在土里的根,在大火烧过后,只要有根在,迟早有一会发芽,然后重新生长。
本来郑国公是没把郑容钰当做留下的根的,在狂风暴雨来临后,身为郑家的长孙,他也在之郑按他的想法,最好留下种子的办法是偷偷藏下一个没在外人面前露过面的孩子。
还是萧家的那孩子提醒他,与其留下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下来,让他今后艰难生存,不如选择尽全力保下一个明面上不存在威胁后。
显然,萧家瞄准的也是容钰这孩子。
再加上这孩子娶的又是个什么牵扯都没有的妻子,一点助力都帮不上他,最是让所有人放松。
其实,之前郑国公在李家事出后也想过这个孙子的,所以后来他才又转变了态度,那么积极的赞成郑容钰娶殷槿这个农家女。
君要臣死,真到了不得不死的时候,郑家所有老都可以慷慨赴死,只留下一个苟延残喘的根儿,相信碍于下人悠悠众口,皇位上那位也不得不手下留情。而且,他还没告诉两个儿子的是孙子手里如今握着的那东西。
只要有那东西在,他相信,凭着孙子的头脑,再加上孙媳的武力,郑家要起来虽然艰难,但也总是有希望。才所以,他作出决定将郑家主母的令牌趁着这次机会交到孙媳的手里。
可惜的是,郑家其他的人想不到,那子也还是一副倔骨头,不肯收下他煞费的一片苦心。
乍闻父亲都做了留根儿的想法,还把根儿留在了大房,郑四爷心里先就是一痛,接着才开始考虑父亲这么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