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我就要,你就把风筝给我嘛,五哥。”柔福拽着赵枢的衣袖摇啊摇。
“这……”赵枢有点犹豫,“要不我给你们二人重新画两个?”
“好!”两个小姑娘再次达成共识。
“五哥,先画我的!”这次顺德提前说道。
“先画我的!”柔福瞪着顺德。
“我是姐姐,先画我的!”顺德回瞪。
“我是妹妹,你要让着我!”柔福不服。
赵枢见她二人又开始争吵,不由得有些头疼。
“这样吧,我为顺德画一个,五弟,你为柔福画一个。”赵楷笑着出声道。
“好”赵枢点头道,“嗯?三哥!你怎么来了?”
“三哥!”顺德冲过来拉着他的衣袖。
“三哥!”柔福也过来拉着他的衣摆。
“今日早朝结束之后,我看天色还早,便过来看看你们。”赵楷摸了摸两个丫头的头道。
“三哥大半个月都没来过延福宫了!”柔福噘着嘴,“三哥是个大坏蛋!”
“三哥才不是大坏蛋,柔福才是!”顺德瞪了柔福一眼。
“哼!”柔福不理会。
“好了,我今天就好好陪你们两个小家伙玩。”赵楷说道。
“你们想要风筝是不是?我和五哥给你们一人画一个。”
命人取来两只小一号的风筝,赵楷和赵枢两人各画一幅。
赵楷画的是一只彩蝶,而赵枢画的是一只青鸾。
不多时,二人便已画好,两个小姑娘一人手里拿着一个。
“还是五哥画的青鸟好看!”柔福赞道。
“三哥画的彩蝶也很好看!”风筝尚未干透,顺德都舍不得用手去摸。
“现在你们两个的风筝都做好了,去放风筝吧。”赵楷说道,“看看谁的风筝飞的更高。”
两个小姑娘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睛中看到不服。
“顺德,你有本事跟我比上一场吗?”柔福挑衅道。
“放就放,谁怕谁哦?”顺德道。
二人叫上各自的宫女,破门而出。
“三哥,你这是不闲她们闹的更大啊。”赵枢道。
“哈哈哈,柔福从小就不服顺德比她大一岁,处处以姐姐压她一头。”赵楷道,“如今这延福宫也清冷了许多。让她们闹闹也挺好,你小时候,不也一直不服我这个当哥哥的么?看见他们俩这样,就想起了我们小时候。”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了,我现在怎么敢不服你这个状元郎。”赵枢调笑道。
“那可未必,只怕你是口服心不服。”赵楷也笑道。
“那三哥你可冤枉我了。”赵枢道。
“你我兄弟之间,就不要说这些客套话了。”
二人跟在两个小姑娘后边,边走边聊。
“我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一场,怎么样,现在好了吗?”赵枢问道。
“没什么问题,就是平常运动少了,身体有点虚弱。”赵楷道。
“那你平日里可要多走动走动,不要总是在屋里待着。”赵枢道。
“莫说我了,你还不是一样?”赵楷笑道。
赵枢一滞,摇摇头苦笑,“这人呐,总是说别人易,换做自己却又看不见。”
“话说回来,我们几个兄弟,都是喜文轻武,都差不多。”赵楷笑道。
不远处,两个小姑娘在各自宫女的帮助之下,都成功将风筝放飞,在空地上奔跑。
“三哥,你说这话那就是证明你这个当哥的没有好好关心过我们这些当弟弟的咯!”赵枢神秘兮兮的道。
“怎么?我说错了吗?”赵楷愕然。
“也难怪,你天天不是看书作画,就是舞文弄墨,除了我这个跟你一母同胞的弟弟,其余的弟弟连见你一面都难。”赵枢道,“你说咱们兄弟都是喜文轻武,据我观察,九弟可是颇为喜武,小小年纪便能开一石弓,百步穿杨,比咱们几个当哥的可强多了。”
“赵构?这小子今年才十一岁吧,能开一石弓?”赵楷记起来了,这个九弟可是个不得了的家伙,以后可是要在应天府登基的。
“原本我也不信,直到有一天我找他时正好碰到他在练习拉弓,好家伙,一石的弓,说开就开了。”赵枢做了一个开弓的手势。
“那可真是让我们这些当哥哥的愧煞,我们也不能被落下太多才是。”赵楷道,难怪这小子能活八十几,敢情人家身体好是从小锻炼出来的。
“不错,我那天也试了一下,根本拉不动那张弓,结果这小子看我的眼神,就这样。”赵枢学着赵构的样子,上下打量赵楷,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弄得我尴尬的要命。”
“哈哈,无妨。”赵楷笑道,压低声音跟赵枢说,“父皇准备任命我为提举皇城司,到时候你可以过来天天锻炼。”
“父皇任命你为提举皇城司了?”赵枢惊道,“父皇难不成?”
“那位知道吗?”
说罢,指了指东宫方向。
“不知道。”赵楷摇了摇头。
“三哥,我看父皇八成是有立你为太子的想法了,这可是你的机会。”赵枢道。
“别多想了,估计父皇就是看我平日里太清闲,找点事给我做。”赵楷道。
“让你做什么不好,非要让你提举皇城司?你平日里不时总和太子不对付吗?怎么今日却退缩了?”
“我没有和太子争位的打算。”赵楷道,“以往是我太过计较。”
现在的大宋的环境真的不算好,外有强敌,内部矛盾又激化,一旦朝中再经历什么动荡,谁知道会不会就此垮掉,所以现在大宋内部一定要稳定。
“你今日怎么如此糊涂啊!”赵枢气结,“父皇对你给予厚望,让你提举皇城司,你以为太子会无动于衷吗?即便是你不和他计较,他能不和你计较吗?”
“五弟,你这话过了,太子毕竟是我们的兄长。”赵楷道。
“三哥,太子远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你要当心啊。”赵枢提醒道。
“放心吧。”赵楷拍拍赵枢的肩膀。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呢?但此刻他必须先培养出自己的亲信势力,才能在朝中争取话语权,改变大势。
在此之前,即便当上了太子又能怎样?或许到那时,自己的某些举措又会招来父皇的忌惮,父子之间的争斗又会引起不必要的动乱。
而现在,在父皇的扶持之下,自己反而能做更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