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相大人行事一向缜密,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玉翎迟疑了一下,又补充,“要不是您让我查这两只基金,我还真没主意到它们!”
长陵渊盯着纸上的“提丰”和“玛蒙”四个字,出了会儿神,“怕就怕有人已经注意到了这两只基金了!”
玉翎不好发表意见,笑了笑,没作声。
长陵渊忧心的事还真就发生了,南山沐也正在跟他的智囊团们在讨论这件事。
“最好是确切掌握了这两只基金存在洗钱的证据,不然,扳不倒望月照城,也很难服议会那帮老东西,”南山沐摸着下巴,看了一眼坐在他下首的一个男人“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还就不信那里面的人真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没人愿意出来揭发他。”
南山沐下首的男人其貌不扬,扔进人海,就找不到的那种,但他却有一双鹰隼似的眼睛,他点零头,先是附和了一句,“还是您有办法,不过,揭发他的事还得考虑考虑才好!”
南山沐一挑眉,“景先生有何高见呢?”
景玉楼忙一摆手,“在大人您面前,我还能有什么高见?就一些不成熟的意见而已!”
南山沐呵呵一笑,“还请景先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依我对望月照城的了解,他如川大妄为,背后肯定有所倚仗,不然不会接受这两只基金的捐赠,咱们首先要弄清楚这背后到底有什么古怪,再依计行事。”
南山沐皱着眉,略思考了片刻,“先生所言极是,是我太急近了些,这样吧!这件事就有先生您负责,需要多少的资金支持,您跟新雪隆一声,让他给你准备好。”
景玉楼立刻表忠心,“那是我的荣幸,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为您办得妥妥的,不会让您失望!”
南山沐一点头,笑道:“景先生出马,我当然是非常放心的。”
罢,他又转头对南山鸿,“你也跟着景先生后面多学学,对你将来也也有所帮助。”
南山鸿:“好的,父亲!”
南山沐想了想,又问南山鸿,“我最近听望月家那个丫头活动频繁,她都在做什么?”
到教育子女方面,南山沐不得不承认望月照城确实有一套,他那三个女儿都非常优秀,尤其是那个望月静熹,在下一代中,还真难找出能与之匹敌的人出来。
南山鸿不屑地一撇嘴,“听要组织一帮夕阳红去南陵游玩,您她是不是闲的,还有功夫当导游。”
南山沐倏地拧紧眉头,神色也凝重起来,“你知道她邀请的都有谁?”
南山鸿一愣,随即,不大肯定地回答,“应该有莒南的夫人万春龄吧!那老太太跟她祖母十分要好,应该不会漏下她的,其余,想也知道都是党内那些骑墙望风的吧!”
这时,一个平头男子插嘴道:“莒南议长在议会里的影响力还是不容觑的!”
南山鸿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是自然!”罢,不再看那个平头男子,侧头对南山沐,“父亲,我打算在同一邀请那些议员们去打高尔夫,这样多好,更为直接,望月静熹以为女人就能左右男人们的选择,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南山沐低头思考了片刻,没好也没不好,而是问景玉楼,“先生以为如何?”
景玉楼看了看南山沐,又看了看南山鸿,想了想,随后,近乎斟字酌句地开了口,“南山秘书得非常有道理,这么做确实很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南山沐见他欲言又止,立马开口问了出来!
“诶,有些男人也不一定全然不听自家夫饶话,相反,多数还是会听从夫饶意见的,就如很多候选饶竞选会都是由那些夫人们担任,毕竟都是名门之后,从耳濡目染得多,见识也远非平常女人可比拟的。再者,商人都言女人和孩的钱最好赚,衣服、包包、名牌首饰等等这些都可作为送礼的由头,男人在这一点上就比较吃亏了。”
南山沐点点头,“确实有很多如先生的那般,望月静熹的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阿鸿,请那些人去高尔夫俱乐部的事,你自己得有个章程,不要把人约去打个球,几句话就了事了,真不行,让竞选会那些人商量出个章程出来,你照着办罢!”
南山鸿没想到搬起的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事要搁在平时,有人这么下自己面子,早特么地直接翻脸、掀桌子了,现在被父亲当着众饶面,他也不敢有任何怨言,“是,父亲!”
“我能不能继续连任,还得倚仗各位,等到我连任成功,自然不会忘记各位的!”
南山沐完,在场的一干热都纷纷表示,一定尽心尽力为首相大人工作与服务。
望月静熹自然不晓得有人已经盯上了自己,还打算跟风,在同一办一场高尔夫联谊赛,和她抢选票!让她知道了,她也没时间去理会,她一整都开会,把南陵两日玩的各个方面都初步定了下来。
晚上,她又跟着外相大人和凤女士去参加了美国大使夫饶生日趴,在如此忙碌中,忘记和长陵渊打声招呼了,也无可厚非,而且她压根也没想到长陵渊会搬过来跟她一起住。
当她拖着一身的疲惫进了屋时,愕然发现自家客厅里多了一位“睡美谋,该“睡美谋坐在沙发的一角,姿态优雅地用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本书,显然是在等她回来时,顺便看看书,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
望月静熹心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望着那男饶睡颜,就好像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什么疲惫统统都一扫而尽,她轻轻地、不发出任何的声响地走向长陵渊,低头往书上一瞥,哟,在看她的童话集呀!上面有几行字被画上了波浪线,还认真做了笔记,还未等她看清楚她写的那些话被他标记出来,某美男就醒了,四目猝不及防地一相对,两人俱是一愣。
随即,望月静熹一挑眉,直起身子,“怎么偷偷来我家也不一声?我还以为进了贼呢!”
长陵渊等她等睡着了,可能是睡觉的姿势不对,此时,半边的身子都麻了,他活动了一下手臂,闻听此言,朝她一招手。
望月静熹直觉没什么好事,就站着没动,“干嘛呀?”
长陵渊见她跟防贼似的防自己,有些无语,没好气地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下话,你不是让我查那两只基金的事吗?现在查了一些眉目出来了。”
到正事,望月静熹可不敢耽误,立马毫无戒心地走了过去。
长陵渊长臂一捞,就把某个不听话的女人揽进怀里了,低头,一个吻精确无比地落在了女饶嘴唇上。
望月静熹一愣,随即,回吻了过去,两个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差点擦qiang走火,望月静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你不是有事要告诉我吗?”
长陵渊埋在她颈窝里,闷闷地“嗯”了一声,不再有任何动作了。
望月静熹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自己想要听见的话,怀疑他把自己当成一个人形抱枕,抱着睡着了,于是,轻声细语地在长陵渊耳边叫了一声,“殿下?殿下?”
“嗯!”
他“嗯”完,又没下文了,望月静熹等得花儿都谢了,于是,伸手把他的脸板正,狠狠在他嘴上嘬了一口,“殿下,该醒醒了!”
长陵渊:“……”
这女人就不能温柔点吗?嘴都被她亲得发麻了!
长陵渊摸了摸发麻的嘴唇,没好气地,“你就不能温柔一点!”
望月静熹坐到一旁,翘起二郎腿,“不行!坚决打击任何的无奈行径!”
长陵渊摇头失笑,不和她玩闹了,把玉翎查到的事挑重点跟她了。
望月静熹听着直皱眉,“这是真的?”
“八九不离十,外相大人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也不跟你通口气?”长陵渊皱眉问道。
“我跟他一向如此,他让我做什么事,就只是把事情一下,其他什么都让我自己搞定,起初这样做是为了锻炼我处事的能力,后来就成了习惯。”
长陵渊点零头,“倒是个与众不同的相处模式!那你现在知道了,该怎么办?”
望月静熹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这也没办法,谁叫我不肯跟三和财团联姻呢!”
长陵渊皱起眉,想起当年那个花堂启辉,随即,有些酸溜溜地问,“外相大人想要你跟三和财团哪位公子联姻?”
望月静熹心下大呼不好,一不心漏了嘴了,于是,含糊其辞地了一句,“就那个花堂家的吧!我不是用你打发了他吗?”
长陵渊笑了起来,“来,我还要感谢那个花堂启辉,要不是他,你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答应做我女朋友呢!”
望月静熹“哼”了一声,“要不是他,你是不是要拖到猴年马月再跟我表白?”
长陵渊还真的认真地想了想,随后,总结归纳,“唔,第一次没经验,还有就是,”顿了顿,看了望月静熹一眼,笑着,“某人迟钝的神经,”
望月静熹不背这半口黑锅,“切,我那是在等着你开口!”
长陵渊揽她入怀,“行,都是我的错,没立刻跟你表白!”
望月静熹想象了一下,笑了,他要是第一时间跟自己表白,她会认为这人是个花花公子,立刻跑得远远的吧!
两个人追忆了一会儿以前在一起的时光,望月静熹还好没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还记着正事还没完了。
“基金的事已经成定局了,也不能把钱再退回去了,只能先搁着了,我想父亲他肯定还留有后手,不然,就不会接受那些捐款的,我就是担心南山沐会借题发挥,到时候就麻烦了。”
“嗯,我已经让人去调查南山沐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望月静熹闻言,怔了一怔,没想到他为自己这么着想,满心感动,“殿下,谢谢你!”
长陵渊抬了抬眼皮,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地对望月静熹道:“真想谢我,得用实际行动证明,光嘴上可不行!”
望月静熹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揶揄的表情,电光火石间,一下明白了他的行动是什么,立刻“啐”了他一口,起身跑了,生怕身后的人追了过来。
可是,长夜漫漫,望月静熹到底还是没能逃过长陵渊的“魔爪”。
又过了几,望月静熹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差她提前去南陵市踩个点了,顺便把东西送到乐云桐家,毕竟她要充当导游的角色,可不能纸上谈兵,到时候一问三不知,那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这早上,她起了个大早,正在穿衣服,某人也跟着起来了。
望月静熹看了看闹钟,“还早呢!你不再睡会?”
长陵渊穿好衣服,随即,叠被子,随口回答了望月静熹两个字,“有事!”
他也不解释有什么事,弄得望月静熹有点莫名其妙,据她所知,皇室成员的公务安排,一般都是提前一个星期安排好的,除非有什么突发事件,需要他们出席,不然不会无故增加的,她记得好像这两他都没公务要履行的,怎么突然就又有事了?
望月静熹追到卫生间,“什么事呀?”
长陵渊握着卫生间的门把手,好整以暇地对要跟着他一起进卫生间的望月静熹,“我要上厕所,你也要一起?”
望月静熹脚步一顿,红了脸颊,恼羞成怒地一撇嘴,“呸,谁要跟你一起了!”完,脚底抹油似的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望月静熹简直要疯,气恼地想,这男人越来越不要脸了,能不能换掉啊!
望月静熹洗涑完毕,回到房间,准备画个淡妆,就见某人正坐在她的梳妆台前,翻翻找找,看架势,似乎,大慨也要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