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您去劝劝四公主吧。陈嫔娘娘今日去国寺上香。”见过孙大人之后,夏瑾原本心情不错的回到宫中。结果这刚坐下,四公主的贴身宫女白玉,急忙的过来。
“四妹怎么了?”
一边走着白玉一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夏瑾“现在四公主正闹着脾气在御花园,有些……有些不妥。”
等夏瑾到了御花园才知道白玉口中的不妥。
“本殿下,挨个询问过,那段时间就你们三个,来过此处,在没有旁人经过,究竟是你们三人中那个人还不从实招来!”
这几个人也是宫中的老人了,身后不乏有着自己的主子,其中有一人年纪稍长,虽然是跪在那里行礼,态度是不卑不亢“若是四公主不信奴婢,奴婢也无话可说。请四公主让皇上或太后下旨。将奴婢发配到慎刑司去。”
这人是有些品级的女官,言外之意,你一个公主,处置后宫女官还不够资格。
有人领头,身后的两个宫人人也都如此,似乎丝毫没有把四公主放在眼里。
“你们欺人太甚!我堂堂四公主还处置不了你们几个下人了?”夏玥不顾礼仪,直接推了一把最前头的宫女,还想要动手,夏玥身后的宫女连忙上前阻拦,若是身为公主,无故殴打无罪女官,也是要被责罚的。
现在不似那次为父皇祝寿,暂时管理梨宫院舞姬,可以责罚。
这后宫之事还是要过问太后或者德妃、贤妃,虽然陈嫔娘娘也有协理后宫之权利,总归只是协理。
“四妹!”
转头看到熟悉之人,夏玥刚刚凶狠的表情全无,就只剩下委屈。
吸了吸鼻子,期期艾艾的一声“长姐……”夏瑾就是感觉看到了一条无家可归的小狗,湿漉漉的眼睛望着自己。
此时御花园不仅有跪着的几人。连御花园的管事也在。
管事出言问安,连带着有些抱怨道“长公主啊,御花园的奴才都是安守本分之人,断然不会破坏四公主的东西……”
夏瑾都没有接话,摸了摸四妹的头。
“走。”这夏玥性子也有些倔强,充满了眼眶的泪水,硬是没有落下来。
之后茫然的四公主被夏瑾拽走。那个跪着脊骨还挺的绷直的女官,也是有些错愕!长公主,这是不准备追究了?
“长姐,我们去哪?”走了半天的夏玥,发现这是去往宣龙殿的路。“是去找父皇吗?可若是这等小事烦心父皇,引得父皇不满,可如何是好?”
“那女官几人既然有恃无恐,身后定然是太后或者贤妃,且未必是他们几个。我来之前你已经动了手。若是他们还好,若不是。或没有证据,你难不成还想去跪佛堂?”夏瑾知道四妹不是愚笨之人只是有些冲动了。
“我打听过今日朝堂之上无大事发生,父皇心情应该尚佳,一会儿你进去定要嚎啕大哭,将委屈一并诉说,添油加醋也无妨。”还是慧德夫子给夏瑾的启发,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找父皇哭一哭,反而能得到意外的收获。
夏玥微微有些脸红,“我,我都多大了?怎么还能和父皇哭鼻子,我也哭不出来啊?“
“给,我早有准备。”夏瑾掏出一条手帕。“这是拿了葱汁浸泡过的,放到眼睛或鼻子上,效果十分显著。”
?!
“长姐!?”
“咳!你用着就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效果确实十分显著,让夏玥哭出了一套鸡血石的首饰,当做夏玥给陈嫔娘娘的礼物。
从宣龙殿出来的夏玥红着鼻头和眼睛,带着鼻音。
意犹未尽的说道“值了!”
而夏瑾却想的是究竟是谁,用如此手段?还是佳贵人么?
佳贵人,就是上一次在皇上寿辰当中,给夏玥和夏璟使绊子的那位。至今夏瑾也不知道对方出手的目的是什么?给五弟铺路?那也太过着急了。
“平南侯的世子是个难得的青年才俊,上次宴会时,你见过的那位。”太后絮絮叨叨的说着。
原本平南侯一家回绝了此门亲事,太后也已经放弃,可这任家实在不成器,这任家的顶头上司就是平南侯,这样能给任家多加一冲保障。
“可皇祖母,那平南侯世子,整日流连花柳,实在……”平阳公主觉得自己还要为自己的婚事争取一下,明明之前太后已经言语间放弃与平南侯一家结亲了。
太后亲切的拉着平阳公主的手说“那不过是还未成家,成家之后收心就好了,人不风流枉少年。你是皇祖母最疼爱的,还能将你推入火坑不成?”
平阳公主心里是十分不愿的,也是之前托人打听过,那世子虽然身份,不仅家里姬妾成群还经常流连花柳。看着太后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孙女觉得那平南侯世子还不如方将军之子。”
“那方家,既是个孤臣,为将者又常年在外,有什么好的?”
看着太后面色不愉,又不敢直接顶撞太后,心里委屈不以:不就是因为那平南侯是任家的顶头上司么,还说是为我好,不过是为了任家。
结果第二日,就爆出平南侯世子要为一个教坊司罪奴赎身
教坊司罪奴,并非不能赎身,不仅要有大量的银子,还要有权势。
平南侯有这个实力,原本想私下里,解决此时,结果不知道谁走路风声,爆出此事,现在怎么能让一个青楼女子毁了自己儿子的前途。
这平南侯原本也有许多子嗣,但活到成年的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也是娇惯长大。
“儿子不孝。”
看着儿子直挺挺的跪在那里,侯夫人的心早就软了,又劝不了丈夫,只能对着儿子劝道“你纳多少妾室,我就从来没管过,你后院那些个还不够吗?”
“儿子着实,喜欢那人,叫父母为难了。”平南侯世子也不知为何,只觉得自己越发的喜欢青烟,虽然不知道对方待自己是真心喜欢,可自己真的想与对方长相厮守的
一直坐在那里没出声的,平南侯冷哼道,“哼!若是知道是在为难别人,此时你但凡有些良心,就不该跪在这里,以此胁迫你娘和我!事已至此,我万万不会答应的。”
平南侯世子也没想到,事情会走漏出去,明明自己很小心,怎么会走路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