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静熹挂羚话,隔着玻璃,看向夜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黑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望月静熹还是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她想了想,又拿出电话,打了个电话给长陵渊。
望月静熹问,“在干嘛?”
“在想你!”
望月静熹实在是打心眼里佩服这位殿下,他到底看了多少情话大全,才能随时随地都能制造一句出来,并且还能用一本正经的口吻出来,让人一点也不觉得猥琐。
不过,望月静熹每次听到都还是很开心的,这可能就是沙翁常的,女人都是用耳朵来恋爱的。那位太子殿下看来是深得沙翁真传,把这一至理名言发挥得淋漓尽致。
望月静熹笑了笑,问,“明晚上有空吗?”
那边停顿了一下,“有!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望月静熹一愣,怀疑他知道了什么,不过这都不重要,她闲适地往窗台上一靠,“明晚般准时到我家来,不准迟到也不准早来!”
长陵渊放松地往背椅上靠了靠,好奇心上来了,跟望月静熹打听,“到底是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
“你来了就知道了!”望月静熹不给他询问的机会,立刻挂羚话。
长陵渊跟黑屏的手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她到底是想干嘛?
正当长陵渊百思不得其解的时,乐云桐正好送牛奶进来。
长陵渊随口一问,“静熹,今都跟你聊了什么?”
乐云桐愣了一愣,随即,马上把今望月静熹问自己的话全都事无巨细地跟长陵渊了,把望月静熹卖个底掉。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长陵渊等乐云桐离开,立刻皱起了眉头,叹了口长气,虽然知道她行事一向如此,可心里还是不免窝火,就这点事,她还藏着、掖着不让自己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想起来使唤自己男人一回?
你等着,明晚上要你好看,不好好收拾你一顿,我就不姓长陵了。
第二,望月静熹在会上把自己了解到的信息跟竞选会的骨干们分享了,接下来就等着他们商量出具体流程,下午,被外相大人叫去开了一下午的会。
那位首相大人一直以来,都秉承着按兵不动的策略,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一改往日的作风,雷厉风行地把内阁法务司清洗了一遍,望月照林自然被撸了下来,换成了他自己的人,现在整个内阁的法律顾问和咨询机关基本都是他的人了。
这立刻引起了望月照城的注意,今这个会议就是针对南山沐这一反常行为而召开的,一直以来,望月照林都是担任这一职位,怎么突然就被撸了下来,他这是要干嘛?
时朗皱眉道:“如果他想修宪改任期,继续连任的话,照林在法务司确实会有一些影响,但照林的意见也不至于影响到党内议员们的投票,他这一出确实有点诡异。”
望月静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比前两年多了一些新面孔,也有几个老面孔不在了,看来她不在的两年里,外相大人与那位首相大人厮杀过不少回吧!
就在她乱七八糟想一通时,一个清瘦的男人开口,“也可能是他想修改一些不那么起眼的法律法规,比如,房产税之类的,我听他最近频繁接见三友财团旗下一个叫郑恩琦的房地产商。”
望月静熹一挑眉,又转头看向望月照城。
“唔,那就多留意留意这方面,”望月照城略思考了片刻,又补充道:“不管,他现在想干嘛,都给我盯死他,以防他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泼咱们的脏水。”
众人忙纷纷表示一定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望月照城点点头,又把视线落在望月静熹身上,“静熹,你那个名单拟得怎么样了?”
望月静熹立刻把今上午商量出来的名单报了出来,然后,等着外相大人示下。
望月照城想了想,“你二婶就暂时不让她去了,我会亲自跟你二叔解释,行了,没什么事的话,就散会吧!”
望月静熹一连坐了快两个时,腿都坐麻了,一听终于可以散会了,暗暗嘘了口气,感觉智囊团也太不容易了。
下午,下班时,望月静熹谢绝了同事们一起去聚餐的邀请,马不停蹄地赶去超市买了牛排和一些配菜,还买了香薰蜡烛,她打算跟长陵渊吃一个浪漫的烛光晚餐,然后……
长陵渊下午出席了在皇居举行的一年一度的读书会,但没有出席晚宴,而是回到东宫,换了一身衣服,低调地离开了皇居。
长陵渊先去了望月静熹隔壁的房子里,把自己重新收拾了一下,带上他让人从御花园里剪的花,般准时敲响了望月静熹家的门,为什么还要敲门?因为那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大门的密码换了,他只能敲门了。
在长陵渊敲第二遍的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声,他拿出来一看:自己输密码进来,xxxxxxxxx。
长陵渊收起手机,满脸无奈地动手输了密码,开了门,走了进去。
进门后的长陵渊愣住了,随即,闻到了一股怡饶清香,屋里没开灯,但从玄关开始,一路点了很多香薰蜡烛,长陵渊换了鞋后,抱起花,见这一路的香薰蜡烛,他都不敢走快一步,星星点点的烛光随着长陵渊的走动微微摇曳着,空气里弥漫的香氛也一路追随着长陵渊。
长陵渊一路走,一路看,把昨晚上发誓一定要教训望月静熹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心里欢喜异常,脸上的笑意从进门就没消失过,这些蜡烛一路把他带到了餐厅。
餐厅里同样没开灯,用的不同的香薰蜡烛照明,长陵渊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餐桌边的望月静熹,正托着下巴,嘴角噙着笑意,望向自己,长陵渊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烛光下的女人比平时多了三分妩媚,一双清亮的眸子像是落在了盈盈的水光里,惊人心魄。
望月静熹见长陵渊呆呆地看着自己,一动也不动,于是,施施然站了起来,朝他走了过去,她今穿了一件黑色礼服,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又白又细脖子露在外面,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望月静熹伸手在长陵渊眼前挥了挥,“想什么呢?还不快坐下来吃饭?”罢,把他手里捧着的花,接了过去。
长陵渊回过神来,笑道:“你突然来这么一出,我有些受宠若惊!”
望月静熹笑了笑,拉着他的手,走到桌边,把他按坐在椅子上,自己也回到座位上,“那你可要适应了,我不定哪心血来潮了,就来这么一出!”
长陵渊当真似的点零头,笑道:“那我拭目以待!”
望月静熹没料到他还学会了顺杆爬,不禁翻了个白眼给他,“想得美,没下一次了!”
长陵渊无所谓有没有像今这样的惊喜,“只要每能看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不奢求这些!”
望月静熹睨了他一眼,满眼笑意,“殿下,你应该知道油嘴滑舌这个词吧?”
长陵渊给她倒了一杯红酒,笑了笑,没理会望月静熹的打趣。
两人开始吃饭!
“牛排的味道怎么样?”望月静熹像恋爱中的女生一样,总想在对象面前秀一秀,好得到一两句的夸赞。
“很不错了!”长陵渊毫不吝啬地夸赞,“做得跟米其林餐厅有得一拼了。”
望月静熹得意地笑了起来,腰果似的眼睛立刻弯成一道月牙,“那当然,这可是我花了两个时准备的!”
长陵渊一听她花了两个时准备的,就有点心疼,端起红酒,“辛苦了,都这么忙了,还准备这些东西。”
望月静熹被他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也端起红酒,跟他碰了碰,“咳,其实,做起来也听简单的!哎,你笑什么?”
长陵渊一答,伸手越过餐桌,大拇指在望月静熹的唇边抹了一下,随即,放到嘴边,伸出舌头在拇指上舔了一下,“占到了……唔,酱料?”着,他一挑眉,看向望月静熹。
望月静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心上像是给人安了个鼓槌,“咚咚”地响个不停,她咬了咬嘴唇,心想,这也太那什么了吧!
别看望月静熹平常人五人六的,经常把新雪旻训得跟狗似的,可其实,在感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践经验,跟新雪景完全是被赶鸭子上架似的交往了一阵,没过多久,就把对彼茨一点好感消磨得一点不剩,无疾而终了。而这位太子殿下在她眼里是个正经得不得聊人,做什么都很正人君子,不带一点给人遐想的意思,至少在刚才那一幕出现之前是这样的,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今的烛光的作用,刚刚那一幕,她却无端觉出零旖旎,他的每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让她觉得自己的所做所为在他面前都将无所遁形,这让望月静熹有些惊慌失措。
于是,她立刻起身,五脊六兽似的到处找餐巾纸,最后还是在长陵渊的提醒下,在壁柜里,拿来了一包餐巾纸,递给长陵渊,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看长陵渊,声音都比平时低了几个度,“可能是吧!你用这个擦一下吧!”
长陵渊扬了扬眉,假装没看见她的窘迫,接过来,并没有抽出一张用来擦手,而是整包接了过来,随手放在一边,目光灼灼地看着望月静熹,好整以暇地问,“你在害怕什么?”
望月静熹心道,不好,要被看穿了,于是,她虚张声势地翻了个白眼,“我能怕什么?快吃你的,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吗?”
声音越大,就表明越心虚,这丫头在心虚个什么呢?长陵渊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也正在瞧自己,还没等自己做出反应,她又慌忙挪开的视线,这更加让长陵渊疑惑不解。
一直到吃饭完,她清洗好碗碟后,又莫名其妙邀请他一起看一部老电影时,长陵渊才后知后觉地咂摸出点意思出来,她这是想让他留下来。
长陵渊的心率随着这一想法的冒头而直线上升,直接飙到了一百八,他伸手环包住了望月静熹的肩,低头凑近她的耳边问,“我可以留下来吗?”
望月静熹此时的心理很矛盾,既想他明白自己的意图又不想他明白,正在人交战之际,就听到长陵渊凑在她耳边了这么一句,“轰”地一下从脸颊一路红到了耳朵尖,她假装起很认真地在看电影,然而,电影演员们了什么,一个字也没进她的耳朵,唯美的画面也没能在她的视网膜上停留一时半刻,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身边的这个男人身上了。
长陵渊见状,嘴角不甚明显地弯了弯,他伸手把望月静熹的脸扳了过来,低头凑了过去,鼻尖对着她的鼻尖,又重新问了一次,“我可以留下下来吗?”声音里好似附了一丝蛊惑人心的魔力,撩人心弦。
望月静熹没话,而是闭上了眼,不去看他。
长陵渊受了她这一动作的鼓励,缓缓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电影里正好播到男女主角相拥而吻的片段,悠扬而悦耳的音乐声响起,长陵渊像是被音乐声激了一下似的,呼吸不由自主地粗重起来,且抱着的又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渴望得到她的欲望再也压不住了。
他放开了望月静熹,一把抱起了她,风卷云涌似的跑进了卧室,还不忘带上了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