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垚收拾完茶几，又洗了杯子和盘子，走回客厅，对几人说道：“叔叔阿姨，你们早点休息，我和羽汐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带早餐过来。”

“我送你们。”秦书磊说道。

“不用了，你留下来陪叔叔阿姨吧。”莫垚说完拿了外套和陆羽汐出了门。

陆羽汐坐到副驾驶上，一阵无语。

莫垚倚着靠背好半天没说话。

过了半晌，莫垚开口说道：“明天我当司机，你带他们玩，我全程不说话，总能好点儿吧？”

“你怎么不说话？一晚上变哑巴？”陆羽汐看着莫垚说。

“我去拔颗智齿，本来就应该拔了，一直拖着呢。”莫垚灵机一动，说道。

“哪有大半夜去拔牙的呀？”陆羽汐无语。

“我明天一早先去拔牙，拔完牙再去接他们。完美！”莫垚今天难得真情流露地笑。

“一早上人家大夫也不上班呀！”

“放心，可以的！现在可以提前预约。”说这莫垚拿出手机开始找牙科诊所的电话。打到第四家的时候，医生愿意接受预约，第二天早上五点拔牙，还提醒莫垚要先吃了东西才能拔，因为是智齿，要先拍牙齿的全景片看一下根部情况，但牙科诊所里负责拍片子的医生不能加班，需要莫垚先到其他医院拍完片子，第二天早上带着片子去看了以后才能拔。

莫垚直接驱车去医院挂号拍片子，这大半夜拍牙齿片子还真的是稀奇，好在医生还是给莫垚开了单子。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莫垚拿到了片子，看了看对陆羽汐说：“别说，我这牙长得还蛮齐整的。”

“我说姐姐，你心是真大呀！”陆羽汐都替莫垚发愁。

正说着，秦书磊的电话打了过来。

“到家了吗？”秦书磊问。

“没，我和羽汐在医院呢，正准备回家。”莫垚说。

“去医院？怎么了吗？”秦书磊问。

“没事，我牙突然疼的厉害，可能是露神经了，我过来看看。”莫垚谎话说得特别真。

“大夫怎么说？现在好了吗？”

“大夫让我尽快拔了，但是晚上不能拔，给开了点止疼药。明天一早我去拔。”莫垚继续胡说八道。

“疼的厉害吗？”

“嗯，像针扎的一样。”

“我说晚上怎么看你情绪不高呢。”

“放心吧，没事，明天一早我拔完牙就过去，不会耽误事的。”莫垚说道。

“你明天早上别过来了，早餐我带他们出去吃，然后让小东带他们出去转转。”秦书磊关心地说。

“那不成，叔叔阿姨误会我故意躲着就不好了。没事，我明天早点去拔，不耽误。我开车，羽汐也跟着，没事儿的。”

“那行吧，如果你不舒服也别勉强。”

“知道了。”

“羽汐跟我说了，我妈今天是有些过分，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你别往心里去。当着她的面我也不好公然维护你，不然她会更上纲上线。可能是我没跟他们说太多咱俩之间的事，我妈不太清楚情况，这两天我找时间跟他们详细说说。你这么聪明懂事温柔善良，我妈肯定会喜欢你的。”秦书磊说道。

“行了。我没事。你陪他们说话吧，我和羽汐回家了。”说完，莫垚挂了电话。

“怎么样？奥斯卡不？”莫垚一脸得瑟地跟陆羽汐显摆。

“服了你了。”陆羽汐打了个哈欠。

“晚上住我那吧。”

“好。”

两人回了家，格外珍惜所剩不多的睡眠时间。

第二天一早，四点的闹钟把两个人从梦里叫了起来。

陆羽汐真的找了一间秦书磊给莫垚买的衣服换上了。莫垚给自己拾掇了一遍，有意没打腮红，看起来有一点点憔悴的样子。

两人到了牙医诊所，提前预约的医生已经在等了。医生姓姜，看起来三十出头，笑起来一口大白牙跟活广告一样。

“还挺准时。”姜医生笑着说道。

“必须的，赶紧拔，拔完还有事呢！”莫垚说道。

“片子给我看看。”

莫垚把片子递给姜医生。姜医生看了一眼，说：“长得挺好的，位置也正，不影响吃东西没必要拔。”

“拔了吧，显得脸瘦。”莫垚说。

“拔牙并不会让脸变瘦，本身牙齿有必要严重畸形的通过矫正是会影响面部轮廓的。”姜医生耐心解释说。

“大夫，这颗牙我不想要了成吗？它稍微有些高，有比较靠里面，刷牙的时候比较费劲，我担心时间久了会龋齿。”莫垚小时候换牙的时候，亲妈陶大夫看得特别紧，所以莫垚的牙齿没有因为乳牙没有即时拔除导致新牙长歪的情况，所以莫垚从小对牙齿相关的知识了解的不算少。

“好吧。”姜医生让护士准备了需要的器具。

莫垚躺下，医生先是检查了空腔牙齿的情况，然后准备给莫垚打麻药。打之前姜医生询问了莫垚是否有药物过敏史，这让莫垚感觉很好。莫垚小时候在陶大夫医院就见过因为拔牙打麻药过敏送到医院抢救的情况，虽然这是极小概率事件。

针打下去，过了几分钟，姜医生用工具试探了一下莫垚的牙龈，问：“有感觉吗？”

“有。”

姜医生皱了一下眉，问道：“经常喝酒吗？”

“哈？”莫垚心说，我拔牙和喝酒有什么关系？

“酒量大经常喝酒的人需要麻醉药量大一些。”姜医生耐心解释。

“分跟谁比吧，酒量还行。”莫垚说道。

站一旁的陆羽汐忍不住笑着说：“她叫三斤姐，白酒三斤半，啤酒随便灌。”

“扯淡！”莫垚说道。

“来，我再给你补点麻药。”姜医生听完两人的话，又给莫垚补了一针。

又过了几分钟，这回莫垚没什么感觉了。姜医生很快就把那颗智齿取了出来，又给莫垚上了药，填了棉球，给莫垚交代了一统注意事项以后又给莫垚留了名片，说如果血止不住，或者有发烧发热等不适随时联系他。

莫垚接过名片，咬着棉球含糊地说：“有时间请您吃个饭吧，大早上折腾您挺过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