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王府内,一片鸡飞狗跳的不安宁。
江清然躲在角落里捏紧了手里的石子,狠狠咬牙。
尼玛…畜生啊!
方才她让知非跳墙带她进来,直直去了宁阳王的卧室,却见到了恶心而肮脏的一幕。
宁阳王放门外并无守卫,房中传来少女努力遏制痛苦的啜泣声,宁阳王猥琐而淫荡的笑声夹杂在一起。
江清然想也没想直接破门而入,却见到了最令人恶心的一幕。
两条赤裸交缠的人影在层层帐幕之后隐隐浮现,知非一剑划开那纱帘,只见宁阳王裸着身体覆在五公主身上,五公主衣衫尽碎,口被堵住,满脸泪水绝望地看着她。
怒气与震惊狠狠冲击着大脑,若不是知非一脸惊恐地拉着她,那一瞬间她差点想拔剑痛死宁阳王!
知非提剑上前与宁阳王几番搏斗,江清然脱下宽大的外衣抱着五公主跑了。知非追上来后她让知非抱着五公主去丞相府求助,而自己留在了府内。
思索间她将手中石子捏得越发用力,节骨泛白。
混蛋…好歹那五公主还喊你一句三皇叔…你竟这么对她!
禽兽不如!
“平怀王爷!”
江清然猛的回过神,瞳孔剧缩。
平怀王…二皇叔!柳秋倚!那日在东宫灵堂里站立不跪的失礼之人!
平怀王一身朝服,手里提着个婢女,他将手中婢女狠狠扔在地上,淡然开口:“去喊三弟出来。”
“是。”侍卫应声而走。
“有趣。”平怀王一脸玩味蹲下身子,手指捻起那婢女的下巴,将她面容看清。
平怀王背对着江清然,此时江清然也能将那婢女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只一眼,令她手脚发凉。
——那是方才来东宫求她救五公主的婢女!
桃醺没看好她么…
那婢女浑身颤抖着求饶,平怀王笑得温柔,轻轻拭去她的泪水,“你方才去找了谁?”
“太…太…太子殿下…”婢女答得磕磕绊绊,一脸惊恐。
“哦。”平怀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句话都这么费劲,本王当真这么可怕?有难为你么?”
“方才找太子的时候挺会说话的,到了本王这儿说句话都如此磕碜。”他松开捏着婢女下巴的手,站起身来,吩咐随从:“既然不会说话,那舌头还留着做什么?”
随从拔出长剑,猛的送入她口中,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她趴倒在地,鲜血从口中溢出,却无法哭喊出声。
那随从不仅割了她的舌头,还刺废了她的喉咙。
江清然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心凉到了极点。
“二哥。”宁阳王从里走出来,一脸忧色:“二哥,冬鹊被劫走了。”
平怀王淡然点点头,“是太子的人。”
“阿泠?怎么可能!?”宁阳王惊愕失色。
平怀王轻笑,“三弟,做事可要慎重些。你留了个祸害去通风报信。”他朝那在地痛苦蠕动的婢女抬了抬下巴。
宁阳王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他上前拽住那婢女的发丝,狠狠扇了一耳光。
“想折磨她何必自己动手?交给下人便是,莫脏了自己的手。”平怀王负手而立,“三弟,你如今可是闯下大祸了。那脓包太子回来后性情大变,恐不容小觑,你如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说罢他抬了抬手,下属将那婢女拖到不远处,狠狠地扇耳光。一声一声,残忍至极。
可他们两个对此充耳未闻。宁阳王抬头,快步走到他面前:“二哥!这我该如何是好!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压根没料到阿泠会…会…”
那边下属桎梏着婢女的四肢防止她乱动,抽打婢女的声音声声入耳,婢女嘶吼不出声只发出些阴森凄厉的声音。
江清然死死的捂着嘴巴猫在角落,浑身颤抖。手里紧紧地捏着那块石子,棱角刺痛了手心,她绝望地看着那婢女鲜血横流,直到再也无法发声。
混蛋…混蛋!!
那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
“你可真能给我添麻烦。”平怀王阴戾地瞥了他一眼,“那脓包废物不比以前,明日定会上禀陛下,你今晚子时拿着令牌立刻出城,回枫晚庄,切莫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