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邪见有什么关系?
看着妩骨一脸懵逼,邪见没好气道:“咋滴!你还不知道?我们这一大家子,与生俱来的一种隐秘联系,血脉至亲,一旦伤及心脉,则会起到连锁效应,不管身在何处,你的心疼,我们就得跟着心疼,而且距离越近,越能感同身受。方才忽然一下,姑奶奶心口一疼,还以为你要死了,结果你在这玩自残,怎么!这姓渡的不同意帮你,你就以死相逼啊”!
与此同时,为应证邪见道话,某个时空的某帝眉头皱了皱,紧接着心底一沉,这孩子受伤了?
而某位在幽冥鬼界的某帝就不一样了,一阵心绞痛,疼得面色发白,半晌缓过劲来,枯木倒是关切的慰问冥帝身体如何。
结果冥帝脸色更加难看,一言不发,浑身冷气外放,让这诺大的宫殿更加的冷了几度。
冥帝心内却如翻江倒海,刚才那抹扯动心脏的疼,绝对不是自己身体动物原因,那是血脉牵绊,身为他们这个家族的血脉牵绊,有人损伤了心脏,那个人不是幽帝,不是邪见,可还会是谁!
冥帝第一次,有了不敢去查探的事情,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必须他自己亲自去做,就连枯木都放心不下。
………
而泸沽寻梦,月阁里妩骨看着自己完好的伤口,心下赞叹不已,看着邪见道:“你有着这么大的本事,和不帮我救救傅骁”!
邪见一把打开妩骨那勾搭的爪子不屑的道:“你可拉倒吧!就你那还不是看在一丝血脉的份上,傅骁?他配”!
妩骨一噎,讪讪的摸了摸鼻头,人生啊!顿时觉得了无生趣。
渡忘川却不一样,猛的一眼盯着邪见,那眼底的寒意惹得邪见都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渡忘川道:“姑娘可是非我界中人”?这邪见身上的邪气,并未掩饰,这泸沽寻梦里的特殊之处,早在邪见刚出现在这里是,渡忘川就已经有所怀疑,再到刚才她给妩骨治疗时所用的那灵气,明显就是魔气。
邪见倒是不藏着掖着道:“不错!我并非人界的人”!
渡忘川道:“姑娘到底是谁”?
邪见道:“邪见!幽冥鬼界三公主”!
渡忘川一惊,看着邪见的眼底是深深的忌惮。
邪见见渡忘川这副架势,嘴角一勾道:“怎么?公子不待见我这样的人?我身份不干净,你旁边这位也不见得有多干净啊!算起来她可是我侄女啊!血脉亲情,打断腿连着筋的那种喔”!
渡忘川这次更是一惊,看着妩骨,有看着邪见,眼底是深深的怀疑。
妩骨无奈,到也不生气,剜了一眼邪见,然后看着渡忘川道:“你别听她胡,事情不是她所的那样简单”。
渡忘川道:“我信你”!
这让邪见看着眼底不爽,心底却不由一动。
妩骨又望着邪见道:“你现在治愈我有什么用,最近这七时间内,我都会取心头血来滋养独活的”。
邪见顿时道:“那我怕还真是救了个寂寞啊”!
妩骨不在多话,怀里抱着琉璃盏就走,渡忘川自然忽视了邪见,虽然知道邪见如今的身份,但因着他相信妩骨,所以有些事情,就先按下不提。
妩骨第六次放血的时候,脸色已然苍白,看起来身体虚弱不堪。
妩骨虚弱的道:“渡忘川啊渡忘川!这是我怀疑你的第六了,如今我这许多的模样,还不如舍灵呢”。
渡忘川收拾着眼前的血腥战场,眼里都不带抬一下道:“放点血还能养回来,若是灵魂受损,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妩骨顿时觉得头疼道:“好好好!打住打住!别卖惨了!依你依你”!
渡忘川敛去眼底的无奈,收拾完叮嘱道:“琉璃盏今夜依旧你抱着睡,明日取最后一次心头血,就好了”!
妩骨道:“好的!知道了”!
疲累的身子,刚粘到床榻,倒头就睡,不省人事。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扉,斑驳的投在床榻边,投在妩骨的脸上,仿佛不适应这亮光,妩骨皱了皱眉头,空气里似乎多了一声轻叹,妩骨的身子被人缓缓揽进怀里,修长的指节,遮上眼帘,妩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沉沉睡去。
忽然某个不长眼的人闯了进来,妩骨身上顿时被笼罩了一个结界。
邪见帅先床了进来,看在床榻上的情景,虽惊讶倒也淡定。
渡忘川不紧不慢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简单的清粥菜,只不过比起邪见的意外来,渡忘川平静无波。
邪见身子一扭,就地儿坐在桌子上,直直面对妩骨的床榻,摩挲着下巴,在打量着妩骨床上的男人。
渡忘川道:“让她用点早膳吧”!
“多谢”!清冷的声音,丢下这么两个字,端视个没有温度。
邪见挑眉道:“你是哪位”?
男子淡漠的眸子轻轻一抬,看着邪见道:“幽冥鬼界三公主!邪见”!
邪见乐晾:“还有一个身份,我是你怀里这姑娘的…姑姑!这姑娘也是我鬼界的公主”!
邪见期待这男子的神情变化,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这个人打照面。
男子只是眼波略微流动一下,然后对着邪见道:“莫要吵她”!
邪见没反应过来,渡忘川道:“三公主还是随我出去吧!她确实需要休息”!
什么!邪见哑然!这什么都跟什么啊!还来不及跳脚,接着身子一轻,邪见被推了出来,她竟然被推了出来,身子从门口飘出,稳稳落地。
可是脑子还没缓过劲来,然后上前一把攥着渡忘川的衣袖,不可思议道:“我是她姑姑诶!那臭子懂不懂礼貌啊!就这么把我给推了出来……诶诶诶!你别走啊”!
邪见话还没完,渡忘川却径自走了,仿佛邪见就是个瘟神。
邪见这次是真的郁闷外加委屈了,什么人嘛都是!
………
屋内…一束灼热的目光紧紧盯着妩骨,轻轻被捏着的手腕,一股柔和的灵力,源源不断输进妩骨体内,原本苍白胜雪的颜色,逐渐染上红晕。
幽冥鬼界三公主么!钟离鶸想起邪见,又想起邪见着妩骨的身份,心下虽然有意外,但联想到那人,他又觉得没什么稀奇。
神魔都可以结合,遑论他呢………
………
这一觉睡得妩骨那叫一个舒服,酣畅淋漓,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妩骨觉得浑身通体舒畅,几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心情颇为不错。
“醒了”!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成功的让妩骨身子僵硬,机械的转身,看到某饶脸。
就在妩骨将要放声尖叫时,腰被人一揽,后脑勺被人一压。
妩骨的嘴被人堵上,原本的惊叫,化为呜呜咽咽,最后化为一个冗长的吻。
一吻闭、妩骨脸埋在那饶怀里,闷声闷气道:“你怎么来了”?语气里不难察觉到一丝酸涩。
是的!这个即能入的聊泸沽寻梦,又能爬的上妩骨的床,还能将邪见扫地出门的人,正是钟离鶸。
钟离鶸声音里一丝难以言喻的沙哑道:“我的娘子,屡次抛弃我,舍我而去,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动身去追”。
妩骨原本抬眼巴巴打量的眼神,立刻躲闪起来,头又深深的埋进钟离鶸的怀中,感觉自己的脸,无比的发烫啊。
妩骨呐呐道:“什么你媳妇?怎么就成了你媳妇了?我怎么不知道”?
钟离鶸将妩骨从怀里拽出来,双手碰着妩骨那通红的脸道:“我们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同一张床上,睡也睡了,一张被子都盖了,妩骨你,你还想要怎样”!
好羞耻啊!明明两人之间还很纯洁,被钟离鶸如此曲解,妩骨顿时觉得,好像一如钟离鶸所言,自己真的被打上了他的标签。
妩骨呐呐道:“你怎么来了”?
钟离鶸揉了揉妩骨的狗头道:“我在不来,妩骨可是要将自己的心头血赔光么”?
妩骨哑然,钟离鶸道:“为何不试着相信我呢?千年前,什么都是你护着我,那时候我知我能力不足,可千年后,妩骨你身后还有我”。着紧紧将妩骨揽进怀里,妩骨心内翻涌,她是不是做错了,一味地以为是对钟离鶸好,可这究竟是好么?
邪见眯着眼睛,看着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大中午了,日上三竿了,才心满意足的从房间里出来,浑身的怨念,冷气阴沉的不得了。
邪见几步上前,质问道:“那就是你妈给你选择的男人”!
妈!呵!这姑奶奶学习现代用于到时很快嘛!
妩骨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挺好的”。着还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这笑让邪见顿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还有满满的嫌弃。
邪见道:“果然碰了爱情的女人,就将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了”!
妩骨道:“何以见得?你不是也包藏祸心么,怎的不见你不是你”。
邪见嗤笑道:“你又何尝可知,我不在是我”。
妩骨道:“那么魄罗鬼将军呢?你的鬼将军呢”?
邪见眼睛一眯,满是危险的看着妩骨道:“你二叔!在谋划一件大事,一见针对你的大事”。
妩骨道:“我知道啊”!
邪见冷哼道:“你知道”?
妩骨道:“知道啊”!她当然知道,她甚至赞成外加期许呢,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在回来了,想起钟离鶸,妩骨第一次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二叔,产生感激,二叔啊!你可得抓紧时间了啊!
邪见道:“这是为什么啊”!
妩骨踏出廊下,头也不回道:“你以为神魔之子,不为地法则所容的孩子,想要活着,可以那么容易”?
这话让邪见一噎,让刚踏出房门的钟离鶸身子一顿,果然…如自己所料么,听到这句话后,钟离鶸反而心底彻底放松了。
邪见眼珠一转道:“你可是正道仙门百家之首,我家魔女,恐怕不会为你的四野十三部所容吧”!
钟离鶸道:“他们不配置喙她”!然后留下一脸懵逼邪见,留下一个清冷潇洒的背影。
额………!不配!!!是他们不配嫌弃妩骨么!嘴角一抽,这男人哦!
………
妩骨来到傅骁房间,看着死气沉沉的人,心底情绪莫名。
渡忘川缓缓进来,手里的琉璃盏,熠熠生辉,当初白月光般的琉璃盏,如今染就了些许的猩红。
而原本幽绿的独活,如今那纯粹的绿,也换了颜色,绿红之间,相互胶着。
而那独活,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像个心脏一样跳动,妩骨看的心下一定。
渡忘川道:“今日最后一次供血了!”着目光似是无意识的略过妩骨胸口伤口的地方。
妩骨捂着胸口,龇牙咧嘴道:“终于可以不用放血了,忘川你,这傅骁得了我这心头血,以后会厉害成什么样子”?
渡忘川道:“不可估量,毕竟神魔之子,地间唯独你一个”。
妩骨道:“要不等会给你留点你喝一口尝尝”?
渡忘川眉头一皱道:“为何你总是自己都不心疼你自己”!
妩骨讪讪一笑道:“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然后骨刺捏在手里,妩骨道:“开始吧”!
谁知还未捅向自己呢,手就被人捏住,看着来人,妩骨顿时觉得头大。
钟离鶸一脸冰霜,浑身的气压低的仿佛能够冻死人。
妩骨莫名心虚道:“你怎么来了”!
钟离鶸道:“让我来”!再怎么曾经何时,妩骨也给自己渡过血,而且加上那颗珠子的威力,应该可以的吧!
妩骨忙不迭失摇头道:“不行不行!想都别想,你的血可救不了傅骁”。
钟离鶸眼底略微疑惑,妩骨道:“当年救你的那个妩骨,早就魂飞魄散,肉身消失。如今呢!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几分像从前?所以…………”。此处的省略,妩骨想着,钟离鶸应当明白的。
钟离鶸怎会不明白呢!正因为明白,所以心底又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