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是要走。”苏梓离的眼眶畜满了泪水,要掉不掉,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格外招人怜惜。
见司徒七恍若未闻,一言不发。苏梓离知道自己只是暂时留得住他,她又紧张的拉住他的衣角道:“那你离开时带上我好吗?司徒大哥。”
看着苏梓离那张泪眼婆娑的小脸像是娇嫩的花朵被摧残了一样,让他不忍心再去拒绝她,他轻轻的应了声“嗯”。
听到司徒七的回应,苏梓离马上雨转晴,擦干脸上的泪水,“谢谢你,司徒大哥!”
司徒七应了一下,就拿起石桌上苏梓离买回来的食材进去堂前了。
他做饭的时候,苏梓离总喜欢痴迷的笑着,静静地站在堂前的门槛上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做好饭菜,她就进来帮忙端菜。
这样的生活维持了几天,每天苏梓离去买菜回来,就在院子里等着司徒七回来。
她看着司徒七原本一个高高在上,可以坐享其成的王爷,因为她摇身一变在这小镇上砍柴,而且每天汗流浃背地回来。她觉得自己应该要做点什么去帮衬一下。
这天,司徒七外出砍柴后,她独自搬了两张竹凳子,带上面纱来到大街上。把昨晚已经写好的大字贴在地上。其实她昨晚想了很久,其他的粗活她干不了,她会的可能就只有女红还有医术了,所以她决定早上去大街上坐诊,下午和晚上就做女工去换钱。
苏离梓坐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和摊贩,大街上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她就这么坐着,呆木的看着周围的人,中途也有人经过时看了她一下,然后又摇摇头走了。
太阳徐徐升起,苏梓离看着来赶集的百姓大多都回去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也无可奈何。她正打算收摊回去,一个阴影笼罩住她的身子。
“坐诊吗?”一个穿着粗布,衣服上还有补丁的中年妇女问。
苏梓离抬起头看着妇女,满脸笑容的点了点头。
“八文钱一次行吗?”妇女看着手中所剩不多的铜板。
苏梓离没说话,拉过她的手把起脉来。
太阳越升越高,妇女走后,她又在这里坐了许久,现在她感觉自己的背后的衣服已经有点湿润了。时间也不早,她决定收摊回去了。
这坐了一个上午,才来了那么一个。看着手中的八文钱,苏梓离第一次觉得赚钱是那么的难,她想到了自己以前逛街买个胭脂和首饰一下就用掉了好几十两银子,又想到司徒七每天都辛辛苦苦砍柴换钱,觉得自己坐一早上能挣到八文钱也算是值了。
等苏梓离回答小院子时,司徒七已经回来了。她看着他身上干爽的衣服,应该回来有些时间了。
“苏姑娘,你去哪了?”司徒七有些好奇为何她今天拎着两张小竹凳,还有一堆东西回来。
“每天看着你那么辛苦,我今天出去大街上坐诊了。”她的话轻飘飘的吹进司徒七的心头。
司徒七心底百般滋味,沉默了许久,然后进去做饭了。
苏梓离也跟了上去,不过这次却是心思重重的看着他。司徒七在这里已经住了半个月了,可是他们的关系还没有突破,而且他的病一直都是用她自己开的药物压制着,柯史的解药也还没用。她知道必须要想个办法加快一下两人的感情。
苏梓离在吃完午膳后就借由出去了。她在大街上逛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几个小混混,一群人在小巷里不知说了什么,只见苏梓离那了一小袋银子给他们,又朝大街的方向指了指。小混混点了点头就走了。
第二天,苏梓离像昨天那般出门坐诊,不过今天的来看诊的人似乎比昨天多,她今天可是挣了好几两银子。
她看了一下天色,快接近中午了,司徒七应该也回来了。她朝其中一个小混混使了一个眼色。那个小混混就赶紧跑走了。
另一边的司徒七果真是刚回到小院子,还没放下柴螺就听到门外有人大喊:“打人啦,打人啦,那里有几个小混混欺负一个带着头纱的姑娘。”
司徒七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好像苏姑娘今天早上出去的时候就是戴头纱的。他赶紧放下柴摞,想扎抓住那人问一下,可那人出去时,那说话的人已经不见了。他快步跑到街口,看到远处有几个人围在一起。
苏梓离一直留意着街口这一边,她从人缝中看到了司徒七就站在街口,赶紧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动手。
几个小混混收到信息赶紧上前,其中一个抓着她的衣角,“斯”,衣服被撕破了。
“啪”又一个巴掌打下。苏梓离娇嫩的脸庞马上起了五道淡红色的巴痕。
“别,你们别过来。呜呜呜。”苏梓离难过的哭嚷着。
司徒七听到她的声音,赶紧冲上来,抓住还想继续扇苏梓离巴掌的小混混的手,一用力拉扯,小混混就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其他人都回过头来,不悦地看着来捣乱的司徒七,“你谁啊?敢来扰大爷的事情,知道大爷........。”
司徒七看了一眼地上衣衫凌乱的苏梓离,还没等小混混把话还没说完就一个勾拳打中他的下巴,紧接着又是一拳打在脸上。
其他的小混混看着,纷纷上去帮忙,可惜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司徒七的对方,都被司徒七三拳两下打趴下,最后都落荒而逃。
地上的苏梓离还在那里哭泣,司徒七看着她微微肿胀的脸颊,衣衫被撕扯烂了,部分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他把自己的外衫褪下,盖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温柔的抱了她起来,一步一步走回小院。
司徒七一直抱着她回到房里,想要松开她,去煮水给她沐浴。可苏梓离一直抱着他的脖颈不放手,眼泪扑簌扑簌地下来,原本柔嫩的双唇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如今已经干枯,还有了皱纹,而且不停地颤抖着。
看着她如此脆弱,司徒七也不忍心放开手,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互相抱着坐在床上。
过了许久,司徒七才放开她,轻声道:“我去给你煮水沐浴先。”
苏梓离原本放散的瞳孔听到他那么说,立即像打了了鸡血似的,惊恐的看着他,眼泪又猛地掉下来,可怜兮兮的盯着他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说着还挣扎着推开他。
司徒七原本就没有那种想法,看着她缩在角落里,像个受伤的小孩一样,孤独又无助。他把她拥入怀中,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的肩膀一沉,他才将哭累睡着的她轻轻的放到床上,掖好被子,然后到堂前煮好水才叫她起来沐浴。
至此之后,司徒七每天都护送苏梓离去街上坐诊,他就做在旁边一直等着她,直到两人回去。下午司徒七才开始到山上去砍柴。
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另一边的方琰连夜赶去天南国,根据司徒七信上所说的隧道顺利来到夷蛮。
他没有马上去找沐羽晴,而是在夷蛮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到处闲逛。
夜,静得出奇,星星在天上打着哈欠,月亮也沉沉欲睡。
一个黑影悄悄的躲开守卫,进了将军府,不过那黑影在将军府绕了一圈,终于一个厢房前停下了,他蹑手蹑脚的来到窗前,凑近窗缝往里看,里面的人似乎睡着了,一动不动。
“枝丫”细微的声音响起,那个身影轻轻的推开窗,翻身进去,悄悄地走近,拉开帷幔,靠近那张床。
床上的人儿突然把被子一翻,盖住那个身影,一个横扫。
方琰被挡住了眼睛,但感觉到飞来的东西,他急忙用双手靠感觉的挡住了沐羽晴飞来的腿,但毕竟是隔了一张被子,他的力道根本使不出多少,被踢得踉跄了几步,撞到后面的茶桌上。
“是我。小晴儿。”他快速把被子掀开。
沐羽晴听到声音,硬生生地住了挥在半空中的拳头。
“是你!”沐羽晴用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烛花。
“你没事吧?”
“小晴儿,你刚才踹得人家好痛。”方琰故意揉了揉自己的双手。
“哦?是吗?我看看。”说着她走近方琰,拿起他的其中一只手,手腕一用力,“你看现在有没有觉得好点?”
“哦。”方琰痛呼一声,“好点了,好多了。”
沐羽晴放开他的手,坐到桌子旁。
方琰呵呵地笑了两声,“你看,有小晴儿帮我揉揉,果然很快就好多了。”他盯着刚才被沐羽晴抓住的手。
“小晴儿你怎么那么快就醒了?人家还想看看你睡觉的样子。”方琰也跟着坐到桌子前,自个儿倒了杯冷茶。
“那么久没见,我怎么感觉你越发的变态了呢?那颜面好像比墙还厚了。”沐羽晴一脸冷漠,毫不留情的怼他。
“失礼,失礼。”方琰笑了一下,用着扇子拜了一下她。
看着方琰那般无赖,沐羽晴也不想再和他扯了,直奔主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小晴儿,人家想你了,所以来看你嘛!”方琰拔出插在腰间的白扇,打开轻轻的扇着。
“说人话可以吗?”沐羽晴突然觉得面前的人很欠揍。
“如果我说,我听说你失恋了,所以不远千里来这里追求你,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