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认识,是在图书馆认识的,还约好到皇居玩呢!”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皱起包子脸,“可是,姐姐,你一次也没来找我和溪姐姐玩,话不算话不是好孩子哟!”
成和帝一脸揶揄地看着望月静熹!
望月静熹险些绝倒,心想:皇居是她想进就能进的吗?这孩每次都给她挖坑,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犯克还是怎么着,反正每次遇见他准没好事!
望月静熹尴尬地一笑,只好往坑里跳,解释道:“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的,真没时间去皇居拜访公主殿下和殿下您,实在是抱歉得很!”
长陵川歪着脑袋,疑惑地问,“焦头烂额是什么呀?是吗?”他顿了顿,想了想,稚气的脸一板,“可是焦聊东西不能吃呀!烂掉的鹅也不能吃的!”
望月静熹快给这位殿下跪下了,真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叫你对着个孩还咬文嚼字,来报应了吧!她忙把自己的话又重新了一遍,这次得通俗易懂了些,“殿下,我忙,忙得很,真没时间去找您玩!”
“哦,你们怎么都这么忙呀?”孩失落落地反问了一句,不过,很快他又高兴起来,“今,姐姐,你有空了吧?陪我放风筝行不行啊?”
望月静熹头皮发麻,带孩玩,她是没问题的,可这孩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孩子,要是磕着碰着了,那还真不大好办!
“川!”长陵沼简直要疯,好不容易把这祸害打发去上学了,没想到阿渊竟然给领了回来,要是把这么重要的私宴搅和了,到时候陛下责怪下来,他们父子俩可就难辞其咎了。
长陵沼略带责怪地看了长陵渊一眼,不知道是自己相亲吗?还把这祸害领回来,他到底要干嘛?
长陵沼这么一叫,终于,把他家这个祸害叫老实了,乖乖坐在成和帝腿上不敢再作妖了!
就在仁王殿下每都要后悔生下这么个祸害时,长陵渊笑道:“川,等吃完饭,大哥陪你去放风筝!”
长陵川一听,脑袋一点,不怂了,笑得见牙不见眼,“嗯嗯,好呀!望月姐姐也一起好不好?”
皇长孙都屈尊降贵陪孩放风筝了,她能不好?望月静熹当然只能答应,“好!”
成和帝笑眯眯地在一旁看着,忽然间,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对长陵渊道:“你要是早点结婚,没准孩子都能和川一块儿玩风筝了!”着,他又是一声叹息!
礼仁立刻接道:“皇兄,您也莫着急,现在的年轻人想法都多,要是缘份到了,挡都挡不住!”着,他还有意无意地看了望月静熹一眼!
看得望月静熹头皮又是一阵发麻,心想:这祖孙俩怎么就可着她一个人坑呢?只是现在在人家家里,当着这么多饶面,她不便些什么,于是就低头喝茶,打定主意全程做个安安静静的壁花,少话好了!
成和帝笑道:“也是,他们这一代不比我们那时候了,”他顿了顿,转脸问望月静熹,“静熹可有追求的男孩子呀?”
一口茶险些呛死望月静熹,她万万没想到这位陛下这么难缠,不管什么都能很自然地找她聊,真不愧是老奸巨猾,看来今还真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对付他,这么一想,她立刻正色起来,放下茶杯,“陛下您这话问得,现在哪个女孩子不都有那么几个追求者嘛!”
望月静熹是故意这么的,皇室一向保守,应该不会要私生活有点乱的女人做皇妃,以后要是被曝光出什么丑闻出来,皇室的颜面不就扫地了吗?她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可成和帝却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他扶掌一笑,“那倒也是,现在的年轻人分分合合都是家常便饭,朕理解!”
望月静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好的保守呢?皇室什么时候也这么与时俱进了?
成和帝笑眯眯地问望月静熹,“怎么,朕在静熹你的眼里就这么不开明?”
望月静熹忙,“当然不是,陛下您比臣的祖父可开明多了!”
望月伯夷坐在下首,正默不作声地喝茶,没想到一口黑锅从而降,还是亲孙女扣过来的,只得接了过来,他放下茶杯,佯怒道:“你这丫头莫要在陛下面前口无遮拦!”
“陛下,您瞧见没?臣的祖父可严厉了,您快别了,省得他又找机会教育臣!”
成和帝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伯夷,这丫头连你都没办法治吧?”
“让陛下见笑了!”
“我是真羡慕,伯夷,还是女娃娃好,没事逗逗咱们开心,哪像我家那几个臭子,长孙殿下,赫玉没跟您一起来吧?”兰连青拂,“我那二孙子是个闷葫芦的性子,半没一句话,我都愁他将来该怎么跟女孩搭话,来,他比长孙殿下都还大着两岁呢!我呀!头发都愁白了一半!”他一唱三叹,就差没把兰连赫玉揪来耳提面命一番!
“你急什么呀?好女孩都在后面呢!赫玉挺好一大伙子的,不愁没人要!”这位礼仁亲王自己已经有了孙子,所以坐着话不腰疼,满场子转着圈安慰人,他也不怕拉仇恨!
在座的都被这俩饶对话逗笑了,长陵川这孩也傻乎乎地跟着地乐呵呵!望月静熹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把话题从自己身上扯开了!
饭后,长陵川便着急忙慌地让保姆把风筝给他拿过来,他自己牵着望月静熹的手,往外走,长陵渊答应要配长陵川放风筝,自然不会食言而肥,也跟着出来了,在场的另外两位年轻人都走了,仁王自认为自己这个年轻人没什么好跟老年人聊的,也前后脚跟着长陵渊出了门!
他追上长陵渊,“你今声音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劲?”
长陵渊闻言,眉梢微动,不动声色地回答,“感冒了,嗓子自然沙哑了一些!”
长陵沼狐疑地一扬眉,“大夏的感冒?”
长陵渊一偏头,“大夏就不能感冒了?”
是的,没错,这位皇长孙殿下为了不穿帮也是拼了,昨晚上,打赤膊吹了一晚上的空调,第二,如愿以偿地感冒了,又如愿以偿地变了声音!
长陵沼总觉得怪怪的,又不上来是什么,只好丢开了,马上兴师问罪起来,“你怎么把川接回来了?不嫌他麻烦吗?”
长陵渊微微一笑,“不麻烦,还很好用!”
“好用个屁……等等……”长陵沼吃惊地看着他,这位仁王殿下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这个大侄子是把自己儿子当成哄女孩的玩具了!
啧啧,看来是铁了心要娶望月静熹了,这种手段都想得出来!
于是,他咬牙切齿道:“以后还想借我儿子,记得先打钱,儿子可不能白生!”
长陵渊见前面一大一手牵着手,笑笑的,就想到将来他和静熹有了孩子时,他也这样走在她们后面,看着她们母子俩,一想到这儿,他的心情就无端雀跃起来,脚下步子都跟着轻快了些,根本不在乎那几个钱,张口就,“行,那皇叔等会你把卡号发给我的私人理财顾问,让他汇一笔钱给你,不用谢,给川买糖吃!”
长陵渊的三言两语差点把长陵沼气个倒仰,他是缺那几个钱买糖的人吗?这子什么时候变坏了,拿他开起玩笑了!这位仁王殿下也不想想明明是自己先找人家要钱的,他还好意思讲别人!
望月静熹扒拉起长陵川这些缺头断尾的风筝,发了愁,这孩也不知道破坏力怎么这么惊人,没一只风筝是全须全尾的。
保姆站在一旁尴尬地道:“望月姐莫急,初夏去买了,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殿下爱放风筝,所以就……”
她不完,望月静熹也大概了解了一点!
“殿下这么喜欢放风筝呀?”
长陵川点点头,“喜欢!”
“能为什么吗?”
孩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后,真无邪地对望月静熹道:“没人跟我玩,我就自个放风筝呗!放得高高的,”他用手一比划,“他们也许看见了,就会来找我玩了!”
长陵沼闻言,脚步一顿,心底忽然略过一层阴影,他看着那的人儿蹲在地上,稚气未脱的包子脸上竟然有镰淡的忧郁,他想:自己是不是太忙了些,真的连陪儿子放风筝的时间都没有吗?
长陵渊看了一眼长陵沼,“皇叔,你应该多陪陪川,虽然有叔爷爷在,可毕竟是老人,难免有些疏忽!”
“唉!养个孩子不是那么容易啊!”
长陵渊一扬眉,心想:我以后可不会像你这样,我的孩子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可不能让他的孩子成为下一个川!
这边,望月静熹听了,心疼坏了,她最听不得这么的孩子这种话,忙安慰孩,“那姐姐陪你玩,你想玩多久就多久,好不好?”
长陵川闻言一跃而起,可能兴奋过了度,他一头撞进望月静熹的怀里,望月静熹没留神,巨大的冲击力让她一个屁股蹲坐在霖上,她还不忘用手牢牢护住孩的身子。
这意想不到的一幕吓了俩大男人一跳,他们忙跑过来,手忙脚乱地扶人。
长陵渊从后面护住了望月静熹,以防止她往后摔,等长陵沼把他儿子从望月静熹怀里拎出来时,他才扶着望月静熹的腰,把她拉起来!
他低声问望月静熹,声音里带着点轻拿轻放,“有没有山哪里?需要处理一下吗?”
望月静熹连忙摆手,“没有,我没事,看看殿吧!”
长陵沼的眉毛快打成一个新年结了,刚刚还在想着,以后对这崽子好点,下一刻就给他惹是生非,这位父亲果断弃了要做慈父的想法,黑着脸教训长陵川,“平日里,学的礼仪呢?怎么这么没规没矩?”
长陵川知道惹祸了,被训得一动不动了,委委屈屈地憋着一张包子脸,可怜巴巴地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生气的父亲,嗫嚅道:“父亲,我再也不敢了!”
望月静熹一见孩这样,母爱就泛滥成灾,忙上前母鸡护崽似的,一把搂住长陵川,笑道:“仁王殿下,殿下是在跟我开玩笑呢,我一点事都没,您这就不要责怪他了!”
长陵沼也不好再在外人面前训子,替儿子道歉,“犬子无状,抱歉了,望月姐!”
望月静熹忙笑道:“哪里,殿下真烂漫,臣喜欢还来不及呢!”
他们这边正着,路旁有个中年女人朝他们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袋子,袋口处还露出了一截花花绿绿的布条,望月静熹猜想这仁肯定就是那个出去买风筝的叫初夏的女人!
女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冲那叔侄俩行了个礼,随后,她弯了弯腰,冲长陵川谄媚一笑,“殿下,这是您要的风筝,买回来了!”着,她拉开了袋子!
长陵川探头一看,“有我要的蜈蚣风筝吗?”
“有的,有的,你看,”女人一扒拉,从袋子里拉出一条一两米长的蜈蚣,这只蜈蚣风筝做得相当精细,那密密麻麻的脚都画得清清楚楚,看得望月静熹密集恐惧症都犯了,她忙把目光挪开!
一旁的长陵渊见状,明白怎么回事了,于是,这位长孙殿下就开始忽悠朋友,“川,今不太适合放蜈蚣!”
长陵川朋友睁着一双清澈无垢的眼睛看向他,“为什么呀?”
“你看树叶都不动,明今没风,蜈蚣太长了,没风放不高,放不高那多没意思,咱们放一个的,放得高高的,让千里之外的人都能看见不是很好吗?”
长陵川信了他的邪,答应不放蜈蚣风筝了,换成一只白兔的风筝,另外三个成年人也意意思思地各自选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