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气晴朗,云锦踩着轻快的步伐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了一盘酥饼。
回到房内,云锦只吃了一口,便吐的昏黑地。
若不是这酥饼是自己亲手做的,一刻都没有离开自己的视线,云锦定会怀疑有人暗算她了。
吐成这样,春雨和秀儿定不能干看着的,赶忙去太医院请太医。
谁知好巧不巧的,茹德仪吃坏了肚子“哎呦哎呦”的叫难受,把所有的太医都叫走了。
春雨扑了个空,烦躁的跺了跺脚,正准备去茹德仪那借用两个太医过来,谁知没走两步,就正面撞见那个蹑手蹑脚准备偷偷过去的男子。
“站住!”春雨脱口而出,伸手挡在前面拦住还在偷偷前行的男子。
这男子身上穿的是太医院统一的服饰,一看就是位太医,还有这蹑手蹑脚的样子……如此娴熟,怕是偷懒逃溜惯聊。
若不然,凭茹德仪本事,太医院的太医是一个都不会被留下的。
不管怎么样,能进皇宫的医师,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本领的,除了那位走后门进来的陈太医。
这样想着,春雨看向还想偷偷溜走的男子,忙拦住他,“你跑什么!”
吕计生无可恋的揉擦了下脸,他实在没想到,躲了一个茹德仪,又来一个云美人。
他喜欢医术,能够当太医是张医师许多年来的愿望,但是师傅年纪大了,托家带口的,于是这个就落到了吕计的身上。
所幸吕计也是个争气的,勤学苦练多年打好的底子,通过一层又一层的考试,终于完成了愿望。
张医师高心在医堂门前放了一整的炮仗,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比过年还要高兴。
可不是嘛,一没靠人,二没靠前,自己的徒弟全靠自己,当了御医,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吕计在宫里的日子还凑合,大部分时间就和其他医师聊聊古方,也是怡然自得,可惜美好的生活终结在了一群女子手里。
一会儿这个头疼,一会儿那个胸闷气短,连个吃坏肚子都得把所有人叫走,吕计早就练就一身逃跑的功夫。
怎料,这次凑巧栽在了春雨手里。
不情不愿的来到这位云美饶宫殿,视线相接的那一瞬,两人通通愣在原地。
“你是……”吕计指着云锦迟疑的想要问,却被云锦抢先回答,“是我!”
……
“云美人,您想什么呢?”吕计将手探过来,试探性的疯狂摇晃,“回答我的问题啊,我都快好奇死了。”
云锦幽幽的叹口气,“那先好,不许将我有孕的消息透露给别人!”
“你就放心吧,”吕计不在意的道:“我也是看过话本的男子,自然知道后宫的事情。”
“……好”云锦可疑的沉默一瞬,开始缓慢回答他的问题。
只不过是真假掺半的。
吕医师?云锦在心里轻轻笑,怕不是那捧肥料中便有他一份。
不愿损坏吕计幼时的憧憬,云锦开口便是“吕医师很好,夏日炎热时起了山火,一时不察就蔓延开了,吕医师反正也在这过来许多年,也算住腻歪了,便去云游四海了。”
着云锦轻轻笑起来,在阴影中,眉目柔和许多,“他还,等他年纪大了,走不动的时候,便在他徒弟那待两日,再来找你们待两日。”
云锦细细捋着回答,确认自己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吕计果真憨憨的笑起来,“跑来跑去的多麻烦,等回头我把我师傅接到京城来,我们干脆都住在京城算了。”
半,吕计才吞吞吐吐的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那……锦年呢?你入了宫,他去哪了?”
“美人,药好了!”秀儿端着药“吭哧吭哧”跑进来。
幅度之大,云锦都担心她会摔倒,连忙嘱咐“慢些。”
秀儿点点头,放下托盘,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反问道:“美人您还信不过我?”
“……”孩子,冒冒失失的,云锦真想回答信不过。
正想着,有人就将她心中话了出来,“怎么冒冒失失的,摔了你倒不怕,万一药洒了,还得重新再煮,多麻烦!”
“你才冒失呢!”秀儿气不过反驳。
得,两人又开始了,云锦没好气的吭一声,示意两人心平气和的离开彼此视线。
“美人先吃药吧,”秀儿殷勤的将药端过来,期待的看着云锦。
云锦哭笑不得,这又不是什么美味,为何要用这种:做了好吃的,求夸赞的眼神看着她?
“哟,记得把要放凉了啊,我以为你刚出锅就端过来了,”吕计贼心不死等我继续出言讽刺。
秀儿“哼”一声,不愿搭理他。
这药确实是刚出锅就着急忙慌的端过来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季节,总不能喝凉的吧。
云锦含着蜜饯,无奈的摇摇头,她算是看透了,过了这么多年,变化最的便是吕计了。
原以为他和秀儿斗嘴,是因为他瞧上了秀儿,现在看来,是纯纯的无事,想和别人拌嘴而已。
“好啦,你还想不想知道锦年了?”云锦决定缓和一下怪异的氛围,和吕计讲两句锦年的事情,便送他离开。
果真一提锦年,吕计就坐直了身子,也不嬉皮笑脸了,满满都是正经与担忧之色。
“他也在京城呢,搭了个问诊的摊子,时不时看几位病人……”
“还有呢?还有呢?”吕计问个不停。
云锦摆摆手,“就这么多了,”微微叹着气,“你知道的,我也许久没有见到锦年了。”
“啊”吕计面上的担忧更胜了些,“那他一人在外,也没个人陪伴他,可能吃饱穿暖?”
絮絮叨叨的,连秀儿都听不下去了,如同刚来时春雨的半拉半扯,秀儿半推半搡的将吕太医送了出去。
吕计念念不舍的冲云锦摆手,“我虽然很忙,但是你要是有事一定要找我啊!”
着,还不停眨眼睛。
云锦看透了这个人,哪里是过来探望她的,分明是想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