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朝如今这个位置,自然免不撩罪人,不过母亲放心,惜朝没那么容易被人陷害的。”
惜朝的势力不可估量,不仅联络朝廷上的官员,而且江湖上的人也有来往,他自有打算。
张氏喝下一口茶,满脸愁容:“对了怀儿,昨儿我去凌府,与凌夫人闲谈之时,听她提起凌公子任职军器监监丞一事,皇上可真是下旨了?”
“皇上目前还没下旨,不过这官职八九不离十都是凌琛的。”
凌琛在军器监里的表现可圈可点,如今满圭被夺去官职,除了凌琛,也没什么其他合适人选。
张氏微微颔首:“凌琛那孩子也是我从看着长大的,如今得以重用,也不枉他忠军报国的热忱”
这时候,容谨也回府了。
“在谈什么呢?”容谨笑道,满眼温柔的看着张氏:“身子可好些了?”
张氏温柔一笑:“好多了,大夫可以下床走走。”
容谨点零头,又看向容怀:“你不是今儿要去见秦大人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父亲,我有事和您。”
“发生什么事儿了?”容谨见他一副深沉模样,立马问道。
“方才我在街上带回来一个男孩儿,他家住淰州洛河,是洛河受了涝灾,百姓都纷纷逃难北上,可是这事儿却没有上报到朝廷?”
容怀沉声道,魏诀管理淰州,这事儿却是藏着掖着。
容谨眉头一皱:“涝灾?当地的知府却是从未上报给朝廷?那孩子人呢?再仔细问问情况。”
“公子,收拾好了。”话落,李管家便带着顺子走了进来,换了身干净衣服,脸也洗的白白净净的,只是有些黝黑。
顺子见有人在,立马跑到容怀身边,不敢抬头。
“顺子别怕,这是大哥哥的爹娘,没事儿。”容怀安慰道。
他发现顺子倒是个挺胆怯的孩子,一遇见外人便害羞
“孩子,过来。”张氏爱怜的看着他,这孩子,长的可真是秀气,可爱的紧。
顺子看了一眼容怀,最后还是磨磨蹭蹭的往张氏那儿挪去,一直低着头,紧张的弄着手指
“顺子是吧?放心,你进了容府,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张氏满是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顺子眼眸一颤,家?他也有家了?可是之前狗叔他的扫把星,只要和他在一起准没好事儿
“顺子,你告诉我,洛河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容谨表现得有些严父形象。
顺子抬起头应道:“洛河发了很严重的涝灾,许多地方都被冲垮了,许多人都没了去处,便一起逃难离开了我走的前晚上又起了涝灾”
“洛河官府难道就没管吗?”容谨皱眉道,发生严重的涝灾,朝廷竟是一点风声也没樱
“官府的人只顾修河堤去了,根本没人管我们老百姓。”顺子略带难忿的语气。
洛河许多无家可归的老百姓都是被逼离开的,没有住的地方,没有吃的东西
“我立马向皇上禀报此事,淰州知府究竟在怎么做事!竟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顾!”容谨忿恨道,简直岂有此理!
“淰州是由魏诀在管理,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儿?莫不是洛河官府故意隐瞒?”容怀猜测道。
魏诀不像是会不顾百姓生死之人,更若是魏宰相知道了,他也没什么好下场
容谨暗自沉思,魏琷的为人他倒是清楚,教出的儿子自然是不会歪风邪气的,这中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先去找魏宰相商量此事。”容谨起身离开,这事儿不能耽搁!
张氏见顺子在发抖,便安慰道:“顺子别怕,没事儿了”
这也是才十一二岁的孩子,就经历了这些,实在是可怜。
顺子心里一暖,渐渐松懈下来,大哥哥一家人可真好,不像他以前待的地方,狗叔和红姐只会让他去讨钱,还不给他饭吃
沈府。
宋婳今儿好了许多,脑袋也没那么昏沉了。
“姑娘,喝药了。”茗柳端着药碗走进房间。
这药味儿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宋婳皱起眉头:“今儿还要喝药?”
茗柳笑道:“这是裳公子送来的药,裳公子的医术可高明了,姑娘喝了这药估计也好的差不多了。”
裳公子可是今儿一早送来的药,她猜想定是大人让裳公子来的,不然裳公子怎么会知道姑娘生病了呢?
“裳易?”宋婳瞥了一眼药,没想到他还会医术?
“嗯嗯,姑娘还是趁热喝了吧。”着,把药端着递给她。
宋婳也没再矫情,仰头一口喝下药,这药没有昨儿那药苦,她还能承受的住
喝完药里面往嘴里放了糕点,呢喃道:“沈大人可在府里?”
他昨日不是来找她有事儿吗?今儿怎么没见了人影?
茗柳撇嘴道:“大人刚下早朝回来,就去了玉清院”
大人怎么突然就去了玉清院呢?姑娘才发生大饶好,这下可完了
宋婳微微一怔,去了玉清院啊。
随即哦了一声便没再话,心里却琢磨着沈惜朝找她到底什么事儿?该不会是凶手的事儿有发现了吧?
茗柳见失落的模样,不禁道:“姑娘放心,大人去秦姨娘那儿肯定是有事儿,姑娘别多想”
宋婳好笑的看着她:“我能多想什么?他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与我何干?”
“哟,什么事与宋姑娘无关啊?”一进房间,裳易便听见了这话,不由好笑道。
宋婳转头看向他:“裳公子?你怎么来了?”
“裳公子。”茗柳立即上前为他斟茶。
裳易直接坐下:“这不是来看看宋姑娘好些了吗?”
“多谢裳公子的药。”宋婳笑道,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宋姑娘这话就客气了,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不必如此客气。”
宋婳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想。
“我给宋姑娘把把脉吧。”裳易询问道,她看着还是有些气虚的模样,不知是还有什么问题。
“好。有劳裳公子了。”宋婳也没推辞,伸出右手,放在脉枕上。
裳易冰凉的手指搭在手腕上,脸上戴着面具,宋婳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一会儿后,裳易拿开手:“宋姑娘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气虚,我待会儿拿些调理气息的药,每日服下便可。”
“多谢裳公子。”
在太尉府的时候,父亲便请大夫给她瞧过,是有些气虚,一直喝药,也没见有什么好转,偶尔练武的时候也会感觉气息不畅。
“宋姑娘客气了,裳易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