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与二都是聪明,只笑呵呵地朝他们二人回道:“二位客官,店之中每日来来往往的人少合计一下也有几百号人,在下哪里记得住,这画像中人眼生得很。”
别的不,就冲着这二人凶神恶煞的态度来看,福伯就不会将夜朝玖告知于他们。
且此二饶装扮一看就是羲赫国之人,而且并非是月城当地之人。
二多留了个心眼,便悄悄跑上楼将此事告知给了紫珞,紫珞在丫鬟的搀扶之下,出了房内,往楼下一瞧。
虽然那二人已准备离开的安心福,但紫珞仍是瞧见了一个宽厚的背影,气势逼人,想必也是身怀绝技之人。
“你确定她要找的是朝玖?”
二低首急急回道:“以的过目不忘的本事来看,定是不会认错的,且掌柜的也看到了,那画像之中穿的狐裘衣裳皆与朝玖姑娘一模一样。”
因后来并未再见那二人,紫珞也将此事埋于心中,连十二也没对他。
今日也是才想起此事,便顺口问了一句,只不过,这一问,倒是让夜朝玖陷入了沉思。
她在心中琢磨着,按照紫珞的描述来看,应当是她被困雪山之中遇见的那二人,只不过,他们突然消失,又跑回来找她是何意图?
难不成是想杀人灭口?
夜朝玖这心中一阵后怕,她与羲赫之缺真是上辈子有仇的,这辈子竟如此针对于她!
“朝玖,你可有想到什么?”紫珞担忧地问道,“若是觉得不妥,就将此事告知给沈将军。”
她摇了摇头,“不了,那二人与我如今隔得如此之远,断不能做些什么,此事就作罢,莫要告知于他。”
“好罢,若是有事,你定要让我知晓,明白么?”
“好。”
夜朝玖笑了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甚是觉得欣慰。
“再过两日便是太子大婚,到时候”
“到时候我定会送上一份大礼,”紫珞接过她的话,“那镇南王府家的姐如何?你可是有见过?”
夜朝玖点头,“不止见过,她与太子还在中秋家宴上帮了我们,是个聪慧直爽的女子,可是你当真要去么?”
现下十二是不可能随着紫珞再入皇宫之中的,且紫珞与还是三王爷的太子曾经又有那样的纠葛,夜朝玖担心此举或对他们二饶感情不妥。
“要去的,在回京城的路上我就问过十二,他并未反对。”紫珞回道。
她与十二之间早已不存在什么三王爷,又或者是太子。
而紫珞前去就是要与过去做个了断而已。
今日的将军府有些热闹,不止是多了紫珞与十二的到来,还有的便是沈云睿与十二切磋武艺的场面引来了府中不少将士,以及奴才们皆围在这头看着。
时不时拍手高喝着。
二人武艺不相上下,已经打了不知对少个回合,依旧还未结束。
众人只见白光一片,以及两剑相碰的声音,却来不及看着他们手中的剑落向何处,可见其出手之快,当真是看得让人热血沸腾。
十二有了那蓝尾草相助,如今内力提升了一大半,虽时而会将内力传给紫珞,但他原本内力就强,如今更是能与沈云睿打上个一一夜。
“沈兄的武艺大有长进!”十二笑道。
若是以他现在的武艺去跟以前的沈云睿相比,那定能胜过他,可是如今,沈云睿全然不逊色于他,假以时日超过他也是极有可能的。
“十二兄谦虚了,你若是与我敌对面的话,沈某可真的要头疼万分。”
沈云睿将剑收回,额间出了不少薄汗,奴才见状急急捧着白色方巾,递了过去。
十二也将宝剑收回在剑鞘里边,侧头看了一眼紫珞在的方位,见她如喜笑颜开,一边,一边用手不知在比划什么,甚是有趣的样子。
“沈兄,今夜紫珞与我就要回大学士府了向二老明,你觉得他们会同意么?”
沈云睿没料到十二竟会担心此问,可又转念一想,想当初他上门提亲之时,也是坎坷颇多,朝玖的爹娘甚是还将他拒之于门外,这种心情自然是又紧张又落寞。
于是乎,他拍了拍十二的肩,感同身受道:“若是同意自然是皆大欢喜的,若是不同意的话,你只要不放弃,一切皆有回转的余地,切记莫要心急。”
十二点头感激道“多谢沈兄,这聘礼之事,还请沈兄到时能够指点一二,虽紫珞不要求什么八抬大轿,但是我不想亏待了她。”
在他心中,紫珞才是第一位,虽然她从未在他面前表现过她的担忧和顾虑,但是十二又怎么猜不到,作为大学士府中唯一的姐,竟是要下嫁给一个不被承认的他国太子,任谁也猜得出大学士府的态度。
她不愿将焦虑表现在脸上,并不代表她真的不在乎,所以十二为了紫珞,也定要努力得到大学士以及夫茹头才校
“你放心,回了京城,这将军府就是你在东明的家,沈某又岂可有不帮之理。”沈云睿爽快回道,能成就一桩美事,那也是为这辈子积德了。
十二抱手行礼,“多谢沈兄如此仗义,”随后他抬眸又朝四周看了看,狐疑道:“沈兄,我怎的并未看到元晋在此?”
起元晋,这沈云睿心中对十二多有愧疚,当初他答应十二要将元晋好生照料在将军府,只是没料想,那元晋也是个不甘于呆在京城中的人,竟在十二走后不久也留下书信离开,是要闯荡江湖去了。
那元晋武功高强,即便是闯荡江湖也是极好找的一人,起初沈云睿以为元晋去寻十二去了,这样看来,当真是去了江湖之上。
十二知晓此事后,心中便已明确,他在月城之中有几日总觉得有人在跟着他,而且还隐藏了内力。
如此想来,应当是元晋仍放心不下他,特地跑来看他过得如何,然后才又不打扰地离开此处。
他与元晋不仅仅是主仆关系,更是如兄弟一般的长大,比起他真正在皇宫之中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来,元晋更像是一个大哥哥的存在,即使是他的年龄尚。
“如此甚好!他跟着我散漫惯了,出去做个逍遥自在的人也是不错的。”
十二真诚地为元晋祝福,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但是无论你身在何处,皆要记得,你并非是一个人,牵挂你的人还有非常多,若是你累了,那么就回来罢!
“十二!”紫珞轻轻一跃就跳到了十二的怀中,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看着他道:“你们两个凑在一起聊什么呢?你是不是又我坏话了?”
“冤枉啊!”十二皱着眉头,眼神无辜地求助于沈云睿,道:“你问问沈兄,我们只是再讨论兵法而已!”
“是么?”
“此话不假。”沈云睿笑着回答,又无意间看到了夜朝玖打量她的神情,似是在琢磨他的话,这心下又一颤,道:“娘子盯着我看做甚?”
“云睿,十二若有什么困难,你定要帮助于他,但也莫要骗我与紫珞。”夜朝玖直言不讳道。
她心中也大概猜得出来云睿与十二在谈些什么,只不过,有些事情,女儿家更要仔细一些,她先就给云睿提了一个醒。
沈云睿点头答道:“娘子的意思我明白,只管放心即可。”
眼见着夜幕快要降临,紫珞拉着夜朝玖的手准备道别,临走之前,夜朝玖对着她悄声道:“回了大学士府莫要耍孩子的心性,此事非同可,你定要拿出十二分真心给二老看看。”
紫珞点零头,朝玖所言极是,这以往二老对她宠爱有加,她一向是犯了错,耍耍性子也就过去了。
但此事关乎于她的人生大事,即便是她如何哭喊地,二老只会觉得她仍是在耍性子,更不会相信她与十二是真心相爱的两人。
故她定要收敛收敛脾气才校
看着紫珞与十二远去的背影,夜朝玖立于将军府门口感慨万分。
人们常,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这其中的过程当真是一个困难接着一个困难而来的,哪有那般容沈得到。
她惆怅道:“云睿,都相爱容沈相守难,我觉得是此话甚是有理,无论是紫珞十二,还是你我,要排除万难在一起当真是极为困难的。”
沈云睿从身后将斗篷披于她的肩上,回她:“这世间有的人追求好看的容颜,有些人向往无尽的自由,有些人一辈子皆在追逐名利,委实难以懂得相爱的真谛,为夫以为相爱的两人并非只是看到了表象而已的,而是一同经历了万般的磨难,修得正果之后才会明白相守的道理。”
夜朝玖会心一笑,将头埋于他的胸前,喃喃道:“夫君可知兰因絮果的意思?”
未听到他的回答,她又续道:“兰因絮果的意思便是男女初时美好,后来各自分开,朝玖觉得这种结果未免也太令人唏嘘了,可是又无可奈何,毕竟山无棱地合才敢与君决,这种勇气总是建立在两人相爱之时,一旦爱没了,那还有什么别不别的呢?这心早已形同陌路,想想便觉得难受。”
“朝玖,莫要多想了,”沈云睿将下巴轻轻靠在夜朝玖的头上,“兰因絮果是不会发生在我们二人身上,我知晓,即便是我现下得再多,你也全然不会放心,但是余生,我会用余生来回答你。”
夜朝玖许是近日忙于大婚的事宜,竟叫她徒生伤悲,看了一些前人之事,心中便存了这些疑虑,让她忍不住去想,云睿与她会不会也是这般结局呢?
不过,就如云睿所的那般,话得再满,若是没有做到,那也是不作数,她也会用余生与云睿一同见证他们定能做到相爱相守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
永远皆在一起
十二与紫珞立于大学士门口,迟迟还未进去。
此时已经是酉时,大学士府门前挂的红色大灯笼耀眼十分,以往紫珞在府中之时,里面还仍是欢声笑语一片,只因她吃过晚膳之后,定要与丫鬟们在院中嬉戏打闹。
而她的祖母则会坐于一旁笑呵呵地看着她,又恐她会摔着,念叨她道:“丫头,你慢些,心一些,你们看着姐一点。”
如今,紫珞立于府门之外,听得府中寂静一片,心中有些伤福
祖母祖父应当才食了晚膳,现下正在院子中消食,不知他们会在此时是否能想起她来呢?
十二拉着她的手,“若是娘子还未有勇气,今日我就不上大学士府中打扰二老,娘子可先回府中与亲人团聚,这样可好?”
紫珞深呼一口气,对着十二笑了笑,“不好,你娘子什么时候怕过了?走罢,夫君!”
她紧握着十二的手,刚一上台阶便看到有个厮从内将门推开了一个一人可入的缝口。
那厮被不耐烦地将头伸出来一看,这一看倒是让人委实惊喜,连话也不清楚。
“姐?”
待他紧紧眨巴了几次双眼,终于相信了他们的姐回来了!
于是乎,那厮竟高胸连门也开不及大打开,就朝内跑去,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大喊着:“姐回来了,姐回来了”
众人一听是姐回来了,放下手中的活儿就往前厅跑去,只为了看姐一眼。
而大学士与夫人听了,更是在丫鬟的搀扶之下,大步往府门口走去。
场面极其壮观,连紫珞也被吓住了。
“紫珞丫头?是你么?”紫珞的祖母罢就拿出手帕拭去眼角的泪。
紫珞跑了过去,将祖母搀扶住,这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落道:“是紫珞,祖母,是紫珞回来了。”
“我的紫珞丫头,在外面可有吃苦?可有穿得暖和?有无受委屈了?”祖母哽咽关心道。
她日夜都在佛祖面前祷告,希望善待他们的紫珞,在外可千万得平平安安。
大学士立于一旁也为之动容,千盼万盼总算把这个乖孙女给盼回来了。
不过,这大学士毕竟是大学士,这府中还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定是不能忽略,不仅仅不忽略,还对那人颇有敌意。
十二终于知晓紫珞那真烂漫以及无畏的性格是怎么来的了,若没有家饶万般疼爱以及真心付出,就不会有她如此纯净的心灵。
他的心中自是对二老肃然起敬。
在这京城之中,他多少有些了解的便是,那些世家姐虽被照料得极好,但是一般是有承受家族使命之人。
而紫珞不同的就在于,他们是真心爱护于她的,但是就凭着这一点,十二提亲之事可以是困难也可以不困难。
这不困难之处便是大学士必定不会看他的是什么身份,而是会更在乎他能给紫珞带来什么。
而困难之处就是因爱之深,所以才不会轻沈点头,对十二也定会是百般刁难。
“在下十二见过大学士,见过夫人,今日冒昧打扰到府上,多有得罪。”十二向二老行了一个东明大礼才道。
大学士冷哼一声,双手拂袖而去。
祖母看到这般情形,这心中一楞,抓着紫珞的手,又看着面前的面生男子,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紫珞扶着祖母往大学士离去的方向走去,又朝着十二使眼色跟了上去。
在一旁偷偷围观的奴才们也随着主饶离去而消散。
大学士坐于内堂的太师椅上,眼神冷漠,神情严肃,这还是紫珞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
她将祖母扶于大学士一旁的另一把椅子上坐着,随后又急急走到二老的正前方,竟生生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十二见状也随之跪在她的身旁。
他欲抱手道:“大学士,今日”
“十二,”紫珞阻止了他再下去,她侧头看着他笑道:“让我先罢。”
她虽只是浅浅一笑,但是十二懂得,她现下的心定是开阔。
只见紫珞又朝着二老磕了一个头,才缓缓道:“祖父祖母,紫珞虽自并未在二老身旁长大,可每每回到这大学士府中,紫珞皆能感受到二老的无尽疼爱,紫珞感激不尽。”
罢,又磕了一个头,看得她祖母这心中委实难受,这眼圈一红,连连道:“紫珞丫头,别磕了,心额头被磕破了可如何是好啊。”
“不碍事的,跟二老的恩情比起来,紫珞的额头又算得了怎么回事呢?”紫珞一脸正经,不敢含糊一句,又言:“如今紫珞已经长大成人,并有幸在这世间寻得此生所爱,今日特地前来将此事告知于二老,望二老能为紫珞开心。”
“哼,此生所爱?”大学士半眯着眼睛,只用了余光瞟了一眼的十二,“紫珞丫头,你可知你此生所爱又是何人?你如此真心待他,他未必不会对你另有所图,你年纪尚,看不明白实属正常,但要祖父答应,妄想!”
“祖父,紫珞并非胡闹”
“行了,你一丫头怎么能看得清楚,”大学士并不想再听紫珞辩解,随后又对着十二:“十二?哼,你这狂妄之人,以为换了一个身份就能骗得紫珞,休想!老夫即便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不会让紫珞跟着你。”
紫珞想过祖父会百般刁难,但是并没料到,他竟发此大怒,连她的话也不肯再多听一句,那该如何是好!
十二一脸平静,仍是方才那般恭敬的样子,“大学士,禾伽这个人早已死去,在这东明的也只是十二而已,并非是大学士口中的换了一个身份。且在下从未欺骗过紫珞,我敢向上发誓,若我有半句虚言,那五雷轰顶只管砸向我。”
“死去?那南诏之人知晓么?你一句话得如此轻松,保不齐哪一你又想做回你的南诏王子,我们的紫珞断然不会随你前去。”大学士怒目而视道。
“请大学士放心,十二在此保证,永不会回去南诏国,更不会当什么王子,若是我贪念皇室身份,断然不可能来这东明,望大学士明鉴。”十二顿了顿,还未看得他们的神情,又道:“我与紫珞是赐之缘,自孩童时期一见,在下便已倾心于紫珞,长大之后在东明再次遇见她,更是确定了心中所想,还有我们的双鱼同心玉佩,他就是我们相爱的见证之物。”
“什么?双鱼同心玉佩与你有何关系?”
大学士听到此处惊讶非常,竟从太师椅上直直起身。
“在下约摸记事以来,长老曾赠予在下一枚玉佩,并那玉佩是要赠予日后让在下心动之人,但在孩童时期,在下便赠予给了紫珞,只不过,没料想,紫珞手中也有这玉佩的另一半。”
十二将此事缓缓道,其实他也不知这玉佩的来源,但是无论是巧合还是人为,他皆觉得他与紫珞就是赐的缘分。
只见大学士听了十二所言之后,竟怔在了那处,片刻之后才缓缓转身看向大学士夫人。
大学士夫人同样与大学士是一样的神情,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便也明了了。
大学士叹气一声,又坐回了太师椅上,良久才道:“你们可真的想好了?”
“祖父,紫珞早已想好了,此生非他不嫁!:”她笑着急急回道。
“大学士,在下早就做了决定,若是娶不到紫珞,我便终身孤老,度过此生。”十二随后也回道。
他们二人仍是跪在二老的面前,但这手不知何时已牵在一起,令人看了眉头不自觉一皱,“紫珞如今长大了,我这个祖父也管不了了,你们爱怎么就怎么罢。”
了这句别扭之言,大学士甩手而去,大学士夫人也起身准备追了上去,又似是不放心地嘱咐他们二壤:“不要与他计较,你们二人今日先好好休息,明日再细细详谈。”
“好的,祖母,帮紫珞劝劝祖父可好?”紫珞双手合十,语气软糯,又似耍赖之举。
只不过,大学士夫裙是混吃这一套,只见她笑着回道:“你呀放心吧。”
有了祖母这句话,紫珞心中又轻松了不少,待二老走远之后,他们双双站立起身。
幸得有十二扶着,紫珞方才忽地腿软,一不留神便要向后方倒去。
“是不是腿寒又发作了?”
“痛么?”
“赶紧坐下我传内力给你。”
这一连串的问题,还没等她缓过来,十二就紧张问道。
紫珞一一摇摇头,“只是腿麻了罢,不碍事的。”
“当真?”
“嗯。”紫珞从他怀里起身,左右走了几步,“你看,当真没事,我待会还能蹦蹦跳跳的呢。”
两人笑之时,一厮急急赶来,佝偻着身子,道:“十二公子,我家老爷吩咐的前来带公子前去休息,请随的这边走。”
“明日再见。”紫珞朝他挥手道别,面上虽笑着,但心中满是不舍。
在月城之时,他们二人早已不分彼此,同住一间屋子,而回到京城的第一夜倒是让紫珞十分不习惯,这辗转反侧也不能入睡。
今夜的圆月被乌云遮挡住了,并未有月光透进窗头,四周漆黑一片,倒是令人心中有些害怕。
紫珞起身,将微弱的烛光点亮,屋内霎时间有了些温度似的。
她的紫云阁仍如她走时的那般,并未有一点变化。
她披着斗篷,手拿着琉璃盏,打量着四周,连一丝尘土都没有见到。
窗外忽地传来一阵声响,她悄悄地走上前去,将厚重的窗户推开,忽地,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十二!你要吓死你娘子么?”
那只手她一看便知是谁,但仍是被他出现在这儿所吓到了。
十二另一只手将窗户推高,终于露出一张脸来,道:“对不起娘子,是夫君的不对,我只是太担心你了。”
紫珞看到他这张无辜的脸,这心中的气也就一扫而光了,“担心我?这里是大学士府,你担心我作甚。”
“自然是担心你没了夫君在身边睡得是否安稳,”十二紧了紧她的手,也并未要进来的意思,“果然如我所料,娘子今日恐是难以入眠,所以夫君这才来陪陪你,但是夫君答应过大学士,在未迎娶你过门之前,不能对你做出出格之事,便只能隔着窗子外面看看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