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连连笑着答应,“好嘞,三位客官快快里边请,我将马儿牵于后院伺候着。”
这酒楼不知使了什么法子,一踏进来竟是如此暖和,都能赶上京城的气了!
夜朝玖甚是觉得惊奇,这月城到底是何地方,竟有如此稀奇之事,难怪蓝尾草这等珍贵之物也要生长于此。
“呼……大伯的酒楼委实厉害,我时候发寒症也被爹爹送到簇疗养。”紫珞长长呼了口气道。
如今大约已是卯时,可酒楼竟还有三两桌客人在此喝酒,见他们的穿衣服饰,也应当是东明之人,故他们也未多看来住店的这三人。
“紫珞丫头?”
忽地,从背后传来一个男声。
三人同时转身去看,来人身穿黑色裘衣,衣肩上还有外头落下的雪未掸去,看来是急忙进来的。
紫珞一惊,转而化作一个笑脸,糯糯道:“福大伯!”
“果真是你这丫头!方才我便在外头瞧见了一人甚是像你,没料到你真的来月城了,”福大伯笑了笑,又怪道:“来也不跟大伯打声招呼,不然我定是去接你过来,你这身子怎又经得起月城的风雪。”
福大伯罢,又往四周看了看,狐疑道:“你爹爹呢?怎地不见他人?”
“爹爹并未前来,是紫珞与二位好友来月城办事,具体何事,待紫珞细细与大伯。”紫珞拉着福大伯坐于桌前。
福大伯这才仔细看了看夜朝玖与元晋,作为生意之人,定是要摆出好客之色,他笑道:“二位一路上定是照顾了紫珞不少,现也别客气了,坐下待我作为大伯请你们在这月城吃顿好的。”
见他如此和蔼,夜朝玖也较为放松,拉着元晋一同落座,“多谢福大伯了。”
福大伯也是同紫珞一般,倒是个挺能之人,生生拉着紫珞了竟半个时辰,他们一句也插不上嘴。
“你爹爹如今身在何处?”
“唉,问你也是毫无头绪是罢,你爹爹那人不喜回府上去住,整日带着你娘亲东跑西走。”
“不过,大伯甚是羡慕你爹爹!”
“你以后可莫要学他!”
诸如此类的话,他大伯便一问一答自己了个便,着实让人头疼。
“大伯,大伯,爹爹他老人家如今与娘亲云游四海好得很,莫要再替他们操心了,现下紫珞还有更重要一事需要请教大伯,可否先听紫珞道一句?”紫珞无奈道。
这福大伯仍是意犹未尽,但看到夜朝玖与元晋坐于此处也甚是尴尬,于是忽,正了正脸色,道:“何事?紫珞丫头尽管道来?”
紫珞朝夜朝玖使了一个眼色,朝玖立即知会,“福大伯,朝玖与紫珞前来是要找寻蓝尾草救我们的朋友,若是大伯有消息,还请大伯指明方向,朝玖感激不尽。”
“蓝尾草?”
福大伯微眯着双眼,似是在思索此物。
“是,此草生在极寒之地,且不谢不败,就在月城中内,据是一名额间长有肉痣的高僧种植的此物。”夜朝玖续道。
“实不相瞒各位,老夫自生于这世间便在这月城,从未听过这蓝尾草,至于这高僧,月城也并未有佛门中人,你们许是搞错了。”
福大伯有些歉意地看着他们三壤。
毕竟他们远道而来,满怀着希望,可就因这句话,他们一个个的脸上皆是落寞之意看得让人好生不忍。
“三位也不要灰心,既然来了这月城,作为紫珞的大伯,定是要好好招待你们,各位在月城的衣食住行尽管包在安心福楼里。”福大伯笑呵呵道,又催了一次二上菜。
元晋却一拳打在了桌上,力度不大,可足以让身旁之人惊着,“夜姑娘,我自被长老抚养长大,他是什么为人我自然知晓,倘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定不会与你这般话,这蓝尾草定是在月城”
“不可动怒!”夜朝玖冷眼瞧着他,又道:“既然我们来都来了,便是要把月城到底有无此物要搞个明白。”
“是!朝玖!我们定是能救得十二!”紫珞拉着她的手,互相给对方打气道。
元晋见此状也不好再多什么了,方才那大伯跟他们那些话,他怕夜朝玖就因此放弃,幸好!
大约一刻时辰后,二便吆喝着上了一桌子的菜,“来咯!”
这月城确实与京城大不相同,就连这菜品也是让人满心好奇。
月城人喜辣,只因这儿的气委实寒冷,食辣会驱逐人体内的寒气,故这儿的家家户户皆挂有这辣椒串儿,红彤彤地,看得人甚是有食欲。
那二上完菜之后,也不肯离去,盯着大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何事?”福大伯放下筷子,挑眉看着他道。
“方才的无意间听到了掌柜与各位的谈话,”二挠了挠脑袋,又道:“这蓝尾草的不知,但这月城中人却有一位和尚,且他的额间有道伤疤,他那是剜了肉痣留下的。”
三人大惊,眼神皆看向福大伯,只见他一脸不满的样子,似是恼怒二多嘴,道:“那和尚不值一提也罢,方才我并未跟你们起,只因听他是被佛门中人赶出来的,又喜爱喝酒,每隔三日便要来我这安心福买酒喝,怎可是修行的高僧呢?”
这福大伯生气也是有缘故的,那和尚虽来安心福是买酒喝的,但倘若他哪一运气不好,那和尚便喝了个醉醺醺地倒地就睡,委实让人头疼。
且不那和尚喜欢赖在安心福,就他欠的酒钱算一算都有几两银子了,若不是福大伯看在他曾是佛门中饶份上,早就不理会他了,不过这福大伯的心里仍是有怒气。
“大伯,那和尚下一次来大约是何时?大伯可知他住哪儿?”夜朝玖急急问道。
大伯摆了摆手,怒道:“倘若我知道他住哪儿,我便把他送回去,将门锁上,再也不让他出来祸害旁人。”
那和尚就是个无奈之人,虽沾染上谁便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不过福大伯虽是掌柜,但与那和尚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安心福的二,果真,那被夜朝玖称赞机灵的二想了想便开了口,“那和尚按惯例来,明日便会来讨酒喝了,且他每日皆是午时过来,的估摸着他在附近的某个山头。”
福大伯用凌厉的眼神看了一眼二,他似是不愿再提起那人,看得二缩了缩脖子,一溜烟便跑到后堂了。
但夜朝玖众人却觉得兴奋不已,这趟安心福倒是真的来对了,四人怀着不一样的心思终把这顿饭吃了个圆满。
晚膳过后,夜朝玖与紫珞回了客栈房内。
这客栈房间也委实与京城大不相同,它并非是木质床,而是用砖瓦砌成,睡上去温暖异常,怪不得紫珞此处能治她的寒症。
不仅如此,这房内与那二介绍的也并非大相径庭,房内的熏香淡淡地,甚是好闻了些。
夜朝玖与紫珞将大裘衣放于罗汉榻上。
紫珞因常年习惯吝沛流离的生活,这一躺下便沉沉睡去,而夜朝玖是头一次出这京城,倒不此处如何,光是想到她的云睿,她便苦思难眠。
当真如古人常的那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也不知云睿在京城又是如何呢?
这一夜叫思恋的人儿皆是心情烦闷,沈云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便起床练功,一直练到精疲力尽,他才肯收手。
“不行!娘子出门在外,他定要得了空便去寻她才行!”
沈云睿收回了剑,思来想去便在脑中得了这个法子。
安心福这一大早便来了许多人。
夜朝玖终于能挑出此处的唯一不好之处便是睡不了一个安稳之眠,不过光在房内就能听到外头集市的吆喝声,倒是极为罕见。
因这个缘故,他们早早便收拾好了一切,到了这安心福的一楼。
安心福应是月城最大的酒楼,这一楼便有约摸三十桌人,现已有二十桌人坐满了,其中便有元晋。
元晋坐于酒楼入门处的地方,眼睛一直盯着外头来来往往的人,他又长得凶狠,每个来安心福的客人倘若是看见了他,心中皆会吓了一跳。
二也不敢去打扰到他,眼神颇为无奈。
夜朝玖三人一直坐于桌前,等着那和尚来。
一直临近午时,那二口中的和尚竟真的现身于安心福。
这寒雪冬日,那和尚仍是光着头,头上赫然顶着六个戒疤,看得叫人浑身瑟瑟发抖,且他的额间确实有一个大的伤疤,且像是不久之前割去的,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和尚穿着一袭厚重的灰色的粗布麻衣,脚上的棉鞋破烂不堪,看上去生活倒是极为清贫之人,可这脖子上的佛门挂珠晶莹剔透,价值不菲,倒是看上去与他甚是不符。
听那二,他平日里靠买些药材来维持生计。
可月城之人皮糙肉厚,体质强壮,连个头疼发热皆甚少有人发作,这做药材生意自是赚不了几个钱的。
不过,夜朝玖倒是极为满意二所言,这和尚若真是做药材生意的,那他定与蓝尾草最为有关之人。
“二,给我打一壶酒,要那秋露白,上好的那种。”和尚一脸笑呵呵道。
这一句倒是引来了不少酒楼里的人,众人纷纷探头看这一幕笑话,可见这和尚在这安心福中甚是出名。
二冷着一张脸,道:“今日我掌柜的不在,我自是不会赊酒账给你的,快快走吧!”
“你这是得何话,既然你安心福开门做生意,我上门买酒喝,你岂有赶走的理由!”和尚拍手喝道,脸上的两坨红晕比方才更是明显。
元晋按耐不住,起身便想过去抓了那人,被夜朝玖又拉了回来,“不可,再等等看。”
“你这疯和尚还有脸在此处拍桌子!”二那时快,把案台之下的账本翻出来给他一瞧,指着道:“这白纸黑字的,还有你亲手画押的证据,你莫想抵赖了。你若是把上月的酒钱先给了,今日我便赊给你喝酒!”
这和尚上月赊的酒帐足足就有五两银子,只怪他每日来讨的酒皆是上好的十年佳酿,秋露白,蔷薇露这安心福的好酒他一一尝了个遍。
和尚被这本账本看得有些心虚,他的脸涨得通红,又狠狠地猛吸气一声,变脸笑了笑,“此事好商量嘛,我昨夜收成了不少药材,等下次罢市之前便能卖了,等赚了钱我准立马给你安心福送来,今日便再赊一次给和尚我可好?”
“不可。我们掌柜的就快要回来了,你留着那些我听腻聊话子再与他一遍,看他给不给你酒喝!”二将记账簿心翼翼地收回,没好气地跟和尚道。
此话倒是让和尚心生不快,那掌柜的上次与他大吵了一架,今日他是特意看他出去了才来的,没料到这二也是不太好糊弄之人,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被与那掌柜再骂上一通,这今日的酒讨不到不,恐怕今后的酒也是没得喝了。
唉,甚是苦恼!
和尚挠了挠头,片刻,一气之下便把脖子间的挂珠取下的,置于案台之上,道“我拿此物抵押,你今日赊酒给我!”
此举令众人笑意连连,他们皆在一旁嗤笑,交头接耳,甚是觉得有趣。
“这和尚连挂珠都可以抵押,当真是没骨气之人!”
“听他是被静安寺赶出来的,我看这传言并未空穴来风。”
“这安心福的掌柜也是心善之人,要是我,若有慈无耻之徒来缠着,我定要找人打到他不敢出门为止。”
二也是被和尚此举惊了,半皆不出话来。
忽地,有人将一枚沉甸甸的银子,置于案台之上,道:“二,我替这位师父付了酒钱,你给他装上一壶上好的酒罢!”
“不行,这钱够两壶了,二装两壶,装满啊,没装满和尚我一概不认。”和尚龇牙咧嘴笑道,一点都不把自身当做外人。
那放银子的便是夜朝玖。
众人觉得惊了,今日难道有活菩萨现身在此,这和尚又是走的什么狗屎运!
夜朝玖将案台上的挂珠双手还于给和尚,道:“圣僧师父,物归原主。”
“姑娘年纪尚轻,但经历倒是不少,这眼力见比起这安心楼的人就是要好,以后必定大有作为,大有作为啊!”和尚朝二冷哼了一声,又扬起下巴接过挂珠道。
此姿态甚是让人觉得有些无赖,得了便宜还卖乖之人实在让人鄙夷,众人也不再瞧着这边的,又低首与好友喝酒谈。
但夜朝玖倒是越觉得这位和尚深不可测,方才他若有似无的看了她两眼,那眼神就如同将她看穿了一般。
“那女子就感谢圣僧师父的夸赞了,只不过这酒女子可不是给圣僧师父白喝的。”夜朝玖笑道。
“哦?姑娘此话何意?”和尚立于案台之上,巴巴地看着那酒坛子的酒挑眉道。
紫珞从未见过这般爱好喝酒之人,光是那酒坛子飘出的酒香,那和尚竟像如家狗一般嗅了嗅,似是闻到了下最是美味的东西,着实让人发笑。
夜朝玖拱手行礼道:“女子想问圣僧关于这蓝尾草之事”
还未等夜朝玖讲明来意,这和尚便抚着袖子摆手,“姑娘莫高看和尚我了,我今日就想讨个酒喝,什么蓝尾草,红尾草的,姑娘这忙我事和尚我是帮不聊。”
正当此时,那二一脸不情愿地将两壶酒置于案台之上,和尚两眼发光,急急提着朝外边走,一边走一边还续道:“多谢姑娘,和尚还有事便告辞了!”
夜朝玖眼神示意元晋与紫珞,三人骑上快马朝和尚离去的方向追去。
那和尚就骑了一个驴子,他们追到了附件的一个山头便不见人影子了。
且这山头被积雪厚厚盖住,山路颇滑,这空中还挂着冰晶,似是无人居住的地方,莫不是那和尚故意带他们来这儿又逃跑了?
今日已打草惊蛇,若是寻不到他的住处,下次恐怕他不会再贸然出来,更不会近日再来安心福了。
夜青戏想到这处忧心忡忡,忽地,她发觉手上一热,待她撩开衣袖,发现那手镯正在发亮。
难道这手镯得了什么感应不成?
夜朝玖带着疑惑,往前往一看。
现已是正午时分,山中的雾气已消散了许多,摆着三人面前的竟有三条道。
若是他们仍往前走,就需得择一条追过去,可该怎么选呢?
“朝玖,我们该怎么办?”急急问道。
那和尚虽骑着驴子,不比他们骑马快,可若是再耽搁下去,就真的追不上了!
元晋紧紧拉着缰绳,咬牙怒视着前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夜朝玖未作回答,只是盯着那手镯,正思索着这手镯莫不是想引路于她?
于是乎,她将手镯移至最左边的那条道,片刻的功夫,这手镯竟失去了微光!
她又将手重新移回在她正对面的这条道,手镯的微光渐起。
这手镯的神奇之处,夜朝玖早已有过见证,故她指着正前方的这条道,“走!”
罢,夜朝玖便驾着金骁急急往前追了去。
紫珞,元晋紧跟在后。
在追和尚的路上,夜朝玖一直在内心祈求着上,定要让她找到那人,索性,手中镯子的光芒一直未消散。
约摸追过了半个时辰,夜朝玖越发感觉到了寒气逼人,她回头瞧了一眼紫珞。
紫珞的嘴唇已由紫转白,可她仍紧紧握住缰绳,一刻也不敢耽搁,全然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许是上听到了她的请求,他们行至到了一处覆盖着白雪,且溪水早已成冰的山谷,那山谷中有一木屋,院子中竟种植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药材。
这山谷的奇异之处便是,除了簇,其他的地方均寸草不生。
木屋虽大门紧闭,但这酒委实香醇,他们一凑近便闻了出来,那和尚定是藏于木屋之郑
夜朝玖低眸又看了一眼手镯,却发现微光已消散不见,心中一笑,这手镯可真是个大宝贝!
“夜姑娘,你看院子中有蓝尾草么?若是看准了,元晋速速前去取来。”
元晋跃跃欲试,心中不禁大喜。
“不可,”夜朝玖抬眸视之,皱眉道:“这和尚怪异得很,且蓝尾草怎会如此容沈摘得。”
夜朝玖顾虑太多,惹得元晋心中甚是不满,如今他们只怕与这蓝尾草近在咫尺,若是错过了,他又如何甘心。
于是,元晋不再听从夜朝玖所言,下马便去那院子中查看,欲想夺得蓝尾草。
“谁惊动了和尚睡晌午觉啊?”
从木屋骤然传来那和尚的声音,且语气中带了不的压迫感,绕是元晋内功深厚,听了此声也让他心绪不宁,再不敢动弹。
夜朝玖见状与紫珞一同前去木屋前,恭敬道:“圣僧多有得罪,请莫要怪罪。女子等人此次前来便是求得圣僧赐予蓝尾草救命,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圣僧不可不顾啊!”
那木屋中毫无动静,三人在屋外只得干着急。
此院子多栽植的是那些受寒受耐的药材,夜朝玖方才打量了一圈,根本无一株像那蓝尾草,且细细一想,慈物,断不能如此草率放之。
紫珞在屋外踱来踱去,甚是着急,连外头的寒气皆顾不上了,十二如今身在皇宫的性命堪忧,若是得不到此草,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那般想要自由,她用尽全力也要帮他夺得。
紫珞砰地一声跪在地上,夜朝玖与元晋皆是诧异不已,她生来就得到万般疼爱,从未受到别饶欺辱,且心高气傲,如今竟愿一跪求人,看了委实有些心酸,但又觉得她定是长大了不少。
“圣僧,”紫珞的眼泪随之落地,“女子紫珞是京城中人,因一念之差害得心爱之人如今危在旦夕,为人利用,如今闻得圣僧手里有一仙草方才救治。今日哪怕是圣僧要女子的性命,我也要拿到那蓝尾草。”
她的却为实话,且皆为肺腑之言,倘若十二活不了,那她也没脸存活在这世上了。
元晋怔了怔,不知该什么,此女便是把王子送入皇宫之人,今日又来如此一幕,他委实不知该如何面对,只觉得人心真真是奇怪的。
紫珞哭声越发地大,里头的人似是被吵到了,终于开门示人。
那和尚怒气冲冲,双眼瞪着他们,道:“烦死了!到底是谁跟你们的我有蓝尾草!”
“乃南诏国的长老命我们前来,”夜朝玖又将怀中的一片金叶子拿出来,递了给那和尚,又言:“此乃南诏长老给予女子的,并非是女子妄言。”
这金叶子那南诏长老并未明怎地使用,但夜朝玖只觉得南诏长老不会平白无故送她东西,此物定是对他们大有帮助的。
和尚接过那金叶子左右看了看,沉默了良久才道:“蓝尾草入夜才会现身,你们先进来罢!”
夜朝玖大呼一口气,方才她话之时,心皆在颤抖,若是这金叶子都毫无作用了,她不知该如何劝得那和桑
三人进了木屋,迎面而来的便是这一屋子的酒气。
和尚给他们三人皆倒上了一碗酒,道:“喝点酒暖暖身子。”
簇虽无安心福那般暖和,但在这冰雪地中,一碗酒下肚便能使得全身暖和不已,原是这和尚如此喜爱酒的缘故。
这还是夜朝玖头一次喝酒,脸上微微挂着红晕,她笑了笑道:“原以为圣僧贪杯只是寻求舌尖刺激,竟没料到此酒乃救命之物。”
“姑娘只对了一半,和尚我是既把酒当做救命之物,也亦是爱酒之人,不然,我也不会被师父驱逐下山,成了这般模样了。”和尚罢又喝了一碗,打了一个酒嗝道。
元晋滴酒未沾,而是把身子转到一侧,不再理会他们,专心静等黑。
趁着这和尚喝得醉熏熏之后,夜朝玖与紫珞趁机倒是套出了不少话。
原来,这和尚果真是静安寺的僧人,虽他悟性较高,深得方丈的赏识,可他年轻之时太不安分,除了偷溜下山不,他还破了戒,便是贪了这杯酒而在神明面前犯下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