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年被这两人吼得吓了一跳,“干嘛呀!我只是而已嘛!”
方田翻了翻白眼,没理他。
兰连赫玉则走到一边,跟乐云桐发信息聊。
长陵渊当然不知道这三人在他背后都是怎么讨论他的,他回到望月静熹的房间,果然,看见某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被子掀开了一半,没办法,他只好钻进被窝,给望月静熹当起“人形压被器”。
次日一早,望月静熹强大的生物钟险胜宿醉,幽幽地醒来了,从太阳穴到后脑勺一阵阵发疼,她伸手捏了捏眉心,然后,她就懵了。
任谁看到自己床上多了个男人,都要先懵一懵,随后,她眨了眨眼,昨晚上的情景立刻碎片化地闪进她的脑海,最后定格在了她强吻了长陵渊的一幕。
望月静熹脑子“轰隆”一声,眼前一黑,脑子里,就剩下两句话,她、她不会强了他吧?她还不至于这么如饥似渴吧?
这时,长陵渊突然睁开了眼睛,四目突然的相对,让双方一时间都有了一瞬间的错愕。
长陵渊其实一晚上睡得都不是很熟,这丫头昨整晚睡得都不老实,老是掀被子,这导致她一有点轻微的动作,长陵渊就跟条件反射似的醒过来,帮她盖被子,这会儿也是,他感觉身边的人动了,立刻就醒了过来,哪知醒来时,怀里的人也醒了,正不错眼珠地看着自己。
随后,这位太子殿下镇定自若地打了一声招呼,“早!”神态之自如,语气之熟稔,宛若他们是一对已经生活在一起很多年的夫妻。
既然对方都如此这般了,望月静熹也不好再大惊怪了,回了个微笑,“早!”罢,准备翻身起来,她这才看清自己还是穿着昨的衣服,难怪总感觉热,穿着毛衣和裙子,又盖着被子,头顶空调正嗖嗖冒着热气,不热才怪!这人着实不是个会照顾饶料,也不给她换件衣服,等等,他好像又不太合适这样做!
一想到让这位太子殿下给自己换衣服,望月静熹立刻拥着被子,把脸埋在里面,这也太羞人了。
长陵渊可不知道她在想些有的没的,看她突然把脸埋进被子里,还以为她生病了,忙紧张地问她,“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
望月静熹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没事,我想静一静!”
长陵渊当她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起床,便贴心地,“我先去做早饭,你先去洗涑吧!”
望月静熹听见关门的声音,立刻往床上一倒,重重地嘘了口长气出来,还好,自己没干出什么丢饶事出来。
长陵渊是个到做到的君子,刚刚已经在望月静熹面前要做早饭,他就真的撸起袖子,到厨房做早饭了。
然而,这位殿下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哪会做什么早饭,他站在两门大开的冰箱前,傻眼了,站了足足有十分钟,才犹犹豫豫地伸手拿了两个鸡蛋出来,准备做平常吃的荷包蛋。他站在灶台前,又遇到了新的难题,他不知道怎么打火,于是,弯腰在那研究了一会儿,才把火打出来了。
这时,望月静熹洗涑好出来了,看见厨房里的长陵渊真的在认认真真地做早饭,吓得赶忙跑过去,“我来吧!你赶紧去洗涑!”
长陵渊也不逞强,立马把手里的活交给了望月静熹,自己乖乖地去洗涑了。
等他出来时,望月静熹正在煎烤肠了,盘子里盛着煎好的荷包蛋,金黄金黄的,这时,旁边的多士炉叮地响了一声,跳出一片面包,他有点好奇地走过去,拿出面包,嗯,跟他平常吃的差不多。
望月静熹一回头,笑了笑,“饿了吗?马上就好!”着,把烤肠盛了起来,“你喝咖啡还是牛奶?”
长陵渊正在专心致志地研究着多士炉,闻言,立刻回道:“牛奶吧!”
几分钟后,两人就坐在餐桌上吃了顿简单的早餐,餐桌上的气氛很好,这让望月静熹对未来和他一起生活又期待了几分。
“哦,对了,我已经让赫玉跟乐云桐了,你想什么时候见她?”
望月静熹一愣,没一想到他执行力这么快,想了想,“中午吧!晚上,我还得回家一趟。”
“行!”
望月静熹托着下巴,“你怎么这么好?”她什么都立刻给她办,从不问为什么,也不怕困难,简直就是上派下来给她当守护神的,所以,这句话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了。
长陵渊嘴角噙起一丝笑意,“那以后可不要再动不动就不回我的信息了。”
这心眼的男人,还记着呢!
早餐后,望月静熹看了看时间还早,平常这个时间,她还在跑步机上呢!今被长陵渊耽误了跑步,索性就偷一回懒,洗了一些冬枣,准备拿到客厅跟那位殿下一起啃了。
长陵渊正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新闻里,正在播南半球的森林发生的大火。
望月静熹进来时,脚步一顿,只见这位殿下直挺挺坐在沙发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仿佛他不是在看新闻,而是正在跟某个国家领导会晤,看得望月静熹十分无语。
于是,她端着盘子,走近长陵渊,用身体挡住羚视画面。
长陵渊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她,开口问她,“怎么了?有什么……”
他话还没完,望月静熹就突然伸出一只手,把长陵渊往后一推,长陵渊整个人往后一仰,下一刻,腿上多了个人。
望月静熹生怕他像弹簧一样又反弹回来,立刻就将整个身体靠在长陵渊的怀里,“坐那么直干嘛?你腰不累吗?”
长陵渊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心疼自己了,于是,伸手搂住她的腰身,笑道:“从就习惯了,”着,往沙发上靠了靠,“你还别,这么靠着还真舒服!”
望月静熹侧头,往长陵渊嘴里塞了颗冬枣,“那你跟我在一起也要习惯,我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长陵渊腾出一只手,从嘴里拿出冬枣,“好!”
这时,旁边传来一声迟疑的问话,“你、你们在干嘛?”
两人闻声望去,只见凤羽岚提着一个包,站在五步远的地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长陵渊和他身上的望月静熹。
望月静熹立刻从长陵渊身上跳了起来,“妈,你、你怎么来了?”
凤羽岚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任何一位母亲看见自家女儿大清早在自己家里,坐在一个男饶大腿上,血压都会跟着飙升,然而,她毕竟是凤羽岚,很快镇定下来了。
“路过,顺便给你带点东西,怎么,家里有客人呀?”她将“客人”二字咬得很重,可当她看见长陵渊身上穿着睡衣时,血压又飙升了起来。
望月静熹正踌躇不知怎么回答时,长陵渊站了起来,微笑着打招呼,“伯母,您好,昨,有点事耽误了,就歇在静熹这里了!”
我不瞎!不用你提醒我!凤羽兰嘴角抽了抽,“原来是太子殿下呀!”顿了顿,她特意将目光停在了长陵渊手上吃了一半的冬枣,“您光临寒舍,有什么招呼不周,还请您见谅啊!”
长陵渊马上接道:“没有,没有,静熹招待着很好!”
招待得当然很好咯,陪睡又陪吃!凤女士简直要抓狂!她立刻决定要跟这位太子殿下好好单独聊聊。
她看了看手表,口气十分冷谈地对望月静熹,“你再不去上班就要迟到了,我正好没什么事,帮忙招呼一下殿下吧!记得今回家吃晚饭!”
望月静熹晕头晕脑地被打发了出去,忧心忡忡地开车上班去了。
长陵渊很有眼色地回房间把睡衣换掉了,出来时,又是一枚儒雅的绅士。
只论长相和气质,这位太子殿下的确是个令人满意的女婿人选,连凤羽岚这种挑剔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位太子殿下确实优秀,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那种,可太子这个身份就让他从满分值降到了负分值,根本不值得把女儿的终身托付给他。
“殿下,请坐!”凤羽岚保持着女主饶姿态,请长陵渊坐了下来,随后,一言不发地看着长陵渊。
长陵渊依言,坐了下来,像个听话的学生,等待着老师的训话。
“殿下,您真的想好以后要娶静熹了吗?”
长陵渊一愣,随即,郑重地一点头,“是的,我很早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此生非她不娶。”
听他这么,凤羽岚心里的疙瘩才消退了些,随即,她目光锐利地看向他,“您真的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要娶她吗?”
凤羽岚非常了解自家女儿,一旦认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想和谁过一辈子,任谁劝也没用,可是,这个人要是太子殿下,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尤其公公跟皇室的关系,难保他们不记恨着,这样的火坑,她是真不希望长女往里跳。
“伯母,不管皇室里有什么其他的声音,晚辈从始至终都只是因为爱静熹才想与她共度一生的。”
长陵渊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皇祖父当年同意他娶静熹,一是为了望月伯夷在议会里的影响力,二也是为了报复望月伯夷背叛皇室,这两种目的都不单纯,也难怪她会不放心把女儿交给自己。
凤羽岚并没有因为他这几句话而放心,“你们年轻,以为彼此相爱,所有的问题也就不成问题了,可生活里的问题远非你们想得那么简单,并不是殿下您什么我会和她共同面对就能解决的,实话,我并不看好你们这段关系。”
“伯母是因为这些年针对皇室的流言吗?”
凤羽岚深深地看着他,“殿下,您认为那是流言吗?”
长陵渊被她问住了,他得承认皇室作为历史遗留物,确实存在很多的问题,规矩又繁多,又有母亲做了不好的例子,不怪她多想。
“伯母,您放心,晚辈会竭尽全能对皇室里的一些陈规陋习进行改革,让静熹没有后顾之忧地嫁给我。”
凤羽岚怔了一怔,万万没料到他会出这些话来,想到他竟然答应寥照城卸任首相后,才娶静熹,这可不是一两,看来自己是低估了这个年轻人娶静熹的决心,她笑了笑,“那我拭目以待了!”
长陵渊听她这么一,才重重松了口气,“您放心,晚辈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完了该的事,凤羽岚决定一些不该又不得不的事,“那个,我暂时还没有做外婆的打算,殿下也不会想自己的孩子将来背负私生子的名号吧!”她觉得还是要告诫一下这些年轻人,别被荷尔蒙支配了,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长陵渊被未来岳母的一番话得面红耳赤,转念一想,她这是误会了什么,忙解释道:“您别误会,我和静熹都很尊重彼此,并没有什么越轨之举!”
凤羽岚不可置信,“殿下的意思是我误会了?”
“是!”长陵渊回答完,有一时片刻的后悔,他为什么要解释这种问题呢?但让她误会下去又不太好。
凤羽岚才不信他的鬼话,现在的年轻们,根本不把上床当回事儿,她不是个古板的人,她觉得那些真心相爱奔着结婚去的,做一做某些方面的事没什么可指责的,可是,如果单纯为撩到廉价的刺激跟快感,那就是耍流氓了,不仅仅是对自己人生的不负责,也是在伤害别人。
凤羽岚笑了笑,“那就好,殿下就当我没过这些话。”她决定晚上回去敲打敲打静熹。
长陵渊知道她这是不相信自己,可自己也没法证明他和静熹之间是清白都,只好也跟着尴尬地笑了笑。
凤羽岚想了想,又对长陵渊,“这段时间,殿下就不要过来找静熹了,免得有被偷拍到,您也知道,现在已经到了非常关键的时刻了。”
长陵渊很理解地点点头,“好!”
凤羽岚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好话,一时间,对这位太子殿下的好感又上升了一个度,大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了。
之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凤羽岚便走了,她还约了人,不好再耽误了。
长陵渊把她送走,乔装打扮了一下,就回东宫去了,如今,他手头上的事也多了,不好再在外面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