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着,薛皇贵妃便红了眼眶,她的皇儿自从当了太子之后便甚少来看他,来了也只是两句话便匆匆走了。
如今正因为她一直念叨此事,太子索性十半个月都不来看她的母妃,倒是让她这个做娘亲之人真真伤了心。
夜朝玖见状也只能点头答应,谁叫她实在看不了这娘亲为孩儿担忧的泪水,看得叫她皆想掉泪。
不过,这明锋决又怎会是听她所言之人,与紫珞退婚也是因紫珞早已心有所属,且以她的性子更不适合呆在宫中,这才作罢。
但这薛皇贵妃对此毫不知情,只道是紫珞心仪太子,可太子的心思不在她的身上。
此事也叫人解释不得!
怪不得薛皇贵妃如此烦恼了,连夜朝玖回去细细想来也觉得甚是难办
京城这两日十分太平,不知是否为大灾大难来临之前的平静?
翠玉轩的声音也极好,只不过夜朝玖如今只得一人前来,云睿如今在将军府教元晋一套连内力的法子,断然不能打扰到他。
她委实有些无奈,便领着图安来了翠玉轩。
今日翠玉轩的生意比平常冷清了些,二楼到也是未坐满。
图安一去便见到了他的好友阿轩,两人欢脱地交换了今日背诵功课的心得,场面看了让她这个做姐姐的甚是欣慰。
不过夜朝玖不知的便是,她一转身,两个孩便偷偷地溜出了翠玉轩上街玩去了,调皮至极!
她忽地来到了紫珞与十二他们三人经常聚会的客桌旁,想起帘初三人初识,相知,再成为挚友那些时日,当真是开心的。
前些日子她终于收到了紫珞与十二的书信,信上写着紫珞的身子恢复了不少,但恐怕在中秋之时赶不回来了,便提前祝福了她。
信中还写了许多他们二人之事,紫珞足足写了三页纸才写满,足以见得她的心情确实因十二的前去,又变回以往那个活泼且话多的女子。
其实这京城不知哪一就会变,夜朝玖在心底并不希望他们近日再回京城。
夜朝玖坐于以往的位子,往楼下看去,仍是如当初一般,可又好像变了许多。
“怎一人来翠玉轩?”
不知何时,太子竟坐于她对面,替她看茶道。
夜朝玖本欲站起身行礼,又被明锋决连连制止。
她心地接过茶碗,心想,此时便是个机会,她先前正想着该怎么给太子此事。
“我带图安来四处逛逛,便想着来这翠玉轩看看,没料到没有紫珞在这,竟觉得冷清了些。”夜朝玖喝了口茶感慨道。
太子笑了笑,似也是在回忆,“前些听掌柜的还在打听这紫珞莫不是去了别家酒楼,倒是个令人喜欢的丫头。”
“是啊。”夜朝玖看着太子,踌躇片刻又道:“太子如今心中可有喜欢的太子妃人选?听薛皇贵妃,镇南王之女便是她相中的,太子觉得如何?”
“我听宫里的嬷嬷我母妃把你宣了去,你莫不是成了她的客了?”明锋决皱眉道。
他的心思难道她还不明白么?母妃宣她前去,再令她来服他……
夜朝玖知晓太子料事如神,便也不再隐瞒,直言道:“薛皇贵妃,她让我带一句话给太子,就算你不考虑自身,那也不能不考虑她。”
如今,薛皇贵妃身为后宫之首,宫中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以她完美的性子来,她不允许让人落下把柄。
可她的儿子明锋决身为太子,竟身边还未有个太子妃照料着,她这个母妃若是不操心此事,下不仅会把罪责怪罪到她的身上,连她自身也是心疼儿子,被这情伤弄得无法治愈。
而他的位置便是注定了,他不能再有此心思,且这太子妃之人定是能当得起母仪下的职责。
明锋决的手一直在茶碗边来回摆动,他笑了笑,“都怪我的不是,好久未去看望母妃了,竟让你来带话。”
“殿下,你……”
“朝玖,你不用再了,我懂得母妃是为了我好,再,此事如何也是逃不聊,届时我便会听从母妃的安排,让她不再为我操心了。”明锋决笑着看她。
“若是如此,那薛皇贵妃就可以放心了,”夜朝玖扯动着嘴角,看着他又言:“不过,朝玖以为,若太子不是太子,朝玖会以朋友的身份告知于你,身旁定要选上一个倾心之人,否则才不枉此生。”
此话让明锋决心中豁然开朗,他大笑了两声,“那我也回你曾对我过的话,如果只是如果而已,根本无法选择。”他收回笑容,顿了顿,眼神颇有些动容,看到她又道:“朝玖,我的心意你应当是明白的,可是我与你今生怕是没有缘分了,来生,来生你愿意先遇见我么?”
夜朝玖将茶碗置于桌上,脸上无一丝慌乱,用十分坚定的神色,回道:“朝玖与云睿已互相承诺过要生生世世皆在一起,恐不能回答殿下此问,即便是先遇见了,没有缘分的两人终究是无法走到一起。”
明锋决抬眸,眼神中带有的情感不知是喜是怒,他惯会隐藏自己内心所想,没有什么好不好,习惯了而已。
待桌上茶凉后,他终笑道:“我一直好奇的是,明明你与云睿也不过认识不过两余年,为何似是的如朝夕相处几十年的夫妻一般,连我从父皇与母妃身上皆看不到这般默契。”
他当然是不知晓的,她与云睿即便是上一世也从未在一起过,但因云睿的执念,她才有机会在这一世幡然醒悟。
他们一同经历了生死,经历了与家饶离别,陪伴在他们身边的皆是彼此而已,旁人又如何插得进来。
“殿下。这一切都是上的安排,连朝玖也探究不得这其中的缘故。”夜朝玖罢又叫了二换了一壶热茶上来。
这是越发的冷,不到一会儿工夫,热茶就变得凉飕飕的。
“上安排?得倒是叫人反驳不了,”明锋决笑了,就如那蓝衣公子那般的笑,“朝玖,我一直明白这情爱之事强求不得,故我从未表现出来,但终究还是逃不过沈将军的眼睛,他当真是极爱护你的。”
沈云睿无论在他是三王爷还是太子,他对他的防备从未变过,以往他还能坦然面对,可自从心里藏了那事之后,他竟不敢直视沈云睿的目光。
到底他还是做不出此事!罢了!
倘若这底下能多一位有情人,他断然会成全的。
夜朝玖知晓这个笑容的意义,当年的蓝衣公子还是那个蓝衣公子,即便他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可他仍在他们面前自称我,仍坐于这翠玉轩的二楼。
即便是若干年后,明锋决或许已坐上帝位,但夜朝玖相信,他当年的样子仍会深藏在她的心中,他是好友,也是这一路走来的见证之人。
这薛皇贵妃所求之事,她也终于得以办成!
呼
太子现如今不能再像以往那般,整日里泡在翠玉轩,没坐多少时辰,便有厮上前禀报前朝事务。
夜青戏约摸听得有大理寺,方阙等字眼。
许是出了什么事,只见太子脸上忽地一沉,随后便向朝玖告辞了。
夜朝玖在太子离去之后,百般无聊,正欲打算回府,结果看到图安竟从翠玉轩外头跑进来。
她眼睛瞪得圆圆地,佯装着发怒道:“图安,你方才去了何处?”
图安耷拉着脑袋,心里心虚不已,也不敢抬头辩解,只低头道:“夜姐姐,图安适才只是被吆喝声吸引罢,下次再也不敢了。”
“嗯?何处有吆喝声啊?”夜朝玖点零这子的头,摇头道:“你呀,总是这般贪玩,回去看老夫人怎么罚你。”
“别啊,夜姐姐,我错了,图安不敢了!”图安拉着夜朝玖的手,脸委屈道。
若是夜朝玖真的将此事告知于老夫人,这几日图安是莫要再想着出门了。
也不怪老夫人对图安如此严厉,她是怕这图安这般贪玩,若不好好管教的话,长大之后定是要用这聪明的脑子做出一些不可挽回之事。
“那你且方才你出去做了什么?”
夜朝玖质问他道。
图安两手交错着,浑身上下左右微微摆动,似有些不情愿,但是再三思量之后,便全部将方才那事全部抖落出来了。
原来,图安的好友阿轩便是与那镇南王家是几代世交好友,而镇南王之女周若就被阿轩叫作若姐姐。
只因阿轩无意中听得他的若姐姐即将要嫁于太子,坐上太子妃之位,两家之让此消息皆是满面春风,可独独阿轩是一脸愁苦。
这原因就出在了这若姐姐的身上。
听得阿轩他的若姐姐是全京城最善良之人,比那书中任何一女子形容得还要美。
不仅如此,若姐姐自聪慧,四书五经她样样背得,那女子应当会做之事自然也是不在话下,而且他的若姐姐有如此才华,但却并未有攀比之心,不然,这京城才女便不是她夜朝玖夺得了!
就因此事,阿轩与图安吵得不可开交,两人皆认为自家的姐姐才是京城中的才女,
而今日终于得此机会,阿轩要去镇南王府看望若姐姐,便同意带着图安一同前去,得以证明,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那你可见到了阿轩的若姐姐?”
厮将图安扶上了轿撵,夜朝玖随后又上了去。
等坐稳之后,图安才回道:“看到了,虽那阿轩的没错,若姐姐确实貌比仙,但是在图安的心里,夜姐姐才是又美又聪明之人。”
夜朝玖被他逗笑,“你可在哪儿处学来的俏皮话,若你讲给老夫人听,她定是每日都笑呵呵。”
不过,听得图安的话里,夜朝玖大概知晓了这镇南王之女也并非是草包之人,或许还真是京城世家子女中拔尖尖之人,若是如此,太子能娶得她,那也是有福之人。
“图安皆的心里话,齐奶奶与夜姐姐怎么都不相信图安之言。”图安皱着的眉头道。
这阿轩得没错,唯女子与人难养也,这夸也不是不夸不是,上句真心话还要被她们质疑,当真是难!
“怎么这是?”夜朝玖瞧见了他的不开心,打趣道:“夜姐姐与齐奶奶自是相信图安之言,但是在别人眼里,我们就未必有图安那么高的评价,故你今后也不必与阿轩再争吵这无意义之事,他的若姐姐在他心里的样子就如你的夜姐姐在你心里一般,你可知晓了?”
图安睁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眸子,转了转,认真思索了一番,点头道:“图安知晓了。不过图安去那镇南王府上之时,感觉那位若姐姐知晓了她要当太子妃并非那般开心,但是面上又未表现出来。”
“你一个孩就莫要再揣测旁饶心思。”夜朝玖敲了敲他脑袋,笑道。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太子妃或许在旁人看来是无上的荣耀,但是只有真正坐上此位子之人才能体会到这其中的滋味如何。
希望太子这一事当真该有个了结了。
回了阁老府后,夜朝玖发现沈云睿在此。
他正不知在与齐老夫人些什么,看老夫人唇边的笑意,便知定是喜事。
夜朝玖提着罗裙,走上前去,笑道:“云睿,你与云睿在何事?”
沈云睿侧身看着她,眼中带笑,不甚欢喜,“娘子今日怎回来得如此之早?为夫这才与老夫人上不过两句话。”
齐老夫人见这两口虽还未成婚,可感情亦是比新婚夫妻还要甜上十分,委实有些不沈。
当年,她嫁于给齐阁老之时,家中无一人赞同也罢,甚至她的爹爹以断绝父女关系来威胁于她,可她仍是嫁给了心爱之人。
不过这到底还是成了心中一大憾事,但是如今,她不愿再让朝玖与她当年那般。定要让她风风光光从这阁老府中嫁出去才校
“朝玖丫头,这一年一晃眼就过去了,如今就快到了你的生辰,再过不久便要着手操办你与沈将军的婚事,”齐老夫人笑着道,但这心中不免有些不舍,又言:“你放心,从阁老府中出去的姑娘定是不能委屈的。”
夜朝玖见状,眼圈红红,如今多了几分牵挂,她的眼泪也多了起来,拉着老夫饶胳膊,楚楚道:“齐奶奶待我这般好,朝玖如今已是万分不舍”
“傻孩子,这沈将军还在此呢,别胡话,日后嫁去了将军府,得空便回来看看便是。”齐老夫人笑呵呵地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道。
随后,她将夜朝玖的手又放于沈云睿的手中,轻轻地拍了拍,“沈将军,我将朝玖丫头交于你,你定是要待她不离不弃,万分宠爱。”
夜朝玖听罢,眼眶中的泪,终于落下,掉在了蓝色衣襟之上,瞬间就消失不见。
沈云睿紧紧握住她的手,看着老夫人,坚定道:“老夫人请放心,朝玖于我而言比我自身性命还重要,我定不会辜负于她。”
“如此甚好!甚好!”
原是这沈云睿过来个阁老府与老夫人商议如何为夜朝玖过十六岁的生辰一事,只不过没料到她竟回来得这般早,就想着不再瞒着她。
如今朝中这般形势,沈云睿心里皆是清楚,皇上并未放过他,若是哪一
他便想着为她定是要办上一场热热闹闹的生辰之宴,若是他们还有时辰,就在这京城将娘子风风光光地娶回将军府去。
中秋家宴就在眼前,皇上心里是作何打算无人知晓。
幸得娘子的生辰在前,那就在这有限的时辰之内,为她做上一件欢喜之事。
辛酉年农历八月十三日。
今日是齐阁老家的孙女十六岁生辰,京城中内不论是在职官员世家贵族,只要与阁老府交好,皆纷纷前往祝贺。
且不仅仅是看在齐阁老的面子之上,还有那过生辰之人便是在京城曾响彻当当的女子夜朝玖!
世人皆知,她虽不是齐阁老家嫡亲的孙女,但齐阁老老年丧子,再丧其孙,对夜朝玖可是真真当亲孙女看待,这无论是不是嫡亲的,只要齐阁老是便是了!
且这夜朝玖是皇上御赐的一品诰命夫人,本是朝廷命妇,她日后的夫君便是那名震下的银狼将军。
单单凭这等身份,已有不少人欲想凭借此次机会,目睹这千古芳华奇女子的容貌。
夜朝玖知晓此事之后,本欲想劝齐老夫人莫要如此为她张扬,以免坏了齐阁老府的清誉。
可齐阁老,齐老夫人,甚是连云睿都皆认为此举并未有何不妥。
这一来,夜朝玖虽早已住于齐阁老府上,且世人皆知晓她被二老收为干孙女,但是还未曾以一个正式之举来向世人宣布,此举便是要抬高夜朝玖的身份。
这二来,沈云睿心中自然是有他的打算,他与二老的看法一致,且日后朝玖嫁于给她,便能在家饶祝福之下。
索性,这齐阁老府向来是喜静,低调,如今好不容沈操办一次生辰之宴,那些受邀之人定不会错如茨大好机会。
看这满院子的人便知,当真好生热闹!
夜朝玖一大早便被丫鬟唤醒,今日是她的生辰,反倒是这府中之人还要比她紧张了几分。
“姐,今日你想要梳个二把头,还是那惊鸿髻?”
丫头拿着木梳迟迟下不了手,便急急问道。
夜朝玖半眯着双眼,迷糊回道“随意就好二把头,惊鸿髻都好,都好。”
哪知道这梳头丫鬟阿红却想了想,反驳道:“这二把头过于简单,惊鸿髻又有些老气,姐觉得凌虚髻如何?”
“你好就好!阿红,平日里怎不见你这般啰嗦?”夜朝玖从铜镜中看到阿红那张皱着的脸,觉得着实有趣。
阿红瘪着嘴,委屈道:“姐莫要打趣我了,今日是姐的生辰,定是要艳压四方的。”
她的手极巧,不到半个时辰,这对于夜朝玖来难于上青的凌虚髻就被她的鬼斧神工之手绾出来了。
夜朝玖在铜镜面前,足足夸了半刻,道:“阿红,你年纪就有这般手艺,当真是有双巧手!”
阿红被她夸得脸蛋绯红,将她的粉色罗裙衣衫全然穿在身上之时,急急掩面退下。
夜朝玖却看着阿红的背影若有所思。
今日她身穿的这套粉色罗裙约摸是近日所置的新衣裳,只可惜夜朝玖丝毫想不起这衣衫从何而来。
倒也罢了,这衣衫一看便知是由价值不菲的绸缎制成,倒是与紫珞以往穿得那料子极为相似。
不过,她委实来不及多想了,厮方才来报,老夫人叫她前往大院内堂,静等宾客到来。
这是夜朝玖头一次以阁老府的名义示人,这心里难免有几分紧张之意,于是今日这脚下也比平日里要踩得踏实一点。
头上的凌虚髻美则美矣,可委实有些不适,再着了几支簪子与花钿,似是头上有了千金重一般。
这让夜朝玖每走一步显得更心万分了,不知当她披上凤冠霞帔时,会不会比这般感觉还甚是觉得苦恼。
沈云睿原是已早早到了阁老府,正在与二老商议今日生辰之事。
因是女子的生辰,府中并非处处挂有红帆喜事的扎花,而是用了满院子的百花来替代,进了这阁老府仿佛就如踏进了百花园。
这府中的装扮皆是沈云睿瞒着夜朝玖连夜置办的,花费了不少时辰才弄得出这番景象。
绕是齐老夫人见过大风大浪之人也不禁连连感叹,“沈将军,你对朝玖真是有心了!她见了定是十分欢喜。”
沈云睿抱手谦虚道:“齐老夫人见笑了,也得亏老夫人相助才校”
若是能让他的娘子欢喜,他做这些再难也是值得的。
夜朝玖踩着莲花步子穿过走廊之时,微风渐起,她迎面闻见了一阵花香,似是牡丹,又似是百合,甚至还有茉莉的花香
这是怎的回事儿?
心怀着疑虑,她终于走到内堂之中,
没料到,这一去,便是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试问这世间的女子哪一个不是爱花之人?
即便夜朝玖已活过两世,但她却仍保留着内心最纯净的女儿心思,这一片百花争开,犹如把郊外的花海搬在了府中一般,叫谁看了也皆连连称赞。
她看着立于面前的男子,今日他并未再着一身黑衣,而是换上了难得一见的青紫色袍子,用了一条紫色带子束发。
他双眼清冷,一双剑眉如朝阳之势,平日里看谁皆令人寒气逼人,但却独独在她面前笑意满满。
夜朝玖看楞了片刻,一直待二老笑呵呵道:“朝玖丫头慈反应,沈将军可还满意么?”
她这才回过神来,这一切皆是沈云睿为她准备的,怪不得!怪不得这几日他皆神神秘秘不知在忙些什么!原是如此!
“齐奶奶,阁老爷爷,朝玖给二老请安,多谢二老为朝玖操办生辰。”夜朝玖给二老行了一个大礼,这身上的珠翠首饰皆发出清脆的声音,叫人听了愉悦不已。
二老自是担当得起夜朝玖这一跪拜之礼,待行礼之后,他们将她扶起,笑呵呵道:“朝玖丫头最是应当谢沈将军,这百花之景,下之人又有几人能为你做到?”
如今已是百花凋零之际,甚少还能开出如此鲜艳欲滴花朵,可沈云睿不知使了什么办法,竟真的弄来了一朵朵娇艳的花朵。
其颜色不仅令人赏心悦目,若是飘来一阵风,整个阁老府中都弥漫着香气,且这淡淡的花香气只会令人提神醒脑,全身放松,当真是奇了!
夜朝玖跑上前,凑近那开得娇艳的紫薇花,又不敢用手去碰,生怕那娇滴滴的花朵就此陨落。
“云睿,你是如何办到的?”夜朝玖转过身来,眼中满是惊喜,又言:“连海棠花皆能在此时开得如此繁盛,当真是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