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垚本来想给孟佳琪打个电话的，但想了想，还是让苗可可去看看比较合适。

查美玲见到莫垚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莫垚。”

“哈？”莫垚愣了一下。

“徐总跟我讲了年前蓉城的事，当时是我让你来的，这事儿怪我，如果我来就不会出这事儿了。”查美玲解释说。

“查哥，我没出什么事儿。再说，针对的是我，跟您没关系。”做人得讲道理，怎么也怪不着查美玲。

“行，算我欠你一次。”

莫垚没再继续掰扯，跟查美玲去了蓉城分公司办公室。

查美玲的彪悍作风莫垚是第一次见，毕竟之前和查美玲一起开会都是管理层的会议，有时候查美玲说话会直接一些，但不会像这样。

“你们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你，分公司副总经理，来了三四个月了，还特么天天那刚来不久当借口，再一问三不知就给老娘滚蛋。还有销售，单子没有我不说什么，连目标客户信息都没有，天天坐办公室吹夸夸是吧？营销部，一个易拉宝报账二百五，当我是二百五是吧？……“查美玲语速极快，莫垚听得都觉得后背发凉。

“明天下班之前，要么给我一份工作计划跟绩效挂钩，要么给我辞职报告。散会！”查美玲说完，起身离开会议室，莫垚跟了出去。

楼下的小餐馆里，莫垚和查美玲每人一碗面。

“和熊家的合作项目你想参与吗？”查美玲问。

“不想。我学校还有课。”莫垚回答。

“蓉城分公司都是些废物，总部调人过来也只能支援一段时间。”查美玲是希望莫垚接手的。以熊家在当地的资源和实力，这个项目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而且这个项目从零开始，是个很好的机会，也是目前云睿海诚唯一干净的地方。

“我觉得蔡敏雅挺合适的。“莫垚说。

“她不是离职了吗？”查美玲没想到莫垚会提到她。

“我看了她之前的业绩，占了蓉城分公司总营收的一半，而且利润率也把控的不错。”莫垚实事求是地说。

“她业绩是做得不错，但年前的事她也有参与。这样的人我也不敢留。”查美玲继续说。

“有熊家盯着，没事的。她主要是恋爱脑，离徐老板远点可能人就正常了。”莫垚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恋爱脑？”查美玲哼笑。

“查哥，您一直这么彪悍吗？”莫垚赶紧转移话题。

“练出来的。”查美玲吃完最后一口面，喝了口饮料继续说：“女人在职场里混太不容易了。以前我的下属有比我大十几岁。你越敬着他，他越欺负你，忍无可忍了发现骂一顿比苦口婆心一百句还管用。”

发脾气骂人也是一种策略，莫垚默默记下。

下午查美玲安排了几个面试，莫垚把通过OA审批的合作协议发给熊涛以后，闲着没事跟查美玲一起面试。

莫垚发现查美玲比较少问行业经验和专业的问题，更多的是问职业规划和人生目标。面试结束，查美玲拣出两份简历递给莫垚，问：“你觉得这两个怎么样？”

莫垚看了看简历，回想了一下两个人面试的过程，指着其中一份说：“我觉得她不合适。”

“为什么？”

“虽然她说她的职业规划是做三年做到渠道经理，但她可能只是想找一份离家近、时间自由的工作。”

“你怎么知道？”

“她之前的三份工作，两个是行政类的，一个是销售内勤，没看出来有做销售的热情和拼儿。而且结了婚没孩子，家庭住址离公司走路不到20分钟，我不得不多想。”

“天老爷赏你这口饭吃。”查美玲说。

晚上熊涛叫莫垚吃饭。因为云睿海诚和熊家的合作，具体执行还是查美玲负责，莫垚有意搭桥，拉着查美玲一起去了。

查美玲性格本就爽快，加之混迹商场多年，多少沾了些江湖气，和熊涛很快熟络起来。熊涛想着是和两位美女共同进餐，特意选了红酒。

当晚的红酒很和莫垚的脾气，莫垚特意看了看瓶子，是智利的一款红酒。

餐毕，莫垚跟熊涛告了别，第二天准备回杭市。

回到酒店，查美玲问莫垚：“要再喝一杯吗？”

查美玲带莫垚去了一个红酒会所。

会所环境雅致，和熊家会所进门一位关二爷的风格完全不同。

查美玲跟侍酒师说了几句，侍酒师端来了五瓶酒，分别给查美玲和莫垚介绍了五款酒的历史、年份、工艺、口感和荣誉等。听完以后，莫垚一句没记住。

侍酒师分别掌握着醒酒的时间，在最合适的时间请莫垚和查美玲品用。

“喜欢哪个，我送你一瓶。”查美玲说。

“喝不出来贵。”莫垚悄声回答。

“随便挑吧。”查美玲笑了，莫垚的可爱之处在于真实。

莫垚看看侍酒师，指着其中一瓶问：“请问这瓶多少钱？”

“这瓶是法国波尔多一级庄园的一款珍藏酒，目前的价格是两万八千元一瓶。”侍酒师介绍说。

莫垚深吸了一口气，赶紧又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这么贵的酒，可不能浪费。

查美玲拿了张卡递给侍酒师，说：“那就这瓶吧，帮我包起来。”

“太贵了，我可不敢要。”莫垚小声说。

“就当是我放你那寄存的，有机会找你一起喝。而且，我拿酒5折。”查美玲这么说，莫垚也不好拒绝。

莫垚认真地问了侍酒师应该如何保存以及注意事项。

侍酒师送上一小碟萨拉米，然后离开，留莫垚和查美玲两人。

“聊聊你吧。你的职业规划是什么呢？”查美玲问。

“笑什么？”见莫垚抿嘴笑，查美玲继续问。

“我想起爬山那次，您问我，我网店的营销手段是什么。我反问您，是背景调查还是技能测试。现在回想，那时候我不懂事，还请您海涵。”莫垚笑着说。

“别您您的，听得别扭。我看你叫钱昔也没一口一个您。”查美玲举杯和莫垚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