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并没有u,而是若无其事地转了话题,“你说的那些股票和基金的文件装哪个箱子里了?”
望月静熹伸手指了指红色的箱子,也不管太子殿下要干嘛,径直拖着装有凤女士一腔母爱的箱子离太子殿下远远的,她早知道箱子里装了个这么玩意儿,她说什么也不会让人把箱子搬上车,幸好只是被太子殿下一个人看见了,万幸中的万幸,要不然,她岂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该死的凤女士,也不跟她露点口风,这种“惊喜”差点没把她给惊晕过去!
望月静熹把衣服全收拾进衣柜后,有点犯愁了,不知道怎么处理凤女士的“杰作”,蹲在地上跟鲜艳夺目的bra面面相觑!
她拨了拨,嫌弃地一皱眉,这玩意穿了不就等着没穿吗?
望月静熹正想着怎么把这玩意儿“毁尸灭迹”时,那边的太子殿下轻飘飘地塞了一句话进了她的耳朵,“可不要辜负了岳母大人的一番美意!”
望月静熹:“……”
去她的一番美意,她望月静熹还需要这玩意儿取悦男人吗?等等,他这话什么意思?暗示她穿给他看?还是说他本来就好这一口?
望月静熹狐疑地伸长脖子打量着坐在一旁椅子上看文件的男人,撇开他的特殊身份不提,妥妥的一枚受过良好教育的社会精英,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了,根本看不出还有这种癖好,穿个球,这玩意儿谁爱穿谁穿去,反正她不会穿。
望月静熹迅速把bra卷成一团塞进箱子边上的袋子里,随后,若无其事地将箱子拉链拉好,立在旁边,继续整理下一个箱子。
“岳父大人看来是,赚了不少!”长陵渊话里有一瞬间的停顿,可以看得出他原本是想说“贪”的,可到嘴的话给硬生生改了。
望月静熹翻了个白眼,“贪就贪呗!你还给他美化什么?他可听不见!”
长陵渊一抬眉,好奇地问,“听你的意思,你对这些事都习以为常了?”
“这在官场上不是一种常态吗?我习不习以为常重要吗?”望月静熹一撇嘴,“别人送了东西,你不收,他们会以为你要收拾他们,提前想跟他们划清界限,那你就别怪他们拿着东西奔进政敌的怀里,有时候,收礼能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殿下,你笑什么?”
“我是笑你倒把玥国官场上的一套规则摸得挺熟的。”
“亿万年前,地球上的生物为了生存下来,就已经学会不停地改变自身来适应环境,这样一条亘古不变的生存法则,殿下,我还是懂的。”
“那么,请问爱妃,那些人送了多少东西给你了?”
望月静熹认真地想了想,“可能因为我站得还不够高吧!亦或者是他们觉得一家子送两份有点浪费。”
长陵渊看了看她,复又低头地看手里的文件,过了一会儿,突然冒了一句话出来,“看来这些人都经不起查呀!”
望月静熹疑惑地问,“殿下,你要查谁?”
“没有要查谁,就是随口一说。”
多年后,望月静熹再回忆起今日他的这句随口一说,竟觉得他好像是早就料到了将来要发生的事一样,这位太子殿下平时对某些事能做到缄口不言就缄口不言,原来都是攒着弄个惊天炸雷出来!
望月静熹忙会了一阵,终于把带来的箱子基本都处理完了,而太子殿下坐在一旁把她的“陪嫁”也看得七七八八了。
两个人互不干涉地做完自己的事,偶尔闲聊几句,竟有几分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了!
东宫
南回连乔跟香楠意带着小内侍们正将长陵渊的衣物一一收了回来。
“刚还好好的,这天怎么眼见的就变了?”一个小内侍抱怨,“也不知是谁做的工作日志,都不看看天气预报吗?要是乐云姐姐在这,肯定不会出现这种纰漏的。”
小内侍后面的香楠意立刻拉下脸,“你这么喜欢你乐云姐姐,怎么也没见她把你带去流云殿呢?”
小内侍刚调进东宫不久,一直都是乐云桐在带她,香楠意不指导她就算了,还占着资历老,经常颐气指使地指挥她干这,干那的,比太子殿下还像主子,因此,她跟乐云桐和香楠意两个人的亲疏关系立竿见影,听到香楠意的挑拨离间也不在意,故意还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也没见乐云姐姐带你去呀!”
香楠意耳尖,立刻听见了这句嘀咕,上前就狠狠推了她一把,“你说什么呢?别以为我没听见你在那嘀咕,你才来多久啊!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前辈的坏话,谁教你的?”
小内侍被她推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个屁股蹲,幸好被南回连乔扶住了。
“你这张嘴是糊了粪了吗?口无遮拦的,”南回连乔伸手戳了戳小内侍的太阳穴,“前辈们的闲话你也敢说,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不快去干活。”
小内侍被她尖尖的指甲戳得头皮发麻,疼得直掉眼泪,又迫于南回连乔的淫威,不敢再顶嘴了,忙一溜烟跑了,心里暗恨,你们俩别得意得太早,等太子妃进了东宫,看你们还敢不敢作威作福,她抹了抹眼泪,跑回了东宫。
“你跟那小丫头计较什么,”南回连乔觑着香楠意的神色,状似无意地说,“她不过是见着乐云桐对她好,才跟你对着干的。”
“哼!乐云桐一贯会收买人心,虚伪得很,也就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臭丫头信她那一套。”
“那没办法,这些小丫头还就吃她那一套,咱们俩都笨得很,不会她那一套,可不就没人愿意跟咱们站一队吗?”
“南回姐,你说得对,看见她那副嘴脸,我就来气,被太子殿下拨去照顾太子妃就了不起了吗?”香楠意不屑地说,“搞得好像人人都以为她已经傍上太子妃似的!”
“你也别气,说不定那位太子妃是个难伺候的主儿,她不定怎么被刁难呢!”比比电子书bibix
香楠意闻言,转了转眼珠,“好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可别藏私呀!”
“也没有,就是我家那位怕我吃亏,特意找人帮忙打听了一下太子妃,陪了不知道多少人情进去才打听清楚了!”南回连乔得意极了,
“他呀!就担心太子妃不是个好相与的,果不其然。”
香楠意挽起南回连乔的胳膊,“姐夫真疼您呀!还为您操心这些事,那您跟妹妹我也说说呗!我也好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得罪太子妃。”
“行,走,咱们回起居室说去!”
两人携手回了东宫,把几个在起居室收拾的小内侍指使走了。
南回连乔这才慢悠悠地说起,“你也知道你姐夫是在名发集团做财务总监的,对吧!”
香楠意点点头,“是,听您提起过,名发集团还是三友财团旗下的子公司,姐,我没记错吧!”
“对,你没记错!”
“姐夫真有出息,年纪轻轻就坐到了财务总监的位置上,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呀!”
香楠意照例对南回连乔一顿吹捧,心里却不屑一顾,升职升得再高又如何,也就是一个替人打工的,能有多大出息,也就她会把这种男人当块宝。
“还行吧!当初挑他就是图他上进,”南回连乔自得意满,她挑男人的眼光一向很不错,可比她那些姐妹强多了,这可是她人生一大得意事,“太子妃是他找的理事长秘书打听的,你还三年前有关太子妃的绯闻吧!”
“记得呀!不过,不是已经辟谣说那里面的女人不是太子妃吗?”
“哎呦,你还真是天真,那些说辞也就蒙蒙不知情的民众而已。后来,不就立刻把三友财团那些公子哥们飙车的事给抖出来,给她挡舆论攻击吗?我告诉你,太子妃当时就在场,这种女人心多毒呀!前脚跟那些公子哥们玩,后脚就把人曝光了,啧啧,私生活也乱得很呢!”
“真的吗?”香楠意急切地向南回连乔求证,“太子妃要是真是这种喜欢玩的女人,那太子殿下岂不是被她骗了?”
“那倒也未必!”南回连乔意味深长地说,“太子殿下说不定心里就跟明镜一样呢!”
“那太子殿下还把这种女人娶回东宫做什么?这不丢皇室的面吗?”
“我听你姐夫说,应该是为了望月氏在议会里的影响力,太子妃的祖父可不是一般人,一大半的议员不是他学生就是他至交好友的子侄,皇室需要一个能在议会里说得上话的人,就选了望月静熹做太子妃,不然,哪个男人会娶这种爱玩的女人,太子殿下真是为了皇室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呢!”
香楠意听完,久久不语,心里暗恨老天真是不公平,这种女人除了家世好外,哪里比得上自己,身子早就不干不净了,还能嫁给太子殿下,老天真是瞎了眼了!
南回连乔见她满脸的愤世嫉俗,心里就解气,平常占着年轻美貌就自觉高人一等,不把她放眼里,这回知道自己的美貌什么都不是了吧!等着吧!以后有你受的!
“香楠,这对你也是一个好机会呀!”
香楠意忙问,“怎么说?”
南回连乔知道夏侯太后当年把乐云桐和香楠意送给太子殿下的真实目的,她虽然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对这俩人无动于衷,但她知道这个香楠意可一直没有放弃要爬上太子殿下的床,她全家可都在等着她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你想啊!太子殿下的婚姻不过就是一个政治联姻,他心里肯定不甘心,对太子妃也喜欢不起来,这个时候要是你小心伺候着,让太子殿下知道你的好,成了太子殿下的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那以后,你不就是第二个当雎尚宫了吗?”
香楠意闻言,下意识地就要摇头,因为她还记着几年前,在太子殿下沐浴时,她故意跑去服侍,可是却被太子殿下推下了台阶,她至今还记忆犹新,那时的太子殿下太可怕了,导致她现在都不敢在太子殿下沐浴时进去服侍了。
可一想到就望月静熹那样的女人都能嫁得太子殿下那样的夫婿,她却还在起早贪黑地干着保洁阿姨的工作,家里的父母也在不停地催着自己,要是太子殿下再不把她收了,她就要被父母卖个好价钱,随便嫁给一个人了,她的命怎么这般苦,为什么没有生在一个好人家,连个指望都没有。
“这次太子殿下指派乐云桐去照顾太子妃,不正合你的意了吗?”南回连乔再接再厉,“没有了碍事的乐云桐在眼前晃悠,照顾太子殿下的事,不就成了你的事了吗?你想啊!这几个月都是你在照顾太子殿下,日夜的相处,太子殿下能不知道你的好?到时候,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南回连乔的话说得香楠意心动不已,乐云桐确实一直在阻挠自己接近太子殿下,要不是乐云桐跟兰连侍卫长好上了,自己就要以为乐云桐想要爬上太子殿下的床了!
香楠意正想说什么,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两人立刻停了下来,走了出来。
外面的乐云桐和边枝终于晃回了东宫,她俩从流云殿走回来的,没坐车,就是想耗费点时间,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单独相处的时间。
四个人在起居室门口碰了个照面!
香楠意、南回连乔一愣,随即,异口同声,“你们怎么回来了?”
乐云桐挑了挑眉,她不动声色地在她们身上扫了一眼,心想,这两人平常不都是互相看不上眼的吗?怎么今天倒凑到一起了?
“太子殿下叫我们回来拿他的日常生活用品!”乐云桐一笑,“你俩门神一样站这,还让不让我进了?”
香楠意没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忙问,“太子殿下叫你把他的东西拿哪去?”
南回连乔侧身让乐云桐和边枝进来,也满心疑惑地看着她俩!
乐云桐若有所思地瞟了香楠意一眼,“当然是搬去流云殿!”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将香楠意和南回连乔劈了个外焦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