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飞剑?!”
残留的倦意顿时烟消云散,墨染竹急忙之下只来得及一个翻滚,下一秒他刚刚躺着的地方就“轰”地一声炸裂开来!
“嘶……”
墨染竹瞪着身后那柄于尘土飞扬间屹立的三尺青锋,头皮一阵发麻!
幸好自己醒了,不然这要是晚一步,估计稀里糊涂的就没了!
待尘土散去,露出来那柄剑的全貌,可不就是昨天那女人砍自己用的剑嘛!
‘这么狠?这会儿离项城都有近百里远了吧?’
吐槽间,那飞剑“嗡”的颤了颤,白茫茫的剑气环绕着剑身,调转势头后“唰”的又刺了过来!
咔铛——!
经过特别强化后的朱红竹笛死死卡住剑锋,两者相互碰撞摩擦出一阵花火,墨染竹双脚后滑出一段距离在地上留下两道浅浅的痕迹。
“嘁,这飞剑也不过如此……”两臂同时发力,灰白气流眨眼间包裹全身,墨染竹身子一斜的同时抽开笛子,让那携着一往无前之势的飞剑扎了个空。
……
……
“哼,有点本事。但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天真!”
树林子里,牧月灵从小布袋里拿出一张符篆,注入灵气后不远处的飞剑就像是吃了大补丹似的,暗淡的剑芒“噌”的暴涨了数倍,有三道幻影从中分裂出来。
“这下看你怎么挡。”
好在右边就是树林,墨染竹打好主意,脚底就像抹了油一样,头也不回的一溜烟儿钻进了林子。
身后那四柄飞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唰唰唰唰”的化作四道流光追逐而去,不出两息的功夫就追到了他背后。眼看就要将他一下刺穿了!
咻——!
一颗葱郁的银杏树不过眨眼就被那柄虚幻的飞剑整齐地切成了两段。而本该被切成两半的墨染竹,这会儿却不知为何突然闪到了四柄飞剑后面!
那柄切割了一颗数的虚幻飞剑因为能量不足的缘故,追了一会儿后就随着刮来的风消逝掉了。
又溜了一会儿,其余两柄虚幻飞剑在追逐途中被墨染竹用各种手法化解掉了,而那柄真正的飞剑则是因为能量耗得差不多的缘故“嗡”的颤了两下后就“咻”的插进了土里。
“你在看哪儿呢?”
背后传来一道女声,墨染竹回头一看原来是她!
“原来是你啊!”墨染竹道:“我与姑娘无冤无仇,这都离项城怕是有上百里路了吧?”
“呵呵……无冤无仇?”牧月灵冷笑一声,将插在地上的长剑拔了出来,伸出空着的左手:“把你从我那儿拿走的东西还回来我便不再追究。”
“哦?这个啊,喏你接好。”从袖子里拿出那颗黑色结晶,墨染竹轻轻一抛就将它扔出老高。
瞧他耍这种小把戏,牧月灵冷哼一声,单脚蹬地一个跳跃就将那黑色结晶接住。
“你坑我的事儿我也懒得追究了,最后提醒你一句,你这种鬼修如果不想惹麻烦最好别在继续南下了。”小心的将那块黑色晶石收在另一个小包里,牧月灵撂下这句话后便独自离开了。
“言尽于此,道友自便。”
“不要南下?开什么玩笑……”嘀咕一句,墨染竹耸了耸肩。
。。。
天还蒙蒙亮时,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着。而车夫则是换成墨染桐,她满脸新奇的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拿着马鞭,身体随着车身一块儿轻微晃动,玩的不亦乐乎。
“不对,还是有问题……”“这样也不行……”
“还是不行……”
“……”
马车里,某人一边用冥气做着模拟试验一边拿着蘸了墨的毛笔在白纸上涂涂改改,身旁堆着的废纸都快成有他高了。
哐当——
车轮子掉进坑里,整间车厢骤的一晃,磨好墨汁的墨砚飞了起来恰好倒扣在了墨染竹头上。
一滩墨汁顺着头发滑过面颊,有的从下巴处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有的则是顺着脖子滑进了领子里……
“这墨水味儿还真是重啊……”嗅了嗅,墨染竹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容的搁下笔对车外喊道:“桐桐,驾驶马车要小心点儿啊,不然你二哥可就难受了啊。”
啧,行车不规范,染竹一身墨?靠!
“嗯嗯,咱会注意的!”外头墨染桐连忙保证道,走下车一把将整个车厢从坑里推了出来。
“驾!”一拉缰绳,墨染桐娇叱一声,两匹马儿闻声连忙抬起蹄子一路小跑了起来。而她则是坐在前面跟着马车的节奏,左右轻轻晃着身子。
从怀里掏出了张清洁符,墨染竹重新磨好墨,照着脑中各种法术的记忆为自己的冥气做一套掩护法术。
过了半晌,马车车厢忽然剧烈的摇晃起来!
哐当——
又是一震,“嗒”的一声那磨好了墨的墨砚又倒扣在他脑袋上。
咔——
手中毛笔杆子上忽然出现几条细微的裂痕,墨染竹再次搁下笔叹了口气道:“桐桐……”
“二哥抱歉抱歉!咱下次一定注意!”
墨染竹:“……”
到嘴的话不知道为啥说不出来了,墨染竹憋屈地闭上嘴把一肚子心底话咽了下去。
罢鸟罢鸟,毕竟是自己妹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忍了!
又花了一章清洁符,墨染竹再次磨好墨,涂涂改改又是一张。
。。。
“……”
“……这次终于对了!”
哒——
将毛笔搁在墨砚上,墨染竹将这张纸看完后就直接用火系灵根调动冥气,一把冥焰把白纸少了个一干二净。
“那么现在就该好好试验一下成果了。”
说着,他抬起手按照所写法术运转冥气。倏然间一股浩然正气自墨染竹身上迸发出去,周身一道浩然罡气护住身躯。当然了,这些浩然罡气都是假的。用前世的话来讲就是3D特效,只是好看,一点儿卵用没有。
哐当——!
而当墨染竹玩的正海的时候,整个车厢又是一震!
嗒——
腥臭的墨汁顺着漆黑的发丝一缕缕地流了下来,白金色的发冠这会儿也被染的一片漆黑。
如果只是这些到还是算了,毕竟都好几次了自己已经习惯了。过分的是那只毛笔,居然趁着自己不备钻进衣服里去了,搞得他现在背后有点儿凉……
配合着现在这幅一身浩然正气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滑稽……
终是忍一时越想越亏,退一步越想越气!他咬牙切齿地吼道道:“墨!染!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