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卷【后宫】 第二十九章转变(1 / 1)旨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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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宁国公那里回来,夏瑾一人静坐在书房,面前摆放的是外祖父让自己拿回来看的一本特殊账本

翻开第一页,

天启十年三月初六轻伤四千三百一十五重伤两千八百九十一阵亡一千三百二十一

天启十年五月初一轻伤一万零四百三十七重伤九千两百四十阵亡两万零两百六十七

天启十年八月二十轻伤两千八百五十八重伤四千八百五十二阵亡五千六百二十六

天启......

直至最后一页,记录的最后一战

清至四年十月十九轻伤一千三十二重伤八百二十六阵亡两千九百三十五

大大小小战役,少则几十人,几百人,多则几千人,几万人

古来征战几人回啊!

合上这账本,没想过仅仅是数字就能叫人有这么大的触动,若是真的在战场上亲眼目睹的呢?

不知外祖父是以何种心情记下的,匈奴欠下的债要还,但还不是现在。

“可是心情不佳了?”杜师傅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醇香浓郁的酒香在口腔里蔓延,眯着眼似是在膝下品味,亭子外面风雪交加,但亭子内部却因着炭盆而温暖如春

两人面前炭火上一个特殊的架子上面放着铜锅,里面热汤滚滚,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红白相间的牛肉、以及冬天难得一见的蔬菜

见夏瑾不答,拿起一块肉放到嘴里,细细品尝着,似是追忆道“子熙,从小就有许多的鬼点子,谁能想到将这炭火上放个铜锅,竟能有如此美味,这数九寒天,吃着滚热的火锅,当真是神仙日子啊。”

“母后自幼就聪慧,瑾儿不及。”这话本是常见,却叫杜师傅啧啧称奇,惊讶的看着夏瑾

许是目光过于直白,夏瑾不自觉的拿起手中的绢布擦擦嘴角,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师傅为何如此瞧我?”

“以前你在我这可从来没有谦虚过,面上你是对旁人都彬彬有礼,心里却狂傲的很。”见夏瑾低头不语,便接着说道“你面上就像是个假人,世人眼中完美无瑕的大长公主,说你智极近妖不为过。武学上也是天赋异禀,你有骄傲的资本,我很好奇是什么叫你如此诚心的谦虚?”

“在这深宫中所见不过方寸之地,所学不过纸上谈兵。有不足不是很正常,不过从前却是不自知罢了。”夏瑾拿起手中的桂花酒,这酒度数极低,喝了一杯只觉有些甜腻,又饮了几口浓茶

这般态度引得杜师傅更加好奇“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师傅......我很想出去走走。”

“.....”这回轮到杜师傅沉默了。

近日燕京城被匈奴的使者吸引去了大半目光,是乎韩单于同母的弟弟长吉,现在还在与礼部因着行礼的事扯皮呢

这与夏瑾没什么关系,依旧是认真上学

“长公主这文章写得就是好,要比旁人强的太多,有些人痴长几岁。”

郑韵对平阳郡主越发看不上,有太后护着又怎么样,一点文采没有,对着方骁尽是一些柔弱做派,叫人看着恶心。每次见两人靠近,心里就十分不舒坦

刚进上书房,就又看到平阳郡主凑到方骁身边,虽然靠的不近,周围也有旁人,可郑韵就是觉得心里酸酸的。向来也是受宠的,直接将不满发泄了出来。

平阳郡主近些日子也是受够了,对方总是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可又没有点名道姓,平日里在府中自己的手段完全不管用,宫里的人都是瞎子、聋子没办法拿舆论来压制对方,连太后都只是说郑韵性子跳脱,作为姐姐多忍耐,真不知那个宁太妃给太后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何必含沙射影?”

“我怎么含沙射影,我可是说了郡主什么了?如此着急着跳出来。”

“你这话里话外,旁人都能听得明白,你既然敢恶语中伤旁人,何必畏畏缩缩?”

“你说什么!对我就是说你,怎样?平日里娇柔做派叫人恶心至极!”

这话听得方骁直皱眉头,郑韵却是有些过了,前几次没人惩罚,越发得寸进尺,自己也总会在边上受到波及

“两位郡主莫要因误会伤了和气,不若坐下来和?”两位郡主吵闹就在自己面前,只能起身相劝,未曾想开口反而是火上浇了油

正在吃早饭而被宫人从偏殿请过来的夏瑾

看着面前,一个被人劝着而依旧愤懑不平,一个低声啜泣被人扶着

对于面色不虞的夏瑾两人都是有些发憷,在上书房皇上亲许夏瑾掌管一应事宜,还是有些权利的

对于那天晚上跪了三个小时而后被嬷嬷限制的日子,平阳郡主是深有体会,心下想着这次自己定要吃亏的,谁让人家两人是伴读

郑韵与平阳郡主一样的想法,面上有些得意“长公主......”

“方公子记忆向来不俗,从两位郡主进门开始,这两位郡主每一句话,都不要改动,细细说来,你们俩先不要出声,若有问题,等本宫询问。”

郑韵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是,最先.......”方骁一怔,未曾想,长公主要自己说,方骁记忆绝佳,不偏不倚将此事叙述下来

这边说着,夏瑾还命旁的伴读记录

事情经过倒是简单,夏瑾拿起墨迹还未干的纸张,问道“方公子说的可有问题?”

“并无。”

“郑韵,你可知错?”郑韵在长公主身边伴读多年,虽然亲近不足,但一直礼数周全,反而之前与平阳郡主闹过不愉快,在场的没有人不觉得长公主不会偏袒郑韵

“我......”大庭广众之下,方骁重述之情经过,郑韵本来脸色气的发红渐渐变为惨白,自己确实是无故先挑起事端,只觉得面色难堪,自己这个在长公主身边多年的伴读,为何不向着自己,虽然自己挑衅在先,但又不是什么大事,后来平阳郡主还说了自己许多,怎么不去问她,为何如此这般叫自己丢失脸面

硬是撑着道“我没错!”长公主凭什么要与那贱人为伍“你们一个个都在维护她,都在欺负我。”说着将面前的宫人一推,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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