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吴晋欲为父办寿(1 / 1)文三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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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的人还没跨进院儿里,就被屈文眼尖瞧见了,赶紧摇摇晃晃的跑去接了过来,因年纪不大人还没长开,脸颊上蓄了许多肉,笑起来的时候还带了些憨厚可爱,晃眼一看,还真有几分散财童子的模样。

屈青宇老远就瞧见了屈文怀里红艳艳的帖子,待人走近了,才睨着眼打趣道:“怎么,最近长安城的人,都好喜事么?”

“这......”,屈文挠了挠头,实在没从小道消息里听过吴家要办什么宴席,但又突然想起门房方才递的话:“对了,方才门房的人说,吴公子约了成公子他们游湖,问少爷您去不去,估计邀您一起去游湖吧?”说着赶紧将帖子送到主子跟前。

“吴晋?他何时这般讲究了?莫不是看上哪家姑娘,找我出主意去吧?”屈青宇半信半疑的接过红艳艳的帖子,越发觉得非同一般,平日里传个话的事儿,今儿这么弄的这么隆重。

这话,屈文作为一个下人,自然是不能轻易接话的,于是赶紧岔开话头:“少爷您自个儿看。”

接过帖子后,屈青宇到没急着打开,而是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这字迹倒还真是吴晋的,于是翻开帖子看的很是随意,只是看着看着便收起了玩笑,颇有几分认真。

许久才放下帖子,勾着嘴角感慨道:“他倒是有孝心。”只是,这事怎么也不像是他的作派。

办寿?

呵!

和自个儿一样德性的人,风花雪月他倒是信,只是这办寿......不知又能办出个什么寿来?

平日里一起胡作非为的人,竟要转性了,还要给他爹办寿,此刻,屈青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明明是大好的事,心里竟凭空生出几分难过来。

大抵就是那种“说好一起浪到头,你的却偷偷坐船走”的怅然。

屈文斜眼看着桌上摊开的请帖,忍不住咕隆了两句:“您要是有这份孝心,侯爷也不至于操碎了心。”

话音刚落,当即迎来屈青宇一记叩印:“胆儿肥了。”瞬时痛的他咧嘴直叫,抱着头赶紧窜到一边,眼睛湿漉漉的看上去十分委屈,仍是巴巴地盯着自家主子:“那少爷,您去么?”

“去,怎么不去。”吴晋给他家老爷子过寿,百年不遇事,他怎么不去,面上却是一副看戏的样子。

“额,对了,吴公子他们约您去游湖,您?”虽然自家主子方才还兴致勃勃的要去王木匠的铺子,不过,屈文觉得,据他多年经验而言,主子明显偏爱后者更多。

说起玩乐,屈小侯爷顿时嘴角一咧,眉梢一挑,笑的是满面春风,直接将桌子上的帖子扔到了屈文怀里,言语很是轻快:“走。”

不消片刻,人就已经到了院子外头了。

果然,还是吃喝玩乐这种事情更适合他们。

“少爷您等等我。”身后的屈文赶紧将怀里的帖子放桌子上,颠着步子小跑上去,心想着:少爷果然还是偏爱玩乐一些。

虽然,屈文跟了他家主子十几年,不过这会儿却是猜错了,并非是屈青宇偏爱玩乐,实则是接到吴晋送来的帖子后,就已经把去王木匠铺子上那事抛之脑后了,现今,压根就没想起来。

说是游湖,其实就是一群人闲的慌,随便个找个由头名目聚一聚,也不至于时常被人说成游手好闲不是,毕竟也能找出一两句正事来。

去之前屈青宇便知道有成铭吴晋他们,去了才发现人还不少,平日里交好的人几乎也都来了,夏安、谢风,李凌他们都在,还请来了凤栖楼的红玉姑娘伴舞。

啧啧啧,真真是大手笔,看这样子,更是少不了一番闹腾。

屈青宇来的晚,人还没上桌子,那边就起哄着要罚酒,酒桌之上,屈小侯爷素来爽快,当即就自罚了三杯,这茬才算过去。

男人酒席间说的话,自是离不开美人,她说起凤栖楼新来的如花姑娘,啧啧啧,真真跟一朵花似的,一开口就能酥了你半边身子。

天香苑的牡丹,.不说了不说了,回头咱们细说,细说......

美人说多了也无趣,闲话间又说起吴晋给他家老爷子办寿的事,听说一早各家都送了帖子去,消息也都传来开了,就想问问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转性了。

说起这事,大伙儿不由得都看向了吴晋,不仅是屈青宇心里好奇,想来大伙儿心里都有些疑惑。

闻言,吴晋举着酒杯笑的有些怅然,缓缓道:“老爷子老了,身子不利索,前几日的摔了一跤,那会儿刚好了就赶上席家娶亲,吃了一回酒,回来念叨个不停,我总不能真去娶个亲回去给他看,只好办个寿宴高兴高兴,也好暂且压下这档子事。”

听到这番直白的话,大伙儿脸上的笑意也都收敛的不少,估计也想到了自家的那位老爷子。

屈青宇看着酒入愁肠的吴晋,也不禁想起自家老爷子的话来:“不求你立业,只安安分分的成个家,我和你娘也就别无所求了。”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说的真跟没人要似的,也不知着急什么,总归,这日子还长不是吗?

回神瞧见大伙都聊的畅快,便自个儿干了一杯,罢了,不想了。

放下酒杯,抬眼时恰好瞧见对面那个坐在吴晋旁边的白面书生,脸色很不好看的“咳”一声,好巧不巧,只见吴晋伸那只手去抱红玉的手,当即就转了桌的酒杯。

屈青宇顿时就来了兴致,两眼直勾勾的就盯着对面两人看,先前来的时候他就瞧见了,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这种事情都是常有的,来去匆匆的记不得也正常,于是打了招呼也就没在意。

只是后来,他们花天酒地的说浑话时,那人一直皱着眉头,显然是觉得不堪入耳,喝酒玩乐的时候,那人也都是规规矩矩的坐着,并不参与。

先前,还以为是刚来不习惯,便没放在心上,现下看来,却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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