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八十一章 期待像把双刃剑(1 / 1)一笔随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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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不该期许什么,十多年的陪伴,最终像大海里的泡沫,美丽易碎,如今面对抉择,哥哥究竟会如何?虐倾城心底不忍,他不忍逼迫他,可他又有些期待,期待自己能够被选择,不要再被抛弃了。

虐清浊苍凉的声音响起道:“父亲大家都是血脉至亲,一定要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吗”?

血脉至亲!渡忘川听得心下骇然,这个妖孽竟然也是舅灸孩子吗?

虐恪眼底阴鸷闪过道:“为父知道浊儿心善,既然如此为父就替浊儿做决定”。话落这时迟那是快,虐恪身影掠过,直直逼近虐倾城。

虐倾城眼底厉芒闪过,一甩手手里赫然多了一把剑。

虐恪与虐倾城直直对上,忽如起来的妖风弥漫。

虐清浊与渡忘川一时分不清,这魔气究竟是虐恪带来的,还是虐倾城带来的,因为就目前而言,虐恪身上的妖气比虐倾城这个妖的妖气都要来的重。

二人打的昏地暗,难舍难分,就在这时,二戎在一起的身影,互相较量着。

忽然、虐恪诡异一笑,虐倾城只觉虐恪抵抗的力量一轻,恍然间自己的剑直直的插进虐恪的心口。

心底有什么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虐倾城知道那不是对虐恪,那是………

虐清浊瞳孔一缩,看着贯穿父亲心口的剑,心底有什么东西开始裂了,一个闪身上前,一掌推开虐倾城,虐倾城丝毫没有抵抗,硬生生承受了虐清浊的这一掌。

身子轻飘飘的飞了起来,虐倾城好似不觉得疼痛,心里有什么闷闷的疼,虐远眼疾手快,一个飞身扑上,接住虐倾城。

虐清浊看着自己的掌心,刚才发生的一切,自己居然打了那个妖,一时间心底又后悔无比。

虐恪见此,立刻呻吟道:“浊儿”。一声“浊儿”,拉住了虐清浊的脚步,虐清浊只好先来看看父亲的伤势。

虐倾城只觉得浑身发冷,但不管怎样的疼痛,都不及心口的钝痛来的痛苦。

渡忘川站在倒地的虐恪和虐清浊身前,手里剑指虐倾城。

虐倾城慢慢回神,按耐住心口的疼痛,在抬眼眼底一片冰冷。

虐倾城只是往前缓缓踏了一步,地上开始涌出一缕缕魔气。

渡忘川猝不及防,就被缠在脚上,又迅速蔓延,渡忘川都来不及反应,魔气已然包裹全身,随着最后一声惨叫,已经看不见渡忘川的身影。

虐清浊一惊,他没有发现身后的父亲,眼底一丝得逞的笑意。

虐清浊顾不上想那么多,一刀劈向那魔气,结果丝毫无用。

无法虐清浊只好最不愿也不得不愿意对上虐倾城。

手里的剑捏的紧紧,虐清浊道:“放开他!他是你表哥”!

虐倾城却道:“我不会伤害他的”。

虐清浊道:“那你放开他”。

虐倾城隐藏好眼底的黯然道:“哥哥是不信我么”?

虐清浊还要待什么,虐远却解释道:“大公子您别误会二公子,他不会伤害表少爷的”。

虐清浊道:“所以我让他放开他”。

身后的虐恪这时瞅准机会,从地上弹起来。

虐倾城看到的是,虐恪那只手幻化为一个尖锐的刺陵,黑黑的丑丑的,直直袭来,那方位竟是背对的虐清浊。

虐倾城和虐远都惊了,虐恪竟然连虐清浊都不放过。

虐倾城想也不想,飞身上前一把拉开虐倾城。

“噗嗤”有什么东西没入体内,虐清浊听得浑身僵直,呆呆愣愣转身。

虐倾城的剑居然将虐恪的手臂砍下,而不知何时,虐恪腹部又多了一把匕首。

虐倾城也愣了,看着自己的手,不可思议的看着虐恪,虐恪隐晦的勾了勾嘴角,虐倾城和虐远知道,又上当了。

虐恪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肉计,瓦解着虐清浊和虐倾城之间的信任。

这一刻虐清浊心中痛苦极了,为什么会这样!

虐恪似乎看起来很虚弱,狠狠的砸在地上,眼球凸起青筋暴起死死盯着虐清浊道:“杀了这个逆子”!

虐倾城背对着虐清浊,这一刻他都不敢想象,哥哥的表情是什么。

虐远还待要在劝,虐清浊直接不给其话的机会,一掌将虐远挥出掀倒在地,虐远想要挣扎什么,可嗓子眼里的血腥,让他无法开口。

虐清浊慢慢走向虐倾城,站在虐倾城身后道:“为什么骗我”?

虐倾城身子一抖,缓缓转身看着虐清浊不明所以道:“哥哥什么”?

虐清浊道:“你不是灵力被废,没有一丝灵力了么”?

虐倾城眼神一缩。

虐清浊道:“你不是不会出宁园么”。

虐倾城眼底一黯。

虐清浊道:“为什么”?

虐倾城无言以对,他要怎么?他要从入虐家开始,他就已经开始步步为营。虐恪在布局,他也没闲着。

可是虐倾城千算万算都没算到,闯入宁园的虐清浊,这个哥哥,会成了他的意外。

可是他现在该怎么,如果一开始怕自己被哥哥舍弃,可如今他更加无法面对哥哥。

倒在一旁的虐远,好不容易顺畅了气息,抬眼就看见,虐清浊的剑直接捅进虐倾城的腹部。

虐倾城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看着腹部,在抬眼看着虐清浊冷漠的脸庞。

虐倾城忍着疼痛道:“哥哥!最终、你还是选择舍弃了我么”?

虐清浊脸上闪过一丝动容,但转瞬即逝的恢复冷漠。

虐清浊缓缓抽出刀,冷冷道:“你走吧!带着你的人都走,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虐家了,今的事情,既往不咎,只盼你日后,不要再走上歧途”。

然后越过虐倾城想要将虐恪扶起来,虐远听到心底不由得一松,若是二公子能平安离开虐家,那也是好的。

虐倾城疼得微微弯下了腰,可身上的疼痛,哪里及心上的疼呢?

虐倾城低低的笑了起来,那嘲讽的笑贯穿几人耳膜。

“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为什么……”!原本喃喃自语的声音戛然而止。

虐远只觉得呼吸都要停顿了,他看到了什么?

虐恪!不知何时!虐恪已然恢复的完好无损,而眼下、虐清浊和虐倾城两两想背对。

而一柄剑贯穿了虐清浊和虐倾城的身体。

虐倾城看着腹部突然刺出的剑尖,心里最后一缕微光,渐渐熄灭。

虐清浊吃痛,忍着剧痛抬眼看着眼前的父亲。

这一刻的虐恪,已然走火入魔,虐远知道这是入魔了,没了一丝人性。

可、声音沙哑的虐恪此时却道:“还是浊儿的计策好,帮为父解决了这个妖孽,虽然为父有血脉压制,但那只是一种制衡,想要彻底找出半神之体的命脉,多亏浊儿的配合,浊儿放心,带着妖孽被炼化,为父打造一个空前绝世的虐家给你”。

虐清浊眼底的不可思议和愤怒,虐倾城眼底却一片悲凉,这些话听在耳朵里,虐倾城连讽刺的力气都没了。

虐远听到,暗呼不好,虐恪这那是入魔了啊!如此计策,太过诛心,这两个可怜的孩子,恐怕自此以后反目成仇了。

计策!配合!原来、哥哥早就选择好了啊!也怪自己、还心里惦念着一些希冀呢!

呵呵呵!哈哈哈哈!

“虐恪!你以为你赢了么”!虐倾城声音低声传来,犹如恶狱里的乌鸦般,虐倾城红了眸子。

虐恪得意道:“我的大法已然到了关键时刻,本来想用你的魂魄,但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就只好,用你弟兄两的鲜血,圆成我即将要成的大法”。完虐恪止不住洋洋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虐倾城却是嘴角一勾道:“怕是让父亲失望了”!

虐恪的笑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嗓子一般。

眼前一条条鲛人居然从土里冒出来,还有那条眼熟的蓝眼妖,赫然立在最前。

虐倾城体内爆出一道蓝光,蓝光绚烂之下,贯穿二人身体上的那柄剑悠然必出,钉在远处的地上。

虐清浊得了自由身子一软,捂着腹部,这一刻眼底已然恢复冷静,只拿眼看着虐恪。

虐恪似乎也不慌,看着虐倾城的把戏,因为他在静等时机,眼下他要做的就是拖延,血已经取到,刚才通过那柄剑已传入内室的阵法,这也就是那柄剑的特殊之处,它不会伤你太深,但同样它就是一柄媒介剑。

虐倾城腹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可虐倾城却再也没有多看虐清浊一眼。

虐倾城道:“该来的人都来了,我也知道了我想要的答案,我们该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恩怨了,包括我的母亲”。

虐清浊听得眼神一闪,虐远想要什么,却被虐清浊一个眼神制止了。

虐恪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孽畜,如果现在乖乖跪下磕几个响头,本座考虑考虑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虐倾城嘴角一勾,似乎已经不愿在浪费口舌了。

手里的剑慢慢提起,一顾腥红灵气浸染剑身,那柄剑的表面,开始破裂,犹如破茧重生般璀璨而生。

蚩尤!竟然是蚩尤!

虐恪一时凝重道:“倒是看你了,蚩尤竟成了你的”。

虐倾城道:“我觉得还行!毕竟是我的父亲,也只有蚩尤才能配的上你的血不是么!父亲不是爱玩血么!那么我也跟父亲玩玩,到底有多大的魅力,竟能让父亲如此痴迷,痴迷到都罔顾人伦了”。

虐恪冷哼一声,手里的鞭子已然握在手里。

虐倾城看着这条无数次抽打过自己的鞭子道:“父亲是太过看不起蚩尤了,还是太过看得起自己了”!

虐恪怒目一哼,鞭子挥起来,看方向想是要袭向虐倾城的脖子。

虐倾城轻勾起嘴角,眼底阴鸷冰冷一片,一个后仰避开袭来的鞭子,一个转身,腰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折下,身后蚩尤托着,绕过腰迹迎上那鞭子。

“噌噌蹭”蚩尤犹如长了眼睛般的,犹如切豆腐般的切断了那根鞭子。

这让煤气灶好虐远有点意外,虐恪似乎丝毫不意外,面沉如水。

虐倾城道:“父亲想要拖延时间,我给你时间,来!继续”!

这话听得让虐恪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这妖孽莫非察觉了什么?不!不可能!如此隐晦之事,就连虐清浊和虐远都不知,他就更可能不知道。

如今的虐恪,没了往日的谨慎,一心只期待身后的大阵,丝毫没有过过脑子想想,被自己圈禁多年的一个人,忽然来的一群势力,还有身上讳莫如深的灵力,虐恪怎么就不想想呢?

虐倾城好整以暇的道:“不如我跟父亲聊聊,我为何安然无恙”。

虐恪冷哼道:“哼!还不是虐远那个叛徒,若不是他偷着换了药材,你能好好站在这里与我顶撞”!

虐倾城却是一笑道:“你错了!远叔从未换过什么药材,那太过明显,毕竟以你以前的谨慎,一朝不慎就会暴露马脚,那可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

虐恪道:“不可能!如果你泡了那些药材,你怎会没事”!

虐倾城道:“接下来还请父亲好好感受一下了”!

看着虐倾城嘴角诡异的笑,虐恪不由得心底一突,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四周的空气好像一瞬间变得稀薄,虐恪只觉得喉咙一紧。

浑身开始痉挛抽搐,每寸皮肤开始烧灼般的疼痛。

看着痛苦的虐恪,虐倾城道:“是不是很痛苦!这只是刚刚开始父亲,这只是当初我刚刚泡进那铺面毒物汤池内的感受,您别急!后面还有更加痛苦的”。

虐恪这时心底隐隐有一种恐惧,似乎有些事情已然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想催动身后那个阵法,他想催动体内的血脉禁制,可虐恪才发现,自己的一切灵识感应好像与外界被切断了一样,他发现他什么都做不了了。

包裹虐恪的魔气已然消失,蜷缩在地上的老人,此刻白发苍苍,往日保养的当的皮肤,眼下松松垮垮犹如经历风吹雨打的树皮,浑身向被搁在案板上的鱼,挣扎弥留最后的一丝空气,失了水分的古树,顿时萎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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