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在二人饮酒的途中,程处默这才对张大安道出这其中缘由。
原来,突厥人最近不是很消停,在十余天前,就大举入侵边境。
圣上得知此事,十分的不满,随即便将李勣与程咬金一同给派将出去,领军对抗突厥人。
张大安闻言,心头也在暗自盘算着自己的算盘,嘴上却对程处默的安慰道:
“程兄放心,小小突厥,成不了气候,要不了半月,令尊自会归来。”
程处默对突厥人的进犯边境倒也不是太在意,一脸不屑的点头答道:
“唉,三郎所言极是,算算次数,突厥有那次入侵功臣身退的。”
张大安闻言,顿觉很是疑惑,一脸不解道:
“那你干嘛这副愁眉苦脸的,莫非有什么心事不成?”
程处默也未答话,只见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这才垂首叹气的将心头的郁闷道出:
“唉,家父嫌弃我整日游手好闲,一点事都做不了,若不是这次的突厥入侵,恐怕早就给我安排一份苦差事了,你说,这算是好事吗?”
张大安闻言顿时愕然了,这人比人简直就是气死人。
有的人整天游手好闲的还有人给安排一份差事,而有的却没人为自己着想过。
这天道,居然是如此的不公,简直是太令人气愤了。
自己忙里忙外的,卖惨卖哭的,这才好不容易弄下一间酒肆,瞥了程处默一眼,一脸鄙夷道:
“我说程兄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为你谋上一份差事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随即,也不等程处默答话,继续抱怨道:
“哪像我,自幼家父离去,兄长也不在身旁,留下个硕大的宅院给我,却没本事将其打理。”
程处默闻言,脸色有些尴尬,随即也不接茬了,摆手笑道:
“你我今日只管饮酒,那些扫兴之事,不言也罢。”
说罢,替张大安倒满了一杯,举杯邀请道:
“来,三郎,我敬你一杯。”
几杯酒下肚子后,二人的话匣子随即也就打开了。
但张大安可不是单纯的来寻程处默来聊天解闷的,他今日前来,还真有要事。
三杯御酒下肚,张大安随即不禁有些摇头,叹道:
“御酒倒还算是不错,可惜终究还是差了一些啊。”
程处默闻言,顿时眼睛都直了,一脸惊愕的对张大安问道:
“哦,莫非三郎还真喝过比宫中御酒还要美味的佳酿吗?”
张大安沉默了片刻,随即道出了他自己前段时间的神奇经历。
不过他哪有什么神奇的经历,这些也只不过是他瞎编的而已。
反正眼下的程处默也算是加入了自己的小阵营中,以后自己要是兑换出某些物品,这样一来也有个不错的交待,能有这一番言语,也属他思量许久才敲定的注意,答道:
“嗯,前段时日,我前去找寻兄长,当时只一心赶路,天色渐晚,露宿一农家,倒还真有幸喝上了几杯佳酿,此时回想起来,这宫中的御酒跟它想比,简直就是如同清水啊。”
程处默对于张大安的这一番胡言乱语,自然是不信。
这宫内的酒可是天下尽贡而来的,若是说起不相上下的话,程处默还真有几分相信。
斜了眼张大安,瞥了瞥嘴不屑道:
“我看,你是在梦里得喝的吧···”
眼见程处默神色露出的几分不屑与不信的之色,张大安老脸不禁一红,这年头,身后谎话也没人听了。
不过他倒也没将这些给放在心上,也不管程处默是否相信自己所说的,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不过说起那件事,倒还有几分怪异,现在想想,还有点分不清这是在做梦还是真有其事呢。”
眼看张大安越说越是邪乎,程处默心头渐渐的也升起了几分好奇,问道:
“小弟我也是走南闯北的人,你倒是不妨说说,怪异在哪里?”
眼看程处默被自己的一番话语引出了好奇心,张大安顿时笑了,他朝四周瞥了一眼后,低声回道:
“是这样的,我当时喝上几杯佳酿后,有一句无一句的便与那老农唠嗑了片刻,然后就昏昏熟睡了,直到后来···”
程处默闻言,原本一脸不屑的神色有些变了,这正说到关键处呢,张大安却戛然而止了。
不管此事真假,程处默的好奇心却已被勾起,脸色有些着急,就连桌上的酒菜也顾得上夹,忙追问道:
“后来发生了什么?”
张大安将程处默的这一副神色看在眼中,故作神秘的对他意味深长的笑道:
“次日,我被几个官兵给叫醒,朝他们稍作打听,这才发现我睡在路边,却是已不见了那晚上所见的那间茅屋,也不见那名老农的身影。”
程处默闻言,许久不曾言语,过来好一会,一脸悻悻的瞥了眼张大安,嘲弄道:
“感情是说了半天,原来是在做梦啊。”
张大安对程处默这一副神态早有了预料,也不气馁。
事到如今,反正前期的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再浇上一把火,将程处默给忽悠完全没问题,顿了顿后继续答道:
“我知道刚才的一番言语在你耳中而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过相信今日你也见到了,这几日你有幸尝过的那些美食,都是我从那老农的手里学的。”
果不其然,程处默听闻张大安此言后,顿时就变得不淡定了。
只见瞠目结舌的他急忙起身,一脸惊愕的对张大安问道:
“你确定你真的没做梦?”
张大安闻言有些无语,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答道:
“你看我,像是说谎话的那种人吗?”
程处默听闻此言,果真用认真的眸子上下打量了张大安许久,一脸不太确定的答道:
“我觉得,好像有点像。”
张大安闻言差点就破口大骂了,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眼光,居然能看出我是在说假的。
程处默也不给张大安破口大骂的机会,只见他随即一把揪住张大安的衣领,神色充血的追问道:
“话说回来,那一夜,你喝的那种酒你能将它给酿造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