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里,每个男性成员在成年的那,内庭司就会安排医生对其进行教育,类似于学生上的生理课,只是尺度更大一些,上完所谓的“生理课”后,还要做一次体检,这个体检以后每年都要做,医生会根据体检的各项数据进行解,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都尽职尽责地讲解一遍。
所以,在长陵渊的眼里,ru体反而没有那么重要了,他更愿意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比如,拥抱、亲吻这些更能刺激神经末梢。
可是,今晚……
早晨,六点三十分,每这个时候都是望月静熹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的时间,虽然,昨晚上有了一些意外,但她依旧雷打不动地醒了过来,就是身边多了个活物,她有点不太适应,只好放空大脑,忽略旁边存在感很强的某人。
长陵渊一向浅眠,身边稍微有一点动静他就醒了,他睁开眼,第一时间就是低头瞧了一眼怀里的人,发觉她也正醒着,于是,他又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些,声音里略带了一丝慵懒,“早!”
望月静熹不自在地也回了个“早”。
长陵渊把望月静熹揽到了自己身上,闭上了眼,“再陪我睡会!”
望月静熹被迫半趴在他身上,满脸通红,她不想以这种zi势睡啊!
望月静熹忍了一会儿,实在没法以这种姿势睡下去,刚想起身,腰上立刻多了一只大手,狠狠往下一按,她又跌了下去,只见男人皱着眉头,不满地嘟囔,“别动!”
望月静熹没法,只好又乖乖趴在长陵渊的身上,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要有求于他,于是,轻轻叫唤了一声,“殿下?”
“嗯?”长陵渊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能求你一件事吗?”
长陵渊倏地睁开的眼睛,不可置信地发问,“所以你这是在贿赂我?”
望月静熹点了一下头,忍住没笑,还十分好心地给长陵渊科普,“这通常被叫做财色交易,殿下,你看着办吧!”
长陵渊恼羞成怒,“为了梅园那点事就值得你牺牲色相?”
这丫头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人了?长陵渊犹自不解恨,又打了好几下她的屁股。
望月静熹恼了,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打她的屁股呢!于是,立刻愤而起身,想要脱离他的魔爪,可是,男女之间的力量毕竟悬殊,望月静熹的反抗立刻被长陵渊镇压了,“别闹!”
望月静熹不肯听他的话,在他身上扭来扭去,等望月静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严严实实压在了身下,她吓得不敢再有一点动作了,身体僵硬成了一块木头。
长陵渊见她一脸惶恐的样子,心又不免软了下来,亲了亲她的嘴角,“别生气了,好不好?嗯?”罢,主动放开了望月静熹。
望月静熹防贼似的,裹紧被子,往旁边一挪,“好好话,别动手动脚的!”
长陵渊气结,这到底是谁在“动手动脚”?可他又对这种“恶人先告状”的行径毫无办法,索性只好闭上眼,不跟她一般见识。
望月静熹见他还真就老老实实闭上眼睡觉,诧异了一下,随即,一弯嘴角,心想,这也能忍?她盯着长陵渊的脸,想看他什么反应,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她开口叫了一声,“殿下?”
长陵渊没好气地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没作声!
望月静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还在生气呀?”
“哼!”
望月静熹向他边上挪了挪,自我检讨似的解释,“我要是个骗子,殿下,你估计已经被我骗得倾家荡产了吧?”
“哼!”长陵渊不为所动,表示不想理她!
嘿!这心眼的男人!
望月静熹只好凑过去亲了亲他,低声对着他的耳朵,“我爱你!”
长陵渊倏地看向她,不可置信地问,“你、你刚刚什么?”
望月静熹翻了翻眼皮,立刻裹紧被子,翻身背对着他,“没听见就算了!”
长陵渊不依不饶地缠上来,“你再一遍,你太声了,我没听清!”
望月静熹才不上当,什么也不会再那令人羞耻的三个字了,于是,这个早晨到底没能去跑步机上跑步。
至此,长陵渊就从东宫里“搬”了出来,白才回东宫办公。
“你们什么时候去南陵?”长陵渊给望月静熹倒了杯热牛奶,“我好让弇山斋那边配合一下!”
望月静熹接过去,喝了一口,“下个周末吧!还有很多事情要提前做准备呢!也不用特意让他们配合,就一下能让我带人去参观一下就校”
长陵渊嘴里“嗯”了一声,心里想着等一下还是去一趟弇山斋,“还有,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跟我,不必……咳咳,不必像昨晚上那样!”
望月静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哦,你不喜欢呀?好吧!那算了!”
“也、也不是不喜欢!”
望月静熹逗他,“你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到底要听哪一句?”
长陵渊掀了掀眼皮,“哼,你自己心里门清!”
“我心里没门!”
两个人笑笑地吃完了早饭,望月静熹先出门上班去了,长陵渊则把碗洗好了,才将自己收拾了一下,坐上来接他的车。
他翻着兰连赫玉给他带过来的行程表,“把我跟嵯峨念他们聚餐的时间改到周五下午,周日尽量不要给我安排行程了。”
兰连赫玉愣一愣,猜想这可能跟那位外相千金有关,不过,这跟他没关系,于是,立刻应了下来。“好的,殿下!”
“打个电话问问玉翎,她今可在弇山斋,我等一下过去。”
兰连赫玉回头,“您现在要过去?”
“嗯!我有些事要亲口问她,等等,先停车!”
方田不明所以,再还是依言把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
长陵渊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斜前方的药店!
兰连赫玉问,“殿下,您要买什么东西吗?”
长陵渊看了他一眼,“带钱了吗?”
兰连赫玉忙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钱包,“带了,您要买什么?臣下去给您买!”
“不必,”长陵渊接过钱包,下了车,匆匆走进了药店,没一会儿拎了个袋子出来了。
兰连赫玉不明所以看了看长陵渊手里的黑色袋子。
方田了然于胸地笑了笑!
“走吧!”长陵渊坐进车里,把钱包还给了兰连赫玉!
方田得了指示,立刻发动了车子,驶入了车流中!
玉翎接到长陵渊要来弇山斋的电话,就立刻吩咐青鸾去准备,自己则亲自去恋案室把那份资料找了出来。
“殿下,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行,或者让人跑一趟就是了!”玉翎笑了笑,把长陵渊迎进了白楼。
“有些事,我还是亲自过来一趟,问清楚才放心!”
玉翎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点头笑了笑,“还是殿下考虑得周全,请!”
等青鸾上完茶,关上了门,玉翎这才拿出了那份资料,双手递给了长陵渊,面色凝重地对长陵渊道:“殿下,您让我查的那两只基金有点眉目了,你看看!”
“没让人知道吧?”长陵渊接了过去,翻看了起来。
玉翎摇摇头,“没有,我让黑濯亲自去的美国,事关重大,我让他先把查到的东西发了回来!后续,您再有什么吩咐,我再让他去查。”
长陵渊不置可否地一点头,随后,他翻看起资料,越看越心惊,他不禁怀疑,他那位未来岳父到底知不知道这两只基金里的钱是怎么来的?
长陵渊皱着眉,“你他知道这两只基金在洗钱吗?”
玉翎一愣,随即,明白长陵渊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心翼翼地开口,“额,这个不大好!”玉翎当时看到了,也是半缓不过来,“不过,还好,这里面的钱,他们还没动,以后一旦有什么问题,还有周旋的余地!”
长陵渊闻言,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想起皇祖父还在世时,有一次跟他聊到弇山斋时,对玉翎的一句评价,他至今还记得祖父当时的神情。
“那个玉翎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吃人喝血的怪物,只有这样一个怪物才能治住那些人,望月伯夷太了解朕了,他知道朕拒绝不了这样的安排,他想必打的是这个怪物能记着点他恩德的主意,朕看她未必会记得!”
如今,看来皇祖父也有失策的时候,这个玉翎对望月家还是不同的,至少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帮着遮掩了一二。
玉翎此时心里也有点忐忑不安,她猜不透长陵渊这么问自己是什么意思,她知道望月家并没有跟三大财团任何一家有过深的交集,所以三大财团也不会投入过多的政治献金。一名政客不管竞选中央还是地方的职务,那必然要有庞大的资金链支持,望月家没有与控制国内经济权的三大财团合作,那必须得另寻途径,那这两只“基金”恐怕就是他日后的支持。
黑濯查出那两只基金背后的实际控制人是美国最大的军火商麦克白,此人不仅跟美国黑帮勾勾搭搭,与现任总统的私人关系也非常密切,望月照城在担任驻美大使多年,跟这些人一定有很深的联系,他会不知道麦克白利用这两只基金通过政治投资的方式进行洗钱吗?
玥国的法律明确规定禁止政客接受外国人或外国企业捐款,以防止外国势力影响本国政治,这两只基金一旦被爆出来,那望月照城的政治生涯将会受到致命一击。
长陵渊收回视线,“有什么办法接管这两只基金吗?”
玉翎一愣,他这是要帮望月照城竞选首相?先帝的遗愿可不是这样的啊,玉翎一时有些想不明白,既然他已经明确表明要娶望月静熹,那怎么还帮望月照城竞选呢!
“这还真没办法,这种慈善基金会的资金来源多是从境外流入,不好操作。”顿了顿,玉翎看了长陵渊一眼,试探地问,“您想帮外相大人?”
长陵渊一挑眉,没否认也没承认!
玉翎有点拿不准他的意思了,为了稳妥起见,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其实,真要想调查出什么还得去美国,从源头查起,在美国没一点根基是查不出什么的,黑濯也是通过特殊的关系,才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在美国这两只基金确确实实跟洗钱有一些关联,那些钱是通过了复杂的金融交易,几经周折,以某个投资公司的名义存入银行,又在离岸金融中心设立了匿名的账户,将洗白的钱转入这两只基金里,再通过在各个国家的投资或者建立慈善基金会以此来获取正当的钱财,而用于政治投资更是百利无一害。”
长陵渊皱眉,“依照你的确实风险不大,不过,你却忘记了咱们这还有三大财团,望月照城跳过他们,和外国势力合作,明显就是想要削弱三大财团在玥国的影响力,你以为那些人能放过他吗?这才是真正的隐患,还是一个致命的隐患。”
玉翎倏地看向长陵渊,着实惊讶得很,这位太子殿下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从前,她就不明白成和帝为什么要将弇山斋传给他,在她看来,这位太子殿下一向温文尔雅,脾气又温和,一副学者模样,哪里斗不过那些狡诈的商人与政客,如今,倒是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