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静熹马上站了起来,“让姜姜顺道载你一程吧!”
“对,我正好顺道,”闻人姜也跟着起身,“我得把你平平安安送到吴尧光手里去。”
宋意连忙摆摆手,“不用啦!他开车过来接我,已经在楼下了。”
闻人姜酸溜溜地打趣,“哎哟喂,都算是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甜蜜啊?”着,她睨了望月静熹一眼,“你还没见过吴尧光吧?要不要让宋意叫他上来?”
望月静熹和宋意异口同声:“不用了!”
望月静熹心想,耗子现在恐怕最不想见的人就是我了。
宋意心,可别,我可保证不了自家那位能心平气和来拜访望月静熹,那到时候可就尴尬了。
闻人姜狐疑地看一看望月静熹,又望一望宋意,俩人都是一脸的一言难尽,弄得她有点莫名其妙,见个面而已,至于这么如临大敌吗?不见就不见吧!反正吴尧光也不是什么非见不可的重要人物。
她们口中的吴尧光已经把车停在了区对面的马路边,然后靠在车上,一脸愤世嫉俗地抽着香烟。
本来这段时间他过得就很火大,因为皇长孙下达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他不惜一切代价删掉网上所有黑望月静熹的帖子。
虽然官方现在已经证明那视频和图片里的人不是望月静熹,可那些收了不少黑心钱的水军们的帖子还挂着呢,一搜就能搜出不少出来。
现在他每都在忙着联系那些水军,希望能把帖子删掉,当然得费他不少的唾沫和大把的银子了,还因为上次属他黑望月静熹黑得最欢实,现在又不惜花重金求人删帖,让不少同行借题发挥,狠狠宰了他一回。
望月静熹那个死女人害他害得最惨,到头来他还要帮她删掉黑历史,虽然黑历史里也有一份他的“功劳”在里面,可他一个月被绑三回,还都差点见不着第二的太阳,这好几笔的账,目前来看恐怕得下辈子找那个死女人讨回来了。
这还并不是最气饶,最气饶是,死女人刚一工作就能买这么好地段的房子住,普通打工仔恐怕几辈子都买不起这里的房子。
她这个区,吴尧光听人过,最低都得800万起步,还不一定能买到,啧啧,投胎可真是个技术活。
吴尧光正在他的精神世界里把望月静熹大卸八块时,宋意和闻人姜一起走出来了。
吴尧光虽然在精神世界里已经把望月静熹下了油锅了,但眼睛还是一直注视着对面区的大门,看到宋意出来了,他立刻把烟头丢地上,用脚给“毁尸灭迹”了,又转身从车里拿出一瓶香水,对着自己一顿乱喷,然后,他香气袭蓉朝宋意走了过去。
宋意和闻人姜告别后,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没见到吴尧光,低头,正准备拿手机给他打电话,刚拿出手机,就被拉进了一个香喷喷的怀抱,是她经常喷的香水味。
“哎呀,你干嘛呀?人来人往的,快放开我!”
吴尧光顺从地放开了她,但没放开手,改为搂着宋意的肩,笑容满面地问她,“她无缘无故找你干嘛啊?别又是没安好心吧?”
“你别这么她,其实,她人还是不错的!”宋意边走边换了个手拿包,还不满地看了吴尧光一眼。
“好吧!我不她了,你跟我,她今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着,他开了车门,让宋意坐进去,给她扣上安全带,顺便偷了个香吻,“不会是我的坏话吧?”
宋意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快开车,别又被交警看见了来贴罚单。”
吴尧光笑着应了。
宋意就把今的事大致给吴尧光讲了一遍,当听到闻人姜出主意让望月静熹随便找个男人睡了时,他差点把车开进路旁的植物观景带。
妈耶!不仅想要甩了皇长孙,还要绿了再甩皇长孙,她要真这么干了,他吴尧光就敬她是条汉子。
不过,这事他一定要亲自跟皇长孙打报告,这他妈太刺激了,不仅能让他在皇长孙体现出价值,还能顺道给那个死女人上点眼药水,最好能让皇长孙甩了她,那他以后就有的是机会打击、报复她了,想想就觉得很开心。
宋意虽然不知道他在那开心个什么劲,但也只当他是乐得看望月静熹的笑话,叮嘱了一句,“你可不要出去,她现在大也算是个公众人物了,传出去对她不太好。”
“知道了,我不会乱的!”吴尧光嘴里答应得好听,其实,早就在腹中打草稿了,就等着回家,一五一十把听到的全都写到纸上,然后面呈皇长孙,参她望月静熹一本。
他们的车刚到区的门口,吴尧光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是皇长孙的侍卫长兰连赫玉,这可真经不住念叨,肯定是皇长孙找他了。
吴尧光连忙接了,随后,连连点头,“好,我马上就过去。”
挂断电话,吴尧光转头又跟宋意解释,“报社那边有点事要我亲自处理,你回家就洗洗先睡吧!不用等我了。”着,他亲了亲宋意,等她下了车,上了楼,看见家里的灯亮了才开车走了。
其实,吴尧光撒了个谎,并不是报社有事找他,他猜的不错果然是皇长孙有事找他。
等他到了约定地点的区门口,抬头看了看区的大门,吴尧光皱着眉来到保安室,报了名字,保安才放他进去了。
啧啧,这里跟他住的地方简直是壤之别,到处都是绿化带、植被景观,还有个型游乐园,最重要的是还有保安队巡逻,啧啧,果然有钱什么服务都能享受得到啊!
他按照兰连赫玉的地址,找到霖方,跟着一个住户上了楼,这里有两户人家,他一时忘记是哪一户了,就随便按一个!反正楼层没错,不是这家就是那家,于是,他随便按响了一户的门铃,幸好没按错,给他开门的正是兰连赫玉。
兰连赫玉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让开一条道,“进来吧!”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客况他吴尧光连个马前卒都算不上,他忙对兰连赫玉点头哈腰地一笑,“麻烦兰连侍卫长了!”
“不用换鞋了!”吴尧光进来一看,这地板砖擦得真他妈干净,都能当镜子使了,正踌躇,不知道要不要换鞋时,身后就传来兰连赫玉冷淡的声音。
吴尧光忙转身,又回以笑脸,“哎!好!”
客厅里的装修低调中又透着奢华,当得起皇长孙在外的私宅,吴尧光不敢随便乱瞟,径直走到正坐在落地窗前的长陵渊身边,躬身行了个礼,“殿下!”随后,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一旁,等着长陵渊问话,只是在看到圆桌上摆着的几瓶红酒时,嘴唇微不可查地一撇。
长陵渊喝得有点醉了,只当是兰连赫玉过来了,听见有人叫他,便撩起眼皮寻声望过去,正好看到了吴尧光这个动作,他微微一眯眼,细长的眼角往上一挑,凤眸里寒意森森,跟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形象大相径庭,只听他极淡然地开了口,“来一杯?”
吴尧光在各色人堆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进来时,稍稍瞄一眼就知道皇长孙今晚的心情恐怕不大好,这当口恨不得原地隐形了才好,哪敢跟皇长孙同饮一瓶酒,连忙躬身婉拒,“殿下,一会儿,我还要开车回去呢!您就暂且饶我一回罢!”
长陵渊不置可否地一点头,随即,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吧!免得我还得仰头跟你话。”
皇长孙现在是吴尧光的“衣食父母”,“衣食父母”什么都得照办,于是,他忙走到对面拉开椅子,准备坐下,屁股还没挨到椅子面,就被皇长孙的一句话吓得腿都软了,差点“呲溜”一下滑到桌底下去。
只听长陵渊不紧不慢地问吴尧光,“宋意回去有跟你静熹找她什么事吗?”
妈呀!皇长孙不会是在监视他们吧?不然怎么会连意意今拜访了望月静熹都知道呢!还点明要知道她们聊的内容,吴尧光赶紧把从宋意那听来的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长陵渊,不敢添油加醋了。
吴尧光每讲一句,长陵渊的眉头就皱得越发紧,及至听到闻人姜要给望月静熹介绍男人时,他猛地站了起来,椅子滑出老远,同时伴随着刺耳的声音,让人听了耳膜一麻,短暂地享受了一回耳鸣,长陵渊却好像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一样,五脊六兽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突然,他脚下生风似地往外走去,兰连赫玉立刻跟了上去,吴尧光见状也忙跟着出来。
吴尧光不明所以地跟着出了门,紧接着就看见皇长孙在另一户的门口徘徊,一会儿想上去敲门,一会儿又放下手。
吴尧光瞳孔一缩,机械地转头看向兰连赫玉,近似耳语地问兰连赫玉,“住隔壁?”
兰连赫玉闭了闭眼,算是回应了他。
吴尧光心里一声哀嚎,妈呀!难怪兰连赫玉跟自己地址的时候,他还奇怪怎么跟望月静熹那个死女人住同一个区,还有皇长孙竟然知道今意意过来这边了,原来是住在隔壁啊!可真是用心良苦、壕无人性!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长陵渊最终还是没有敲响望月静熹的门,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他以前就规划好了,等她父亲当上首相,再慢慢告诉她,可他并想过过她会中途发现自己的秘密所产生的不可预料的后果,他怕自己承担不起,因为他知道她眼里是揉不得半点沙粒的。
兰连赫玉、吴尧光又跟在垂头丧气的皇长孙身后回到了屋里,并不知道有个人从猫眼里看到了这一牵
长陵渊现在满脑子都是:她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吗?不然为什么想要和自己分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失误被她知道了?还是自己有什么地方惹她厌恶才想着要跟他分手?一想到她有可能会跟其他男人……他简直要疯!
长陵渊立刻给兰连赫玉下了个命令,“赫玉,你去,现在就去找人给我盯死闻人姜,她有什么异常行为马上汇报给我。”
“好的,殿下!”
吴尧光在一旁欲言又止,被长陵渊一个眼风扫到了,立刻问吴尧光,“你有什么想的吗?”
此刻的长陵渊用“风声鹤唳”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了,别饶一点动静都能让他警惕十分。
吴尧光想了想,决定还是出来,这可是是个好机会,即可以给望月静熹上点眼药水,还可以给皇长孙提个醒,不能只盯着闻人姜一个人。
“这要是外相千金自己去那些店找,殿下岂不是百密一疏?”
“什么疆那些店?清楚点!”长陵渊敏锐地觉察出这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中国结,目光不善地看着吴尧光,大有你今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就别想出这个门。
吴尧光恨不得穿回一分钟前,狠狠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叫你多嘴、臭显摆,这下捅了“马蜂窝”了吧!
“额,就是……就是跟男人去夜店猎艳差不多,”吴尧光绞尽脑汁,想从脑子里找个文雅的词指代,才不会污了皇长孙的耳朵,“有专门为女人提供的……咳咳……场所!”
长陵渊当然不是无知儿,他虽然没有去过夜店之类的地方,可也通过博览群书知道一些,只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及那些不怎么体面的人,一时愣了愣。
吴尧光以为皇长孙这位站在金字塔尖的人物不屑知道这些存在于社会阴暗角落里的东西,于是,便紧跟着又追加了一句解释,“有需求就有买卖,这也是市场的一种选择,唉,殿下,您听听就算了。”
“有需求就有买卖!”长陵渊跟着念了两遍,再抬头看向吴尧光,目光如炬,“那么,那些男人都挺会哄女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