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寻频频点头,大人的极是,祁家好歹也是世代为官,如今祁正的儿子祁苍与魏诀如今在淰州任职,皇上对他们也是十分器重。
女儿祁梦吟又是太子妃,再怎么,皇上也不会对祁正有猜忌
沈惜朝抬手轻拂道:“退下吧。”他得休息会儿。
“是。”墨寻得令,立马折身退下。
栉州。
圣旨快马加鞭赶到栉州。
“祁正接旨!奉,承运,皇帝诏曰:栉州知府何庭耀私吞官银,勾结外党,罪不可赦,明日午时三课斩首!钦此!”
“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祁正双手接过圣旨,眉头紧锁,皇上这圣旨实在来的突然。
祁正收到圣旨,立马赶往牢房。
而此时的何庭耀还浑然不知,坐在牢房里。
“何庭耀,皇上已经下旨明日午时三刻将你处死,你还是不准备把官银的下落出来?”祁正威胁道。
奈何何庭耀讥笑一声,带着嘲讽的眼神看着他,沉默不语。
祁正怒然拂袖离去,真是不知好歹!
翌日。
午时二刻,祁正便让人把何庭耀押上断头台,外面围着老百姓,议论纷纷。
“这官银真是何大攘的?!”
“皇上都下旨斩首了,这还有假?只是没想到,当初何大人救了咱们栉州,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人”
“是啊,这一年来何大人可是亲力亲为,为咱们栉州老百姓做了多少好事,没料到他会是这种人”
“你们会不会是皇上抓错人了?”
“你这话若是被皇上听了去,可不得挨板子,皇上定不会冤枉好人呐。”
“的也是”
眼看就要到午时三刻,这四周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难道皇上猜错了?何庭耀背后根本就没什么人?
午时三刻一到,叫来刽子手。
一个体型壮硕、长满络腮胡子的男子手拿鬼头大刀,喷烈酒、取下犯由牌,拿着鬼头刀在后脖颈处比划
祁正环视四周,除了围观的百姓,没见着什么可疑的人,眼看就要行刑了,当真是没人来就何庭耀?
午时三刻明显已过,祁正仍未下令。围观的百姓不由猜忌:“这祁大人怎么还不下令啊?”
“是啊,也不知在等什么?午时三刻都过了,怎么还不下令斩首?”
议论声越来越大,祁正正准备让人把何庭耀押下去,结果便看见一支穿云箭飞过来,直直的穿过何庭耀的脑门,瞬间倒地
百姓大叫,惶恐逃窜。
衙役纷纷上前护住祁正,四处打望,也没看见什么人
祁正立马走到何庭耀身边,探了探鼻息,已经没气儿了
这可如何是好?!怎么向皇上交代!
“来人!把尸体抬回衙门!其余人都去找人!”
“是!”
入夜时分,还是没能找到凶手。
祁正面露愁色,何庭耀一死,官银就愈发没了下落,该怎么向皇上交代啊!
彻夜未眠,第二日,祁正写信传回宫,他如今也没别的法子了。
“快马加鞭送回宫中!”
“是!”
当晚这信便到了司马炎手里,愤怒不已:“这祁正真是无用!”
罗公公在一旁瑟瑟发抖,皇上可是许久未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看来祁大人有难了啊
“去把沈先生叫来!”
“是。”罗公公立马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匆忙赶到沈府。
“沈大人,皇上要见您。”罗公公气喘吁吁的道。
沈惜朝眉心一动,看来是栉州出事儿了
策马赶到午康门。
疾步赶往垂拱殿。
“臣参见皇上。”沈惜朝拱手行礼道。
司马炎立马道:“沈先生不必多礼。方才朕收到祁正传来的消息,何庭耀死了”
沈惜朝不由皱眉:“死了?可有抓住凶手?”
司马炎摇摇头,沉重道:“没有,凶手杀了人便跑了,连人影都没瞧见。”
这何庭耀当初如此笃定自己会被救,如今怎么反而被杀了呢?
“难道何庭耀背后的人真是准备弃车保帅”沈惜朝沉声道,还是其中另有他因?
司马炎神色凝重,背手踱步道:“如今何庭耀一死,官银的下落愈发难找了”
何庭耀背后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如此神秘
沈惜朝冥思一阵,缓缓道:“启禀皇上,当初祁大人前往栉州追查官银一事,臣私底下也调查过,路冀和卢烟都曾与何庭耀有来往”
“什么?!”司马炎怒气冲冲的吼道。
路冀和卢琰居然都与何庭耀有来往?!那岂不是也与官银有牵扯!
沈惜朝拱手道:“臣觉得可以从他二人着手调查。”
“何庭耀一死,想必他二人更加没了后顾之忧,到时候定会露出马脚”司马炎攥紧拳头,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与何庭耀勾当,真是胆大包!
沈惜朝微微抬眼,眸色渐沉:“臣定会处理好官银之事,请皇上放心。”
不过话回来,魏琷不是也帮着祁正处理何庭耀一事吗?为何不见他回京禀报皇上?
司马炎点点头:“沈先生那就费心处理此事,一定要找到官银的下落!”
“是,臣遵旨。”
沈府。
“大人,可是栉州出事了?”墨寻见他脸色不是很好,皇上这么着急把大人召进宫,定是出了大事
沈惜朝坐在榻上,闭目养神,良久,才开口道:“何庭耀死了。”
“死了?!”墨寻震惊道,不是假装要处死他,怎么真的死了?
“皇上气的可不轻,这事儿估计祁正难辞其咎”沈惜朝冷冷道,祁正当真是老了
墨寻自是明白何庭耀的重要性,如此一来,官银就愈发难找了,皇上不动怒才怪。
“大人,那咱们只有从卢琰和卢冀着手了?”
沈惜朝不可置否的点零头:“我已向皇上禀明他二人之事,如今也只有这条路了”
除了他二人,暂时也还不知何庭耀还与谁有过来往。
“魏琷不也在着手此事?他就没一点儿发现?”墨寻疑惑道,除了这么大的事,也没见他入宫面见皇上。
“呵,何庭耀不定也找过他,只不过魏琷的手段,定然不会与何庭耀同流合污,这点大可放心”沈惜朝冷笑道,魏琷想必也知道卢琰一事
“大人,属下去卢府瞧瞧。”墨寻拱手请求道。
沈惜朝抬手摇头:“暂时不能去,等栉州那边传来消息,到时候再去查也不迟”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