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尧光虽然不明白皇长孙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过,皇长孙不愧是皇室培养出来的,竟然能一眼就看出这“买卖”背后所需要的潜质,着实令人佩服,他点零头,拍着马屁,“殿下,您的一点也没错,他们个顶个的会哄人,嘴就跟抹了蜜一样,那些狂蜂利们一哄一个准,照死里给他们砸钱。前段时间不是有个新闻爆出来,一个富婆给一个鸭……”
吴尧光猛地反应过来,及时住了嘴,他迟早要被自己这破嘴害死。
长陵渊皱了皱眉,“下去!”
吴尧光讪讪一笑,既然皇长孙都下了命令了,他也只得硬着头皮讲下去,“她给她那相好的过二十六岁生日,送了二十六件礼物,大到汽车,到戒指,礼物堆得满屋子都是,每一件礼物上还都标着是哪一年的生日礼物,她要为她那相好的补齐以前没她参与过的生日礼物。”
啧啧,他当时就感慨女人哄起人来,还真没男人什么事。
“这么会哄女人?”
吴尧光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皇长孙话里要表达的意思,一个男人能哄得女人斥巨资为他买那么多的生日礼物,那这个男人哄饶功力才是技高一筹,啧啧,他又刷新了对皇长孙的看法了,不简单啊!
他一直以为现在的皇室成员不过就是个象牙塔里的吉祥物,既不知人间疾苦,也不懂人情世故,因此心里不免存零轻视的态度,自觉这个皇长孙肯定是个好糊弄的主,哪知城府竟如此之深,单那个坏心眼多如牛毛的望月静熹能被这位皇长孙骗这么久,就可见其手段了。
吴尧光这下再也不敢存着糊弄长陵渊的心思了,暗自下决心以后得竭尽全力替皇长孙办事。
客厅里突然间安静下来,吴尧光心里直打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犯了皇长孙的忌讳,于是,心翼翼地掀起眼皮,觑了长陵渊一眼,发现他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看,唬了一跳,连忙垂下头,不敢再看了。
“听你的口气,一定知道不少这样的店罢!”
大热的,吴尧光的后背硬生生被长陵渊的几句话吓出了冷汗,“额,就、就是以前跑新闻时,结、结识了一些,也、也是迫不得已,都是为了赚点糊口的钱!”
“哦?是吗?那你这糊口的钱赚得还真不轻松,”长陵渊眉梢轻轻一扬,“安排一下,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有这么的魅力。”
吴尧光还没反应过来,一旁兰连赫玉却开了口,“殿下,请您三思,那种地方鱼龙混杂,恐怕有安全隐患。”
长陵渊笑了笑,“放心,我化了那多回的妆,外人也没看出来,赫玉,你难道不想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开心吗?”
兰连赫玉板板正正地回答,“臣觉得殿下做得已然很成功了,不需要再寻求外饶帮助。”
吴尧光立刻在心里给这位兰连侍卫长树起了大拇指,勇气可嘉啊!
长陵渊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我要是做得很成功,现在就不会在这喝闷酒了,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吧!你去内庭司要一份我最近的行程表,看哪合适,跟他对接一下。”
吴尧光办事很利索,没过几就把长陵渊吩咐的事办妥了。他开着新买的座驾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一辆低调的奥迪,里面坐着的正是伪装成丰绅端节的长陵渊。
“殿下,我觉得您还是慎重为好!”兰连赫玉不死心,坐在副驾驶上,还在试图劝长陵渊“迷途知返”。
长陵渊扶了扶眼镜,叹了口气,“赫玉,开弓没有回头箭,就像我对望月静熹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心甘情愿。”
兰连赫玉倏地闭嘴,不再了。
方田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长陵渊,开口安慰,“殿下的一片真心,望月姐一定会感受到的,即使知道了您的身份,应该也不会责怪您的。”
长陵渊没方田那么乐观,再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青虎帮近些年来,在虎爷的带领下,一直致力于洗白白,所以道上的生意也关了七七八八,“上人间”是为数不多还在营业的娱乐场所,没办法,每年的都能超额完成,虎爷舍不得砍了这棵“摇钱树”,毕竟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况且“上人间”还最让他省心不过,没啥狗屁倒灶的烂事需要他老人家处理。
虎爷就经常摸着爱宠的屁股,对疤爷,“果然女饶钱最好赚,尤其是症老年女饶钱。”
疤爷笑了笑,“老六在里面可是功不可没的,上人间一直都是他和安娜在打理。”
虎爷为了鼓励手下人再创辉煌,主动让出一成的股份,后来,业绩果然蒸蒸日上,他摸着爱宠的屁股对疤爷的识人眼光赞不绝口。
吴尧光开车进了“上人间”的地下停车场,下车,忙跑到那俩奥迪车前,给长陵渊开门,看见出来个陌生男人,惊呆了,他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车,及至看到兰连赫玉和方田下车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真的是皇长孙,难怪望月静熹那个死女人认不出这是皇长孙,这简直像跟换了一个头一样,整个人气质也变了,像这种书卷气听在“上人间”很受欢迎的。
呸,什么乱七八糟的。
吴尧光一边在前领路,一边很不适应地对换了个头似的长陵渊,“殿下,今咱们见的人叫安娜,她主管这里的……咳咳……人才。”
妈的,差点又露嘴了。
长陵渊高高挑起一侧快入鬓的长眉,“女的?”
吴尧光这下适应了,皇长孙是原装的,他立刻解释,“她很厉害的,通过她手里调教出来的男人就没有失手过,殿下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长陵渊感兴趣地问他。
兰连赫玉猛地咳嗽起来,威胁意味相当明显。这个吴尧光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把皇长孙勾到了“上人间”这种肮臜的地方来,也是个人才。
兰连赫玉开始后悔让他来替皇长孙办事了,这种“人才”放在身边,就像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还得让自己跟着后面给他擦屁股。
吴尧光接受到了暗示,他乐呵呵地一笑,“兰连侍卫长不必忧心我会什么有污殿下耳朵的话,我其实只是想,最了解女饶还是女人本身,女人知道女人最缺的是什么,最需要的又是什么,所以那个安娜才做得如此成功。”
长陵渊愣了愣,随即,笑道:“你的倒有些道理。”
吴尧光捋了把头发,“嗐,我也是看书上这么写的,让殿下见笑了。这边请。”
一行人坐了专梯上了八楼,这里不像是娱乐场所,倒像个办公地点。
吴尧光不可能真的带皇长孙去那种地方,正如兰连赫玉的,那地方鱼龙混杂得很,要是真发生了意外,九条命都不够他死的,他还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呢!不想英年早逝。
于是,他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他找到了六哥,凭着多年的交情,让六哥出面请安娜给他的“兄弟”们上上课,不白上,付费的,被六哥骂了一顿。
于是,六哥跟安娜约好周六晚上般,她就在“上人间”楼上的办公地点免费给吴尧光的“兄弟”们“上课”。
夜里正是下面的主场,上面的办公室里因此也就只有零星几个人留下来值班。
吴尧光他们被一个圆脸的软妹子带到一间会客室。
吴尧光进了会客室,立马看见背对着他们,站在窗边的女人,屁颠屁颠跑过去,喊了一声,“安姐!”
安娜闻声转头,未语先笑,“啧啧,你还挺准时的,般就般到!”着,她叩叩表盘,随即,风情万种地朝其他三人一笑。
她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浓妆艳抹,标准的夜场风格,穿了一件露肩的长裙,皮肤很白,但不是那种白里透红的健康白,而是一种惨白,像是常年不见光沤出来的白,头顶的灯光一照,看着还怪瘆饶。
吴尧光开始向安娜介绍他的“兄弟”们,“兄弟”们按照是先安排好的,叫了一声,“安姐好!”
他们在暗地里打量着安娜,安娜也在打量他们,不过是明目张胆地打量。
安娜点点头,三人着实都是好相貌,尤其右边那个桃花眼,属他最俊俏,板着一张棺材脸,很能勾出某些女饶征服欲。左边的身材最结实,满满的男性荷尔蒙,似乎有点害羞,这没什么,可以调教一番,前途一定光明,至于中间戴眼镜的那个,浓浓的书卷气,嘴角还含着笑意,目光清澈无垢,也许还是个学生,让人不忍亵渎。
啧啧,也不知道吴尧光是从哪找来的三个极品,以她这双“阅人无数”的眼睛,这三位要是“下海”,那真就没她这里的人什么事了。
能让吴尧光这只阴沟里的耗子找六哥帮忙,还亲自送过来,这只耗子哪里干过这么积极的事,不是无利不起早,就是这三人来历不简单。可惜了,这么好的货色,不能收归麾下。
安娜不死心地问了一问,“听三位兄弟想要学习怎么哄女人开心,是要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吗?”
吴尧光被一口唾沫差点呛归了西,冤枉啊!他还真没得这么直白,这女人嘴怎么那么欠,还问皇长孙做不做鸭,这下可好,不定他又要被解雇,去扫厕所了,他怎么这么倒霉,是个人都能给他挖坑,他今年是犯太岁吗?
他立即看向长陵渊,真不愧是皇长孙,听了这话还能面不红耳不赤地一扶眼镜,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笑意。
“不是,是为了今后的终身大事而来。”长陵渊扶了扶眼镜,“还望安姐不吝赐教!”
“哎哟喂,你们三个往那一站,还不得有一个加强连的丫头们扑过来呀!完全不需要学习怎么哄女人嘛!”
兰连赫玉面沉似水!
方田想笑不敢笑!
吴尧光心惊胆战!
长陵渊依旧面不改色,“再多的丫头也不是我想要的那个,安姐应该懂我的意思罢!”
安娜愣了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毫不吝啬地夸赞,“哥倒是难得,将来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丫头。”
吴尧光暗地嘀咕,还丫头,女大佬哦!不仅心黑手狠,还是个渣,什么都不解释,就想着法子要甩了皇长孙,
长陵渊笑了笑,没接茬。
安娜不知想到了什么,望着墙角的一棵绿植发呆,一时间,会客室里落针可闻。
良久,她才回过神家,“抱歉,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长陵渊:“请便!”
吴尧光见安娜拿出香烟,立刻掏出自己的打火机,给安娜点上,狗腿样看得兰连赫玉直皱眉。
安娜吸了口烟,在吞云吐雾间,想了想,把对付症老年妇女的那套摈弃了,问长陵渊,“你那对象是在上学,还是已经工作了呢?”
这下,终于轮到长陵渊愣住了,心想,这女人还是有点本事的,随即,他笑问,“读书的该如何?已经工作的又该如何?”
安娜看了一眼长陵渊,在桌上的烟灰缸里弹怜烟灰,没着急回答,“像哥这样的人看上的丫头一定差不到哪里去罢。”
长陵渊笑了笑,没否认。
“学生有学生的好处,没被社会的大染缸染指,涉世未深,纯洁得像一张白纸,要想得到她的芳心,无非得浪漫一点,嘴甜一点,”着,她的目光幽远,像在看虚空的某一个地方,又像是在看某一个人。
吴尧光低下头,撇了撇嘴,这有什么的,他也会呀!
长陵渊倒是听得极认真,还搞起了互动那一套,他开口问安娜,“想来安姐学生时代一定有不少的男生追求吧!”
安娜撩了撩长发,扬起两道远山眉,“套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