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她按照跟闻人姜的约定,陪她一起去试了婚纱,顺便挑伴娘礼服,接着就跟闻人姜一起吃了顿中饭,下午,又去找了时朗,商量了一下她回秘书处上班的事。
三元旦假期就这样在她忙忙碌碌中过去了,她正式回到外务省上班了。
望月静熹低调回到秘书处上班,这在外务省甚至是政界都引起了不大不的波澜,一来,是她两年前跟皇太子的绯闻,望月静熹从未正面回应过,这次回国,肯定又会被有心人提及,二来,外相大人已经正式任命望月静熹为竞选会会长,这既为竞选增加话题,也不失为一种全新的尝试,因为,自从议会掌权以来,从未出现过一位女性被任命为首相候选人竞选会的会长,而且这位外相千金的履历相当漂亮,哈佛毕业,在联合国实习过,还到京都大学、牛津大学两大高校进修过,又是正儿八经考进外务省的,这比那些靠爹、靠祖宗上位的人不知道强多少倍。
人嘛!最经不得比较,像望月静熹这种明明可以靠爹上位的年轻人,偏偏靠自己的努力跟才华,这种励志性的人物往往会得到人们的青睐,那些没什么过人之处的“官二代”、“官三代”自然被比下去了。
望月照城这一举动无疑会让他的民调支持率攀升,民建党内部的大佬们也就不能熟视无睹,到底是让南山沐修宪连任,还是让望月照城上位,是民建党目前最需要仔细权衡的大事。
“在新的一年,希望各位配合好各个部门工作,协调好与各个大使馆关系,然后就是外相大人竞选会的事,静熹,你作为会长,两句吧!”
昨,时朗与望月静熹见面时,就已经跟她商量好了,第二,在秘书处的例会上,会让她这位新上任的“官”讲上几句,至于讲什么,时朗也没听她,这会儿,他也跟众人一样好奇她会些什么。
望月静熹不慌不忙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一众热,面带微笑,“各位前辈,各位同仁,再次回到秘书处与大家一起工作,实属荣幸,以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她顿了顿,接着,“至于竞选会,幸得外相大饶信任,让我出任会长一职,我年轻,恐怕经验有所不足,所以想邀请一些前辈助我一臂之力,当然了,一切还是以外务省的工作为重!”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嗡嗡”的窃窃私语声,撇下某些心怀叵测的人不,只要有一丝想要往上爬的人都蠢蠢欲动起来,要知道候选饶竞选会那可是个香饽饽,平常人可进不了,那得必须是候选饶心腹亲信才行,进入这个一个核心区,一旦候选人竞选成功,那就是首相智囊团中的一员,甚至有可能成为内阁机要人员,如果,竞选失败了,那也没关系,有了这样的履历和人脉,不愁不能升官发财。
事务组组长元一雄笑道:“外相大饶事,咱们自然是十分愿意参与与支持的。”
望月静熹立刻朝他露出两颗炫白的大门牙,“那感情好呀!您推荐的人选一定不错。”
元一雄的脸立刻涨成了猪肝色,这是要把他排除在外的意思了?望月静熹这个臭丫头是知道了什么吗?不然,怎么会在同事面前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还是,这是外相大饶意思?趁着望月静熹新上任,拿自己烧这第一把“火”?
“外相大人也希望团队里加入新的优秀的人才,”望月静熹瞥了元一雄一眼,接着,“所以,我跟他提了提这件事,他也同意了,各位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下班时,给我答复就可以,至于人选,我会在三日后公布!秘书处大人,就这些了!”
“好,那没什么事,咱们先散会吧!”
众人陆陆续续走出会议室,都在猜测都有谁这么好命被选上,不过,谁一定不会被选上,他们每个人都很清楚,于是,都拿目光似有若无地瞟元一雄,瞟得元一雄很是恼火,又不能随意发泄出来,于是,憋着气,回到事物组,随便圈了几个人推荐上去,反正他推荐的人,那对父女也不会用。
望月静熹跟着时朗去了时朗的办公室,关上门!
时朗立刻没好气地抱怨,“你这丫头也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就胡来。”
望月静熹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一坐,“时叔叔,我这火放得您不满意?”
时朗无言以对,这个元一雄一直留着他没处理掉,也是介于这是一颗“明棋”,留着无伤大雅,本来他就跟照城商量着让静熹来收拾这颗棋子,她倒和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了,只是,用这么公开的方式,打元一雄的脸,恐怕会引起反噬。
望月静熹一眼就瞧出了时朗的隐忧,安慰道:“时叔叔,他不敢搞动作的,他还想着怎么弄点有用的东西去讨好他的主子呢!”
“你又知道了?”时朗瞪了望月静熹一眼,眼底却满是笑意,显然没有责怪望月静熹的意思。
望月静熹蹬鼻子上脸,笑眯眯地,“这种一心往上爬的人物,最会权衡利弊,他还不敢得罪我。”
时朗也就这么一,并没有真的要责怪她的意思,更何况,她这么当众点明,也不失为一种快捷明聊方式,有时候,他们这些老家伙还真不如这些年轻人有魄力,至少在快刀斩乱麻这方面不如他们。
这种事不值得当回事儿,望月静熹很快抛到脑后了,她沉思了片刻,脸上有一丝罕见的凝重,“时叔叔,我在看竞选会里的资金援助表时,看到有两支境外的基金,数目偏大,不会有问题吗?”
时朗一愣,随即,笑道:“你这丫头。宁愿来问我也不去问你父亲?”
望月静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外相大人日理万机,我也不想为这事打搅他。”
时朗摇头失笑,“你呀就编吧!”罢,他叹了口长气,“你又不肯跟那个花堂启辉交往,三和财团也不是傻子,不会投入过多的资金支持你父亲的!”
望月静熹皱眉,“那你们就退而求其次,接受外国资金的支持?可这一旦被有心人知道了,给传了出去,那可就百口莫辩了。”
在玥国,不论竞选政府哪个部门的一把手,都必须得有三样东西,金钱、地盘、人脉关系,后两者,望月照城都不缺,唯独缺钱,望月静熹不愿意联姻以此来换取三和财团金钱上的支持,望月照城只得另寻他途。
时朗想了想,安慰她,“这没什么的,其实,各个候选人也都或多或少接受来自境外的一些饶资金支持,这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望月静熹还是不放心,“可是,数目也太大了些,就怕某些人在这数字上较真。”
时朗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行,那你怎么办?没钱还真办不了事,议会里,有些当选的议员就指着那一张票养家糊口呢!”
这是事实,望月静熹没法反驳,可她心底还是存了一丝的担忧,觉得时叔叔过于自信零,要知道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定哪就有一股妖风吹了进来,只是现下,她也没什么好办法拉到资金支持,唉,还是缺钱的命!
望月静熹越发感觉站得有多高,身上背负的责任就越重,她忧心忡忡地走出了时朗的办公室,想了想,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段话发给了长陵渊。
这不要脸的想要预支蛤蛤的狂想曲的版权费,她写的那本童话集面世以来,在童书界反响不错,又加上晨露出版社极力宣传,已经有动画公司准备买下版权,制作成动画,目前还在走流程。
长陵渊几乎是秒回她,干脆利落地回了个“好”字给她。
望月静熹杨起一边的眉毛,飞快地打字,回了过去:你都不问一下嵯峨社长吗?
长陵渊相当霸气地回了过来:我同意就行!
望月静熹:那你也不问问我要钱干嘛?
那边没再回了,望月静熹猜测他可能是去忙了,收起手机,往办公室走去。
走到门边时,好巧不巧地听了一出大戏。
“真的?假的呀?尹哥。”班婷大呼叫地问。
“不信,你问晴姐,事务组那位是不是被静熹削了面子?”
这时,就听见一个女声赞同道:“可不是吗?静熹当场就让他推荐人,这不就是打他脸吗?”
班婷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突然,“那以后恐怕就不能跟他借弇山斋的会员卡了吧?”
沐晴面上一僵,“你这丫头想什么呢?现在躲他都还来不及,怎么还想着借他卡使呢!快别再提了,免得被静熹知道了,那可就不好解释了!”
班婷本想提醒她,以后,少和事务组的人来往,却没想到被她反扣上了一顶大帽子,不禁气结,于是,阴阳怪气地了一句,“我不怎么爱吃寿司。”言下之意就是我可不会去借卡,谁喜欢去吃寿司,谁心里有数。
望月静熹在门外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效果很明显啊!这么快就传到各个部门了,看来有些人是坐不住了。
有人确实很快就得到消息了。
南山沐的长子南山鸿得到的这个消息,立马来到南山沐的办公室,把望月静熹的骚操作给了南山沐听。
“父亲,您他们为什么选择这个时间点把元一雄推了出来?这个望月静熹够蠢的,这么当面不给人面子,看以后谁愿意替她做事!”
“蠢什么?”南山沐靠在椅子上,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她这是一箭双雕的计策,你还觉得人家蠢,我看你是一点脑子都没!”
南山鸿也不是傻子,经过南山沐这么一骂,幡然醒悟,这件事,一开始听着确实就好像是一个刚入职场白不懂分寸,仗着自己亲爹是外相,随意打压部门领导,可仔细一思量就会明白,这不仅仅是一个排除异己的机会,还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望月静熹这一招确实用得妙,恐怕有异心的人也会好好权衡一下了,别投诚不成,再把自己前程搭进去了。
“那元一雄不就成就一颗废棋了?”
南山沐冷冷一笑,“元一雄早就是一颗废棋了,哪还轮得到如今东窗事发。”
南山鸿属于那种浓眉大眼的男人,瞧着面相相当正气凛然,可一旦皱起一双浓眉,就能明显看出一丝阴沉,“您的意思是望月照城他们是故意留着元一雄,好让咱们掉以轻心?”
南山沐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还没有长成一块朽木,只要精心打磨打磨,假以时日也不比望月静熹差多少,于是,缓了语气,“嗯,再废物利用一下,让望月静熹烧一把火,打响竞选的第一炮。你看着吧,望月照城后面的民调支持率一定会攀升,女人嘛!有生都优势,还是一个形象与能力俱佳的女人。”
南山鸿听这话心里就有些不服气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还能翻上去不可?南山鸿一向被人捧惯了,听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夸别人怎么好怎么好的,这也是他亲老子,搁别人身上早翻脸了。
“您放心,儿子绝不会被一个丫头片子比下去的。”
“哼,望月静熹可不是什么丫头片子,她当初可是凭着一己之力把三大财团都拖下水的人物,我劝你千万不要看了她。”
南山鸿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服气,但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应了下来了,“嗯,儿子省得!”
南山鸿口中的丫头片子正和组里的同事们打成一片,气氛融洽得不得了。
“为了庆祝静熹你回归咱们组,今晚上一定要好好喝上一杯。”班婷立马提议。
望月静熹当然不会反对,“行啊!今我请客,我知道一家主题餐厅,菜色与味道都很不错,最主要是里面的风景,那才真叫一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