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已经叫这的管事,多照顾你。”
青烟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烟炉,如青云朦胧,“世子不必费心。”
“你怎么又叫我世子,多少次了叫我的字。”平南侯世子压根没想过,青烟会应下来
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这人年纪轻轻,倒像是个老古董,自己阅女无数,怎么会喜欢上这个人。
想到这莫名的脸烧的慌,起身“咳,那个青烟,我先走了,大概过些时日,就能回来。”
“止争。”轻轻的一声,如烟雾般,缭绕
“啊?啊!”看着那世子呆呆愣愣的样子
霎然间,双颊绯丽,如雨后彩薇青翠玉滴
“青烟,你应该多笑笑,真,真好看!”平南侯世子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有些手足无措
青烟眼里闪着光,是平南侯世子此时还不理解的,定定的看了半响,四目相对
青烟的双眼先躲闪开来,待人走了才低骂了一声,“呆子。”
知道此事的,夏瑾挑了挑眉,此时在京城与夏瑾在宁国公府,相见的是孟泽
这人后背的伤好了之后,又是一副疲懒的样子,摇着新写的扇子,夏瑾才知道,这人手上的扇子,都是自己提的词
“青烟这擅自做主的事情,主子您打算怎么解决呀?”声音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
“主子呀,这青烟性格似其父亲太过心善。”
“人之常情。”夏瑾虽然有些可惜这步棋了。
“主子,还有个不好的消息。”
“说。”
“高大人……”
听到这三个字,夏瑾就很烦躁,最近这高家一派,甚是令人心烦,“最近高答应还没生呢,他折腾什么?”
“准备想买通茶楼的人,让说书的说些皇上喜欢的话。”
皇上喜欢的?夏瑾示意孟泽继续说,别卖关子
“暗示高答应肚子里的是个祥瑞。”
“祥瑞?呵!若是个公主,那他岂不是失落了?”高大人这么着急做什么?事出有妖,难不成,他能保证,高答应生个儿子?
不会,寺院里都是父皇的眼线,他还达不到那个能力,转而问到“国寺里,可安稳?”
“安稳着,两人在慈眉的棒打鸳鸯下,好的很。”孟泽笑的一脸暧昧
“高答应知道的很多东西,确实是巧妙,若是无需动粗,就能翘出她知道的东西最好。”高答应异常,父皇也是知晓,许是真的动了心,才只是软禁在国寺,不然天家哪来的对未出生的孩子,父子情深?
夏瑾似是感慨小声说了一句,有些无奈的话“我那二弟最近太傅们多有夸赞!毕竟在他们眼中,那位才是皇子第一位啊。”
夏瑾不是皇子,那些朝中大人,绝不会过多的关注,是好也不好,默默无闻可以是韬光养晦,也可以是碌碌无为
六部,刑部有舅舅位居要位,吏部有现在半胁迫来的孙大人,其他四部,只有兵部暂且有些外祖父的熟人,这种位置上的人想要拉拢,难啊。
夏瑾正念叨的六部中礼部尚书,于家,正有于大人在教导自己孙子功课。
声音透过书房,传到外面,惊起正在外面大树上休息的鸟
“我问你什么是众筹交错,礼仪卒度!你所答非所问!又问你锅之思维,你又半天不语!”于大人气氛之余拿着戒尺啪啪的拍着桌子
“孙……孙儿,愚笨!”吓得于大人的两个年幼的孙子,冷汗都下来了,将头埋的更低了。
外面的下人,心底也在感叹,小公子不求上进,老爷又在生气,也不知道这回两位小公子,这次又要挨多少戒尺。
正摇头叹息的官家,见不远处由丫鬟簇拥着一人,正向这头缓缓而来,立刻堆起笑来,快步迎上前去,高声道“哎呦,表小姐,您来了。”
这也给里头的于大人提了个醒,听到这声音里面确实是停止的训诫,扬声对外面道“是涵儿到了?”
两个小公子弓着身子,悄悄地斜着眼睛,相视虽无言,却都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光芒!
“舅舅安,是舅母叫我来,请舅舅去正堂。”这于大人教育儿孙之时,旁人可不敢上前,唯有对于夏瑾的伴读,吕太傅的女儿例外
吕舒涵是吕太傅和于大人唯一嫡亲妹妹的小女儿,于大人一向刻板的脸也缓和不少,于大人有三个儿子,现在孙子也有好多个,对于妹妹的聪敏伶俐的小女儿眼馋的很,从小那是疼在骨子里了。
捏着胡子的于大人将刚刚的问题又问了一遍,吕舒涵就知道每次见面必会如此,这都是启蒙的东西,无奈只得一一回应
“还是涵儿好,聪敏好学,不像这两个滚蛋!”前一秒还如沐春风,后一秒板起脸来,转身瞪了两人一眼,“就说你们俩,你们俩把刚刚考的,抄上五十遍。”
等太傅走远了,两个半大的小子,围在吕舒涵的身边,讨好笑着“还是小姑姑来的及时!不然我们又要挨打了!”
“就是就是!小姑姑好厉害!”于大人的两个孙子虽然在学识上不求上进,但心性不赖,没有因为别人答上而暗恨在心,嘴甜的围着吕舒涵说了好些好话
两个小鬼头知道,讨好小姑姑比讨好父亲还好使,父亲都不敢在祖父面前大声说话的。
吕舒涵没有着急回去,而是陪着两个小鬼头学了一会儿
“小姑姑,那夫子说的人而无礼,胡不遄死,是什么意思啊?我们问过夫子,夫子却只叫我们读百遍。”两个孩子刚刚启蒙不久,许多浅显的道理都不太能理解,吕舒涵耐心的教导着
不时传来孩子的惊呼“原来是这个意思,小姑姑,好厉害!”
这让吕舒涵有些阴郁的心情舒畅了不少,吕舒涵之所以没有回去知道这回是在谈论自己的婚事,今年定亲,过两年出嫁,再学做宗妇,为人母,似乎母亲、祖母们都是这样过来的,自己说不清楚,心里究竟为什么会有些烦躁。
母亲说,那人是个大家子弟,才识得舅舅夸奖
舅母说,那人相貌堂堂,性子问个,自己嫁过去是个有福气的……
可……真的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