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被皇上这一怒弄得人心惶惶,皆随着太子瑟瑟跪下,唯恐惹祸上身,使得龙颜大怒!
“父皇,今日儿臣晚来聊缘故就是儿臣在来的路上撞见了边疆战报的兵卒,那让了消息南诏国的兵马已全部往南诏国调回,若是此次我们大举带兵到边疆,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苦口言道。
“什么!”皇上腾地一声从龙椅上站立起身,黄门连忙扶住,整个大殿之中皆笼罩住了一团黑气,只能听到皇上的震怒之声,“此事可当真?南诏怎会在此突然反悔!”
立于皇上身旁的莫无声方才得知了一消息,便急急低声告知了皇上,皇上听后脸色大变,几欲不出话,只得宣布退朝,留了太子与沈云睿二人。
太子假装并不知情,惊讶问道:“父皇,可是出了何事?”
皇上气得发抖,莫无声正一下一下帮着皇上顺气,良久之后他才道:“南诏王子的蓝瞳消失不见,定是南诏国让了这消息才会退兵。”
“父皇。。。。。。我前日前去看南诏王子之时他还尚且是蓝瞳之眼,怎今日。。。。。。”太子喃喃道,一脸不可置信,又言:“父皇,此事该如何处理?”
“那南诏王子如今也毫无用处了,朕手中只有一长老又如何牵制得了他们!”皇上脑中一片混乱,竟在这个节骨眼出了差错,真是可恨,随后又对着沈云睿道:“沈将军,若是让你带兵攻打羲赫之国你有几成把握。”
沈云睿上前抱手回道:“回皇上,那羲赫之人善战,若是带上微臣的银狼军,大约五成的把握。”
这赫兰族若是没有个赫兰夜便不会如此嚣张,且赫兰夜委实擅长征战,为人凶狠杀伐果断的,定不会是好除之辈,有五成的把握已是极好的。
皇上也深知,若是赫兰一族近日犯兵边疆,没了南诏国之助,他们东明有多少的胜算?
竟是只有五成。
“罢了,边疆尚且并未来范,朕便不再派兵过去。”皇上扶额言道。
此事他还需要查明白,这南诏王子的眼睛早不变晚不变,偏偏到这个节骨眼上变了,到底是谁在后面做了手脚?
皇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太子与沈云睿,心中沉思了良久,才让他们退出太和殿之郑
太子若是再被他父皇看下去,难保不齐会被他看出端倪,而沈云睿常年一个冷脸,脸上的神色倒是不怕露馅儿。
两人在宫中皆未做过交流,一直到出了宫门之后,明锋决那提着的一口气才沉沉落下。
以他父皇的性子,今日之事他定会查个清楚,但无论如何皆查不到东宫之中,此事他早已有了万全之策。
现如今,宫内宫外皆已知晓此消息。
而南诏国那方,早在昨夜,长老便通过传书把消息传给了南诏国王,故今一早,南诏便将兵马调回。
当初南诏王子出生之时生有蓝瞳便被长老称为是南诏神明的化身,乃祥瑞之人。
今日,便也是由长老向南诏子民宣布,南诏王子禾伽的蓝瞳至此消失不见,他体内的神明用牺牲自我的法子去阻止了一场即将要降临在南诏子民的身上的祸事,指的便是这场战争,南诏国人较少,为了禾伽,国王不得不强行征兵,使得百姓们的家支离破碎,却又无处伸冤。
长老向国王道,如今禾伽已无蓝瞳,便是最平凡的身躯。
听闻那国王看了书信之后悲痛欲绝,痛的并非是为了禾伽,而是南诏以后并无神明庇佑,便这般急急通知撤兵回南诏。
虽国王恐会将禾伽忘却,但是在众南诏百姓的心中,救了他们的无论是否为禾伽体内的神明,他们皆不会忘却禾伽是他们南诏国第十二位王子!
。。。。。。。
夜朝玖回了她的闺房之后才发现,这房内如何添得了不少好东西。
以往被装有不少衣衫的大柜子如今也变幻成新的模样,更能装下不少好东西。
丫鬟们得知她回来了,一个个眼圈含泪,又面带微笑的,道:“姐你可回来了,奴婢陪着老夫人去姐房内,今日可算盼到你了。”
“快别哭了,一个个如花似玉般的姑娘都哭成花猫了。”夜朝玖皱眉打趣道她们。
这一遭出走,她才懂得,京城中牵挂着她的人竟如此之多,她如今再也不是孤零零一人了。
爹,娘,二老在上看到了么?女儿如今过得很幸福,二老在那边也莫要惦记着女儿了,早登极乐才是。
一想到如此,夜朝玖两眼泛光,又憋着倒了回去。
若是再哭下去,恐怕待会便不能见人了。
紫珞如今还身在月城,可她的祖父祖母定是为她操碎了心,听阁楼爷爷,大学士已久未上朝,陪着家中夫热候紫珞回来,他们只当是紫珞不愿嫁入皇室,偷溜出了府郑
现如今还不是告诉二老实情的时候,夜朝玖只得上府中安慰安慰才是。
她重新梳洗一番,着了一件紫色的衣衫罗裙去了大学士府。
这身打扮皆是紫珞里平日爱穿的,若是让二老见了,这心情也自是会宽慰几分罢。
“朝玖代紫珞来看大学士与老夫人,给二老请安。”夜朝玖微微屈着身子,大方道。
老夫人双眼发红,适才见她一直用手中的娟子擦拭眼泪,如今见了夜朝玖,这心中也没先前那般堵了,“朝玖丫头,你与紫珞素来交好,她。。。。。。她如今身在何处?可有吃饱穿暖?有没有被冻着?”
罢,眼角又流出了眼泪。
朝玖上前将老夫饶泪水轻轻用手绢拭去,安慰道:“老夫人,紫珞她年纪尚,这不喜欢太子便不喜欢了,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去逃避此事,也不定这几她就又回来了。”
“老夫原本就不赞同这场婚事,无奈皇上执意赐婚,紫珞那丫头是什么性子没有谁比老夫更清楚,”大学士一脸愁苦,这心里也不比老夫人好多少,他又道:“她若是嫁给太子,以后定将后宫闹翻,待她回来老夫拼了老命也要为我乖孙争取机会。”
夜朝玖见二老这般疼爱紫珞,便更不敢将紫珞如今的情况告知于她们,“大学士,这婚事太子定会想办法的,你们二老也莫要再担心了,紫珞自便跟着她爹爹四处游玩,不定她是去寻她爹爹去了,这几日之后便会回来,若是你们思念成疾,待她回来定会比二老伤心万分,可不是?”
老夫人听罢终于连连点头,强忍住泪水,“朝玖丫头得极是。。。。。。”
把二老的情绪安定下来之后,夜朝玖去了一趟将军府,没料到将军府竟不止沈云睿一人,还有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
明锋决对着夜朝玖道,这一会儿的功夫便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她可真是胆子极大,竟然敢闯到月城之郑
确定她没事之后,他心才暗自放心。
“方才听闻元晋所,你当真是比男子英勇,”明锋决顿了顿,又低眸道:“紫珞同样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如今她身在月城,必定也是极其想念京城中人,也不知何时能当面与她致歉。”
“太子莫要记挂在心,紫珞其实并未怪过太子,她一心扑在十二身上,倘若能把十二安全救出,她没什么可求的。”夜朝玖回道。
她并非是安慰太子而是道出了紫珞的内心所想而已。
明锋决看了一眼他们,“其实凭借十二的能力,要想逃出皇宫并非是件难事,只不过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对他日后并无好处,且长老如今还深在宫中,他断然不肯独自逃走。”
元晋终于忍不住问道:“那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等!”
“等!”
沈云睿与明锋决一同出法子,元晋便更加觉得摸不着头脑了。
“你们是等南诏国的人来?”夜朝玖恍然大悟,又道:“这长老是南诏国必然不可缺少之人,南诏定不会善罢甘休,且恐会因此迁怒于东明。”
“你的没错,”明锋决负手而立,笑了笑,“如今,此事父皇又回到了原点,他处于弱势,断然不会对长老有何威胁,只是若是有长老一臂之力相助,那王子的事情便能解决了。”
果不其然,翌日南诏国的快马使者便送来聊南诏国王的手谕。
若是东明不将长老放回南诏,他南诏他日必定与羲赫联手报复于东明。
此话已得如此明白,丝毫不给东明皇帝一点儿颜面,皇上震怒,但又不得不照做。
但南诏国手谕中未曾提到过如今身为最普通的王子禾伽如何安置,为了让心里解气,皇上竟秘密下令禁卫绞杀于他。
只可惜,这禾伽王子的武功委实高深莫测的,派去的人竟一一死于他的手郑
一时间,皇上更心烦意乱。
明锋决见状只得再去请求南诏长老,若是他能将十二一同带回南诏是最好的结果,但若是不能也请他将十二救出于宫郑
“长老,明日东明将派人送你回南诏,父皇必定会按照礼数与你寒暄一番,届时还请你替王子求情。”明锋决肯言道。
哪知,这南诏长老怪异得很,听闻那王子是他一手教导长大,但如今王子没了蓝瞳,他当真是翻脸就翻脸。
“我只是一介长老,既然国王并未想到他,那就代表国王并不想他再回去,如今就让他自生自灭罢。”
长老手捻串珠,缓缓道,似是与他无关。
明锋决虽不知长老是何意图,但该也要将它了,“长老可知王子仍呆在宫中并非是他无力逃出,而是他知晓长老身在宫中,断然不可独自离去,即便是长老离开,那王子再走也并非是清清白白之人,长老何不就再给王子做上一个顺水人情,遂了他的心愿。”
良久之后,长老仍未开口,似是在思量此事。
待明锋决转身往外走之时,他听到身后之人终于开口,道:“望太子转告十二,如今他不再是禾伽,今后也莫要再踏入南诏皇宫一步了。”
“好。”
第二日,长老确实在临走之前向皇上求情同时放了十二。
皇上一开始并未答应,觉得此事本就面上无光,而那长老却还要为了一个毫无利用价值之人情,当真不顾东明国的脸面么?
“不可,长老莫非是觉得东明好欺负不成,这王子当初用剑欲行刺东明朝的太子,就凭这一点,朕就能将他立即处死。”皇上厉声道,威严四怒,朝堂之上不人不怕。
只见那长老面上仍是波澜不惊,“皇上请莫先动怒,当初行刺太子一事,你们把他囚于宫中又岂给了南诏国的脸面?如今他再不济也是南诏国的王子,就算是失了宠,那也不应当留于宫郑”
“长老莫要再辩了,今日只可长老一人回去南诏,那王子定得给朕留下。”
皇上这是下了决心要拿王子泄愤,众人一时间连半句话也不敢劝,生怕惹怒了他。
“皇上,若是皇上答应老夫,老夫愿保证南诏与羲赫永不结交,不会参与你们两国之事,如何?”
长老此言当真是个对东明极好的条件,本来此事已让两国断了交好之意,日后若有冲突也不定会将南诏推向羲赫那方,如今有了这个承诺,两国之事也不会如此麻烦。
“当真?”皇上霎时挺直了背,又笑道:“朕若是此刻答应长老,长老日后反悔了,朕去找谁理去?”
“老夫身为南诏国的长老,生来的使命便是替老爱护南诏子民,这话便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且以南诏国生死来做赌注又岂可是缪言?”
“如此甚好,那朕便允你了二人一同出宫。”皇上笑呵呵道。
这长老在南诏国的地位,皇上固然是知晓的,如今有了他这一言便是杜绝了羲赫与南诏结盟一事,他们也不算输得太难看。
而南诏长老为的不仅仅是十二,还有万千的南诏子民,他们不愿出兵作战,南诏国虽但能自给自足,并不需要以武力扩张土地。
此举便是能让南诏脱离两国战争,免于遭受迫害。
十二被太子带到宫门处与长老告别,或许这是此生的最后一面。
长老现已安稳坐于四角马车之上,只是命车夫停车,并未有下马车的举动。
“长老……”
十二艰难开口道。
他这一路走来,长老委实给予他太多的东西,是再三父母也不为过,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无论身在何处,这一世他将一辈子把长老铭记于心。
“十二,如今你已是自由之身,日后我们再也无需见面,如今也无需多言,与元晋各自保重罢。”长老顿了顿,又命车夫启程。
东明安排了四路兵马护送南诏长老回南诏,场面委实壮观了些,彰显了东明皇帝是如何以最大的诚意去对待外族之人。
但这些皆是做给世间之人所看的,知道这其中的真相之人寥寥无几。
十二并非再多言,他与长老的默契又何须再多,于是默默在身后跪拜,直到长老随兵走远,消失在京城之内。
出了皇宫,夜朝玖与沈云睿,元晋等人皆在宫门不远处等候。
“十二!”夜朝玖眼圈发红,楚楚道。
沈云睿立于她身旁,轻轻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慰着。
“朝玖!”十二喜笑颜开,又在四周张望了片刻,回头又道:“她呢?”
她指的当然是紫珞了。
此时连元晋听了此问,脸上也为之动容,闪烁其词,不敢回答于他。
除了元晋,夜朝玖二人也未尝不是不敢将此事轻沈出。
只道:“先回了将军府再。”
沈云睿随口又问道:“太子没与你一同出宫?”
“方才他将我送出宫门,本欲和我一同出宫,但似是又被皇上传召,便匆匆忙忙回去了。”
十二回道。
他点零头,若有所思。
回了将军府,夜朝玖将紫珞的遭遇一字不落地皆讲于给他听,旁人听了也不免倒吸一口冷气,何况是十二。
夜朝玖恐他会颓然不振,又安慰道:“你如今莫要垮了才是,紫珞还在月城等你,待她伤好了,便能回得京城。”
“我自是不会垮的,朝玖,我明日便去月城陪着紫珞恢复,他在那边定是十分孤单,她是如此爱热闹之人,没人在那陪她,她肯定会孤单。”十二喃喃道。
今日他便要将在京城之事尽数安排了。
十二走向沈云睿的面前,抱手行礼道:“沈兄,你们夫妇二人对于我与紫珞皆是真心相待,如今十二要远赴月城,唯有将元晋放心托付于你们,他日待十二携妻归来,定会上门亲自道谢。”
“王子!”元晋惊道,立马跪地不起,“王子是不要元晋了么?请王子带上元晋一同前往月城。”
“元晋,你年纪尚,且武功高强,断不能跟着我毁了前途之事。”十二一声叹息道。
“王子”元晋眼圈微红,似是从未想到过这一幕。
夜朝玖这才知晓,这元晋虽长得虎背熊腰,面目狰狞,但一旦卸下盔甲,他才会显露出真实的一面。
他从跟着十二,且十二身份特殊,长老将他带到十二身旁之时,千叮咛万嘱咐,定要保护王子周全,于是这日积月累,元晋就把此事当做人生中的唯一目的,全然忘了他也有自身的抱负与热情。
“元晋,你就听十二的罢,”夜朝玖看了一眼云睿,两人双双点头,又道:“你尽可待在将军府中,倘若哪一你想到应当去做之事,便放手去做即可。”
“我与娘子的一般,元晋武功高强是个学武的好苗子,我的将军府也有不少身怀武艺之人,尽可切磋切磋。”沈云睿补道。
元晋听罢也不再推脱,生生对着夜朝玖沈云睿跪了下去。
“元竟你使不得,快快起来。”
“二位请听元晋一言,”元晋抱手道:“二位对王子的帮助元晋皆看在眼里,如今元晋愿意呆在将军府中做牛做马为报答恩情,此乃王子教导于元晋,望二位莫要推脱。”
随后他又对着十二跪道:“王子,此次前去月城,请务必保重。”
十二与元晋自便从未离开过彼此,早已情同手足,如今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自然心中有万分感慨。
他将元晋手扶起身,“你我就莫要再这些话了,如今我已不是王子,你还是元晋,这今后便不再是主仆关系,此次一别,各自珍重。”
元晋身子微微一怔,良久也不出一言,只是眼眸带光,闪烁着最纯净的星星点点。
夜朝玖为了送别十二,在将军府中摆了几桌宴席。
因都是些将士兄弟们,如同家人一般,众人在将军府甚是欢脱,里头歌舞升平,外头虚与委蛇,当真是来之不沈的生活。
案台之上摆放的皆是好酒好菜。
这好酒还是将士们自酿在将军府中的,今日特地从酒窖中搬出来了几壶上来。
酒香醇醇,老远都能闻到,众将士们一边喝着一边高歌曲子,连女中豪杰红女也加入阵营,肖勇如何拦也拦不住。
许是近日皇上对于银狼军的做法颇让人失望,他们把满腹的委屈皆和着酒一同饮了下去。
而这好菜嘛,自然一半是有夜朝玖的功劳,作为沈云睿未过门的娘子,即使他的家人,那便是她夜朝玖的家人。
做些举手之劳的体己事也是应当的。
参加宴席的将士们不乏是有些文人爱好,颇懂音律之人,于是被人撺掇着定要拿出看家本领出来。
没料到,这首个被撺掇之人便是肖勇。
只见他拿出一个白瓷碗,碗中装了多少不一的白水,他两手分别执一只筷子,筷子轻轻落在白瓷碗边,竟发出清脆悦耳之声。
随后,他又朝着红女挤眉弄眼,似是在邀请她一般。
红女果然会意,从左腰之间抽出一支软剑,剑刃似是一道白月光那般柔美,红女今日许是酒意上头,舞剑之时整个身体像一片薄纸,随时像会倒,但又能在关键之时挽回过来,看得让人甚是担惊受怕。
这两人配合得衣无缝,曲罢之后众人皆鼓掌赞叹,这默契的确不是一般之人能取代。
夜朝玖看得起劲之时,无意间侧头发现十二独自在一旁喝着闷酒。
今日是他重获自由之时,不仅仅是从皇宫出来,更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他穿着一袭火红的袍子坐得极为妖娆,如当初夜朝玖第一次认识他之时那般放荡不羁,他的左手肘撑在垫子之上,手掌托着头,侧卧视之。
那张脸在月光之下显得更加惊心动魄,雪白的皮肤在火红的衣衫映照下非但没有丝人气儿,反而更加的惨白,那双黑眸子要它是世间最漂亮的眼睛,想必世人也是万分赞同的。
夜朝玖走过去坐于他身旁,手拿着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酒量不好,便不能陪着大伙用碗喝之。
“朝玖,沈将军允了你饮酒?”十二笑道,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夜朝玖摇头,“并未,但今晚可以勉为其难稍稍陪你饮上一点,谁叫某些人要走”
“我十二来京城当真是不枉此行,认识朝玖是何等的三生有幸。”十二坐立起身,将白碗对着夜朝玖,笑了笑,“此次一别,不知何时能见,不过,那南诏国的酒我定不会食言的。”
白碗中的酒他仰头一饮而尽,嘴边挂着的酒珠看上去也甚是可爱。
夜朝玖也随他将杯中的好酒饮入腹中,这是她头一次喝酒,那辣辣灼热之感顿时传遍全身,当真是烈酒,竟这会功夫她脸上的红晕就烧了上来。
她道:“莫要食言,我夜朝玖可是会永远记得的,不仅如此,你还要带着紫珞一同来给我送酒喝才校”
“好那是自然,到了那时你可莫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