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手里的动作不停,瞌着双眸道:“皇帝既然如此说,那哀家便放心了。”
康熙扶着皇太后回了正殿,凛然道:“皇额娘你只需要安享晚年,其余的一切朕都会解决,那怕是那个人……”
皇太后含着眼泪,担忧道:“那人不是我们能动的,玄烨你不要轻举妄动,什么都不重要,你好额娘便知足了。”
康熙扶着她坐下,语气温婉:“皇额娘,只是本应该属于你的,别人休想鸠占鹊巢。”说道这里,康熙的脸越来越狰狞。
皇太后担心不已:“玄烨,不要强求。”
康熙应了一声,跟皇太后说了一声有事便转身走了。
…
入夜,凉风伴着树叶迎风起舞,紫禁城这座繁华的宫殿在夜光中,似灯火阑珊一般。
康熙伏在案桌奋笔疾书,一封又一封的奏折在康熙手中过目、批视。
李德全恭谨的侍候在旁,端茶倒水进进出出好不烦忙,末了才得空擦了擦汗水,这一抬头,又暗生生的黑了脸。
敬事房太监徐海舔着一张笑意盈盈的脸,恭敬有礼的道:“好哥哥,你看咱家这差事不能落了。”
李德全瞬间苦了一张脸:“既然不能落了,那便你自己去吧。”
徐海有苦难言:“好哥哥,你看这万岁爷最是信任你,由你通传是最为恰当的,你看……”说着说着,徐海掏出一个硬鼓鼓的锦囊塞了过去。
李德全笑眯眯的接了过来,塞进了自己的衣袖中,一副正义凛然的推开了御书房的门,禀道:“皇上,你看敬事房的人来了,是现在翻牌子,还是让人等着。”
康熙抬起他那批了一天奏折的头,活动了一下麻木僵硬的身体,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思考了片刻道:“好久没有听曲了。”
李德全含着笑意,心知肚明的点了点头,朝着徐海的所在走去。
徐海原地急的团团转,见了李德全过来,焦急道:“如何了,万岁爷可要翻牌子。”
“皇上他说要听曲。”
徐海一愣:“李公公你饶了小的吧,奴才一个敬事房的,怎么去找那些子唱曲的,听曲!难道……”徐海一顿,好像想到什么,求证似的看向李德全。
旋即,李德全一副算你小子还不笨的眼神点了点头。
得了准信,徐海立马通知了下面的人准备,又潜了人告知音常在侍寝的消息。
这音常在当日一开始侍寝,接连小半月日日娇宠,惹的后宫连换几批瓷器,那醋都不知道能有多少缸了。
而正在坐月子的承欢听了只是一笑置之,并不在意那些,倒是白芷碎碎念了好半天。
“小主生了六阿哥那么久,皇上也不见的来看看,定是中了那狐狸精的邪。”白扣捣弄着花草不甘心的道。
“哎吆!”下一秒就被敲了一下,正准备破口大骂,便看见白芷笑嘻嘻的脸,瞬间一下子怂了。
白芷揪着白扣的耳朵,耳提面命道:“跟你说了多少遍,隔墙有耳、隔墙有耳。”
承欢只是笑着看她们打骂,并没有说话,却不想隔了两日就传来音常在毁了容,而太医诊断的结果是中了毒,一时间宫中人心惶惶,流言蜚语不断。
佟贵妃强势的杖毙了几十个人后,流言蜚语才不在表面出现,但是私下的还是不少,康熙一气之下停了佟贵妃笔伐,由四嫔暂时处理后宫事物。
收到账本的承欢受着李德全的恭喜声,全程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