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领了圣恩,与荣惠宜三嫔一同协理六宫。
适才出了月子,一堆子账簿便搬来了永和宫。
姚黄腆着一张脸道:“宜嫔娘娘说了,这些子帐簿一向是包衣奴才做的,都是整理好了呈上来过目就行,自己可不会包衣的手段,所以还请德嫔娘娘算算,免得错了差错。”
宫里的人都知道德嫔是包衣佐领家的孩子,曾经还是佟贵妃宫中的洗脚婢,使计爬上龙床才得了如今的荣宠,这是原主永远不能提即的伤口,向宜嫔这样往伤口上撒盐的行为,要是换成原主早已经暴跳如雷,可是这不是以前的承欢,自然就不会如此了。
承欢朝白芷使了个眼神,白芷心领神会的上前,把账簿接了过来,回到承欢身边呈给了她。
承欢随手拿起一本账簿无意的翻了翻,静了半响没有说话。
却不知承欢内心怒火冲天,她万万没有想到,内务府的包衣们已经如此大胆,公然贪污腐化银钱亏损严重,难怪雍正登基后大肆清理包衣奴才。
“你回去告诉宜嫔妹妹,既然她这个出身大族的,还没有我一个包衣有本事的话,不若去皇上去了她的后宫协理之权,免得做些事情来惹人笑话。”
姚黄脸皮子薄,一听承欢这么说瞬间羞红了脸,就是不晓得是燥的还是怒的,怯怯懦懦的说了一声告辞,回来翊坤宫。
白芷啐了一嘴:“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复又看着承欢:“宜嫔娘娘心思真是歹毒,好的自己吃了,这吃力不讨好的就留给了小主你。”
承欢深意地笑了笑:“此言差矣,这不见得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白扣疑惑了:“这平白得罪人的事,怎么就不见得是坏事了。”
白芷灵光一闪道:“不,错了!你事不见得罪人,反而有好处,若娘娘支会别人说呢。”
承欢赞赏的看了一眼白芷,是啊!不是我说的是其他人揽下的就不一样了,所谓没那瓷器工就别那揽瓷器活。
“此事先不着急,现在主要的还是佟贵妃那头。”承欢揉了揉眉头,忍不住心急如焚。
早在承欢生下六阿哥之时便解了禁,明日便是给佟贵妃请安的日子,现在想的是如何让中宫笔伐再也回不去她手中。
翌日,四嫔和其余贵人常在一起到承乾请安。
“哇”一阵呕吐声传来。
佟贵妃一见了承欢,正准备开始发作,谁知被人搅了好事,转过头来见是音常在,目光所及那毁容之处,嫌弃之心不由大甚。
故作关切道:“音常在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坏了身子,如今你这不上不下的,估计也请不了太医,要不本宫帮你请个太医。”
说话夹枪带棒的,让人听着十分不爽,但是没有一个人帮称两句,毕竟那只是一个毁了容的废人。
音常在病如西子柔柔道:“多谢贵妃娘娘关怀,嫔妾昨日已经请了太医瞧了,说是……”
音常在病色的脸红了几分,语气也有了几分激动。
佟贵妃顿时感觉不对,急促的问道:“说是怎么了,难道时日无多了!”
音常在一噎缓缓道:“太医说嫔妾这是有了身孕,呕吐不过是平常的现状不了。”
音常在话音刚落,刹那间静了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