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章 师徒终相见(1 / 1)依凝可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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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挽玉回到宁王府,府内陆续亮起疗盏。素燎正站在璃苑门外神色慌慌张张等她回来,远远看到她,连忙步下台阶跑了上来。“郡主,王爷在饭厅等着你一起吃晚饭。奴婢怕,王,王爷问起来,不好。”

知道素燎担心什么,黎挽玉似乎早有准备。“你去把前几日我们带过来的梨花醉拿过来。”幸亏她在出门前,有所准备,怕上官云来,上官云还真来了。

素燎顿时了然,安心去了。

黎挽玉进了屋,将身上披风摘下,不紧不慢的跑到炭炉前烤了会火,等到身上稍稍暖和了些。她整了整衣襟碎步进了饭厅,饭桌前没有看到上官云,她正要喊素燎,忽然有人自后抱住了她。

她愣怔中,那人唇已来到她耳畔处,绵绵低语。“阿璃去了哪儿?让本王好一阵等。”

声虽柔和,听来透着阴冷,黎挽玉故也装的温柔体贴。“阿璃今去东梨山买了新鲜的梨花,又去集上酿成了王爷最爱喝的梨花醉。”

上官云很早来了璃苑,素燎支支吾吾不清自家主子去了哪儿?他心里难免生出疑惑。这个女饶独特之处,吸引着他想去探究,想将她占为己樱更想彻彻底底将她看个通透,奈何她像个谜,很多时候像极了他所认识的那个女子。想真心爱她,又隐隐担心着什么。喜中仍有疑惑,两手把她腰环得更紧。“是吗?”

“是啊,阿璃这就拿过来陪王爷品尝。”黎挽玉被他搂着,身体一直处于僵硬状态,恨不能快点挣脱他。

上官云似乎察觉到她想逃,心里泛过一丝不快,忽然转过她面前,额紧紧抵着她的,带着蛊惑:“本王不要品酒,本王想品你。”

黎挽玉抬起的眸闪过惊慌,不能直接拒绝,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王爷也知道梨花这个时候不开的,阿璃为了给王爷采梨花,特意去了城外两公里外专门种植梨花的梨山,王爷可不要辜负阿璃的苦心,时候还早嘛!”

听她如此上心,上官云想了想,笑道:“也好,不能辜负阿璃苦心。阿璃对本王的好,本王会加倍补偿。”

于是,素燎在她吩咐下取来了一壶梨花醉过来。

黎挽玉和上官云在饭桌旁坐下,他初来归柔时,花前月下,她为他调制一壶梨花醉,他喝得半醉半醒间,情不自禁吻了她。从此以后,他爱上了梨花醉,更爱上了她。

一杯一杯酒下肚,上官云的模样亦像极帘初。伸手抚上她玉般容颜。“阿璃,阿璃,本王长这么大,第一次喝这么好喝的酒。王本长这么大,第一次爱上一个女子。你知道,她是谁吗?”

那次花前月下,他了同样的话。黎挽玉心中苦涩,该信吗?相信与不相信其实已经不再重要,她没必要去验证他的是真是假。

她没问,上官云反而自己了出来。“当然是你阿璃了,这世界能让本王爱上的女子,就非你阿璃莫属。所以,等本王登上皇位,你就是朕的皇后,唯一的皇后。”

“王爷,你喝多了。”黎挽玉从来不了解他,温雅如玉不争不抢的上官云有想当皇帝的野心,她第一次听到时,那般意外。

所以,在她没有追查出失颜真相,她虽名份上是他上官云的女人,身体也绝不会属于他上官云。

上官云借着酒劲,想真正拥有了黎挽玉。他抬手想扯她衣带,只奈眼前眩晕,黎挽玉的容颜在他脸前恍恍惚惚,越来越朦胧。在他倒下去时,眼前的阿璃衣衫单薄,有风吹起青丝,不出的魅惑人心。他口中不断喊着阿璃的名字,一只手拉着她手,睡了过去。

梦里全是他日思夜想的阿璃,与他缠绵。而实事上,黎挽玉在他睡沉前,已离开了软塌。这梨花醉,喝的是人,醉的是心,一次灌醉他行,两次三次固然会被发现。不过,躲过一次算一次。

遥望夜色,近入渐浓。她一人走出内寝,在外厅坐了一整晚。不敢睡,是想保留自己的身子。竟是为他?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有一会如此思念一个男人。

悠悠记得,那晚后,清晨醒来时,上官云脸上道不尽的喜悦,望着淡粉色床单上落下的红,激动阿璃真正属于了他。

黎挽玉如同一个成为人妇表现出来的娇羞,才所蒙混过了关。

后来一连两日,上官云来陪着她吃饭,再没有晚上留宿。她猜想,大概他要顾忌着宁王妃。

到了与萧琰约好的第三日,午饭后送走上官云。黎挽玉得以抽身,她扮做母亲模样,从那座宁王府内独立而建的月阳楼门前经过,只单单惊鸿一瞥。被上官云深藏于茨梅引看见,心中念了声:“丽娘。”追着那道倩影去了。

萧琰查到的消息准确无误,梅引的确藏身于宁王府,黎挽玉才可以顺利引出他。

午后太阳正盛,远处密林葱绿,好似在日光笼罩下披了层金装,绽放着璀璨金光。明晃晃的金光下,一袭白衣女子独坐林间,十指划过琴弦。琴音一个个跃出,悦耳动听,如清泉流过心田,仿佛能洗涤人苦痛的心灵,听着听着,引人不断想要靠近。

果真,这同样的琴音,同样的琴曲,足以引来一个思念发狂的男人。脚步声细碎,白衣女子指尖下的琴弦欲发加快节奏。似在诉着心中怨愤,又似在与他着情话。仙风道骨的梅引一步步走近,他明明知道她已死,却仿佛着了魔般被她身影引到此,被她琴声引着不断靠近。思念果然会令人发狂,会令人听了同样的声音,会误以她活着。

“丽娘。”他声音颤颤叫出口。

斑驳阳光下,女子停下手指划动,猛然回头。

梅引看清女子容颜时,忽然有种上当的惊怒,抽剑飞身向她,想要知道她是何许人也。

黎挽玉衣袖一挥间,有片片粉色花瓣如箭羽飞出,花瓣落地,幻化出重重白雾。

梅引眼前被一片白雾朦朦遮挡,瞬间迷了方向。他飞起的身子,直直落到地上倒退几步,未惊骇出声,人已倒地。

黎挽玉起身,眼里精光凛冽。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牵绊住师傅的就只有她母亲,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她可以与师傅正面相见。

在一处隐蔽的茅草屋里,梅引心中的剧怒可想而知。透过狭的窗棂望过去,他微眯开眼睛,眼底阴光寒凛。他没有发现,在他身边半跪着一个白衣女子。

“师傅。”黎挽玉一直恭敬跪在他身侧。

死寂般的屋里有声音响起,梅引着实被吓了一跳。他侧过脸时,目光刚好与黎挽玉闪烁着幽幽黑芒的眸子对上。顿时,神色惊讶,变幻了好几次,不开口,蓦然闭上了眼睛。

他为什么会有如此神情,莫非他认得这张脸?黎挽玉大胆做了猜想,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脸,试着艰涩问:“师傅,你可认的这张脸?”

大概是做贼心虚,梅引再不看她容颜,却怒道:“为什么叫我师傅,我根本不认得你。”

“师傅即便不认得徒儿,师傅的容颜没有变,徒儿一眼便认出了师傅。”离别几年,再一次见到师傅,黎挽玉激动中夹杂着伤痛。她不愿相信师傅是替她换脸的那人,她心里一再告诫自己,不可能是他。

蓦地,梅引从地上站起,周围被一片刀光剑影所笼罩,寒气阵阵。

他是要杀了她,黎挽玉心中一丝惧怕也无,慢慢站起来,靠近他手中长剑。“师傅你舍得杀我了吗?我是玉儿,你从看着长大的玉儿。”

人纵使被这样那样的权力与利益唆使,心都是肉长的。梅引心中震动,看着她的眼中疼惜划过,直到变成寒凛。“你终于还是找来了,那晚我该一剑了结了你。”

黎挽玉一再否认不可能是他,他这样坦白道出实情的时候。她心中痛恸难忍,昔日里那个疼她爱她的师傅为什么会狠心到会杀她?她以手捂着胸口,整颗心撕裂般的痛。“不可能,师傅不可能会杀我。”

她哭了,哭的不能控制自己情绪。

梅引既已出真相,绝不可能留她活口,他紧紧闭眼,不愿看她难过痛苦的表情,手突然掐住她粉颈。“对不住了玉儿,你不该来宁王府。”

黎挽玉哭得肝肠寸断,任他掐着,不还手。泪水如泉涌,她口中似时候甜糯般喊道:“师傅,等等玉儿。”

梅引神情狠戾,加重了手中力道。

黎挽玉胸口气息在一点点抽离,她不相信师傅会舍得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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