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二章 你以为他稀罕(1 / 1)一笔随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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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倾城的话,让这原本寒冷的空气,一瞬间又降了几个度。

渡忘川上前,咬牙切齿般的道:“你是个什么身份,你心里不清楚吗!你个妖孽,害了舅舅,害了清浊,一条命一双眼,还不够抵你心里的恨吗”!渡忘川的声音,似乎是从嗓子挤出来的,那般的愤怒,又有一种不甘。

虐清浊却是焦急的道:“忘川别了”!

可惜!晚了!就渡忘川在自己脱口而出后,才惊觉自己一直紧绷的神经,在遇到虐倾城后,一瞬间崩塌,然后口不择言,心下有懊悔,自己也觉得刚才的过分!

虐清浊上前道:“阿城!忘川一向口无遮拦,你……”!

“我怎样!呵呵!哈哈!妖孽!对啊!我本来就是妖孽啊”!虐倾城阴鸷的着,眼底弥漫一丝疯魔,下一秒一道流光闪过,之间虐倾城原本挺拔的身姿,何时双腿褪去,变出一条鱼尾,鱼尾颜色五彩斑斓,熠熠生辉,霎时好看!

渡忘川看的瞳孔一缩,不可思议的看着虐倾城。

虐清浊虽然不意外,却怜惜道:“阿城”!

虐倾城道:“我是妖啊!所以我弑父伤兄,因为我是妖啊!所以凶残暴戾,因为我是妖,所以今日你们都得死”!虐倾城眼底逐渐猩红,语气越发冰冷。

虐清浊挡在渡忘川身前,生生的替渡忘川挡下虐倾城的那一击。

渡忘川原本做好准备,谁是虐清浊切忽然挡在自己身前。

虐倾城惊了

渡忘川也惊了!

虐清浊咽了一口嗓子眼的血腥,他不能让虐倾城发现,自己会受伤,抬眼看着虐倾城。

虐清浊道:“阿城!醒过来!别在被心底的执念控制你了”!

虐倾城仿佛很受伤,低声呢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又护着他?以前是?现在也是”!

虐清浊道:“阿城!我只是不想让你一错再错懂吗”?

虐倾城缓缓抬头,嘴角挂着冷笑,那笑不达眼底,眼底一片冰冷。

虐倾城缓缓道:“一错再错?呵!对错那都是孩子才要分的!他都了,我弑父伤兄了,从那时候,我的错已经挽回不了了”!

虐清浊心底一痛道:“不是这样!阿城!哥哥知道你的无奈,所以你不是那样的,你原本是个好孩子啊”!

哈哈哈哈哈!虐倾城笑得不能自己,似乎那红聊眼眶,都好像是笑得太过用力一样。

虐倾城道:“这简直是我这些年来,听得最好笑得笑话了!好孩子!是啊!我的哥哥,你还记得我曾经是个好孩子啊!那你告诉我!告诉我那个好孩子去哪了?为什么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好孩子!在你这句话时,你的良心就不疼吗?你是如何做到,出这样的话的”!

渡忘川道:“虐倾城你给我闭嘴”!

谁知虐倾城手一挥,一道灵光透过虐清浊,直直打入渡忘川身体内,渡忘川的身子便软软的倒下。

虐清浊一惊,一下捞住渡忘川,焦急的呼唤着“忘川”!渡忘川只是看起来很虚弱,并无其他不适,只不过他发现自己不出话了!

虐清浊看着虐倾城道:“你做了什么”!

虐倾城道:“该闭嘴的是他!他没有资格同我这样讲话!怎么哥哥这可又是心疼了”?

原来只是让渡忘川暂时不了话,这样也好,虐清浊心底一松。

虐倾城身子向前移动时,鱼尾消失,展而是那双笔直的双腿。

妩骨若是在,定会感叹,这鱼尾竟比马睿佳的还要好看几分,马睿佳是半神之体,那么虐倾城呢?他的鱼尾如此色彩斑斓,又是什么品种呢?

虐倾城几步上前,拽着虐清浊的领口,一把提起来道:“那么你呢?这次回来作何?我过好好的窝在你的泸沽寻梦别出来,否则,我是真的会杀了你的”!

虐清浊却是笑了,他笑着道:“阿城!当真要我死”!

虐倾城道盯着虐清浊一瞬不瞬的道:“是”!只是这个“是”字出口,他也解释不了,自己的心,为何颤抖了一下。

虐清浊道:“好啊!若是能用我的命,消除阿城心底的恨!哥哥愿意”!

虐倾城一拳头砸在虐清浊的脸上,恶狠狠道:“你他妈又是这副姿势,你以为你是圣人呢”?

这下好了,因着虐倾城这一拳,虐清浊有了可以让血溢出的理由。

虐倾城看着虐清浊嘴角的那一丝血迹,眼底一凝,却也未做其他多想,只是想着可能自己刚才下手太狠了吧!

虐清浊压制体内的心血翻涌道:“怎么!阿城是担心了”!

虐倾城狠狠的呸了一声道:“从前只觉得你道貌岸然,现今你倒是越发假惺惺的了,好!你不是想死么,那你去死吧”!

虐清浊道:“若我的死,能抚平阿城心底的一切,我愿意,不就是一条命么!我这样的人,早该结束这荒唐的一生了”!

虐倾城听得心里发冷,渡忘川想要什么,可他什么也不出来,只是迫切的祈求着看着虐清浊,想要他不要乱来。

虐清浊看了一眼渡忘川,虐倾城笑道:“你安心去死,只要你死了,我定不会为难他,毕竟再怎么,他也是我的表哥”!

虐清浊笑道:“好”!

虐倾城不在多话,拿眼看着虐清浊,他觉得没必要再继续浪费口舌了,他就是想要静静的看着虐清浊究竟会怎样死,不出所料,他体内的那东西,不会轻易让他死去吧!

虐清浊不在多话,最后深深的虐倾城一眼,给了他一抹深深的微笑,眼底是没虐倾城似曾相识的那份包容。虐倾城心底一突,有一种预感,一瞬既释,抓也没抓住。

虐清浊又看了一眼渡忘川,淡淡道:“抱歉了”!

渡忘川拼命的摇着头,眼底满是祈求,虐清浊轻轻拂开被渡忘川攥着的一角,然后头也不回,走向身后的这个阵法。

虐倾城看着眉头一皱,搞不明白,这人闹哪样。

看着这电光火石流窜的阵法光幕,虐清浊一叹息。

伸手覆在这个光幕上,渡忘川看的眼底一颤,虐倾城却是讥讽一笑,好似在笑,虐清浊做戏太假,这阵法自己破了这么些年都未破,虐清浊这个既然想要死的人,怎么是打算想要碰到这个阵法上吗!可他体内的东西,恐怕这个阵法也无可奈何吧!

想到这里,虐倾城心底又是无比嘲讽,似乎早已看透虐清浊的道貌岸然。

谁知下一秒,虐倾城笑意就那么僵在嘴角上,还有眼底的不可思议!

那个他耗费多年,都没办法打开的阵法,居然受到了虐清浊的影响。

只见虐清浊那只覆在光幕上的手,鲜血不停的在流,却在下淌之际,又被阵法吸收,渐渐的虐清浊手掌那片的光幕,逐渐变得透明。

虐清浊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虐倾城,那眼里有不舍,有怜惜…然后毅然决然随着光幕里莫名的吸引力,踏了进去。

怎么可能!虐倾城心底骇然,这一刻他心底竟隐隐有一丝害怕!

看着虐清浊消失,虐倾城急忙跑到阵法跟前,抚摸着那完好无损的光幕,眼底尽是不可思议,他想知道怎么回事,他拼命砸着光幕,先是拳头,结果将他弹回,在接着是灵力,狠狠一拳砸下,迎接他的是,更大的反弹。

狠狠的砸向岩壁,虐倾城不死心,站起来又冲向那阵法光幕。

这时、早已呆滞的渡忘川却笑了,虐倾城眼皮一跳,扑向渡忘川,掐着渡忘川的脖子道:“你笑什么?你在笑什么”?在掐着渡忘川脖子的那一时,渡忘川只觉得嗓子一轻可以话了。

虐倾城恶狠狠的道:“你啊!你不是很能吗?现在倒是你笑什么”!

渡忘川笑着笑着却哭了起来,眼睛看着那依旧流光溢彩的光幕道:“虐倾城你输了!你赌输了”!

虐倾城眼底一缩道:“这是何意”?

渡忘川看着虐倾城道:“你以为他在骗你,你以为他不会去死,你以为这一切又是苦肉计对么”!

渡忘川每问一句,虐倾城心就颤抖一下,可嘴上却道:“难道不是吗?你该死!他也该死!你们全都该死”!

渡忘川这下却是平静的道:“是么!那恭喜你,如愿以偿”!

可谁知虐倾城却道:“不可能”!

渡忘川没有生机的眼神看着虐倾城道:“那里面封印的是谁,你比任何人清楚,那是血麒麟,不过还有一半是你的父亲,呵呵!你亲手炼造的半人半兽。你猜、清浊这次进去,你那父亲,还有几分残识,得以认得他的儿子呢”?

虐倾城心底一慌,却兀自逞强道:“就算那东西六亲不认,可他身上有月白,月白会护着他的,所以这一切只不过是你们,你们联手又给我演的一出戏罢了”!

呵呵!哈哈哈哈!渡忘川仰头大笑,这笑无比的讽刺,无比的悔恨!

笑着笑着,渡忘川直接放松身子,直挺挺的砸向地面,扑起一地灰尘。

虐倾城看不明白,眼前的渡忘川,死气沉沉,比死聊人,还要没有生机。

渡忘川淡淡道:“若是、若是他没有了月白呢”?

虐倾城瞳孔一缩,颤抖的道:“怎么会?怎么可能?那月白当年我明明亲自打入他的体内,你没了,就没了”!

渡忘川却笑晾:“你以为、他稀罕”!其实渡忘川心里明白,虐清浊不是稀不稀罕,而且他在惩罚自己,虐倾城恨不得碎尸万段了自己和虐清浊,可终究只是嘴上的恨意。

误会明明很深,可是早已剪不断理还乱,可那些有情有义的兄弟,一朝反目成仇,爱也不是了,恨也不是,然后想要通过伤害,来达到惩罚,可最终不知究竟是惩罚了谁,后来就是痛苦、悔恨交织着内心,终究……到底是谁惩罚了谁啊!

虐清浊是!虐倾城更是!

渡忘川道:“如你所愿,他现在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你那东西,是先一口一口啃噬了清浊的血肉,然后就连他的魂魄都不放过呢?还是先摧毁了清浊的魂魄,然后仍由清浊烂成一滩肉泥呢”!

渡忘川每一句,虐倾城的脸色就越苍白一分,最后虐倾城似乎是受不聊吼道:“你闭嘴,不要了,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早点”!想起虐清浊方才嘴角的血迹,虐倾城还有什么不明白了,他就啊!明明自己那一拳是很有分寸的,虐清浊却嘴角挂着血丝,原来如此,原来早就没有什么月白护心了,枉自己还信誓旦旦以为,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出事!

渡忘川道:“因为、你不信,因为、我上当了”!

呵呵呵!虐清浊啊!虐清浊!你算的很好,你算的很准不会我帮你兜着,所以在我激怒虐倾城时,你却并未劝我,你等的不就是虐倾城会封住我话的能力么!

确实!这一切都如虐清浊所愿,渡忘川口不择言,虐倾城恼怒无比,一个有口不能言,一个自以为是虐清浊在演戏。

虐倾城这下心里也明白了,虐清浊是真真算的很好,他永远是这样,算准一牵

可、虐清浊你真的能算的准我的心吗?不!你算不准!你若算的准!你就会知道,我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想让你死!

可是现在悔恨又如何?他进不去那阵法,因为渡忘川和虐倾城都清楚,虐清浊之所以能进去,只有一种可能,当年这个阵法被人篡改了,所以导致这些年虐倾城想尽办法都破不了。如今看来,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虐清浊改了,而且还是血契,而虐清浊刚开始为何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一是为了蒙蔽渡忘川,一是为了引虐倾城来。

瞧!他都做到了呢!

………………

山巅上的骚动得以暂时的平缓,可这阴沉沉的,颇有一种风雨欲来山欲摧的感觉。

妩骨的床畔,上官破平静的站在这里,不远处阮微水身子软软的趴在窗台上,似是沉睡那么安详,可丹青、芍药却也倒在地上,这、就不是安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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