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月不断变换着角度,让卫庄和赤练二人欣赏传说中轩辕剑刻的一些东西。
“轩辕夏禹剑里面据说有一颗夜明珠,可以照亮整个屋子。”三人回到屋中,泠月解释着:“而这柄剑据说藏无穷之力,为斩妖除魔的神剑。”
“这些为什么会对蛇阵有这么大的克制呢?”赤练不解。
“被称为轩辕夏禹剑自然是夏禹用过的,传说禹王当年治水之时,不忍杀尽珍离异兽,而用来骇阻它们的。”泠月解释道。
赤练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夜深了,我回屋了,好困。”泠月打了个哈欠,回原本属于自己的屋子了。
“他……”赤练指了指出了房门的泠月。
卫庄摇了摇头:“在外面总是一副冷冰冰死板的脸,回到这里他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他才十五岁!”赤练很惊讶。
“师父刚在谷外抱回来时他尚在襁褓中,像是刚过满月。我和师哥一抱就开始哭,在师父怀中却是安静的很,时不时还笑一两声。”卫庄一脸怀念:“不知不觉十五年过去了,虽然长高了也壮实了,可说到底还是个孩子。”
赤练看着卫庄:“我发现你对着他会经常笑。”
“也只有他了。”卫庄感慨道:“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赤练满脸不满:什么,本公主那点比那个小子差了!为什么不对着本公主经常笑!
卫庄与泠月有时论剑,有时谈论秦国之事,数日过去了。
“小月,这个人说是来找你的!”几日里,赤练与泠月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
“少爷!”一个男子见到泠月单膝跪地。
“己!你怎么过来了!”泠月看着那男子:“起来说。”
“是!”己起身:“本应由戊午过来,但戊午盯着镜湖医庄,没办法离开。”
“那也是应该还由戊过来。”泠月皱起眉头。
己一脸尴尬:“那什么,小人打赌输了,而且己好像很怕蛇。”
“说吧,有什么事。”泠月闭了眼睛,手扶着额头。
己连忙禀报:“镜湖医庄附近出现了大量的鸟羽符,白凤凰好像到了。”
泠月歪着头看了看卫庄,卫庄好像没有听见的样子,闭着眼睛老神自在:“行了回去吧。”
“是。”己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庄叔?”泠月盯着卫庄。
卫庄看了看他:“行了准备走吧。”
“你!”泠月好生气:“总有你求到我的时候!”
“送客!”卫庄转身进屋。
“姓卫的!这是小爷的地盘,要走也是小爷乐意走,你居然敢赶我!”泠月气的跳脚,也许这才是他的本性。
“横贯八方与百步飞剑我也会,而且我还有代表着鬼谷子的戒指,你确定鬼谷是你的地盘?”卫庄的声音从屋中传来。
“你……你……”泠月气的说话都不顺畅:“行,你给小爷等着!”
赤练看着笑闹的叔侄两人,摇了摇头,第一次见到在卫庄前待遇比自己哥哥韩非还要好的人。
“红莲姐,我走了。”泠月翻身马,嘴里仍旧碎碎念。
赤练看着马的泠月:“不用过饭再走?”
“不了!气饱了!”泠月一脸愤懑。
“行吧,路小心。”赤练叮嘱。
“知道了……”泠月骑着马越走越远。
听到马蹄声远去,卫庄从屋中走了出来,忽然觉得鬼谷中又回到那些冷清的日子,自己等待着师父的归来,心中怅然若失。
一趟鬼谷之行让泠月重新回到与年纪相符的心态,心中似有所得。在马背下颠簸,泠月心中却越来越明朗,本就是少年轻狂,又何必去压抑自己的本性?
心中渐渐宽广,对道家典籍的理解也越加透彻。
镜湖医庄。
泠月放弃了马选择徒步来到这里,足尖在水面轻点,掠过了镜湖,来到了湖心的小岛。
泠月刚刚岛,却发现天明爬在门框在摘门框端木蓉三不救的木牌。
“哎呦!”天明抱着木牌掉了下来,看见了泠月:“月大哥,你回来了!”
泠月看着天明怀中抱着的木牌:“你在做什么?”
天明挠了挠头:“班老头和那个怪女人叫我劈柴,我在找‘木头’啊,嘿嘿嘿。”
“……”泠月指了指天明怀中的木牌:“你管这叫柴?”
天明一脸坏笑:“这个不是木头吗?”
泠月呆滞的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天明一脸的理所当然:“木头做的就等当柴烧啊!”
泠月对着天明竖起了大拇指:“这个没毛病。”
天明看着泠月:“月大哥,我感觉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泠月问。
“说不来。”天明摇了摇头:“不过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了。”
泠月解释:“这段时间想通了很多事情,所以就不一样了。”
“这样啊。”天明说。
“盖叔怎么样了?”泠月跟着天明进了院子。
天明将木牌扔到了一边:“听坏女人说大叔恢复的不错。”
“小月!”盖聂看到了泠月进来。
“盖叔!”泠月对着盖聂招了招手:“那天明,我先进去了,你好好劈柴。”
“小月,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盖聂半躺在榻问。
“挺好的,给小衣送到了一个能医好她的地方,还去鬼谷转了一圈。”泠月坐在床边跟盖聂说着话。
“小庄他还好吗?”盖聂闭着眼睛背靠在墙。
泠月给盖聂用轩辕剑剑削着梨:“庄叔挺好的,不过现在好像准备对你下手了。”
盖聂看着正在用剑削梨的泠月:“轩辕剑用来削梨?”
“那有什么,你的渊虹还被用来烤过山鸡呢。”泠月削好了梨地给盖聂:“喏,好了。”
盖聂没有接,一脸黑线:“是谁?”
“什么是谁?”泠月看盖聂不吃,自己咬了一口。
盖聂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烤山鸡。”
“哦,烤山鸡啊。”泠月咽下口中的梨:“天明啊,要不是他烤山鸡点着了火流星,我们还见不到少羽那小子呢”
盖聂躺到床,一脸生无可恋。
“耶,哈!哈!哈!哈!”院中传来一阵欢笑。
泠月望向窗外,看见天明正举着斧子欢笑,地静静地躺着被一分为二的木牌,而端木蓉背着药篓站在天明身后。
中午,天明坐在门口,手托腮看着在屋内吃饭的四人。班老头正在疯狂的夹着菜往嘴里送,边吃边对着天明挤眉弄眼,天明摸了摸肚子咽了一口口水。
大家吃过饭,天明坐在树根在忏悔,对今天没吃到的饭菜道着歉,高月和泠月来到了天明面前。
“天明。”高月递给天明一个馒头。
泠月也拿出一个馒头:“怕你不够。”
盖聂站在树下抬头看着树梢,发现了一只蓝色的小鸟。
泠月来到盖聂身边:“盖叔。”
“你也发现了?”盖聂开口。
泠月点了点头:“谍翅鸟。”
“附近一定有白凤凰的鸟羽符。”盖聂摸了摸下巴。
“盖叔你确定这几位对你和天明没有别的想法?”泠月问盖聂。
盖聂看着泠月:“为什么这么说?”
“当时蓉姑娘可是不愿救你的,可是在渊虹掉地之后,却要人把你抬进屋,不奇怪吗?”泠月看了看刚刚落着谍翅鸟的树枝:“现在蓉姑娘和班老头又进屋了,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不要以最坏的想法去揣测别人。”盖聂摸了摸泠月的头。
“但也有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是祖父送我的。”泠月拨开脑袋的手:“别摸了,会长不高的。”
盖聂拿开手笑了笑,继而低头沉思:师傅,你还好吗?
这时端木蓉出来了,泠月耸了耸肩:“我进屋休息了,你们聊。”
端木蓉似是想到了什么,霞飞双颊。
盖聂对着端木蓉拱手一礼:“多亏了姑娘的高超医道,救命之恩,盖某终身难忘。”
“你这是做什么?”端木蓉满脸冷漠。
“我听说端木药庄有三不救,其中两条与在下情况相符,请问姑娘为何破例相救?”
“你这条命能不能够保得住现在还没有答案,我学的是医道,自然是要治病的,次墨家兄弟的狗受了箭伤也是找我治疗的,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端木蓉淡淡地说:“再说了,你这条命能不能保住还没有结果,如果你死了,你说我算不算破例?”
说完转身离去,盖聂伸手拉住端木蓉的手腕,往后一带。
“你干什么!”端木蓉有些生气。
盖聂拔出渊虹一挥,挡住了从大门射来的几枚飞镖。
盖聂还剑入鞘:“得罪了。”
话落朝门外走去,一个人躺在地。盖聂将人翻过来发现他的脖子有一个蜘蛛刺青。
“罗网!”泠月的声音在院内响起。
“没想到秦国的爪牙已经伸到了太湖。”盖聂蹲在地扭头看向端木蓉。
“这里怎么会有死人呐?”天明和高月从树林中回来,天明看见地的人,不禁疑问。
泠月出来,从天明身拿下了一根白色的羽毛。
端木蓉一惊:“白凤凰的鸟羽符!”
“白凤凰?鸟羽符?”天明问盖聂:“什么东西啊?”
盖聂从泠月手中拿过鸟羽符:“既然看到了鸟羽符,想必谍翅鸟就在附近。”
盖聂伸手一弹,鸟羽符被弹了出去。一只插着鸟羽符的蓝色小鸟掉在了地,天明走过去捡了起来。
天明仔细看了看:“这只鸟我见过,这些天一直在这附近。”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盖聂说道。